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来到电影院,果然很多人,葬无痕显得有些无措,打这辈子起,还从没看到过这么多人,整条街都是人。
乐小美有点惊讶,似乎他对这种繁华热闹的景象感到陌生,不禁说道:“跟紧我,进场了。”
“哦。”
葬无痕紧紧跟随,有点乖,有点傻,让乐小美感到好笑。
当年,乐小美小时候爸妈没空带,忙着工作,而爷爷奶奶也忙着照顾其他的孩子,根本无暇带理。所以,只有送到外婆外公家带理,而要求则是跟着乐姓,结果,可想而知,如此简单而复杂。
进场,排位,熄灯,放映,然后大大的屏幕清晰可见,乐声四起,颇为激振人心。乐小美拿出了零食,满满的高兴,这应该是第一次和男人走进电影院吧。
葬无痕看得很入神,这倒是个稀奇玩意儿,抓了一把零食,含糊不清的问道:“这得多少钱啊?”
什么多少钱?乐小美一愣,忽然明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多钱吧,你想要一个?”
“不不……”葬无痕连连摇头,“要这玩意儿干啥,还没我村的皮影好,哪天有空带你去我村瞧瞧,那叫一个绝!”
“好哇好哇,不要反悔,一定要带我去。”
“半仙说话能有假吗?”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小声点,电影快要开始了,这是公共场所,素质!”
有人喊道,葬无痕就不服了,昂首挺胸道:“你什么态度,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这是你家吗!这是你的地吗!”
“你!”
“抱歉。”乐小美扭头对那人淡淡说了一句,急忙拉住葬无痕,轻声道:“我们是不能说话的,看电影吧。”
葬无痕闷闷不乐,看着屏幕上出现道士下山二几个字,陡然一股正道之势蔓延全身,道,不止于心,更在于空,超越基线,回归自我。
然而,出现的一幕幕画面,让葬无痕一身正道之势荡然无存,直想开口骂娘,拍的什么玩意儿!
瞅那护身符,拿都拿反了,还没开光就使用,这不骗人嘛,歪门邪道,不术之士,哪里是像画符,根本就是批量产符。
妈的,黑狗血能当鸡血使用?我去尼玛狗屁道士下山,整个就一傻子出门,什么法器都不带,好歹也带把间啊,是不是法术比老子还高!
葬无痕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起身便走,乐小美一下子拽住他,“你要去哪里?”
“伤风败俗,不看了!”
说完,大步而去,留下怔怔的乐小美,还没弄清楚情况,这葬无痕唱的是哪出,我也没惹他啊?
踟蹰之间,葬无痕由灰溜溜的走了回来,问道:“那个,出去的路在哪里?”
“噗嗤!”
乐小美一笑,“说,算了,既然你不看,我一个人看也没多大意思,我陪你一块出去吧。”
这夜幕,相当黑暗。
因为已经到了子时,所谓的正邪,就是在此刻分化的。
徐涛在小黑屋里根本无法入眠,起身来回踱步,焦急不已,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哎,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这晚,村中还是有人难逃一劫,希望父亲母亲还有妹妹能相安无事吧。
陡然间,阴风四起,再不平静,却没有任何的异响。
徐家,灯火未灭,人也没睡,熬着,也许村里面也有几乎如此,都是相信了徐涛的话,才如此做的。
家中到处都有盛了水的器皿,而且地上,房梁,屋外,瓦顶,都有曾洒过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正门前不远左右挖了两个水坑。
“爸,我困了。”徐瑶力不从心的说道,上眼皮时常耷拉着下眼皮。
“不行,再等等。”
徐胜严肃说道:“人命关天,恐怕有命睡没命醒,我还是比较相信你哥说的话,不能乱来。”
“反正他说什么都是香的。”徐瑶嘟囔了聚。
徐母说道:“他爸,你看就让孩子先睡睡吧,我们在旁边守着也没事,这几天我看瑶瑶很劳累的样子。”
“那好吧,你就先去睡,睡的机灵点。”
徐瑶翻了翻白眼,睡着了谁知道机灵不机灵,随后,她倒头大睡,一点也不顾忌淑女守则。
徐胜有点焦虑,不停抽着闷烟,忽然,外边传来声响,两人同时一惊,徐胜打了个手势,徐母急忙会意,守到徐瑶身边。
而他自己,则缓缓走到窗边,顺着缝隙往外看去,黑哇哇的一片,但从屋中的折光可以模糊的看清不远处。
好像,一个人凭空降落了下来,披着披风,渐渐的转过脸,徐胜看得大惊失色,果然是她!
