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好甜蜜啊!
某个天高气爽的清晨,那对刚刚晨运完回家,提着菜篮子打算结伴相偕到菜市场转一圈的凌家夫妇,毫不意外地听到二楼某个房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默契十足的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为不幸落地的“重物”掬一把同情之泪的同时不禁暗暗慨叹一声:唉,年青就是好!
又、来、了!
凌哲形无力地伸展着四肢呈大字摊倒在清凉的地板上,恨恨地瞪着床上那坨隆起来并不停抖动着的物体。精挑细选是我们的追求,热门的书为大家呈现,敬请持续关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他挫败地掩面低吟,真怀疑她是否故意的,试想这世上有哪个新郎比他更悲惨,居然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被新娘子一脚踢下床,而且他还不能生气,因为那个肇事者振振有词:对不起嘛,哲。人家以前都习惯一个人睡,现在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不习惯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无辜的表情配上那张超级可爱的俏脸,满腔的怨气顿时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只是、只是当这种情况三不五时发生,凌哲忍不住暗暗忖恻这其实是某人的恶意报复。报复他不顾某人反对坚持与洛彬兵分两路(只为能独享二人世界)——各自选择自己理想中的渡蜜月胜地。
“莎莎……”他叫得有气无力,对于爱妻这种一害羞就掀被子盖头的幼稚举动,他既担心又好笑——担心她会否被闷晕,好笑她的孩子气举动。
“地板被冷风吹了一个晚上,很凉耶。你真忍心让你老公我变成冰棍啊?”好哀怨的口气。
“不会自己爬上来啊!”良久,被子里头隐约传来小小的叫嚷声。
“不要!”某人嘴角噙笑,耍赖地回道。“是你自己踢人家下来的,当然是你负责把我拖上去!乖,快把你的纤纤玉手伸手过来扶我一把……”
纤纤玉手就没有了,真丝枕头倒有一个,而且正正砸在某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成功把他脸上那抹得意笑容砸碎。
“呜……”他作状地捂着脸,夸张地嚎哭两声。“我的屁股差点摔成两半啦。呜呜,好痛哦。前几天那块淤青还没有消散,现在又……”
“上来啦。”心有不甘的掀开被子,姚莎莎整张俏脸红通通的,不用猜也知道,当然是被那个躺在地上装疯卖傻的男人气出来的。
“你拖我。”某人撒娇地伸长双手。
一扫刚才的伤心难过,凌哲此刻的表情仿佛一只开屏孔雀,那付骄傲得意的劲儿,上的姚莎莎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知道如果不乖乖投降,这个无赖就会一直躺在地上不起来,这原本没什么,他爱躺就让他躺过够好了。但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远远不止他们两个,某次她不小心把他踢下床,他嚷着叫她拖,她则淘气的回了他一个鬼脸。于是那个无赖就不声不响独自躺在地上生闷气。直到快到上班时间还不见他们下楼,担心他们是否睡过头的凌妈妈就急急忙忙跑了上来,糟糕的是,他们房间门从不上锁,其结果可想而知——她立即掀被盖头。此后的几天,她一看到凌妈妈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瞄了瞄墙上的挂钟,她认命稻了口气。遇上他,她似乎只有认栽的份。从认识至今,她还想不出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认输?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谁教自己爱着他呢。
“哲,起来啦。”不然,等会儿凌妈妈跑上来就糟糕了。
他委屈地看着她,张开双手,像个急欲等待母亲拥抱的孩子。
趴在床边,只觉哭笑不得的姚莎莎死心地伸出手,紧紧抓住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比她温暖的大手。“上来……”
“哇——”他动作太快了,措手不及的她只能乖乖滚下床,趴在某个惨变肉垫的人身上哇哇大叫。“哲。”
“嗯,我老婆最好了,乖,叫一声老公来听听。”仰面在她额上烙下一个早安吻,这已经成为他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之一。
“别闹了!再不起来,你上班要迟到了。”她挣扎,脸更不受控制地开始泛起惹人遐思的红潮。
“公平点,莎莎。老婆我叫了,早安吻也给了。礼尚往来,你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吗?”收紧双臂,有恃无恐的凌哲笑得十分开心(在他亲亲爱人眼中那笑容却十分欠揍)。“还是你想我改口叫你亲爱的?哦,其实我更喜欢怡平滇议……”余话被堵进一张樱桃小嘴里。
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唇与唇触碰,很快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直到看到怀里人脸红耳赤,喘息未定,一副随时会昏过去的可怜模样。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老婆,你什么时候才能习惯我的存在,不再踢我下床?”指尖轻轻划过面颊,那滑腻的触感教他眷恋不已,仿佛上瘾似的,他一再放任手指头在她可爱的脸上。
“我哪知道。”羞赧到只差没挖一个地洞钻进去的姚莎莎飞快把脸埋入他宽广的怀里,说到这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他踢下床!之前也有跟怡平同睡过一张床啊,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奇怪的事。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却会呢?对此,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知道?”某人怪叫,趁机在她唇上喙了一口。“那表示我还要继续睡地板啊?”
