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的沉默,一路的无语。
慕容紫竹看着他板着脸,也讪讪的没说话,只是偶尔的瞄一眼。从昨天回来到今天,她说过多少的话,就只有刚刚他才回了她两句,所以还是少开口吧,免得弄得他更火就更麻烦了,这家伙,生起气来,真是执拗,好歹她是他的圣主啊,竟然不买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主呢。
法拉利悠悠的驶进校园,再开到停车库,停了车后,慕容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关车门,绕到慕容紫竹身边,把刚解开安全带的她躬身抱了起来,然后提钥匙关篷上锁。
出得车库,离慕容紫竹的教室楼还有蛮远的距离,她立马提议的商量:“冰,还有蛮远的呢,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我真没事了的。”在学校这么被抱着转悠,被人看见终究还是很怪的了,再怎么样,比起外面的黑气,学生还是比较纯情的一类,所以她也不好带坏了学生不是吗?
慕容冰没说话,也没看她,稳稳的抱着她,沉着脸径直的往前走。
见说不动他,慕容紫竹转了个念,再接再厉:“我们可以飞过去的,我可以左脚不着地的。”
慕容冰终于停住步伐,垂眼看着她,沉沉的问:“你觉得让人看到我抱着你走好些,还是让人看见我们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好些?”
呃?慕容紫竹想了想,貌似都不好看。在学校的空中飞,要是被看见,保准被当怪物来看,即使不当怪物,也会当另类来被围观;如果被看到抱着走进教室,嗯,只要稍稍想想,就知道那种效果了,回头率当然是不会少到哪里去的。
“可是,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的,我的脚真没什么事了,我们都是练武的,还在乎这点伤痛吗?”慕容紫竹商量式的问,如果有事她自然不会这么忸怩,问题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昨天伤到时司徒羿已经及时的给接回好,还施了内力来为她缓舒伤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少走一点路,休息两天便好,回来时还敷脚擦药也用医方加内力推拿了,根本就没事了啊。唉!她很无辜,很无语,很无奈,很无聊……
听完她说的话,慕容冰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还发散着一股怒气,一言不啃的抱着她,不容分说的朝D栋二楼,美术系一年1班的教室走去。
很好,她的话又惹到他了,还比之前更甚,真是火上加火吗?可她说的是实话啊,细细回想一遍,没感觉哪里有可以惹到他发怒的地方啊。
就在慕容紫竹无比郁闷加悲催时,她被慕容冰抱着来到了D栋教学楼,然后被落过的同学围观了;再上得二楼,直进一年1班的教室,太好了,没到点上课,教室没聚多少学生!正当慕容紫竹暗兴时,瞄到她位置上的人,她又开始郁闷了。
辰风!他竟然又在!玩不烦啊?还真是神通广大,难道她什么时候来,他都能知道?这个家伙莫非是个半仙?神棍?
同学虽然不多,可是那眼光的电伏力,不比全班同学在时来的低。
辰风倏地站直了身,看着这一抱一被抱的俩人,显然微愣了下,不过很快的平静下来,让了个坐。
慕容冰眼眸清冷的扫了眼辰风,把慕容紫竹轻放在椅子上,却没打算离开的站立在一旁。
乔希桦已经来了,看着慕容紫竹坐了下来才关心的问:“刚刚我问宁,他说你的脚受伤了要请假,怎么回事,现在要紧吗?”
慕容紫竹摇了摇头,准备说没事,可一看到慕容冰的拉长的脸色,只好咽下要说的话,改口说道:“昨天扭到了脚,不过冰回家帮我上了药,很快就会没事了,不用担心。”
“真的不要紧吗?”乔希桦不放心的问。
“不要紧,有冰在,再大的伤也不用担心的,是吧,冰哦?”慕容紫竹说着,最后转头看向慕容冰笑嘻嘻的问。
慕容冰表情稍微的好了些,但说出的话还是硬沉沉的:“再厉害的医术,要是你不珍惜自己,又能有什么用?”
“是是,我知道,我一直都很珍惜自己这条命的啊。”谁说她不珍惜自己的啊,纯属误会!
这时候,涧和宁都走了进来,看到慕容紫竹,再看到慕容冰,似乎有些了然。
“你们去帮我请假了?”慕容紫竹看向俩人问道。
“是啊,可上这堂课的老师不在办公室,我们准备等下老师来了时再请的。”涧说道。
“现在好像不用请了,也那正好。”宁中肯的点了下头说道。
“嗯,不用请了。”慕容子竹接过话,赶紧似的答道。
从刚刚就沉默的辰风突然的开口了,似乎终于才找到插话的空挡,他担忧的问:“你的脚真的没事了吗?”
