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满脸复杂的看着慕容紫竹,眼眸黯了黯,缓缓开步继续向外走去,当越过司徒羿几步开外时,他忽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了!”说完冷傲的向外走去。
对于慕容冰的话,慕容紫竹不置可否,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双手搭在他的颈项,微微闭上了眼帘,一副温顺安恬昏昏欲睡的模样,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用管的任他抱着,沉稳的走出了咖啡馆。
司徒羿靠在柱子上的身型微僵,紫眸倏地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之气,盯着离去的背影,脸色越发的沉重起来,少许的,他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妖冶而骇然!
玄飞也收起了嘻哈的笑脸,一脸疑重的看着渐渐离去的人,才走到司徒羿旁边,和他对视说道:“为什么我感觉很怪,上次在酒吧里时,就觉得这个男的很奇怪,他不是慕容紫竹的保镖吗,怎么感觉……”感觉不像保镖,倒像情人!瞄到司徒羿越黑下来的脸,后面的话旋飞没再说下去,讪讪的咳了一声,别扭的杵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羿盯着旋飞,大概把他盯出了个窟窿来后,忽然优雅的笑了起来,声音恢复优雅施施然的问:“飞,还记得上次我们打的赌吗?”
“啊?”旋飞有些愣怔,似乎对司徒羿的话一下转不过弯来,他有些懵然的问:“上次?上次是哪次?”打赌的次数那么多,上次又是那次啊?
司徒羿优雅的笑着,紫眸里满是自信的光,用非常好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提醒一下你吧,从明天开始,我不要你替我当一个月的司机,你只帮我洗一个星期的袜子就行了。”
“啊?”旋飞这会更懵了,开始努力的搜索起这是什么时候下的赌。
司徒羿也没催他。很风度的等他想起来。
许久,旋飞才哀嚎一声,郁闷的纠结着脸,哀怨的眼神看着司徒羿。
“想起来了?”司徒羿轻柔而好声气的问。
旋飞点点头,哀怨的说道:“可是,我可没说不敢说的,下次见了慕容紫竹我再说。”
司徒羿笑着摇摇头:“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是谁当初说她养着带出来冲场面还可以,至于带着混黑道玩刺激的就不行了的话的,看看刚刚你又是怎么对她谄媚的?当初你可是应赌应得很干脆的呢,这会想耍赖了?”
“不是啊,下次见她再说可以不?”旋飞打着商量的问。
“你说呢?”司徒羿边优雅的反问回去,边往外面走去。
少了一个主角,没什么可看了,咖啡厅素质好的回归自然,忙碌的忙碌,闲聊的闲聊,有条不紊。
旋飞幽怨的跟上,自然不可以,就是再见面他也不敢这么说的,他还得倚靠她呢,怎么敢得罪了去。旋飞谄笑的打着商量:“那你也不用要我洗袜子啊,袜子穿过一次就扔了,谁还再穿第二次啊?羿你这么洁癖优雅的人,更不可能再要的是吧?”
司徒羿笑意深了几分,停下脚步对旋飞好心的解释道:“浩跟我说,如果能让你为我甘心情愿的洗一个星期的袜子,他就来为我掌一个月的厨,你说我该不该要你洗袜子呢?”说完不看旋飞被怔傻的模样,优雅的跨步而去。
旋飞怔怔的站在原地呆了半响,许久喃喃自语起来:“掌厨一个月?浩的厨艺那么好,连羿也垂涎三尺啊?”他想了想忽然一笑:“洗就洗,到时我也去蹭饭去。”说着扬起灿烂的笑脸,双手插裤袋,恣意的走了出去,有一个月的饭来吃,洗一个星期就洗一个星期吧。
鉴于慕容紫竹的脚没全好,慕容冰都不让她下地走路,在家时,去哪都得经过他的同意,同意之后,他就做起人体移动轮来,她要上哪,他就抱她去哪,十足的汗了一把慕容家的拥人们,还好她父母不在家,不然慕容紫竹的娘亲一定既怪异又尖叫着说个不停,估计比慕容冰还来的烦人。至于那十二个人,也就见怪不怪的免疫了,如果哪天慕容冰突然不理慕容紫竹了,那才是天上下红雨的事。
慕容紫竹很是无奈,却又无法,只得乖乖的任慕容冰擦药的擦药,敷脚的敷脚,推拿的推拿。她很想说,不就是扭个脚吗,哪有那么严重的,瞧他的样子,好像她脚断了一样的紧张,不,还更甚!所以,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太敢说啊!瞧他一天到晚的板着个脸,又不说话,也不看她,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如果她要什么,说一声他立马就会过来,安顿好后又退开一边,坐在一边看他的医术。弄得慕容紫竹很是郁闷,他还发脾气诶,小气的家伙。
早上刚吃过早餐,慕容冰把她从餐厅里抱出来,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姨就走了进来,在沙发边站定,对慕容紫竹恭敬的说道:“小姐,外面有个邮递员,说有你的包裹,要你去签收。”
“哦?知道了。”慕容紫竹点点头,慕容冰便起了身向外面走去。见没什么事吩咐,李姨颌首的退开了。
不一会儿,慕容冰拎了一个紫色的大包进来,走到沙发边放在了慕容紫竹的脚边。
