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去理他插科打诨的话,而是匆匆扫了眼那张纸片,脑子里忽然闪过萧长安的身影,难道是他?他通知宁致远我生病住院了?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个逻辑根本就不成立好吗?
宁致远把那张纸片团了团,丢进垃圾篓,伸手在我头上拍了拍,“莫秘书,一个女人,矫情得差不多就行了,太过了男人是会令男人讨厌的,所以,今天算你聪明,知道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向我讨饶,那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我竟鬼使神差,心神不定地点了点头,“谢谢宁总。我,的确是因为找不到人来帮我,柳依依她出国了,所以我就……对不起。”
说完,我拿起准备给张叶打电话请假,宁致远坐在旁边看我翻到张叶的电话,慢悠悠说了句,“我已经帮你跟张叶打过招呼了,替你请了三天假。”
我住了三天医院,第二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才知道,头一天我被萧长安送来医院的时候,高烧已经引起了肺炎,而且很严重的。
那个漂亮又玲珑的护士小姐笑嘻嘻地问我,“美女,那两个男人哪个是你男朋友?”
没等我回答,她就自问自答,“不过,不管哪个都帅啊,我们护士站的姐妹们都被他迷倒一大片了,哎呀,我要是也能找个这么酷的男朋友就好了。你命可真好耶。”
我竟无从作答,只好打个哈哈就搪塞了过去。
昨天晚上宁致远离开的时候,说过他今天早上会去盛达处理一些比较紧急的事务,所以说下午他会来接我出院,他让我乖乖地等他回来。
我还等个毛线啊,我一想到他对我管手管脚的样子,就恨不能回到出租房就立刻搬家离开那里,从此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是我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准备朝医院附近的地铁站走去的时候,医院正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车窗忽然缓缓落了下来,我无意间一瞥,身子不禁震了一下。
“上车。”平淡中带着一种威严,似有一种无形的魔力。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让我上车我就上车?我现在可是自由的,我不欠他宁致远一毛钱人情。
所以,我礼貌地跟宁致远道谢,“谢谢你宁总,我就不麻烦你了,我住的不远,打车就可以了。”
原本要去坐地铁省几块钱,没想到还是要打个车,我一边心疼我那十几块钱,一边对他摆了摆手,说了声赛由那拉,然后我就站在路边伸出一只手拦车。
就在一辆亮着空车灯的计程车朝我开过来时,宁致远的车却嗖的一下追了上来,他停下车,快速走到我身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提溜到车跟前,打开副驾的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卧槽,我又不是一只东西,就这么不懂怜花惜玉嘛!
哪怕是我想矫情,想装强大,想表示自己已经全好了,没事了,我也知道我是在骗自己,我浑身上下毫无一点力气,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挤地铁。
可是我就是煮熟的鸭子煮不烂的嘴,我说:“宁总请不要动不动就强迫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