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你这个败类!”
忽然,有人大骂,还说:“肯定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说鬼邪门还不如葬家铺邪门!”
“对,没错,一定是你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然后用杀狗蛋的砍柴刀同样杀死了刘鹏,你到底说居心何在!”
“莫不是杀人狂?!”
徐涛一急,跳脚大骂:“你们血口喷人,我要是杀了人,不会跑吗?还留下这些证据让你们来怀疑我吗?拜托,动动脑子,长了脑袋就得用!”
“好了,大家也少说两句,徐涛说的也有道理,不可能有人杀了人还不跑又留下证据,这明显是栽赃陷害。”
王保长心平气和的说完,有些人服了,可有些不服,有声音在嘀咕:“谁知道,说不定这是她故意摆的局,请君入瓮罢了。”
“哼!”
徐涛一拍桌子,大怒不已,说:“这么说,怪我咯?”
“还要告诉你们一点,那个吸血邪物现在只吸年轻人的血,老人的血都看不起了,村里的年轻人特别注意,昨天再三嘱咐,还要怎么说,你们不按照去做,出了事,反倒是来怪我,天理何在!”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是要动手虐人的初兆,这时,徐胜走了过来……
一转眼,葬无痕已经摆好案桌,神龛是以天为倚,以地为灵,神龛,在村中土话是称神槛。
案桌有贡品,有香烛,有钱纸,有酒有肉有灵符,有米有筷有铜钱等等,葬无痕深吸一口气,开始作法。
诸边众人,看得是暗叫惊奇,有模有样有武法,特别是单婉吟,全神贯注,眉目一动不动,生怕漏过一点精彩,她觉得,这个时候的葬无痕是最帅的。
葬无痕双手扣拢,对天左右圆摆,念道:“道法乾坤,自然而然,弟子葬无痕,为半阳之主,跪请!”
说着,重重跪了下去,一手掌法,提捡在桌上挑起一窜符纸,单手一运法,灵符骤燃,火光四蹿,落下各个方位。
非得精血数滴,溅向各个火位之相,噗呲一声,微小的符火顿时变大三分,转变成燃烧精血,绵绵不绝。
精血的燃烧,决定作法本人的实力,燃烧的时间越长,就表明能否请神,然而,葬无痕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敢作法。
在此之前,单婉吟看得有鲜血,不禁惊恐万分,心里哇哇大叫,出血了!出血了!
葬无痕心中在想,若是徐涛在此便好,也能省去一些麻烦,更能让他习得此转位道咒。
从昨晚深夜夜观星象,就知天葬村又是生了事,急也无用,只有尽快妥善料理好此事,才能安心救赎。
想了想,收心收神,下面的过程绝对不能有念想,轻则重伤,重则魂魄大伤,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大意。
葬无痕持剑又念:“跪请,天师等等!三清非等!祖师上等!护相,坐灵,转位,飞敕令!”
话落,一张敕令细符飞向天空,葬无痕起身扬剑挥武,葬尸手法层层而现,随着他的举动,天空渐渐变色。
原本晴朗,碧波一片,缓缓变成晕暗,又是电闪雷鸣,极为肆虐。县城中人眺见此象惶恐之极,更以为是天灾末日来临,纷纷闭门不出。
一时间,公路上的车辆,城道中的行人,四处分散,才一会儿,就不见其人,县城启动了应急预案。
仅凭葬无痕一己之力,便搅得天翻地覆,不得不说实力已经炼的炉火纯青,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位高人道长能与他平等。
灵符凭空不动,全由葬无痕扬剑武动来控制,那些精血的燃烧也是如此,假如一旦停止,一切便是前功尽弃。
天空已骤变成型,朦朦胧胧之中,有灵光运现,非葬者,无人能识,葬无痕大气也不敢喘,静静武动,直到葬尸手法完全尽完,才作罢。
忽而,天空乌云散开,变得比之前更晴朗,众人心底才松出一口大气,直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刚才一切是真的,那绝对不是真的,是梦。
对的,葬无痕做过手脚,就要让他们觉得这是梦是真,分幻不清。
“去吧。”
葬无痕对鸡公蛇说了一句,在它身上注入鲜血,以血为引,临空灵符随着鸡公蛇的扭动而动,一直在动,无刻不动,如方风筝般,鸡公蛇是放者。
一直到了龙口,鸡公蛇停了下来,盘卷而起,鸡冠蛇脑袋高高扬起,灵符缓缓落下,而这道灵符即将起到新的作用,虽不能斗转星移,但也能够换位相口。
“天罩,附!”
