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它们并不惧怕光和火?
这个念头在一瞬间形成,推翻了地球蝙蝠与和风大陆魔化蝙蝠习性相似的猜想。
除了都喜欢生活在幽深昏暗的环境中外,它们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无论是个头,体积,攻击性,以及天性等等,根本就是两个物种的存在啊!
我勒个去,这次吃亏吃大了。
我叫苦不迭,抽出腰间斩马太刀,迎着再次扑下的劲风劈了上去。
有过之前劈砍魔化蝙蝠的经验,知道正常的直来直去是行不通的,于是乎,这次劈斩也留了后劲儿,貌似直来直去的砍了下去,却在黑影翻转躲闪的瞬间,手腕一转,刀口转向,划着平线劈了过去。
那魔化蝙蝠显然已经察觉到我刀刃的变法,却奈何冲力太大,身形一时翻转不过来,乍着一对翅膀,半空中猛力一扇,就像趁着风势再次变换一个角度,躲开我的这次攻击。
然而我的后劲正足,刀极快,有哪里会给它丁点挣扎的机会,虽是光线幽暗,却同样能够感觉到刀光闪烁,只一瞬间,刀刃就劈开了它薄薄的肉翼,将它劈成了一片裂口的‘抹布’。
扑通一声,那只魔化蝙蝠直接摔到了地上,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不甘的吱吱乱叫。
我走上两步,举起手中斩马太刀,就是一顿乱砍。
鲜血迸溅,吱吱声也越来越凌乱,越来越弱,不出几秒,魔化蝙蝠就化作了一团黑烟,飘飘忽忽的消散在空气之中,留下了一枚银币和一枚铜币。
将钱币收入口袋,找了块能充当蔽体的石头,半蹲在地,思索着刚刚生的战斗。
火和光看来是靠不住了,不然我也不能受到攻击。
它虽然敏捷异常,却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双翼很薄,不堪一刀,而且一旦将它的双翼砍出缺口,就会直接影响到它的飞行。
落了地的它们顶多算是一只比较结实的大牙老鼠,是经不起怎么操的。
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让它们落地。
一旦有了解决办法,我就抹去了暂且避开的想法,毕竟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才是王道,只是一味逃避的话,万一以后在关键的时候碰到的话,该怎么办。
太刀在地面比比划划,脑中思索着应对的计划。
直来直去的刀法虽然力大劲足,却是不可能胜过那种怪物的了,当下唯有用出出乎意料的杀招才行,哪怕度稍慢一些,力道稍弱一些,也没关系,毕竟面对的是和布料差不多韧性的肉翼,只要能切开,基本就宣告胜利。
而且它们的攻击模式也很有规律,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脖颈位置。
其实我也说不好魔化蝙蝠究竟是内心太过执着,还是智商太过低下,被我斩杀的魔化蝙蝠都不约而同的攻击我的脖颈,这一点,最开始令我十分无奈,而现在,却感觉万分庆幸。
手中的火把被灭了,我将之绑到了背上,毕竟是花钱买来的东西,怎样也不能浪费。
左手一擎,拽出直太刀,这一次,我打算以直太刀做辅,斩马太刀主攻。
原以为万事俱备,却又遇到另一个难题:怎么才能将它们弄下来?
大喊大叫,丢石头撇土块这种方式肯定是不行的了,不仅不雅,而且作势太大,很容易将它们集体惊醒。
个别几只魔化蝙蝠对我起攻击,我倒是并不害怕,然而一旦形成了规模,那可就是一番恐怖的景象了。
别忘记了,魔化蝙蝠是六级怪,和我等级相仿,虽然肢体不强,但胜在度极快且爪子锋利,一旦群起而攻之,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为了不变成风干人肉,我只得选择好最适合我的攻击方式。
一只一只单挑自然是最佳选择,但这群家伙大多是在懒散的睡觉,偶尔才会蹦出几只像刚刚一样攻击我的另类。
真不晓得,这群整日就知道睡觉的魔化蝙蝠们究竟靠什么为生,难道能像小草小树一样含有叶绿素,能够自给自足?
别扯了!
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它们可是肉食动物,消化器官可没那么高级的说。
可是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诱敌方法。
不得已,还得继续碰运气。
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了十几米,又一道阴风朝着我的后脖颈方向疾来,看来又有睡醒的家伙了。
我二话不说,挥起左手直太刀,朝着它劈了下去。
魔化蝙蝠如同预先知道我的动作般,一个抽身,躲过了刀锋的位置,然而还未待它趁着对流空气上升的时候,我的另一把斩马太刀就劈了上去。
这一下,出乎它的意料,刀锋毫不停滞的划过它的薄翼,瞬间砍下了一大半,只余下一小段末梢勉强连接着。
瞬间被削去大半翅膀的魔化蝙蝠,成了秋后的蚂蚱,摔到地上后,扑棱了好半天也折腾不起来。
我举起太刀,喃喃道:“啊!愿创世之神保佑你,阿了个门!”
直太刀就劈了下去。
比斩马太刀锋利,自然也比斩马太刀干脆,只一下,就将魔化蝙蝠砍成了两段,瞬间断开的缺口处,鲜血噗噗的喷了出来,好在我躲得快,没有粘到身上。
几秒后,被斩断的魔化蝙蝠化作了黑烟,消散不见,地上多了一枚叮当作响的银币。
甩了下直太刀,附着在上面的血滴轻轻松松就被甩了出去,黏在地面,变成了略微暗淡的痕迹。
果然是好刀,‘杀怪不沾血’指的就是这样的好刀,boss爆出来的东西,果断都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下次在什么时候会遇到。
看了下直太刀的锋刃,‘专家’帕奇曾经说过,这是一把附魔武器,上面附着了锆石以增强锋利程度,那如果在盔甲内附上锆石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我脑洞大开,一幅图像汇聚而成:一副精铁打造的战甲,附了锆石,变成了一副锋利的盔甲.
呵呵.
我干笑几声,暗道自己还真是无聊啊。
突兀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阵悸动,窸窸窣窣的麻乱声音不断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