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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这里还在担心。到了晚间一张写有无事二字的纸条便出现在她做针线的小筐中,乍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于阳略微惊愕一番,待看到纸条左下方留的记号,于阳略微安心,只是好奇,和乐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所想,又是如何将纸条送入进来?她们这虽然人不多,但是只要是有动静大家都会知道,更何况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屋子里,这张纸条又是从何而来?
妞儿见于阳拿着张纸条子在那发呆,不由地凑了过去,瞧着那纸片上头只有两个字样的东西,不由地问道:“你看的是什么?花样又不像画的,是字么?我瞧着也不是福寿二字。”
妞儿做过针线上头的人,晓得福寿二字的模样,可如今这两个字是什么她到是不晓得,只是瞧着于阳看着发呆有些好奇罢了。
于阳随手将纸条仍旧了笑筐中:“我也在好奇,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丢进来的东西。咱们收拾收拾吧。也不晓得要去多少日子,都要带什么?”
妞儿再瞧了那纸条一眼,听了于阳说收拾东西,她不由地叹了口气:“阳妮子。你想去么?我到是想去。”
于阳一直以为妞儿会说她不想去,却没想到妞儿口中说出的是想去。
“阳妮子,虽然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又不是那么糟。”
“嗯?”
妞儿绕着丝线,低头道:“你不觉得今天木樨跟红绡都不大一样么?红绡那日来虽然还是一脸的小心翼翼,可是你也瞧出来了,那是装的,根本就没把木樨放在眼中,可是今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老爷来信让人过去,她可以一句话也不同我们说,自己带了人去就是了,为什么还跑到这跟我们说一声?再说,瞧她的样子是想去的,为什么方才同木樨说的时候她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提?我是说万一,若是木樨真的认同她提的法子,就我们俩去,那她不就是不能去了?她哪里会这么做?除非她晓得木樨会说话?还有,木樨今日也怪怪的,她那样子像不舒服,可是那发落的意思,到依然是这府里的头儿,先前刚进来时的样子,还以为她就在这等是了。这前后一对比,你不觉得……”
“我怎么不觉得奇怪?前倨而后恭。只是。我们俩能说什么?她们两个人在那,你一言我一句的,根本就没把我们党回事。不过,这回你放宽了心,没事的。”
“阳妮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真的没底。我若是木樨,正当现在这个节骨眼,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到老爷跟前,哪里能把这样好的机会让给对手,再说了,待在这还不知道会怎么。”妞儿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着,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这种反常的作法,让妞儿感觉蹊跷,一心想避开。
于阳此时犯难了,她不能直接说没事,因为妞儿不信,如果说和乐传给自己的消息,这里面的东西就太多了,她们现在住的环境哪里是能说这些事情的。
她还在想怎么痛妞儿说。却不想妞儿自己又说了起来:“后来我就想到了。咱们都想到了这个,想来木樨跟红绡也想到了这一节。红绡呢,是畏惧着木樨要去老爷那告状,而木樨呢?身子实在是不行,若是半路上病了,老爷现在待的地方肯定不如咱们现在待的地方,她若是生病了,哪里有好医生好药。还不如待在这,再说,红绡离开了,这里的这帮人她还不好收拾?“
“所以,红绡料定了木樨不会让她留下来,所以才开口不提自己过去。”于阳接了口。
妞儿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又道,“我在想,我们跟过去……红绡…….阳妮子,咱们是两个人,她就是过去也不可能把人都带上,到时候谁是谁还说不清楚呢!”
“就是这个意思。看看咱们都要带什么。”
妞儿摆了手:“厚衣裳都是要带的,鞋袜也是要带的,宁肯多带也不能少,还有,咱们看看能不能弄点药材,到时候就算是有什么,咱们自己还可以保命。”
看来这次木樨的事情已经让妞儿有所恐惧了,又听着妞儿道:“我这还做了两双鞋给老爷,本来是没事做的,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还有,咱们路上带点吃的吧。那是姚军爷教我骑马时,曾经跟我说,这西北城跟城相聚甚远,有的时候从这到那要好几天的工夫,要把干粮带足了。”
“那他还说什么了?”
