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首后望,拓拔穆北阴着脸,手起剑落,立即一片惨叫,接着倒地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别出来吗?”愤怒的声音充满了责怪,拓拔穆北打马回跑,到一处将她的身子提了起来扔了出去:“带她回去!”
接住她的人是贺纯泽,他一脸惊讶的看着风卿歌紧紧握住的剑,身上的血水:“你杀人了?”
风卿歌似是有些后怕般轻轻一点头“嗯!”
“呵呵!”贺纯泽轻笑着:“嗯!风卿歌真不错!”
怎么感觉像是在夸小孩?
马跑到一处,她又被再次转手,这次交给的人是镜中花。
“带她回去!”
“我不要!”
贺纯泽吩咐了一声,提着剑又奔向身后的战场,根本就不理会风卿歌的反对。
“姐姐,我只教你那点皮毛,你真是的,跑来这里作什么?”镜中花有些责备的说着,望向那厮杀的战场,跃跃欲试。
“我们一起过去!”镜中花还真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
镜中花疑惑的垂首看向她,为难的说:“战场很危险,如果你有个什么不测,皇兄一定会宰了我!”
“不是有你么!”风卿歌笑着,极其的鼓励着镜中花,她不会再莽撞冲过去想亲刃南宫璟了,只能损伤他一毫就损伤他一毫好了,那怕作为仇恨的代价是那些无辜的士兵,此时的她再她顾不得了,这只是必然的趋势。
“那是!有我镜中花在,谁还能伤得了姐姐你!”镜中花说着,一提马缰跑入了战场。
她果然还是风卿歌初见时那个女子,快,狠,绝。手起刀落,一刀致命,看着凡她所经过之所纷纷倒下的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交战?有镜中花,风卿歌根本轮不上,一个照面,凡接近镜中花的人不是死就是伤了!她像个嗜血杀手,杀红了眼,带着风卿歌一路深入。
“风卿歌!”镜中花挥出的弯刀被人从正面封住了,心疼极了般的呼唤响在风卿歌的耳畔。
望向他,风卿歌全身不禁一颤,不禁恨从心起:“南宫璟!”
“你就这般的恨我?”挥出去的剑同样被他架住,他打马近前,眼里满满的伤痛。
突然他松开了风卿歌的剑转手向镜中花挥去。
“不要!”风卿歌喊了一声,竟用手臂去挡他的剑。
南宫璟生生的收住了势头,剑走偏锋,一挑,刺穿了镜中花的盔甲,划破了她左肩的衣衫,刺入了肉中。
镜中花闷哼了一声,愤怒的递出了弯刀,南宫璟眸色一沉:“你找死!”
他架住了镜中花的双刀,在她的脖子处陡然停了下来:“风卿歌,若是你跟我回去,我便放了她!”
“若想带走姐姐,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镜中花用力一踢腹,马吃痛的退后一步,刀刃稍稍离开了些她的脖子,她将脖子一偏,南宫璟的剑从她的肩头空刺了过去。
随即,镜中花以极快的迅速空出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撒向南宫璟。
南宫璟将剑挽出几花剑花,旋出一片白光,将镜中花射向他
的暗器悉数打落。趁他招架的档子,风卿歌刺出一剑,却被南宫璟碰开。
“保护三皇子!”有一声的吼声,一将提马跳了过来,长枪直面而来。
“她是我的女人,别伤了她。”南宫璟说着磕开了那杆长枪。
镜中花抬手迅速又打出一把暗器,趁着他们躲避的档儿,猛刺马屁股,跳跃开来,扭转马首就向回跑。
“抓住她们!要活的!”南宫璟已经开始恼怒了,大声的命令着。
镜中花带着风卿歌才跑开小段路,立即被身后的追兵缠住,随后而来的士兵立即将她们俩团团围住。
镜中花挥刀的手臂越来越没有力气了,那受伤的左肩泊泊的往外流着血水。染湿了坐在她前面风卿歌的衣衫。
“你们给我让开!给我让开!”风卿歌发疯般的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再回不去,镜中花死定了!她怎么向拓拔穆北交待?她又怎能向曾经救过她的贺纯泽交待?
那些将士傻眼了,这女人那里是在打架,简直就是在耍泼,但他们却不能伤了她——这是命令!
“镜中花!”贺纯泽从远处心疼的呼喊着打马狂奔而来,一过来也像风卿歌一般发疯似的挥舞着剑,与风卿歌不同的是,他连伤数人!
“镜中花,带风卿歌走!”
“嗯!”镜中花虚弱的应着,抓马缰的手却是那样的无力。
“抱紧我!”风卿歌一提马缰,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刺入马屁股,马悲鸣了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而出。
“那里逃!”
