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当真!”拓拔穆北那邪邪笑容又爬上他的嘴角:“我只不过来确定一下丫头你死了没有!”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风卿歌如遭人戏弄了一般恼怒,冷冷的道:“西域的王呀!如果我让人抓住了你,那东临边陲的战争也就该平息了!”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如果真的能唤来人,他也就不会在此悠闲的站立在自己面前调侃自己了!如要说轻易抓住他,还不如说让他轻易的抓住自己。
果然,拓拔穆北大笑着出声,样子嚣张得很:“我真的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抓你去要挟凌天琪!”
风卿歌气恼的讥讽道:“西域国主还真是志在天下呀,想不到先帝一死,西域就立即爽约来犯东临!”
“你懂什么!”拓拔穆北的笑意立即退去,恨恨的道:“我本对东临志在必得,只是不会如此草率行事,如此操之过急罢了!这次来犯,只是给东临一个小小的惩罚,以雪上次他私自将你从我手中带走的耻辱!”
“你……”风卿歌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骄傲。
“只有凌天琪那个傻瓜才会御驾亲征!”拓拔穆北收起嘴角轻蔑的笑意:“这次,我是来要将你带走的!”
他说着像是朋友般的过来拉过风卿歌拥入怀中一按她的穴位:“为了不让我失手杀了你,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风卿歌愤怒的看向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拓拔穆北垂首一笑,紧揽着她就往九曲桥。
“抓刺客!抓刺客……”
还末走过九曲桥,已经有侍卫大声呼喊着朝这边过来。
风卿歌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幸好有人发现了!
拓拔穆北轻皱眉头笑道:“看来凌天琪对你比传言更堪呀!为保护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刺客,抓刺客……”
沉寂的夜被突然嵌入的呼喊打破了原有的沉寂,朝阳宫那头渐渐火光闪亮,人影幢幢。
嘈杂的脚步声从九曲桥那头的昭阳宫传来,喧哗的逐渐向风卿歌他们靠拢。
风卿歌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看他怎么走!
身旁的拓拔穆北并不惊慌,他一拉领口的黑巾将整个面部遮住,继续拥住风卿歌往前走!似是没看到那头冲过来的侍卫一样。
桥那头一大帮侍卫手持武器呼啦啦的冲了过来,刚到他们面前立即停了下来,惊恐的缓慢的向后退去。
在他们面前的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挟持了他们尊贵的天妃娘娘,那可是比他们命贵千万倍的人儿,如果万一有个好歹,这群人一个也别想活了!皇上对她的宠爱他们可是有目同睹!
侍卫们惊恐的后退着,风卿歌恨恨的转首,正好对上拓拔穆北暗如幽湖般的眼眸,它闪着清冷的光,看向她的眼角微微下弯。
他在笑,看着她得意地笑,好似在说:怎样,即使有人发现,你一样得不到救赎!
侍卫随着他缓缓的退出了九曲桥,外面的朝阳宫现在是一片灯火通明,高举的火把将整个上空照亮。
凌天啸立在出口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身前的弓箭手跪排成一排,箭已上弦,所有的箭全以被围在中间的拓拔穆北与风卿歌为中心。
“如果不想让你们的天妃娘娘死的话,就让开吧!”拓拔穆北凝视着面前丝毫没有让却之意的凌天啸,手中的刀佯装向风卿歌颈子上紧了紧。
“你是不会
杀她的!如果杀了她,这东临皇宫量你插翅也难飞了!”凌天啸冷冷一笑:“你说是吧!拓拔穆北西域国主!”
手中的短刀明显顿了一下,拓拔穆北一怔,然后拉下面上的黑巾:“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当场所有的侍卫全怔住了,吃惊非小,想不到刺客竟然是正来犯东临边陲之地的西域国主。
“果真没把东临放在眼里!”随即,他们愤怒了!个个磨拳擦掌却不敢上前:抓住他可是大功一件!只是可惜了他挟持了天妃娘娘!
“西域国主真是胆量过人呀!只身一人也敢闯东临皇宫,在下实在是佩服!”凌天啸嘴上说着佩服,面上却阴冷得骇人。
“呵呵!一般一般!”拓拔穆北讪笑着。
“今天我到要看看胆量过人的西域国主是怎样被我们生捉活擒的!”凌天啸说着退至后面,弓箭手的手中的箭立即上抬,对准面前的两个人。
拓拔穆北看到此,垂首对风卿歌一笑,将她推至身前,笑看着射箭侍卫:“丫头,考验凌天琪到底对你有多宠爱的时候来了!”
风卿歌心中恶狠狠的将他鄙视了一回:明明是他想拿自己来做挡箭牌,还说得这般堂而皇之!
凌天琪注视着一切,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即不下令也不让拓拔穆北过去,彼此就这样对持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话的是媚如,她满面的怒气走来,看到风卿歌被人挟持时,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虽然你们毫不在意你们的天妃娘娘,那么留着也无益,我看我还是杀了她先!”拓拔穆北自语说着,高高的举起短刀恶狠狠的挥了下去。
闭上眼期待那一刻的瞬间,风卿歌看到了众侍卫满面的惊讶,媚如眼中的期待,凌天琪平静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心疼的波澜,以及闭上眼后听到的一声吼:“放他们走!”