“是什么?”看到这种颜色的包,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慕容紫竹便忍不住的问。
“不知道!”慕容冰生硬的回了三个字,就没再理慕容紫竹的坐了下来。
慕容紫竹眉一挑,哑然失笑,还在生气啊?她手不停的解开了紫色的锦带,纤细的指尖捏住了袋上的锁柄,‘唰’的一声把拉链拉开,然后,慕容紫竹眼看到袋子里的衣服就蹙起了眉,最上方还放着一张硬纸签,见纸签上写着有字,她拿了出来,签纸上用紫色的水色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行字,从字迹来看,可见当时写字的人的心情有多愉悦:
怕你被记过
怕再被风刮走
也怕再被老鼠咬
再怕一不小心又撕烂
还怕其他的种种因素可能
所以,一晚为你赶制了一百套校服出来,一大早又赶紧的送了过来,请放心穿,我已经让人全部清理过了,以后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一百套没了,还有一千套,一万套……
慕容紫竹越看脸色越难看起来,看到最后窝火的把纸签准备撕碎给扔了,哪知道眼睛瞄到了最下边的一行字:看完后撕掉!最后几个字,写的笔画用力过重,还很严正,有种强硬的命令意味,看的慕容紫竹更是窝火的咬牙骂出来:“死妖孽!你有种!”
慕容冰抬眼看了眼气得发抓狂的人,再扫了眼打开的袋子,眼里一片了然,无波的把眼移回到书本上,可是眼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处看,久久也没翻动一页。
慕容紫竹突然恼火的叫道:“冰,我要去上课!就不穿校服,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慕容冰脸色沉了沉,眼眸更是黯了几分,声音沉沉的说道:“你的脚还没好,我让宁替你请假了,在家休息两天,等脚好了再去。”
“不上课不好的了,作为学生,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旷课的好。”从昨天回来就一直闷到现在,如今看到这包衣服,她更是郁闷,更想要出去兜一转释放满心的怒火,所以,她实在忍不住的说道。
慕容冰坐在她对面,手中翻着书,头也没抬神色淡然的开口:“你还知道你是学生?”
慕容紫竹苦着脸,继续努力的游说:“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学生的--不是休息了一天吗?我感觉好多了,走路也没痛了,去上学吧,好吗?”
慕容冰忽然合上书,抬眼来看着她,许久才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眼底的那份黯然,低沉的问:“那么想去学校?”
慕容紫竹看到他有商量的余地,立马扬起笑靥点头:“嗯,在家好闷的。”其实不是想上学,只是一天到晚的呆在家里,真的很闷诶,有地方可以去,总比没地方去好吧?
慕容冰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书放在面前的琉璃桌上,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俯了身抱起她往楼上走:“去学校可以,先换校服。”
看着两个佣人抬了包跟上楼来,慕容紫竹小脸垮了下来,还要穿校服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好吧,只要不闷在家里,怎么都行吧。
进了卧室,慕容冰把她放在沙发上,再对抬包进来的俩个女佣吩咐:“伺候好小姐。”
“是!”俩个女佣恭敬的颌首,俏生生的立在一旁。
“我先去提车,等一下我再上来。”慕容冰沉声的对慕容紫竹交代了句话,迈步向外面走出去,再拉上了门。
慕容冰一出去,俩个女佣就忙乎起来,从包里拿了套校服出来,走到慕容紫竹身边恭敬的问:“小姐,我们替你换衣服吧。”
“我自己来把,又没伤到手,你们在旁边侯着就行。”说真的,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都是在江湖中跑来蹦去的,没有让人伺候着,所以久了也就习惯了,江湖儿女,没那么娇贵和讲究。
俩个女佣也不敢违命的退在了一旁,慕容紫竹动作很快,三下两下的就把衣服给换了过来,然后耳听到慕容冰上楼来的脚步声,她抬眼对一个女佣吩咐:“去开门。”
“是!”女佣掀开了淡粉色的罗曼,走了出去,一会儿听得开门声传来,伴着轻微踩着厚绒地毯的‘唰唰’声,不一会儿,慕容冰徐步走了进来,满身的消沉没开口说话,走到慕容紫竹的位置边,微俯了身把她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下得楼来再出了大厅门,径直往停在庭院里的法拉利走去,车的敞篷已经打开,他直直走到车边,躬身把慕容紫竹轻柔的放在副驾驶上,细细的为她系好安全带,再帮她整了下微乱的发丝。她今天没扎头发,只是在头上戴了个紫色的发夹,简单却秀气。
做好一切,慕容冰才绕过车头,打开驾驶边的车门,跨上车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驶出慕容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