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云知道自己如今看起来有多吸引人,她双手堪堪挡在胸前,娇羞地走到凤容峥的面前,抬起一张绝美秀丽的脸庞,红唇微启,似在邀请凤容峥的品尝。
凤容峥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体正处于最强壮的时期,看到这样的尤物,他不可能没有反应。
他的身体有反应,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心动。
这种感觉就像以前他有需要的时候,找女人发泄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纯粹只是发泄。
只有对着江梓瑗的时候是不同的。
她不需要穿成这样来勾引他,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心会跟着她一颦一笑跳动,她娇声软语在他身边说话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低头吻她,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要她要她。
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多?江梓瑗甚至还不如秋若云长得好看,但他就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王爷,我们……就寝吧。”秋若云偎依在凤容峥怀里,她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只是却不知为何他动都不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好忍羞开口了。
凤容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榻,将她放了下去。
秋若云主动搂住凤容峥的脖子,仰起头要吻住他的唇,被凤容峥脸色冷凝地避开了。
“王爷,怎么了?”秋若云尴尬地看着他。
“本王不碰女人的嘴。”除了江梓瑗,她是他唯一吻过的女人。
秋若云心头大怒,她明明曾经……看到过他在马车里吻江梓瑗的,难道江梓瑗不是女人吗?
她心里虽然怒火升腾,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胸膛,她知道男人那些地方最经不起挑逗。
凤容峥却想起江梓瑗粉嫩柔软的唇总会贴在他耳边,娇声地求着他不要太快太用力,他会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的声音影响了他。
如果他今日睡了秋若云,阿瑗会不会很伤心?
他忽然就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如果他睡了别的女人,她会离开。
早上她冷漠平静的眼神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想到以后她不会再娇娇软软地在他怀里撒娇,不能再享受她热烈美妙的回应,不能再看到她脸上狡黠灵动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害怕起来。
他不想失去她!
凤容峥将贴在他胸前的手扔开,寒着脸从秋若云身上离开。
秋若云一阵错愕,“王爷?”
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吗?怎么凤容峥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休息吧,本王想起还有事没做完。”凤容峥冷声地说着,脸色铁青离开了海棠院。
秋若云的脸色发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凤容峥怎么就走了?他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啊。
她想立刻叫丫环去打听,凤容峥是不是往上房去了,可她还是强忍了下来,她不想在第一天就惹凤容峥不高兴,没有男人喜欢女人去打听他的行踪。
“雪芳,你去给我打热水,我要沐浴。”秋若云吩咐着丫环。
凤容峥并没有去上房,他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他想要去见江梓瑗,又怕见到她之后,他会溃败下来,再她面前彻底认输。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多年来的信念?
刚刚他甚至觉得,就算放弃一切,他都不想放开她了。
他不愿意这时候去上房,就是不想让江梓瑗看出他有这种念头,将来她会更加得寸进尺的。
可如今她还愿意得寸进尺吗?
“去上房打听一下,王妃醒来了没有。”凤容峥吩咐着平安。
平安在心里了然叹息,看到王爷进去海棠院没多久就出来了,平安就猜想肯定跟上房那位有关,果然,王爷心里记挂着的还是王妃啊。
明明海棠院那位长得更加漂亮,跟王爷的情分也是自小就有的,王爷怎么就一颗心都扑在王妃身上呢?
在平安看来,江梓瑗虽然也长得很好看,但绝对没有秋若云那样倾城倾国,让人一眼就惊艳得动不了啊。
不过,王爷喜欢就好了,他只是个奴才,一心一意服侍王爷就是了。
平安很快去了上房,知道王妃还没醒来的时候,他急忙回来跟凤容峥禀告,“王爷,王妃还没醒呢,那边的丫环都已经急坏了,春初已经去给叶嫲嫲拿腰牌想出去请大夫。”
凤容峥猛地站了起来,这会儿什么想要冷着她几天的想法都没有了,就算在她面前认输又怎样呢,承认自己已经不能失去她又如何?看着她难受痛苦,他比她更不好过。
他速度飞快地来到上房,盼燕几个已经急红了眼睛,一看到他立刻跪了下来,“王爷,王妃她……她怎么叫都不起来,奴婢都叫了许久,可是……”
还没等盼燕说完,凤容峥已经大步进了屋里,看到脸色依旧红润,看起来就像在沉睡的江梓瑗,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阿瑗!”他过去叫了她一声。
江梓瑗睡颜依旧,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她还在他手背蹭了蹭的,这会儿怎么就叫不醒来了呢?