灵光集聚灵符当中,当灵符落下那刻,精血燃烧之火悄然熄灭,葬无痕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众人有点担心,但没一个人过去。
终于,灵符落下之后,龙口玉水换位,八仙阵位的香烛也纷纷断燃,也就是说一下子燃,一下子灭。
葬无痕忍痛挑剑串起铜钱,晃了数下,斩断穿钱线,铜钱落地,撒钱摆利,这出是不能少的。
接着,分出数杯酒水,对众人喊道:“都过来吧。”
几人愣了愣,过去?有点犹豫,最后丁富大步跨去,紧接着陈福,单婉吟还有东乃贵,以及舒明保镖,一一走了过去。
丁富问道:“葬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随便叫几个人,把这些酒水倒掉 随便倒在哪儿,只有是地上就行,身上千万不能沾上,否则就不灵验了。”
“没问题。”丁富回答的很爽快,却又问:“这倒酒又有什么用?”
“洒酒,洗地,净身,能镇地,驱妖邪,趋凶避灾,就这么简单。”说完,葬无痕自倒一碗酒水,缓缓走向帐篷。
脚步很沉重,面目苍白,看来刚才的作法对自己的元能精气神等伤害是很大的,这就是在拿命换钱,也就是说一生注定如此,能活一天是一天。
没多久,单婉吟走了过来,看到葬无痕劳累的躺在帐篷当中,心不由一痛,轻轻蹲下,说:“你刚刚吐血了,要不要紧呀,会不会有事?
“没关系,我血多。”
“哦。”
“其实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以后你留在这里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单婉吟说的很诚恳,葬无痕却不解,我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喝西北风看你无理取闹不成?
想归想,淡淡说道:“为何这般说,天天看我作甚?”
“不知道,就想看你。”
“无解了。”葬无痕略是无奈道:“大小姐,不是想留就留的,我也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理想。”
单婉吟高兴道:“我知道,你的理想就是把葬家铺发扬光大,可是,事业就是一个小铺子吗?”
“这个……别看一个小小的铺子,作用可大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走吧,别来打扰我,累死了。”
“我不走,我还想看一样东西,你能不能叫他别弄我,行吗?”
弄你?葬无痕一震,惊恐道:“看什么东西,你你不要乱来!”
“圆圆的,会动,就是那条毒蛇啦!”单婉吟撇了撇嘴,有点伤心,没想到他竟然叫我走,不是说好今天要看我一天吗?
“哦哦,我还以为什么呢。”葬无痕释然,对外喊道:“小子,过来了,有美女要看你。”
什么什么,有美女哇……鸡公蛇在远处听到,心特么激动,唰唰溜达过来,流着蛇哈喇子,双眼放着奇光。
单婉吟吓的往帐篷里面一钻,扑在葬无痕的身上,就这么个一人多宽的小棚子,还能扑到哪里去,当之无愧的,葬无痕老脸竟然红了。
“快走快走,你爸爸还在外面呢 让他们看见了不好。”
葬无痕说的焦急不已,一边推搡着她,单婉吟可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个理由钻到这个怀抱,岂能就此罢休!
于是,她故作害怕的说道:“不嘛,我怕蛇。”
其实单婉吟的确很害怕,葬无痕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既然你怕还要看他,知不知道让他白高兴了一场,出去吧,我已经叫他走了。”
“真的吗?”
单婉吟小心翼翼扭头看去,忽然草丛一动,吓得缩头,更是往葬无痕胸膛里钻,说:“骗子,毒蛇没有走,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葬无痕听的直无语,“害你我图什么,你没钱没身,我害你玩啊?”
“我有很多的钱!”
“了不起啊——”
这时,丁富几人洒酒完毕,不见婉吟一番寻找,最后一个保镖说,她在葬先生的帐篷里面。
丁富急忙跑过去一看,眼见两人如此缠绵,顿时大怒,吼道:“婉吟,你在干什么,快出来,成何体统!”
“爸爸,我害怕……”单婉吟一个翻身,把葬无痕继续压在下面,一脸害怕的看着丁富。
丁富面色乌黑,“快出来。”
单婉吟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急忙躲在丁富身后,四处张望。葬无痕一脸无奈,半躺说道:“丁先生,我……”
丁富一挥手,“我知道葬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哎!不说了,这个地方已经转变好了吗?”
这样一来 葬无痕更加自愧难当,钻出蓬外,咳嗽两声,道:“龙空转向,地位已变,我休息片刻,再定位相,不日便可施工。”
丁富点了点头,瞄了眼单婉吟,说不出的惆怅,说:“那好,葬先生你就歇息吧,婉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