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行动十分顺利,可战俘们却并没有掉以轻心,他们都知道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
可是奇怪的是,后面卡车上不再往下跳鬼子了,在解决完零零散散的几个鬼子之后,枪声渐渐停止,现场只剩下伤员忍不住的痛哼声。
“龟龟,莫得多少鬼子嘛,劳资还以为要有百来个撒!”
书生发现鬼子竟然没有重武器,而且战斗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只能无奈钻出树林来到大路上。
“抓进时间打扫战场,咱们的时间有限,这里距申城并不太远。”
有个战俘好奇地走向一辆卡车的后车厢,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唉呀妈呀!”战俘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出血的手臂颤抖着指着车厢的篷布,“是鬼子……鬼子伤兵!”
周围正在打扫战场的战俘们一听,纷纷将子弹上膛,围住了卡车被篷布蒙住的后车厢。
书生和少校对视一眼,少校小心地捏着篷布的一角猛的一扯,车内的一切顿时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里面有十多个鬼子伤兵,彼此紧紧挤在一块,其中一个中尉军衔的鬼子军官,举着手中的尉官刀一脸绝望中夹杂着疯狂,三个紧紧攥着刺刀的鬼子紧紧护在他身边,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
“该死的支那猪,来呀!”
书生听得懂日语,直接抬枪对着鬼子军官就是一枪。
“砰!”
挥舞着军刀的鬼子军官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胸口,原本已经乌黑的军装重新被鲜血渗透,身子一下子栽到了车外,“噗通”一声摔在了书生的面前。
“都愣着干嘛!你们手中的枪是烧火棍吗?凡是抵抗的鬼子一律击毙!”
战俘们回过神来,吼叫着冲向车厢内的鬼子,有的鬼子明明没有威胁,也被战俘们一阵拳打脚踢,有的人甚至专门往战俘的伤口招呼,稍有反抗,战俘们就直接用刺刀伺候。
书生并没有阻止战俘们的发泄,反而从口袋掏出一盒烟,递给那个少校一支,两人就这样抽烟看着战俘们施暴。
“这次你怎么没阻止他们,似乎还挺支持他们这么干的。”
书生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你可别瞎说,这群鬼子伤兵没有投降,也没有解除武装,此时正在与我部激战。”
少校翻了个白眼,示意了下后面的卡车,空闲的战俘们纷纷向后涌去。
“这车也是伤兵!”
“也是伤兵!”
“一样!”
“哎,你们快来!我这有鬼子娘们!”
一听说有鬼子娘们,一群战俘的嗓子里竟然冒出无法描述的兽叫声,那是一种令人浑身瘆得慌的声音。
四个护士和一个医生从一辆卡车上被拽下来,医生根本没人管,只有那四个女护士,被战俘们故意扯破了衣服,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
那个鬼子医生一把抱住一个战俘的腿,嘴里大喊着:“亚买楼口达赛,扫西乃口达塞,康纳就她起哇怎得嘿弓尼斯戴斯。”(不要,求求你们不要那样做,她们都是非军事人员)
“去你娘的,你都叽歪些啥玩意儿!”
被抱住腿的战俘不为所动,一脚踹开鬼子医生,没想到那个鬼子医生竟然重新抱住了战俘的腿,继续在那叽里呱啦地哀求着,甚至能听到几个中国字。
鬼子伤兵们也发现了这一幕,很多鬼子伤兵忍不住哀求身边的战俘们,甚至有懂中国话的鬼子伤兵,在那一遍遍凄惨地蹦着一个个汉字哀求。
他们完全忘了他们曾经也如此做过,甚至做得比这个要残忍得多,就连对方哄笑的声音,跟他们当初都是那样地相象,
战俘们看到这一幕,莫名有些火大,做得更加过分,一个个推着鬼子女护士从这人手里推向另一个手里,哄笑声更加有些肆无忌惮。
“娘嘞,这鬼子娘们就是白,大冬天的,不怕冻坏了嘛?”
“嘻嘻,真软,比翠香楼的绿柳还软,辛老大,你摸摸看!”
一个战俘头头一把扛住那个鬼子护士,一副急得受不了的样子,四处寻摸一番,只好仓促向着野地里跑去。
“卧槽,姓辛的,你特娘竟然吃独食,还有你不怕草扎P股呀!”
“关你吊事,劳资现在莫空跟你扯淡!”
“砰!”
一声枪响止住了那个战俘头头的动作。
“现在咱们在敌后,没空满足你们裤裆底下的那点事!解决鬼子伤兵,赶紧打扫战场,十五分钟后开始撤退。”
战俘头头不舍地看了眼肩膀上剧烈挣扎的鬼子护士,扬起声音问道:“长官,我保证十五分钟完事成不?”
回答他的话是那个少校:“老辛,你是要光顾小头不要大头了?”
战俘头头不舍地放下鬼子护士,正想暗自叹息呢,冷不丁那个护士一把抽出了他腰间的刺刀。
“哎呦卧槽,把刀给我嘞,要不然你信不信……”
战俘头头话音未落,那个鬼子护士先用刺刀威胁他不准靠近,接着猛地用刺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鬼子护士死得十分决然,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她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能自杀已经是十分体面的死法了。
这个鬼子护士的自杀,刺激了一些鬼子伤兵,几个鬼子伤兵竟然妄图夺枪劫持人质,只是他们几个的伤势并不轻,甚至可以说这群伤兵们就没几个轻伤员,几人妄图劫持人质的鬼子伤兵被那个战俘发现了端倪,当场就用刺刀刺死了三个,另一个鬼子伤兵被同伴开枪打死。
到了这时候,鬼子伤兵们确认反抗无效之后,一个个靠在一起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民歌,其中夹杂着抽泣声。
那是一首不知名的民间小调,土鳖的战俘们莫名其妙从中听到了思乡的情绪,这让他们感同身受,原本动手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
“动手!动手!动手!动手……”
书生一个个拍着战俘们的脑袋嘴里使劲吆喝着,直到打了七八个才气得叉腰骂道,“鬼子要是唱到明年,你们是不是要等到明年才动手呀!都特么的磨蹭啥呢,难道你们这群记吃不记打的货对鬼子有了同情心?!”
“长官,俺们木有同情鬼子,俺们就是听着这曲子想家了。”
“那就赶紧料理了这些鬼子,不料理完鬼子,你们回家能干啥,挨鬼子刺刀捅嘛!”
“噗呲!噗呲!”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夹杂着鬼子伤兵的闷哼声,不到几分钟,地上已经躺满了鬼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