“呵呵!丫头,你赢了,凌天琪是绝对宠爱你的!”拓拔穆北讪笑着说,将媚如眼中的失望与恨意尽收眼底。
弓箭手撒去了,侍卫也随着凌天琪的命令分开一条路来。
拓拔穆北拖着风卿歌不断小心翼翼的后退,面前紧跟而至的凌天琪,他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了昭阳宫的灯火通明,拓拔穆北拖着风卿歌渐渐走入黑暗之中,再往前走就应该出皇宫了!风卿歌不禁焦急起来,但无法开口说话,只好焦急的看向凌天啸,希望他能想法救下自己!
“王爷,不能放他走!”媚如手中拿着弓箭追了过来,大声说:“如其让侵犯东临的拓拔穆北逃掉,还不如直接杀了风卿歌将他擒住,以绝东临后患……”
她话说完,手中的弓箭已经高举,对着风卿歌!
“你敢……”凌天琪大惊着回首,怒吼出声。
可是晚了!带着穿破空气的啸声,一支箭从站立在阴影中的媚如处射出,直直的奔向风卿歌。
也许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连挟持她的拓拔穆北也只来得及稍稍挪开风卿歌的身子,箭已经奔至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它插入风卿歌的身体里。
“风卿歌!”
“丫头!”
两声出自不同口中的呼喊,拓拔穆北恨恨的看了一眼一脸惘然早已丢弃了弓箭从阴影中走出的媚如,附身下去查看风卿歌。
风卿歌怔怔的垂首看着左肩上插着的箭羽,轻轻用手一碰触,一阵疼痛袭来,倾刻席卷全身,她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声音发出。
“丫头,你
别碰!”拓拔穆北点开了她的穴位,那无声的疼痛终于呼出喉咙。
凌天啸眼睛恨恨的看向拓拔穆北:“她已经对你无利用价值了,你快点将她放了,留着也只是会拖累你!”
拓拔穆北似是没听到凌天啸的怒吼一般,他阴着脸仔细地查看着意识开始迷离的风卿歌的伤口,小心地将她的嘴撬开,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丢了进去:“你是不会死的!”
他做完这一切抬首对凌天啸一笑:“她现在是对我无用了,我现在将她还你,你可接好哦!”他说着,打横抱起风卿歌,将她的身子抛向凌天啸,如此同时自己也斜身射向一边,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天琪来不及思索,伸手险险的接住风卿歌,一看怀中痛苦不堪的人,恨恨的向拓拔穆北消失的方向吼道:“别让他逃了!我要将他生擒活捉!”
大批的侍卫追逐而去。
“快传太医!”凌天琪抱住风卿歌大声的吼着急速转身。
太医拔了箭开了些药,已经走了!风卿歌并无大碍,只因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又因失血过多,得修养些时日。
凌天琪望着榻上沉睡的人,睡梦中还轻轻的皱起的眉头,不禁抬手抚上: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王爷,夜已深了,你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菱悦立在一旁揉了揉因哭得红肿的眼睛轻声的说,声音有些嘶哑,对风卿歌深夜被人挟持,而自己还在睡梦中她是懊悔不已。
“哦!”凌天啸稍作沉吟站起来身来,有些不舍的看了榻上的风卿歌一眼,轻首吩咐道:“好好侍侯娘娘,明天我再过来!”
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她一睁眼就对上凌天琪那张熟悉的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满是关切与焦急,他一身的绒装,满面的疲惫昭示了那一路赶来的风尘。
凌天琪见她睁眼后眼角一弯喜极而泣般的笑了,激动的将她揽入怀中:“风卿歌,你总算醒了,真的没事了!”
“啊!”碰到伤口的疼痛不禁轻声叫出声来,凌天琪醒悟般的松开,惊慌异常:“我没伤着你吧?”
风卿歌看着他微微一摇首,突然像想起般的抓过他的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战场上吗?”
“你都被人挟持了,我那里还有心思打仗呀!”凌天琪抚过她脸旁的碎发宠溺的笑道!目光触及她左肩上的伤口时眼里顿时满是杀气:“有朝一日,我要拓拔穆北死无葬身之地!”
风卿歌哽咽了,如有一团棉絮堵塞在喉,自己无意做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却不料凌天琪的宠溺还是将她推至了这一步!他竟然为她就此搁下了边陲的战争!
“你怎么那么傻!”风卿歌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后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为你,值得!”凌天琪一笑,起身轻轻托她躺下,眼里是满满的柔情。
风卿歌又是一阵心疼,上辈子这男人到底欠自己什么了?
“皇上!”艰难的呼唤里有着满满的怒气,随后是拐杖零乱敲击着地板的声音,太后在媚如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愤怒的看着这一切,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皇上还真是痴情一片呀!竟可弃千万将士不顾,特意赶回来看这贱人!她们说时我还不相信来着。”
旁边的脸媚如也是一脸的恨意,唇咬得紧紧的,恨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风卿歌。
凌天琪不悦地站起身来,慑人的目光直射向媚如:“皇后就是这般照顾母后的吗?让她拖着病重的身子到处走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