这是个极大的问题,刚刚被人忽略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大家才重新的看向被忽略的人。
慕容紫竹也似乎才发现,辰风旁边挨着涧的位置旁边,置放着一个大花架,她定眼看了看,依然还是玫瑰!花架里插满了蓝艳艳的花,蓝色的花层层叠叠插成了一朵玫瑰花的花形,蓝幽幽的魅惑惹人,花瓣上,晨露晶莹的透着朝时的气息,点缀得花儿更加的鲜嫩吐芳,幽绿的叶片,写意的陪衬在花边,艺术唯美。
她颇有些无奈的指着那一大架子蓝色玫瑰花问:“这花,不会又是给我的吧?”上次一千朵白色的,现在是蓝色的,还又是弄了个花架,到底他这次又弄了多少?一次一种颜色的花,真欺负她不懂花语吗?
这么一提,辰风立马的正式起来,把手扶花架上轻轻一推,花架下装有滑轮,轻轻的滑到慕容紫竹面前,他再真挚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份心很真,天地可鉴!”
慕容紫竹没由来的心中暗翻一个白眼,他还真演上瘾了,可她没兴趣陪他演好不?
辰风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动情真挚的说下去:“我从没喜欢过哪个人,更没对谁一见钟情过,自从遇上了你,我的心就被你一下子震住,然后牢牢的被抓住!--这1199朵蓝色妖姬,代表我一心一意的情和九九永恒的心,更是代表着我对你的爱,清纯无暇干净如水!送给你!”
寂静!教室一片安静!
这赤裸裸却唯美得震撼人的表白,似乎都是大家的大爱啊!
门口,玄燕来了,却驻足了前进的步子,羡慕触情的看着教师里的一幕。
李天奇也来了,刚要跨步走进教室,被玄燕眼瞄到,被她慌忙的一把拉住。他转头看向她,没开口说话,却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玄燕指了指里面动情的一幕,很理所当然的低声说道:“这么动人的场面,我们不应该打扰了他们。”
李天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叹气的说道:“没看到教室里那么多同学吗?多我们两个也打扰不到那里去的。”说完越过玄燕,走了进去,来到他的位置坐下,也没去看任何一人,自顾的拿书,翻书来看。
玄燕见李天奇坐了下来,在门口徘徊犹豫了许久,最终一咬贝齿,小心翼翼的跨步进来,还特隐身的尽量隐蔽气息,再轻手轻脚的坐在位子上,很不安心的时不时转着咕碌碌的大眼偷瞄一眼,萌媚之极。
看着眼前这一架子蓝得梦幻,艳的娇媚的玫瑰,慕容紫竹忽然有些佩服起辰风来。一天一种颜色的花,还一天一个花意,送得理所当然,说的也头头是道,要是一般的女生,一定被他的真情给打动,即使不是真情,可面对这么一个帅的掉渣的美男,是人都会感冒的吧?
嗯,说明慕容紫竹非是人类啊!这是众人的心声。本来很多男生还跃跃欲试的想对她一追来的,可如今,人家面对这么极品的大人物都没什么心思的模样,就令很多男同学萌起的念头顿时扼杀在了摇篮里,谁去丢那个脸啊,美人果然还是远观的好,既赏了心也悦了目。
“你的心思,我不得不佩服,可你一天到晚的整这些我不懂的花来干嘛?俗话说的好,凡事只讲究一个‘通’字,我都对这花不通,这不通就接不到讯息,就像电话占线,接不通,你说都不通了还有什么好继续聊下去之理?”慕容紫竹语重心长的说道,对辰风有种长辈教育晚辈的诚心姿态。
辰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等她说完,俊脸上无风波,眼眸都未曾眨动过,霸道的说道:“你不懂不要紧,我懂就行,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只要收下花就好,其他的都由我来。”
慕容紫竹感觉到压力啊,怎么说不通的,看来不说点绝的,他还这么下去,她吸了口气,沉重的说:“问题是我不想懂,也不用懂,我对你不来电,你不是我的菜,Doyouknow?嗯?所以以后别整这些花花草草的了,浪漫这东西我过敏的。”
辰风脸色沉了沉,定定的看着慕容紫竹,很久,仿佛在努力的消化她的话,后,他微敛了眼帘,隐去了眼底的黯然,一股失落带动全身,悲悯般的发出来。
教室里死寂一片,掉根针也能听得到,同学们都默契的选择隐身。
玄燕小脸垮了下来,大眼幽怨,噘着樱红的小嘴,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来回的刮滑着桌上的书本,没再看她们……
乔希桦颇学长感叹,可她挨着这俩人近,僵着背身不敢动作的手支着头……
涧为辰风可怜的摇头,转开了眼……
宁同情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望向辰风,然后,无奈的转开眼去,惋惜啊,芳心错许啊……
慕容冰,眼神里流动的是不明多样的光,似怜悯又似欣慰,更是有种安心!
