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回家!
靳初阳满腹疑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超级大无赖一样。
不是好像,而是完全,本来就是。
他就是一个超级大无赖。
“宴白,你还能再无赖一点,无耻一点吗?”
靳初阳一脸愤然的看着他。
他勾起一抹无赖十足的浅笑,就那么自信到没朋友般的看着她,慢腾腾的说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很乐意配合。”
靳初阳真想把手里的杯子朝着他的脸给砸过去。
那一张看起来几乎是三百十六度无死角的脸,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令人讨厌,那么想把那一张皮给撕下来。
“知道我的脸长的好看,你不用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你若想看,有的是时间。”
他就那么笑的跟朵烂桃花似的看着她,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靳初阳选择直接无视,如果她的心脏不够强大,估计早就被他气死了。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如他愿的,他越是要气她,那她就越是要不受影响,看谁笑得过谁。
“宴总……”
“宴白!”他一脸很正经的纠正她的称呼。
那薄而性感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桌面轻轻的敲击了两下,这才继续说道,“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
意思是,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上班的时候,你唤他宴总,那是职份。下班,那自然就是唤他名字了,那是情份。
“宴少爷,你确定是我爸让你去我家?”
靳初阳一脸心平气和的看着他,脸上重新扬起了那职业性的微笑。
宴白点头,“我不介意你打电话跟伯父确认一下。”
“不用!”靳初阳冷冷的说道,语气虽冷,但是脸上的笑容可一点也没有敛去。
拿过桌子上的包和手机,越过桌子经过他的身边,朝着门走去。
“呃……”
门一打开,外面的某个人差一点跌了进来。
沈毓肇一脸尴尬的看着里面的两人,爬了下自己的头发,脸上扬起一抹干巴巴的笑容。
“那个什么……我想进来跟你们说一声,下班了,如果没别的工作的话我就先下班了。”
这是一个十分瘪脚又僵硬的理由。
哪里是来说一声下班了,分明就是趴在门板上装壁虎。
这是一个总裁特助会做的事情吗?
“呵呵!”靳初阳朝着他讪讪的一笑,“沈特助真是太有责任心了。”
“好说,好说。你也一样,一样。”沈毓肇笑的一脸干瘪的说,“那就我先下……”
“等一下!”最后一个“班”字还没说完,宴白打断他的话,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表情俨然就是一只成精的千年狐狸。
“什么?”沈毓肇有些木讷的看着宴白,他的右眼在“扑扑扑”的跳着,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宴白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然后瞥一眼沈毓肇,不徐不疾的说道,“那是宴氏这十年来的数据,你整理一个下,明天早上给我。”
what?
沈毓肇一脸震惊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十年来的数据?
明天早上给他?
这是个什么鬼差事?
他敢肯定,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在报复他刚才趴门板。
果然,这人真是太阴了。
“省得你把这些资料搬来搬去麻烦,你直接在我这办公就行了。”
宴白一脸十分大方的看着沈毓肇说道,然后又转眸向靳初阳,“还不走?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陪他?”
“我不介……”
“沈特助,那辛苦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先下班了。”
沈毓肇最后一个“意”字还没说完,被靳初阳打断。
她就那么一脸同情心十足却又爱莫能助的看着他,然后又朝着他淡然一笑。
那笑容跟宴白刚才的笑容如出一辙,绝对的也是成精的千年老狐狸。
果然,这叫物以类聚。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宴白看上她是有道理的。
因为他们俩是一路人。
……
唐懿如的车子在靳家楼下停下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辆很熟悉的车子。
那是属于宴槊的车。
她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宴槊?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他对靳初阳还没有人死心吗?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苏妍可的事情,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在宴槊面前,什么也没说,但是谁知道背地里都是怎么说着的呢。
宴家的少爷竟然和一个当红脱星好上了,这还真是一大新闻。
而且,中午的时候,宴槊还是和苏妍可一起离开的。
那是因为宴白发话了。
唐懿如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缓而又平静,不让情绪在脸上表露出来。
“舅,舅妈。”掏出钥匙进屋,唤着人,但是却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宴槊。
靳家的钥匙,唐懿如一直都是留着的。
她搬出去的时候,有还给过靳学年。但是靳学年没有收。
他说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钥匙留着,她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宴槊在看到唐懿如时,微怔一下,眼里划过一抹不自在的表情。
“懿如来了。”温铃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笑盈盈的朝着她说道。
“舅妈,我舅呢?还没回来?”唐懿如朝着厨房走去,问着温铃。
“说是要稍晚一点,还有个朋友要来。”
温铃一脸温和的说道,“你先坐会。对了,你们公司的领导也在,先帮我招呼着。”
这领导指的当然是宴槊了。
唐懿如一听这语气,也就清楚,温铃已经知道靳初阳和宴槊分手了。
但是靳初阳应该没有跟她说过,她和宴槊的事情。
“宴经理怎么来了?”唐懿如硬邦邦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如果说中午的事情,她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以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却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在外面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脱星。
这简直太令她震惊了,不可思议了。
宴槊这个时候是很尴尬的,其实他来靳家,完全就是硬赖着不走的。
他就是不想跟靳初阳分手,心里有一种不甘心。
她靳初阳凭什么就这么跟他分手了?
而且还跟宴白搞在一起了!
宴白又凭什么要公司有公司,要女人有女人?
而且本来这两样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却全都成了他宴白的了。
想想就十分不甘心。
“我来看看……”
“咔!”开门声传来,然后是靳学年的声音,“快,小宴,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