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弹几乎是贴着江小白的面庞擦过,好在他跃起的时候是往旁边跳跃,并不是直上直下。
阳台后面的玻璃移门被子弹击中,一整扇玻璃瞬间爆裂开来,玻璃碴子四溅。
对面大厦上的杀手很显然没有预料到江小白可以多开他这一枪,狙击需要时间,如今江小白已经发现他了,他已经丧失了最佳的狙击时机,放弃目标,迅速离开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杜雨淳找来的这位可是职业杀手,职业素养极高,一击不中,立即就撤离。杀手杀人,首要目标并不是一击必杀,首要目标是保护好自己。他们杀人的手段有很多,如果一击不中,还可以创造其他机会,没必要死磕。
江小白迅速地退回到房间里,寻找掩体躲好。他并不知道对面的枪手已经撤离了。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动静,他才从暗处现身。
就在此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江小白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顾伟琴打来的,便按下了接听键。
“小白,听说你出来了,怎么没到家里来啊?”
真没想到,顾家第一个给他打来电话的居然是顾伟琴。江小白一直期盼着顾惜能打个电话来问问,很显然,顾惜还在生气,所以江小白并没有等到他的来电。
“和几个朋友刚吃了晚饭,姑姑,有事吗?”
顾伟琴道:“你到家里来吧,给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个步骤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他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省城,在离开之前去给顾伟琴看一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进卫生间看了一下,江小白这才发现脸上刚才被飞溅的玻璃碴子划伤,多出了三道血口子。
“杜雨淳!你连杀人的胆子都有啊!”
不用想,江小白也知道今晚的事情是杜雨淳一手导演的。他没想到杜雨淳居然如此大胆,居然会找杀人来杀他。
刚才那一颗子弹险些就要了他的命,这让江小白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一个不好,说不定就会被一枪爆了头。
离开房间,江小白去了顾家。在去顾家的路上,江小白去药店买了几张创口贴,把脸上的伤口贴了起来。
江小白刚到顾家,顾伟琴便看到了他脸上的创口贴。<>
“小白,你怎么了?你在里面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顾伟琴愤怒地道:“我一会儿就去问问我哥,他是怎么跟我承诺的!”
江小白道:“姑姑,你错怪顾书记了,不是在里面弄伤的。”
“那是怎么弄伤的?”顾伟琴刨根问底起来。
“算了,不说了。”
虽然知道一定是杜雨淳指使杀手杀他,不过江小白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他不会把自己的猜测跟顾伟琴说。顾家人不会因为他的猜测而跟杜家彻底翻脸。
“姑姑,让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把你的手给我。”
顾伟琴立即把手臂伸了过去,江小白开始为他号脉。过了大概三分钟,江小白才收回了手指。
“姑姑,看来你这些天都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体内的寒气已经少了不少了。不过剩下的那些寒气都是比较顽固的,药浴和针刺都对它们没多大作用。”
顾伟琴急忙问道:“小白,那该怎么办啊?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江小白道:“当然有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疏通筋脉,让寒气随着血液的运行而排出体外。”
“这个会很难做吧?”顾伟琴问道。
江小白道:“正好我就会疏通筋脉,姑姑,姑父他在不在?”
“他不在。”顾伟琴道:“他是个大忙人,怎么了?”
江小白道:“我需要有个人在旁边。”
顾伟琴道:“这简单啊,让惜惜在旁边最好。”
“那就上楼吧。”江小白道:“咱们抓紧时间,明天我就要离开省城回林原了。”
“那接下来我要疏通筋脉怎么办?”顾伟琴问道。
江小白道:“我会定时到省城来的。放心吧姑姑,我做事有始有终。”
“你小子就是靠谱。走吧,上楼。”
到了楼上,顾伟琴让江小白在她的房间里坐着等一会儿。不一会儿,顾伟琴就带着顾惜过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顾惜问道。
江小白道:“只需要你在旁边看着,因为疏通筋脉需要姑姑将后背整个露出来,我担心会有一些风言风语,对姑姑的名声可不太好。<>有个人在旁边,那就不存在了。”
“小白,你考虑得可真细致。”顾伟琴笑道:“惜惜啊,你看你男朋友多好啊。”
顾惜微微地笑了笑。
顾伟琴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整个美背。江小白盘膝坐在她的身后,双掌放在顾伟琴的肩胛处。顾伟琴只觉江小白的掌心很热,似乎有种热量正在传入她的身体里。
江小白正在调动体内的阳气,用自身的阳气来杀死顾伟琴体内的那些顽固的寒气。
他告诉顾伟琴这是疏通筋脉,其实并不是那样。江小白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顾伟琴罢了。
寒气属阴,遇着阳气之后,会和阳气中和。江小白将阳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顾伟琴的体内,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完全化解顾伟琴体内的寒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江小白担心一次性输入太多的阳气,顾伟琴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见好就收,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江小白便收了手,然后假模假样地在顾伟琴的背后几个穴位上按了按。
“姑姑,感觉怎么样?”江小白道:“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顾伟琴把衣服穿上,笑道:“刚才的感觉很奇妙,我整个身体里面都暖暖的,像是有一股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流动似的,很舒服的感觉。惜惜,找时间你也让小白给你疏通疏通筋脉,感觉真的非常不错。”
顾惜道:“姑姑,我不需要,主要是你,希望明年能给我添个弟弟。”
“傻丫头,再过几年,你也就到了当妈的年纪了。”顾伟琴叹了口气,“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