就连李天奇也微微眨了下复杂的眼神,看了眼慕容紫竹,再看了眼辰风,不置可否叹息一声,转回头继续看他的书去。
教室里唯一一个不满的人站了起来,对慕容紫竹充满了指控,突兀的声音响起,气愤的骂道:“慕容紫竹,你算什么?别以为长了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很了不起了,辰风学长这么对你,是你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你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别不知抬举!”梦美张扬着那头蓬烫头,气愤的站着看着慕容紫竹,突兀的尖着声音,也不顾别的同学的鄙夷。
人家拒绝干你什么事?当事人都没说,你在那挑个什么劲?这么极力的显示又是为哪般?
慕容紫竹没说话,连眼皮都懒得抬,更不会转眼去答话。
涧和宁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生生把梦美吓了一跳,把她刚刚的气焰给消了个遍。
“这些个小蚂蚱的,没什么意义,别浪费精力!”慕容紫竹淡淡的开口说,把涧和宁给拦了下来。
慕容冰眼眸冷冽的扫了眼梦美,靠在慕容紫竹的座椅边,没动弹一分。
即使这么简单的一个眼神,也足以冻到梦美,另她一个胆战心惊的不敢再说话,只能愤然的猛瞪着慕容紫竹看。
辰风悠然的缓过劲来,把蓝色妖姬的花架往慕容紫竹面前推了推,下了决心般坚定执拗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拒绝与否,我不会放弃,只要你还没嫁,我就追到你门上去!”
“你……”慕容紫竹头疼的开口,才发了个单音就被辰风截住打断。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拒绝是你的事,我要追你是我的事,你不要在意我,你怎么过还怎么过,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眸看我一眼接受我,我的心门随时为你而开!”辰风顿了一下,顺了一下紊乱的心,隐藏好脸上的低落,笨拙的扭转话题继续说道:“等一下,我得回总公司一趟,商讨各地巡回演唱的事,本来还想邀请你一同前往,看来不用了。--如果商讨决定下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学校,起码要巡演半个月,忙的话时间可能更长,连中秋和国庆都在要在外面过。”
慕容紫竹有些怔然的看着辰风,他顿住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个话,可她能回什么话?要回什么话?只怔然的发了个单音:“哦!”
辰风笑了笑,眼底有滑过一丝失望,却如小孩般有些拗气的看着她,别扭而底气不足的问:“有时间,你会来看我的演出吗?”
慕容紫竹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很爽快的答应:“嗯,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你演出,替你加油的。”要是不答应,估计他还不肯离去,有没有空去就是另一码事了。
辰风这时才见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像小孩得到了大人的允诺某天去会那里玩一样,满怀欣喜的说道:“你要记得,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嗯,我会记得的,有空去为你捧场!不会忘了的。”慕容紫竹从善如流的点头,她感觉有点像是在对付小孩,不过看着辰风眼底的那份恳请,她似乎有丝不忍拂了去,看个演出而已,谁看不是看,是朋友也会这么做的吧?
“嗯,那我走了,记得我不在学校期间,别人送的花不要收,否则我会P掉那个人的,还有,礼物也不能收!记住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走了!哦,好好养伤,别无缘无故的到处打架生事,知道吗?”辰风一口气连串的话砸出来,怕被拒绝般不让人插话,霸道的吩咐完,再酷酷的转身自顾的走了出去。
呃?慕容紫竹眨眨眼,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回想到他的话,额上立满黑线,什么叫‘到处打架生事’,她哪有?什么人啊,真是个个都爬到她头上去了,真不能心软答应他的,他倒好给杆往上爬,得寸进尺啊!!
“咦?冰,你打算在这上课吗?”转念,见慕容冰还杵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无奈的问。
慕容冰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她的提议,而后很认真的回答:“我是有这个打算,正在想办法弄张椅子来”
这一个个的都很好玩吗?她郁闷看着慕容冰,颇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无力的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弱弱的提议:“貌似我伤的是脚,而不是严重的不能动弹的大病吧?不用24个小时监护的,也不用这么细心的了哈。”
慕容冰看了眼揪着他衣襟的手,再抬眼帘来定眼看着慕容紫竹,颇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会乱跑乱动,这样脚会容易留下隐疾。”
“我答应你,不会乱跑乱动还不好吗?有涧和宁看着,你还不放心啊?”慕容紫竹和他打着商量。
慕容冰看了眼涧和宁,想了想似乎有些放心,才松口说道:“你要说道做到,要什么叫他们去,别任性的又一个人跑了,否则别怪我用强硬手段。”
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