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哀求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雨晴低头就想夺路而逃。
可是夏侯天赐只是一伸手,雨晴就被挡了回来,若是继续前冲,便成了投怀送抱,直接扑到夏侯天赐的怀中。
雨晴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又猛地退了回来,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此时她已经明白,对面的这个年轻男子不怀好意。
她又惊又怕,却没有想到这样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居然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你说你以前住在这里,谁又能够证明呢?再说,你到底偷拿了什么东西?”
雨晴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落,“我没有偷拿,我只是取回我自己的东西……”
夏侯天赐又踏前了一大步,逼向了雨晴。
雨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激起了夏侯天赐的欲望,让他更是心痒难熬。
随着夏侯天赐的步步进逼,雨晴不停向后退着,终于后已贴在了室内的墙上,她已退无可退。
夏侯天赐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微笑,然而在雨晴的眼中,那笑容却是狰狞可怕。
一伸手,夏侯天赐已捏向雨晴尖巧的下巴,雨晴偏头想要去躲,可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小巧的头颅被那只手托得扬起来,夏侯天赐欣赏着雨晴那惊恐的双眸,这个少女此时的表情,让他的心里快意极了!
不过,他还不想就这样将这个少女就此推倒,猫捉老鼠的游戏还得继续。
最终的目的虽然很美妙,但过程更是一种让夏侯天赐期待的享受。
这个少女如此对自己的胃口,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投其所好,故意安排这么一个少女过来。
“把偷的东西,拿出来让本公子看看……”
雨晴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尽管她拼命扭动脑袋,然而却丝毫挣不动。一听说这个男人想要自己手中的东西,她更是用力地握住手掌,将那只手紧紧地藏在身后。
用力嗅了一口雨晴身上的脂粉香气,夏侯天赐发现这个少女用的并不是那些廉价的脂粉,而是江南特有的桂花胭脂。
看来这少女还不是普通的妓子呢。
这种胭脂自己在那些江南妓子的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让自己很是着迷。
夏侯天赐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北镇上,居然有这么可人的少女,他已经准进行下步的动作。
夏侯天赐的头渐渐向下俯去,少女娇艳的红唇近在眼前。他感觉到这少女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但是这挣扎的力量在他的眼中,几乎是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记,甚至在夏侯天赐的感觉中,这似乎只是欲拒还迎,这是自己最喜欢的调调……
雨晴已彻底陷入了绝望,极度的惊恐让她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尽管她想要拼命地逃离,可是现实的残酷,已让她知道自己再没有逃脱的机会!
极度的惊恐已让她的头脑变成一片空白,根本作个出其它的反应。她能做的,只是攥紧手中的玉饰,无助的闭上眼睛……
“公子,卑职常安,前来听候差遣!”
小楼外传来的声音让雨晴立刻有了希望,她立刻就想喊叫!可听到外面那人呼叫公子,雨晴知道来的这个人,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从属的关系,他们是一丘之貉!自己的呼救,也许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同样小楼外传来的声音,让夏侯天赐的心情很不爽,只不过,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自己,怎会在下属面前,对一个风尘女子用强?将来传出去,岂不是坠了自己的声望。
指间一松,又向后退了一步。
雨晴一得自由,哪里管得了其它,直奔楼梯,跑了下去……
此时,她只有一个心思,便是离这个可恶的男人远一点……
雨晴奔下楼梯,如同一个虎口脱险的羔羊,飞快地跑向来的路途……
站在门口的常安已经愣住了,不知道公子的楼内,怎么会突然跑出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这女子神色匆匆,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还未等常安继续猜测这女子的来历,就么楼上传来自家公子的唤声。
“常安,你先上来了……”
“公子,卑职来了……”
听到公子的召唤,常安哪敢怠慢!急匆地三步并做二步,如飞一般窜上了二楼。
夏侯天赐早已整理了一下仪容,站在窗口,看着已逃向远处的雨晴。
“公子,有什么吩咐要小的做?”
“常安,你找的这个住处,是什么所在?”
常安的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公子忽然问起这个,难道他……
“公子……我,我……”
“大胆!你难道还想瞒着我不成?”
