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故技重施?
我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发现我的紧张是多余的,因为那些孩子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们。
她们靠在我们怀中,冰凉的小脸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多么小的孩子啊,虽然冰冰凉凉但柔柔软软。
祝长平白坛作法,不出一会儿,那些孩子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就化成了一点点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了。
当然,森林里那一口大缸里的婴儿尸体自然不能永远留在那里,最后祝长平报了警,事情全部交给了警察来处理。
至于处理结果怎么样我们不得而知,但按照现在的法律,那些老太太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所谓喜事临门好事成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就在超度完那些孩子的第二天,伯母和妈妈同时醒来了。
伯母看起来精神恢恢的,但总算是醒过来了,只需要修养几日就可以恢复了。
但妈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从醒过来开始她就不说话,只是坐着发呆,我给她喂饭她也只是如提线木偶般。
祝长平说因为妈妈的魂魄离开肉体太长时间了,所以肯定会有一些后遗症。
我只想知道这些后遗症什么时候能消是,我想要看到温柔如水的妈妈。
祝长平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一般来说魂魄是无法自己痊愈的。
接下里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而阿笙和祝长平也应该回家了,眼下已经是腊月二十六,还有三天就过年了。虽然我极力挽留两人留下过年,但他们已经坚定了信心,因此多说无益,我只能祝愿他们旅途平安。
几天的休养,伯母和妈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神态,伯母如今已经活蹦乱跳,可妈妈依旧整日坐在床边发呆。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爸妈的感情是我看在眼里的。
两个人虽然结婚多年了,但一直相亲相爱,平日里连重的话都不会对彼此说,更不要说是吵架了。
他们二人可以称之为我们小区的模范夫妻。
我不知道若是妈妈知道了爸爸已经死亡的消息内心有多么悲痛,至少妈妈现在没有悲伤的意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爸爸连魂魄都被赵老爷子吃了,即使有了坟墓也只是一个摆设,但为了留个念想,我还是带着他生前穿的衣服找了一块地立了一个衣冠冢。我对着衣冠冢磕了三个头,从小到大爸爸对我视若珍宝,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无论什么事情总是迁就我和妈妈的喜好,我只希望以后我也能遇见一个像我爸宠我妈一样宠我的男孩。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伯母对我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
伯母再也没有那种气冲冲的对我说话,并且还跟我说今年要带着我和妈妈一起过年。
爸爸妈妈的事情我也告诉了大伯和伯母,他们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确实发生了这些事情。
若说别人不相信,伯母可以说是亲身经历了,因此对我说的话倒也是深信不疑。
在年前,大伯帮我注销了爸爸的身份证,工作人员留下了爸爸的头像,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念想。
随着年关的到来,家家户户都开始了打扫卫生。
这一日阳光很好,妈妈坐在窗子边晒太阳,双眼空洞无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
我把爸爸的身份证递给了她,本来面无表情的她看到爸爸的身份证那一刻,竟泪流满面,喉咙里还有呜咽声。
我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这个假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就是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好像突然成长了。
我知道现在家里只能靠我一个人了,我不能再依赖着爸爸妈妈了。
都说夏季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其实冬天的天气也一样。
白天还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到了晚上救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伺候着妈妈躺下了我就回到了屋子,这么大的院子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虽然太伯和伯母极力邀请我们到他们那边居住,说是好照顾妈妈,万一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
但被我拒绝了,我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现在我也不小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自然应该挑起家庭这个担子。
雨夜最是好睡觉的时候,躺下不久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最后还是耳边轻声地呼唤让我惊醒。
奇了,怪了,我睡觉之前明明说好了大门,妈妈也不可能会在半夜起身,那么会是谁呢?
我脑海中涌上来了一个字——鬼。
先前有阿笙和祝长平在身边,即使遇见了鬼魂我也不至于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他们二人会保护我的,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实话,我并没有单独与鬼魂交锋过几次,这突发事件让我睡意全无,一瞬间脑子就清醒了。
“小苏,我好想你……”
耳边传来了男声,这声音很好听,很磁性,但此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都不知他是谁,怎么他就说想我了。
当然,若是鬼魂其实我还没有那么害怕,但人心有时候远远比鬼魂更可怕。
我最害怕的就是有歹徒行凶。
现在夜深人静,若是真的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猛然,胸膛前一阵冰冷,紧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抚上了小腹。
我神经紧绷,丝毫不敢乱动,这个时候我感受到了那正在我身上游走的不明物体其实是一双手。
嘴唇处也传来一阵冰凉,好似果冻一般,柔软而凉爽。
辗转反侧之际我惊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黑乎乎的房间。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能揩我油?
当然,害怕归害怕,我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我看过很多恐怖的新闻,凶手原本不打算害命,但就是因为受害者发现了所以才被杀人灭口。
我去,真恶心!
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能感受到那一只手正在我身上蠕动揉搓。
搭在小腹上的那只手也正在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