妞儿想了想,摇摇头:“没多少了。哦!”妞儿拍了手,“我想起来了,他还说过,这西北最是缺水,要我多带点醋。”
“带醋。”于阳还是头一次听说缺水要带醋的。
妞儿用力地点着头:“我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是他逗我玩的。后来听他说了,才觉得是。他同我说,从军的是‘一醋二酒三水’,渴狠了,只要一小口醋,这满口又生津,就不用喝水了。再就是酒,这酒除了可以解渴,到了冬季可以暖和身子,就是有时候受伤了,一时又没有药,酒便是可以救命的,他还靠酒拣了条性命。再者。这酒还可以烧,用处有许多。”
“那咱们也带点。醋酒水都带上。还有什么呢?也不知道这次去的地方是什么样,也不知道我们要在那待多长时间。”
“阳妮子,你觉得我们会待的时间长么?”妞儿将自己的厚衣裳包了一大包,又看了看张瑛赏给她的那些东西,虽然想把这些也带上,可是好像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开了小箱子,找出几样首饰,其余的都锁在了大箱子里,“阳妮子。你有什么东西就锁起来吧。这个大氅也要搁起来么?还是带上吧,路上冷。”
西北的天是冷的邪乎,以为马车是严严实实的就不冷了,其实,马车上更冷,那些风总是能从缝隙中穿过,摇摇晃晃的马车总让人感到困倦,一睡便觉得冷了,等你觉得冷了,又晚了。
“还有别的,这个就放在这。”这是穆时风的,自己随身带去,若是弄坏了该怎么办。这件大氅实在是太贵重了。
妞儿看着手指滑过大氅绒面里子的于阳,这些日子阳妮子总是看着这件大氅,穆时风……阳妮子……她想着道:“还是带上吧。你若是放在这,它也没了用处,还不如带上,若是见到这大氅的主人,你可以还给他。”
于阳点了点头,将大氅拿了个包袱包了。
第二日起的很早,她们三个人是一辆马车,红绡没有带任何人,让于阳诧异地是和乐居然还出现了,他站在马车边,显然这次是由他来赶车。
另外随身的护卫也是那么的眼熟,比如说正向她们点头致意的姚亮,再比如说……叫于阳骑马的那个军士……这些人,好像都是当时张瑛叫来教她们骑马的军士,怎么现在……穆时风当时不是说张瑛叫他们来是要组建新骑兵的,怎么这些人没有跟着张瑛,而是作为护卫护卫她们过去?这……
到了城外,军士们请于阳她们三人下车,却是要把马车的车轮下下,而是按上……一种两头翘长长地两块长条板。不用车轮这怎么走?
于阳同妞儿奇怪的对视了一眼,转而望向了别人,她们自然是望着熟人,和乐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随意跟于阳说话,省得叫人看出点端倪来。妞儿就不一眼,她走到安东西的姚亮身边问道:“姚军爷,这是做什么?马车还不用车轮么?”
姚亮见妞儿走了过来,停住了手,对着妞儿笑了笑:“车里面有人清扫,马车还好走,可是到了城外,鲜少有人走,外头的积雪又厚,这车轮已走就陷到到雪里,就是五六匹马也难拉动。但安了这个板子,就不会往下陷,而且马跑的也快,等弄好了,姑娘就晓得了。”
于阳三个人好奇地看着,想着为什么这安了块长条板子,就不会陷到雪地里,这马也能跑得快。
等所有都弄好的时候,果如此。板子只是稍微下陷了一些。
“妞儿姑娘,两位姑娘,请上马车吧。赶路要紧。”众军士见姚亮认识人便让他来说话,可等姚亮来跟妞儿说话了,那些个军士又微微地发出一怪怪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听起来挺有些不舒服地。
红绡当时便木了脸,只是她见于阳跟妞儿都没说什么,若是她表现出一点不快,那些人便要觉得她难伺候了,既然她们都没说什么,她干脆也不开口。
姚亮回头瞧了那些军士一眼,歉意地道:“他们没什么意思的。上车吧。外头冷。”
妞儿在村子里是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若是哪家女孩儿跟男孩好,送点东西,说点话,叫那些个小子看到了,他们都会发出这种声音,这声音的意思。
她大大方方的应了声,只是大姑娘还是红了半个脸。
等上了车,于阳发现,现在的速度果然比先前的要快很多,她忍不住撩起帘子,探出头,看着。还是一样的马匹,还是一样的车,只是在下面安了个板子就变快这么多,真的是很稀奇。
“阳妮子,你快看,真的很快。这样可以。”妞儿拉着于阳,她已经忘记了,于阳已经伸出了头,已经见着了。
“阳妮子,你见到过这个么?没有车轮车子也可以跑,我真的大开眼界了,等我们回去,就是跟那些人说,她们也不会信。如果是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妞儿额头的刘海被风吹得撩了起来,脸上带着兴奋地笑容,抬过头,她看到侧过头的姚亮,不由地冲他招招手。
终于赶到一丝冷的妞儿重新坐了回来,搓着手,对于阳道:“那个姚军爷真厉害。懂这么多。骑马也骑的好,连这个也会,真是人才。”
于阳点了头。她也是头一次看这个,就像妞儿说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
坐在角落地红绡塞了手炉给她们,目光在于阳同妞儿的面上来回少了两下,突然笑了笑:“妞儿,那个姚军爷是什么人?我也觉得厉害的很。”
“你也觉得厉害?”妞儿兴奋地同红绡说着,“他叫姚亮。”
“那他如今是几品,是哪里人啊?”红绡又拿出了吃食请于阳跟妞儿吃。
哪里人?妞儿摇了摇头,她这才想起来,其实她还不知道姚亮是哪里人:“他没说过。”
“那今年多大了呢?在哪里当差呢?”