“公子,卑职,小的不敢……”
看来公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刚才跑出的那个女子,据他所知,的确是何九叔馆子里的姑娘。
刚才那姑娘神色惶恐,又是从这楼内跑出,定是公子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妓馆!
这次出来的时候,夏侯诚可是特意叮嘱过,在玉碎城内夏侯天赐如果做什么胡闹的事也就罢了,但今次出来作事,却要收敛一些,不要作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以免损了玉碎城的名声!
如果公子宿在妓馆的事,要是传回玉碎城,不知会不会让夏侯诚心中生怒?!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定会受罚!
常安吓得立时跪下,心中打鼓暗想如何为自己开脱?这妓馆虽说算是自己几个人找的,但是自己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作主敢让公子住在这里,要不是百里长风最后决定住这,谁敢作这个主?
“公子,此处住所乃是总管大人安排的,至于是什么地方?小的……”
“你起来说话,这地方是一处妓馆吧?”
“是,小的本来想为公子另寻住处,但总管大人说这里环境不错,所以……”
“这里的确不错,这一次,百里长风总算作了一件让本公子满意的事。”
夏侯天赐看着已经消头在屏墙后面的雨晴,转过头向常安问道:“刚才从这里跑出去的姑娘,可是这妓馆中的女子?”
“公子,那个女子的确是这馆子里的姑娘。”
“嗯,很好!那这馆子里的姑娘都去了什么地方?”
“百里总管,怕那些妓子扰了公子休息,所以让这里的老板把她们都移到了别处。”
夏侯天赐一皱眉,不悦地说道:“刚说这个百里长风作了件让本公子满意的事,就又作了让本公子更讨厌的事。”
关乎百里长风总管的事,常安可不敢出声随便作答评价,只是在一旁垂首站着。
“本公子素喜热闹,而你们这些人也离家也有些久了,有这等热闹的场所,不如让大家开心一番!你去安排一下,让妓馆老板把那些妓子全招回来,今晚大家好好玩上一宿!不然,这地方有些太冷清了。”
常安顿感为难,这件事他可不敢作主,将来这件事传回玉碎城,最后顶锅受罪的只怕只能是自己这些小人物。
“这个,公子,临出来的时候,老爷吩咐过……”
“这里的事,只要你们不说,将来又有谁会乱嚼耳根子?又怎么会让老爹知道?”
“可是,百里总管大人那里?……”
“嗯!?这里是本公子说的算?还是百里长风作得主?他只是夏侯家的一个总管,一个下人而己!难道本公子做什么事?还要经过他的首肯?”
一听常安提起百里长风,夏侯天赐顿时心中生怒,一张俊脸立时板了起来。
常安一听自家公子语气不善,嗫嚅连声,不敢再说。
“还记得从这里出去的那个姑娘的模样吧?”
“小的记得,记得。”
“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就要这个姑娘陪我,去吧。”
“可是公子,小的,小的……”
对于公子吩咐的这件事,常安左思右想之下,他哪里敢做?头上汗都流下来了,却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就是不挪动脚步。
“混帐!常安!你的胆子愈发得大了!竟然连本公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扑通!”
这一次连犹豫都没有,常安利落地跪了下去,哀求道。
“公子,您就饶了小的吧,这件事小的真不敢去做啊!将来若是传回玉碎城,老爷追究起来,常安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啊……”
“哎呀!你个蠢货!你怕什么?!”
“公子,您要作什么事?”
楼下忽然传来百里长风的声音,夏侯天赐竟然没有发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还没等夏侯天赐回答,百里长风已上了楼。
刚上来,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常安。
“公子,怎么常安又惹您生气了?”
“哦,只是让他做件小事,他却推三阻四的不肯,如何不让本公子生气?”
“是何小事?公子能否让我听听?”
“常安,你先起来吧,你说给百里总管知道。”
常安爬起身来,先望了望夏侯天赐的脸色,才将夏侯天赐吩咐的事,小声说了一遍。
夏侯天赐以为百里长风听后,也一定会劝阻自己,如果他敢开口劝阻自己,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也借此再讥他几句,摆一下威风!
谁知百里长风听罢,却是一笑。
“即然公子嫌弃此处太为冷清,那就按公子说的去做吧,这些事,我一定会给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