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宴槊的脸色则是一阵一阵的难看着,堪比粪色。
他没想到靳初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说,不止不给他面子,还不顾及靳学年的心情。
“初阳,我知道……”
“这是我最后帮你留的面子,如果你连面子都不要的话,我不介意说的。”
靳初阳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她的语气十分冷漠,那看着他的眼神更是一片冷冽。
“……”
“宴槊,苏小姐那边都安顿好了吗?别让她到时候再闹到宴家去。”
宴槊还想说什么,却是听到宴白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来,但却给宴槊致命的一击。
宴槊转眸一脸阴郁的瞪着他,而他却是将视线转向了厨房的方向,甚至还透着一抹威胁的意思。
厨房里,唐懿如似乎感觉到这边会有不对劲的,这会正拉开玻璃门打算朝这边走来。
然后就那么看到宴槊一脸尴尬又僵硬的站着。
而宴白则是视线朝着她这边看来,不管他的眼角还是唇边都带着一丝高傲与桀骛,以及还有冷嗤。
对于他这突然转移的视线,宴槊自然很清楚,他这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如果他再不识相的话,那就别怪他说出他和唐懿如的事情了。
宴槊头一次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好似在无数的针扎着他一样,想要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我……先走了。”
一脸干硬了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那么夹着尾巴一般的仓皇而逃了。
“宴槊。”见着宴槊这般灰溜溜的离开,站于厨房门口的唐懿如很是心急的叫了一声。
随着她的这一声叫,不止厨房城的温铃转身看向她,就连靳学年也用着一副匪夷所思般的眼神看着她。
靳初阳的脸色淡淡然的,没什么变化。
唯一只有宴白的脸上隐隐的扬起了一抹深不何测的浅笑,那是一种旗开得胜的笑。
“舅,我还有事,先走了。”唐懿如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靳学年突然间似乎有些明白了。
那刚才还漾
着微笑的脸,在唐懿如追着宴槊离开的那一瞬间,一片阴郁了。
“初阳,进来端菜。”温铃喊着靳初阳,暂时打断了此刻尴尬的气氛。
“哦,来了。”靳初阳应声。
“小宴,来,我们喝两杯。”
靳学年敛去脸上不悦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对着宴白说道,“一会让初阳送你回去。”
宴白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做出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表情,“那伯父可得照顾着我一点,我酒量不行。”
靳初阳端菜出来的时候,靳学年与宴白的杯子里已经满上了酒。
“宴总,你一会要开车,酒就别喝了。”靳初阳一把夺过宴白面前的酒杯。
这语气和表情,怎么那么像一个管家婆该做的事情呢?
“那就一会你送他回去,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靳学年略有些不悦的说道。
“爸……”靳初阳一脸怨愤的看着他。
宴槊气呼呼的下楼,坐进自己的车里,然后是愤愤的甩上车门,掏出一支烟,点起,闷闷的吸着。
车窗玻璃被敲响,唐懿如一脸担忧的看着里面,“槊,开门。”
宴槊没理她,就连头也没有朝她这边扭一下,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这个女人真是蠢到了极点,她就这么追下来了,那靳初阳的父母还会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
这明摆着双是在他脸上甩巴掌了。
重重的一咬烟头,脸上一片阴戾的骇人。
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倏”的一下,车子朝前蹿去。
唐懿如正拍着车门,这突然如其来的快速蹿出,让她一个站立不稳,差一点就人摔倒。
“宴槊!”好不容易站稳,朝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愤愤的喊着,然后是恨恨的一跺脚。
宴槊将车子开的很快,脑子里一团乱,还很气。
不经大脑,习惯性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起,传来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喂。”
“在哪?”宴槊冷冷的问道。
“在家啊,你不是下午才走的嘛,把我折腾的那么狠,人家还能去哪呢?只能在床上歇着了。”
那声音满满的全都是挑逗与撩拨,还有浓浓的诱引。
他甚至都能想像出,那小骚货此
刻在床上是摆着一副怎么样的撩人又不知羞的姿势。
他就是喜欢她的那个骚劲和浪劲,那是连唐懿如都比不上的。
……
靳学年与宴白可谓是把酒畅饮,相谈甚欢。
而且也不知道宴白是无心插柳还是故意的,总之就是每一句话都直入靳学年的心窝。
这真是有一种相缝恨晚的感觉啊。
看着那把酒言欢的两人,靳初阳与温铃母女俩只能摇头轻叹表示无奈。
最终的结果是靳学年与宴白两个人都喝醉了,而且还醉的不醒人事,特别是宴白。
那通红通红的脸,就跟关公似的,那足以说明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酒量不行。
靳学年的酒量其实还算不错,一般情况下他不怎么喝酒,也就是在家里的时候,小饮两口而已。
但是,今天却也是有点喝高了。
看着那趴在桌子上的男人,靳初阳抿眉中。
这她可没办法送走了,这简直就是一尊大神啊,遇上他就没个好事。
温铃当然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大晚上的送个喝醉酒的男人回去,那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靳初阳无奈之下拨通沈毓肇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很吵,好像是在KTV包厢里狂嗨的样子。
“沈特助,宴总喝多了,在我家,你过来接他回去。”
靳初阳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毓肇说道,声音已经提的很高了。
“什么?你说什么?”
显然,沈毓肇根本就没听清楚的意思,而且还把声音调的更高了。
“我说,宴白喝多了,你来把他接走。”
靳初阳将手机拿离一点耳朵,那杂闹暄吵的声音都快震得她耳朵都破了。几乎是对着沈毓肇喊的。
“哦,他渴了。那你就给他倒杯水啊,我现在也管着着他啊。
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你是他的秘书,你就辛苦一点照顾着他吧。就这样了,我这边还有事情。”
说完也不给靳初阳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是吧?我是他的秘书,不是他的管家!”靳初阳对着手机愤愤的说道。
那个,趴在桌子上一脸通红跟关公似的男人,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阴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