妞儿直接被问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除了知道他叫姚亮外什么也不知道,妞儿微微地感到一丝愧疚,但是内心深处却闪过一世光亮,她很快便收了愧疚,推了红绡送过来的点心,笑着道:“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难道……”说着,妞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于阳看了看妞儿,突然明白了,她也笑着问道:“红绡你问那么仔细做什么?难道是……”
妞儿顿时红了脸,她缩了缩身子,满口哀求的道:“我不过是好奇,没有那回事,我只是想问问,真的没什么,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就……”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双眼中又蕴含晶莹地泪珠。
妞儿忙道:“你怎么哭了啊!我不过说着玩的,你怎么就哭了。到时候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我跟阳妮子在欺负你呢!阳妮子,你说是不是?”
于阳实在想说妞儿太厉害了,她笑了笑:“你不要生气,我们说的是玩笑话。”
红绡抿了抿嘴,她明白她们的意思:“你们……”说着面露难色,“这种话怎么能开玩笑呢?你们是晓得的,府里最烦这种事了。”
于阳跟妞儿收了笑容,她这是来说她们呢,这是她起的头,到了她们这,却成了她们的错了。于阳跟妞儿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红绡见于阳跟妞儿不多说,也就笑了笑:“我就同你们说说,如今咱们不是在城里,我听人说,那边都是没有女的,平时不能轻易间人。”
妞儿道:“为什么不能?老爷毕竟要我们伺候,这次又没跟来什么人,到时候什么都该我们动手,到时候怎么都会碰着,到时候该怎么办?”说话的时候,妞儿还露出了一丝迷茫。
于阳看着妞儿这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妞儿这是故意的,故意要跟红绡过不去。
只听红绡道:“见着了,就低着头,咱们在府里也是见过的,只是不能再像方才那样大大方方的跟人说话。再说……”红绡说着担忧地道,“这毕竟不安全,若是有什么,可怎么办啊!”
妞儿像是听不懂的眨了双眼,困惑地道:“不安全?会有什么不安全的?”说着这,妞儿突然颤抖了身子,声音微微颤抖着,“这些人是坏人?那怎么办?红绡,你不是说要去老爷那么?难道……这是……”
红绡笑了笑,她安抚着妞儿:“不是这个意思,外头都是老爷身边的人,一点事都没有,方才那个姚军爷你不是认识么?”
妞儿紧抿着嘴,拼命地摇着头:“我只见过他,其他的都不知道。”她反手抓住红绡的手,“万一真的是呢?不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红绡没想到妞儿居然是往这里去想,她笑着道:“我说的不是外面的这些人,我说的是那边的。咱们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你说的是那边的,老爷现在待在那边的……”
红绡只得点了头:“是这样的,在这还没事,若是那边的人,你又不认识,若是遇到了坏的,那可就说不上了。”
于阳此时也参加进去:“国公现在跟前的人不好,那会不会对国公有什么不好啊?那咱们还是快告诉国公爷,省得到时候对国公爷不好。”
红绡这个时候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若再解释下去,那就是自己把原本没有什么的人挑唆成有什么了。她笑了笑道:“这个好坏不是那个好坏。你们放心,老爷身边的人都是好的,不会对老爷使坏。”
就然她们俩认为那边的人好,那就让她们认为好了,到时候及时是出了事业不关她的事,再说,她巴不得她们出点事情,也省了她许多的心事。
于阳跟妞儿这才好了,安下一颗心,而这里红绡更是拿出点心请她们吃,说这是什么什么,又说哪种好吃,看着这些精致的点心,于阳不由地笑笑,红绡还真没把她们俩当回事。
正行着,车帘被打开,一只握住水囊的手伸了进来,外面传来:“妞儿姑娘,两位姑娘,你们冷了吧。喝点酒,暖和暖和。”
那声音是妞儿熟悉的姚亮的声音,只是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居然上了马车。
妞儿笑了笑,却是没接:“不是说一醋二酒三水么?怎么现在就喝酒?”
姚亮听了不禁笑了:“这不过是暖和身子的,你们坐在里面冷。喝一口暖和暖和。”
红绡才说了不用,妞儿却接了过来,打开抿了一小口,塞给了于阳。
酒入口的感觉很辛辣,辣的嗓子很难受,于阳忙往口里丢了个点心,好润润口。难受的感觉才压下去,便听见妞儿道:“那你在外面不冷么?”
“在外面骑马怎么会冷?”
妞儿想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可以骑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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