“快快抓住她!”
身后大批的士兵追了过来,风卿歌慌不择路,只知道使劲的打着马,使劲的往前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离开那片战场,镜中花别有事才好!“
风卿歌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身旁急速飞逝的景色让风卿歌悲哀的发现:她又迷路了,竟然跑入了山中!
身下的马匹一个踉跄,口吐着白沫跌倒在地,将风卿歌与镜中花甩了出去。
“啊!”口中一阵痛呼,镜中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你不要紧吧!”风卿歌来不及去揉自己摔痛的身体,立即爬将起来,跑了过去将镜中花扶起。
累得再也起不来的马,它的背上被镜中花的血染得一片鲜红,剥掉她身上笨重的盔甲,衣衫也被血水浸了个透。
风卿歌替镜中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抬首望了望那半山腰上好似有着的人家,便向镜中花前面一蹲:“来,我背你!”
“姐姐,你……”镜中花有些虚弱,启着泛白的嘴唇说着,竟是质疑。
“来吧,你别无选择!”风卿歌伸到背后的手向上托了托,很是坚定。
“谢谢姐姐!”镜中花不再迟疑,攀上风卿歌的脖子。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风卿歌一咬牙将镜中花吃力的背起,摇晃了两步定了定神后开始上山了。
山腰上并不是风卿歌以为的人家,而是一座庙宇。在风卿歌脚步蹒跚,快要不支的时候有个小和尚发现了她们,并替她将镜中花背上山。一
入内,立即喊来方丈过来救治。
“女施主,那位女施主的伤势已无大碍!”方丈一阵忙乱,良久对坐在那里疲惫得快要睡去的风卿歌说。
“哦!谢过方丈了!”风卿歌一喜,立即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镜中花受伤的左肩已经包扎了起来,她盖着被子,脸上一扫战场上的煞气,甜甜地睡着了,像个婴儿。
“女施主。”
“哦!方丈!有事吗?”风卿歌很是意外那方丈竟然还没有走,她说着施了一礼。
方丈回了一礼:“那位施主已没事了!好生调息即可,到是施主你气色不佳,要好生修养才行!”
“哦!谢谢,我没事,只是太累了而已!”
“哦!那就好,如此平僧便告退了,斋饭自会有人送来。”老和尚说着便退了出去。
晚上,风卿歌勉强的吃些斋饭便守着镜中花。不知道怎么的,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浑身泛力,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来,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是夜,白天嗜睡的风卿歌夜里怎么也睡不着。镜中花呼吸均匀,睡得十分香甜,想来是没大碍了!
推门,寒风趁虚而入。风卿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信步走了出去。
佛堂里传来颂经的声音,那些师父们还在做晚课。
风卿歌穿越长长的走廊,直径走进佛堂。不知怎的,听着那些梵音,一直莫名郁堵的胸口好似豁然开朗,心中平静一片。
一名小师父走了过来,对风卿歌一滑首。风卿歌轻轻示意,别出声!那小和尚了然一笑,径直去了!
突然,风卿歌定定的看着一处,呆呆的立在那里半晌,片刻便想反醒过来一般疯狂的拔开人群,附身将一人死死抱住,发疯般的哭喊了出来:“凌天琪,原来你没死!”
颂经的声音陡然消失,师父们全围在风卿歌的身边,看着这突然发现的一切。
看着喜极而泣的风卿歌,他们那平静无波的心好似听到了在冬天花开的声音!
坐在蒲团上任风卿歌抱着的人背部僵硬,他突然站了起来,对风卿歌作了一辑:“施主,平僧了尘!”
风卿歌惊愣在当场,微微张着的嘴吃惊的看着他,这个在她命中注定有着牵扯的男人!
看着如此的凌天琪,倾刻,仿佛整个世界沉寂一片,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来来回回的游荡:施主,平僧了尘!
熟悉眼眸平无波澜,找不出一丝属于她的痕迹!
与风卿歌对视的那个眼神叫遗忘!
“凌天琪,你当真是忘了我么?”风卿歌站在他面前里,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滴在佛堂的青砖地面上!
眼前的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
望着风卿歌大滴下落的泪水,漆黑的眼眸中有了一丝诧异。他诧异的望着风卿歌片刻,又对风卿歌作了一辑,望望她什么也没说,然后转身走了。
“凌天琪!你不记得我不要紧,只要我还记得你就行!现在你忘记了红尘之中的事情,也好,这是你我最好的结局了。”风卿歌忽然释然了,若是真是如此,她便不必在执念与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