智韩魏三卿奉了晋国国君的旨意,立即调兵遣将,从各个方向,杀向范吉射,中行寅的封地。而此刻,二氏正在晋阳围攻赵氏,但晋阳城极其坚固,一连攻了数月,都攻不下来!
这时,有快马来报:“主公,大事不好,大王宣布我等为晋国叛逆,智韩魏三卿正在调兵遣将,偷袭我封地”
范吉射听了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豫让所预言的智韩魏要出兵干涉竟然变成了真的。他与中行寅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子满在一旁道:“主公不必惊慌,我大军虽然久攻晋阳城不下,但实力尚存,主公现在先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军将士,这样大家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继续专心的攻打赵氏!”
范吉射也不知道是糊涂了,还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军队。竟然同意了这个建议,于是对送信人道:“此计甚好,你现在不可将此消息说出去,大军不知道此事,就等于没有此事!”
传信的人则一脸懵逼,不解地道:“可是主公,智韩魏现在已经发兵,我们的后方极其危险啊,主公应该速速退兵!”
范吉射一听大怒,呵斥道:“怎么,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于三军将士来说,不知道就等于没有。请你现在速速回去,告诉小姐豫让他们做好御敌准备。”
“诺!”传信人走后。范吉射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子满道:“子满先生,你现在速速回去,接替豫让辅助小姐防守封地,我对这个豫让很不放心!”
中行寅也添油加醋道:“是啊,豫让先前在我中行家,看上去也是好吃懒做,什么本事也没有,千万不要把此重任交给此人!”
子满领命,急匆匆退去。传信人骑着快马,飞速向范吉射封地奔去。留守在封地的豫让,听到智韩魏来袭的这个消息,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摇了摇头,叹道:“主公不听,果然有这一日,那主公为何还不退兵,回来坚守封地?”
传信人道:“主公令在下不要把消息说出去,他说三军将士正在专心攻城,大家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等于没有这个消息。”
“什么?”这一下,豫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长叹道:“苍天哪,世上竟有这种道理?不知道就等于没有?真是天亡范氏啊!”
送信人劝道:“豫让先生,主公令你坚守城池,也许过几天主公就明白了,自会带大军退兵。”
豫让大喊道:“城内只有一千老弱病残,如何坚守?”
豫让闭着眼冷静一会儿,忽然又心生一计,道:“你还是继续封锁消息,现在速速令人用稻草做几千假人,放于城楼之上。城门一定要紧闭,除了主公的军队,任何人不得放入城内。这是我的令牌,这件事亲自由你督办。”
豫让回到后亭见到了范素云,将此事如实禀报。
范素云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小心地问道:“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豫让叹道:“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过小姐,请你放心,有我豫让在,绝不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毫毛!你一切听我的安排就行。但愿主公早点醒悟过来,赶紧退兵,或许事情还有解救。”
范素云点点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豫让好多事情都料事如神,他相信豫让一定有办法,让事情出现转机。
然而,豫让虽然严密地封锁着消息,但范氏封地的百姓还是隐隐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们开始蠢蠢欲动,打范氏家产的主意了。一天晚上,有个好吃懒做的人看中了范家门口的一个大铃铛,足足有几百斤沉,此人想要取下来,却不想铃铛一碰,发出了不小的声响,由于这个铃铛是吊在空中的,无论怎么小心,总是会有声音。此人忽然心生一计,用一块布裹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肆无忌惮的开始取铃铛,任由铃铛想个不停。很快范氏家的人被声音引了过来,将此人团团围住,逮了个正着。
人们把小偷押到了豫让面前,豫让听了此人供诉,不仅苦笑道:“我的天哪,掩耳盗铃,真是天下奇闻。想不到范地的人,连贼都这么笨。天意,天意啊!算了,算了,放了吧。此刻,我们的主公不也正是在掩耳盗铃吗?”
此刻,在晋阳的范吉射,中行寅,依旧执迷不悟,继续猛攻晋阳城。而在晋阳城中的赵简子也早已得到了消息:智韩魏正在从后路偷袭。赵简子立即把消息放了出去,三军将士的士气更加高涨。抵抗愈加强烈。
范吉射看着久攻不下,尸横遍野的晋阳城,忽然预感事情可能真的不妙了。这天晚上,他忽然偷偷的和中行寅商量,大军连夜撤退,一些辎重,粮草能不带就不带。然而,范吉射万万没有料到,由于错过了撤退地最好时机,大军在撤退的途中,遇到了韩魏的伏军,杀了范吉射和中行寅一个措手不及,大军立即崩溃。范吉射在撤退地途中中箭身亡,中行寅被俘。剩余残兵败将,被从城中杀出的赵军杀的死的死,降的降。范氏,中行氏就这样被逐步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