刚才的抱歉飞走了,姚莎莎张大双眼,死死瞪着这个色心不改的坏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愤。“活该。”她含糊不清的咕嘟。
“嗯?”眉一挑,眼一瞪,他笑得相当灿烂。“莎莎,要叫老公就大声点,我早说过不会取笑你了。你现在又何必害羞呢?”
这个专爱颠倒是非的臭男人!她气得当胸给他一拳算是回答。
“呜,会痛耶。说真的,如果你改了,我早上起来就少了许多乐趣呢。反正床就这个高度,摔不死人。晚上下班后,我们去逛商场好不好?我想买张厚点的地毯铺在这儿,那下次就不怕摔了。”
“好你的头啦!”她白他一眼,气鼓鼓的。“反正你说这床不高,又摔不死人。多摔几次习惯就好。”
“这种事还要习惯?”仿佛突然吞了只青蛙,凌哲的脸色有点发青。“你真是故意把我踢下床啊?”
“什么?”她大叫,水汪汪的双眸忽然放大。“原来你是这样想我?哼,那好啊!”怒极反笑的她冲他冷哼一声。“从今晚开始,我会搬到隔壁房间去……”省得听某人抱怨。
有点熟悉的场景,姚莎莎昏昏然地想起,刚才自己也是用唇去堵某人的嘴巴。只为了不让他说出那些叫她感到脸红无措的说话。她知道,男人只是用行动告诉自己,他没忘记彼此之间的约定。不但没忘记,而且他也在切实执行着。
“莎莎,你哪儿也不去。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那是陈述,不是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感动地笑着把唇贴了上去。
她当然哪儿也不去,她能去也是唯一会去的地方,只有他身边而已。
“莎莎,你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因为你知道,无论天堂或地狱,我都将追随你左右。不过,人生那样漫长,总免不了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我们说定——不要吵。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要吵,更别说是摔门而去这种最要不得的行径了。我们就用吻代替好了……就用吻代替那些可能伤人也不动听的话语好了,好吗?”
她记得她的答案是点头,拼命点头。
现在他用行动告诉她,他不想听到搬这个充满伤感的字眼。
“我哪儿也不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现在她也以实际行动告诉他,而且更为了补偿他,她居然说出在事后整整后悔了几个月的‘蠢话’:“如果你怕我再把你踢下床,睡觉的时候你把我搂紧一点就好了。”
“老婆、老婆、老婆……我最爱你了。”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凌哲拼命搂紧她,嘴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老婆,我最爱你了!”
“咳……”
一声突兀的咳嗽声突然切了进来,瞬间把房里头满溢的柔情蜜意打散,只顾着尽诉心中情的两人吓得当场石化。首先反应过来的凌哲不满地冲来人嚷道:“妈,你怎么进来总不敲门。”说完他忙着安抚没被子可掀,退而求次仿效鸵鸟把脑袋埋入他怀里的某人。
“咳,我没敲门?”说到这个凌母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个笨小子,她的手都敲痛了,他们恍若未闻也算了,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的反过来说她没敲门?
“我知道你很爱很爱很爱你老婆,”凌母模仿他刚才的语气,戏谑道。“但你老婆也要吃饭吧?现在几点啊?臭小子,你再不起来等着你最爱的老婆挨饿好了。”
“啊——哲,快点啦、快点啦!你上班真的迟到了。”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姚莎莎也顾不得害羞了,她匆匆忙忙跑到衣橱取了一套衣服,塞入仍然发呆的男人怀里并迅速把他推入洗脸间,然后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吃凌妈妈做的早餐已经没时间,她退而求次为爱人准备简单的三文治早餐。
利索打点好一切,凌哲匆匆走出大门,临行前不忘在爱妻红得像熟透蕃茄的小脸上偷了一吻,带着一脸心满意足轻快地挥挥手。让跟在后头的凌家长辈看得目不转睛之余,更不约而同逸出感叹:“好甜蜜啊!”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