亚丽丝向院门走了几步,忽然感到不对劲,仔细打量了下这座房舍,蹦出怨恨之语,“该死的水,看你们能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哼!”
说完,转身掠飞而去,良久,徐胜才舒了一口气,真的会飞,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
徐胜对徐母点了点头,很久以后,两人才敢说悄悄话,徐母担心问道:“会不会再回来?”
“应该不会,涛子说这种东西,不走回头路,不知道去了哪家,明天就知道是谁不听话而倒霉了。”
“嗯,那咱们也睡吧。”
第二天。
鸡鸣不久,陡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村民们彻然,消息如蝗虫过境般,一下子就传遍整个天葬村。
“喂喂,发生什么事了!”徐涛在窗边,逮着一个匆匆忙忙的行人大声喊问道。
“刘家死人了!”
“死了谁?”
“刘鹏。”
“哦。”徐涛大松一口气,幸好不是刘拔草加的,与葬家铺交好的死一个就少一个了,不过这手心手背都是揉,都是一个村的,不能放任不管。
他感觉,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方自己出去。
刘家哭声震天,场面混乱不堪,一家老小坐的坐地,趴的趴桌,后房里面四的正是刘鹏,尸身僵硬。
村长杨石第一时间赶来,问明了一些情况,这刘鹏是刘高的唯一儿子,三十来岁,年纪轻轻无缘无故的就死了,身体的伤痕也仅仅是脖子上与道伤口,生前也无病。
这也不是属于正常死亡,太诡异,太突然,杨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忽然有人说道:“会不会是徐涛说的那个样,邪物作祟?!”
众人大惊,越想越觉得可能,狗蛋尸骨未寒,便又生此事,不是那种邪物作祟哪里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杨石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只是巧合呢?”
“这怎么会是巧合!”
有人大呼,杨石越这样说,众人就越不相信,矛头直指亚丽丝,刘家人更是后悔,没有按照徐涛说的做。
一时间,人人自危,有的在想,今天晚上一定要按徐涛说的做,不然就算死的不是很惨,可是会死的莫名其妙。
杨石心中暗笑,这时,王保长带来一个人,这个人是暗中看守周家的,密切注意亚丽丝的一举一动。
三人来到一方,杨石问道:“昨晚上有没有见到那个洋女人出去?把你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说清楚一点。”
赵山想了想,说:“昨晚上我喝着酒,一直没合眼,确确实实没有看见周家出来过任何人。”
“当真?”
“的确!”
回答的很坚定,这让杨石和王保长犯难,王保长唉声叹气的说:“看来,得把徐涛放出来,查查刘鹏的死因了。”
“这个恐怕不妥,狗蛋一事,仅仅只是临时看押,已经让很多村民不服,如果再放出来……”
“那好,去征求下他们的意见,我敢肯定,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嗯。”
……
没多久,两人说通了诸村民,就让徐涛看看,单还是不能放,狗蛋都躺在棺材里,没搞清楚不会下葬。
又些村民跟着杨石和王保长来到看押徐涛的小五,是村中姓像祠堂边的一座小土砖瓦房,却有着一扇铁门。这座屋子是公家的,专门看押在村里面犯了事的人。
杨石拿着钥匙,走近,徐涛在窗户边上看到,急忙喊道:“村长,保长,你们可算是来了,急死我了!”
“刘鹏死了,放你出去看看原因,但还是得再次关回来。”
杨石边说边开锁,忽然发现,锁是开的——
“怎么了老杨?”王保长见他一动不动,有点奇怪的问了句。
“锁是开的。”
“什么!”
惊呼,众人推搡着看了看,国人如此,没有上锁,并且锁已经坏了。这时,众人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是人为的?还是忘记上锁了?
显然,后种可能没有,当时上锁的时候杨石他们都在场,然而,就是这么奇怪,锁是开的。
徐涛感觉外面发生了点什么,也是只言片语听到一点,叫嚷道:“村长,你们不会是怀疑我私自逃离过吧,还有人守着的!”
“不好意思,昨晚上子时的时候,回一趟家,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时。”守卫的人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说到。
这下,让众人不得不联想到徐涛,怔怔的看着他,杨石最终还是默默打开了门,几人缓缓走了进去。
一股特殊的味道刺入鼻中,那是血的味道,顺目一看,床边下方,还有一把沾了血的砍柴刀,血淋淋的证据般!
“你还有什么解释的?”杨石象征性的严厉问了一句。
徐涛头一痛,无奈说道:“这把砍柴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相信我,我一早上起来还没发现有这把砍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