“阿瑗,醒一醒。”凤容峥按住她的双肩,沉声地叫着她。
江梓瑗继续沉睡。
周嫲嫲已经哭了出来,“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就睡得这样沉,别吓老奴了,您快醒醒啊。”
凤容峥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撕开揉捏着,痛得他喘息都困哪了。
“去请御医!立刻去把御医请过来!”凤容峥怒喝,将江梓瑗紧紧地抱在怀里。
在上房外面的平安听到凤容峥的声音,立刻拔腿就跑去请御医了。
叶嫲嫲拿着腰牌过来,听到凤容峥在里面传来怒吼声,心头一凛,惊讶地看向一旁的春初。
春初只是寒着脸看着她,“叶嫲嫲,如今你可相信了,王妃是真的生病了,不是装病。”
“春初姑娘,你只说王妃睡着没醒来要拿腰牌出门,我若是没亲自来看一眼,自然是不敢将腰牌随意交给你的。”叶嫲嫲说道。
“那你就好好拿着吧,如今可用不着你的腰牌了。”春初冷笑道,转身走进了屋里。
凤容峥看到春初进来,立刻就问道,“你不是去请大夫了吗?”
春初面无表情地跪了下来,“奴婢没用,话没说清楚,叶嫲嫲不相信王妃病着了,非要过来亲眼看一看才愿意将腰牌拿给奴婢。”
正要进门的叶嫲嫲听到春初的话,急忙看向凤容峥。
凤容峥面色阴沉如墨,良久,他才低声说,“你们先出去,御医来了立刻引来。”
叶嫲嫲心中一惊,难道江氏真的病重了?早上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海棠院那位的事了?
那也太经不起刺激了。
“嫲嫲,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凤容峥直接就将叶嫲嫲请走了。
“王爷……”叶嫲嫲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但触及凤容峥冷冽锐利的眼睛,她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平安很快就将御医请来了,是御医院的院判。
李院判几乎是被扛着进来的,他本来还以为是不是昀王爷出了什么事,看到他好好坐着床榻上,正纳闷着是谁出事时,凤容峥已经冷声叫他过去把脉了。
原来是为了昀王怀里的女子,李院判看了一眼,心中更加疑惑,这女子看着气色还不错,怎么会是病重之躯,是不是昀王太大惊小怪了。
李院判急忙过去把脉,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王爷,昀王妃的脉象正常,实在不像是有什么病。”
“那为何睡了一天还不醒来?”凤容峥寒声反问道。
竟是睡了那么久吗?
李院判惊了一下,急忙重新给江梓瑗把脉,他神色越发凝重起来,这脉象除了虚弱了些,实在没有其他病症啊。
凤容峥看着李院判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李御医,王妃到底如何了?”
“昀王爷,下官实在是……看不出来昀王妃的身子哪里有问题,这脉象根本与常人无异啊。”李院判焦急地说道。
“平安,再去请其他御医过来。”凤容峥命令着,挥手让李院判下去了。
他将江梓瑗抱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阿瑗,阿瑗……”
这一个晚上,几乎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被凤容峥给叫了过来,可是,没人知道江梓瑗究竟是什么原因会沉睡不起。
凤容峥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只将江梓瑗抱在怀里,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话,可是,江梓瑗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
“王爷,奴婢去请百草堂的孟大夫,王妃最是相信他的医术了。”春初急忙说道。
“那还不如找沐神医,沐神医是王妃的师父,他一定会治好王妃的。”盼燕急忙叫道。
沐神医!凤容峥神色一凛,“本王去把沐神医找来。”
“王爷,还是奴才去跑一趟腿吧。”平安立刻说道,王爷都舍不得离开王妃半步,怎能亲自去请沐神医。
“沐神医住在恪王府里。”除了他,大概没人能将他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