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怎么听着不对?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萧长安,却是宁致远。
我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剧烈地蹦跳着,慌忙想坐起来,没想到却不小心扯了一下输液管,他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差点倒下去的输液架,埋怨我道,“你慌什么?”
上次见他是在一个月前的紫罗兰门口,他扔下一句“真够白痴的”就挽着夏冰扬长而去了,后来那几天,我承认我一直情绪低落,就是因为他和夏冰的亲密让我觉得梗得慌。
那些天,我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把一个游戏能打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下了班即使路不算近也坚持步行回出租房,因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很忙,我没有时间去想宁致远,没有时间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占据我的大脑!
而且,累到极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回到出租房很快就能睡着,而不用三更半夜被隔壁那一对男女的激情床战搞得睡不着。
所以,此刻当我看见他玉树临风般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的那座大堤突然不知为什么就轰隆隆地倒塌了,因为,他看向我的眼神不是嫌弃,而是关切。
是的,关切,他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所以我一时有点受宠若惊般的受不了,就傻了吧唧地问他,“宁总你怎么来医院了?你是不是看望病人,然后碰巧看到了我,如果是的话,你就可以走了,我知道你时间很宝贵,而且,我现在也困了,想睡觉。”
“睡了一天还没睡够?你难道是不用吃也不用喝的猪?那你这样的猪到时候可卖不了多少钱,因为太瘦了。”他微微蹙了下眉。
我可以理解为这丫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可我心里竟然滑过了一丝暖暖的感觉。
然后,他从茶几上拿过来一只卡哇伊的粉红色保温杯,打开倒在小碗里一碗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全套动作,直到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赶紧叫停。
“宁总,我自己来!”
“逞什么能?你要能自己来还用上医院?”他瞪我一眼。
千哪!我就这样忐忑地被他喂完了一碗粥,他的神色是那么平静,丝毫没有给别人当保姆的“屈辱”,好像干起伺候人这活来,还蛮得心应手的。
总之,一碗热乎乎的粥吃下去,我肚子总算是不饿了,这下我就有力气说话了,于是我就问他,“宁总,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能请您说明白一点么?不然我一直想着,就会想出病的。”
他冷峻的脸朝我转过来,挑了下眉,“莫秘书,难道不是你把我的电话给护士小姐,让她打给我电话的?”
“我哪里有?根本没有的事儿!”我一头雾水。
他递给我一张纸片,上面果然龙飞凤舞地写着他的电话号码,他哼了一声,“我不介意你用这种方式来向我示弱,所以,我也很愉快能给你买点吃的不至于让你饿死,毕竟我们曾经双宿双飞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