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吧!”解药放在司马瑾贤他娘那里,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拦着了。看自己儿子急成这样子,那兔子真的要是毒死了,还指不定如何呢!
司马瑾贤他娘把解药找了出来,几人就一同往羽心那边去了。而司马瑾贤嫌他爹和娘走的太慢,扯着他们的袖子一直嚷着“快点儿,再快点儿。”
几人过去的时候,羽心已经不仅仅是吐血那么简单,而是七孔都有血渗出。她痛的说不出话来,却没有痛昏过去,身体的每一处都痛,且痛感那么明显,深入了灵魂一般。昏睡这段时间,她自己当然也忘了那毒药的事情。昏睡的时候,身体机能也处在休眠状态,毒素也被休眠了。醒来之后,毒素快速蔓延,并且毒发,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她也该庆幸这身体的特殊,若是普通人类的身体,这毒也许早就在睡梦中要了她的命。
“尉迟羽心?”凡尼上仙试图和羽心沟通,若是能在给她解毒之前谈几个交换条件是最好不过。
然而,羽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哪有心思去搭理他。
“爹,你快给她想想办法啊!”司马瑾贤帮不上忙,看着弱小的羽心在自己面前那般无助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一片片的了。
凡尼上仙无法,只得拿着解药上前。“拿水,先把解药给她服下去再说。”
婢女忙递上水,凡尼上仙把解药画在水里面,让婢女给羽心灌下,谁知道司马瑾贤一把抢过,小心翼翼的喂给羽心。
这个时候,羽心虽然是有意识的,但却只能任人摆布,做些简单的吞咽动作。也听到了几人的谈话,明白她这是毒发了。该死的司马瑾贤,给自己下了毒,还要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给谁看?这一家子就不是好人!不对,他们根本连人都不是,简直就是人渣。就凭凡尼上仙做的这些事情,他哪里配为人,为仙了?
药喝下去之后,羽心就觉得疼痛缓解了不少,七孔也没再流血了。机灵的婢女早就准备好了温水毛巾,司马瑾贤他娘见状让她给清理清理,司马瑾贤又一把抢了过来。“我来。”
“贤儿!”司马瑾贤他娘不悦:“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可是,孩儿就是想为她做点儿什么。”看羽心刚刚那痛苦的模样,司马瑾贤心疼之余,也是自责的,这种情绪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出现。于是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然而,他娘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你现在已经为她做了不少了,好了,让婢女给她收拾收拾!”
在司马瑾贤他娘的高压下,司马瑾贤只好放弃做这个事情,交给了婢女。并顶住婢女要小心,千万不能把羽心给弄坏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羽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脆弱的毛绒玩具,好像一用力,就会死掉似得。
这个时候,请来的大夫也终于赶来了。这次是个年轻的御医,早就听闻之前有两个御医因给太子宫的兔子瞧病而被打伤了,所以这个御医十分诚惶诚恐,就连行礼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到太子殿下不高兴而挨打。
“免礼,快点儿过来看看。”
“是!”御医上前,不敢因为是一只兔子就有情绪或怠慢,用他所学仔细给羽心看诊。不得不说,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有两把刷子,看出羽心是中了毒。
听到这个答案,司马瑾贤忙道:“是中毒了,但已经解了,你看看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解了?可她体内还有毒啊!”御医忙又诊断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
“还有毒?怎么可能?”几人都不信,毕竟他们之前只给羽心下了一种毒药,这种解了,怎么可能还有?
“殿下您看这里,这兔子的脸上和耳朵上都有伤痕,伤口呈紫色,是中毒的症状。”
“呃?这些伤哪儿来的。”司马瑾贤素来粗心,再加上羽心受伤的地方有绒毛覆盖,偶有痕迹他也没太注意,所以之前根本没发现这些伤。
而他旁边的娘就有些心虚了,缩了缩脖子。这伤可都是她亲手弄出来的,谁知道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好。而且她身上是带些毒素,以往被这毒伤过的人都死了,一时间她也没想起来啊。
凡尼上仙是了解自家夫人的,见那毒便知道是自家夫人的手笔。忙上前道:“先不要管这些伤哪儿来的了,先解毒要紧,御医,你能解吗?”
御医摇头,他是没办法,只能看出是中毒,但什么毒他却不了解。
“庸医,要你何用?”司马瑾贤忍不住发火。“来人,把他给本太子丢出去。”
“是!”于是,又一个御医被从太子宫给丢了出去,但是,万幸的是他并没有挨打。也是因为司马瑾贤几人现在没有打人的心情,让他险险避开。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
“再去请大夫,去城里的药铺请。”凡尼上仙下了命令。
“爹,请御医吧,城里的大夫哪有御医好?”
“可之前请的三个御医不都那么没用,去请其他大夫试试吧!”凡尼上仙觉得那群御医真心没用,而且也知道自家夫人无意中弄出来的毒其实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要是钻研过这方面的大夫就很容易解。
至于刚刚那个御医,到底太过年轻,很多时候都是纸上谈兵,解毒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啊!
司马瑾贤素来听他爹娘的话,见凡尼上仙说的有道理,就让人马上去请大夫了。
而羽心这会儿解了之前那毒之后,已经昏睡过去了。至于身上现在的毒,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毕竟虽然难受,可比起刚刚那彻骨的痛楚,简直太小儿科了。
这一番折腾,也没想着要瞒着府中其他的人,所以奕寻和守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奕寻也不管那许多了,也匆匆往羽心那边赶。在门口的时候,二人相遇,只是对视一眼,并匆匆往院子里走。
司马瑾贤见羽心好了不少,也没之前那么担心了,看见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来做什么?”
“太子,我来看我师妹。”
“张议听闻小兔子危在旦夕,所以过来看看,毕竟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张议佯装一副来看热闹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太过高超,别说司马瑾贤了,急是凡尼上仙夫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本太子不是让人给你寻了不少的兔子吗?怎么还点击它。”司马瑾贤指着床上的羽心。
“太子是不知道,那些兔子丑的要命,张议实在喜欢不起来啊!”张议说的煞有其事,可那是司马瑾贤吩咐人找来的,能做宠物的兔子,怎么可能那么丑呢!
不过,司马瑾贤也没心思去看张议的那些兔子。半晌都无言,有些控诉的看向凡尼上仙,眼神中的意思便是:爹,你看吧,这就是你让我善待的谋士,总是和我做对,惦记我的羽心。
凡尼上仙耸肩,他没觉得怎样啊!
张议无论如何都没有离开,而在羽心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看起来就是在闲闲的喝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张议无论在如何淡定,奕寻却是急的要死的。早知道,他昨夜打死也不离开羽心。拼着一死,也要把羽心带离这里。
进太子宫之前见前尘的时候,他便知道羽心中毒了,他们是去寻找解毒用的草药的。可没想到这毒发作起来会这么凶险。而且羽心得谷一山真传,怎么也能控制自己的毒啊!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羽心醒了。
奕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可作为张议,他坐在原地未动,淡然的说了句:“醒了!”
屋子里除却守势以外的其他人才发现。守势早已奔到羽心的床前,也不管司马瑾贤会不会生气。“羽心,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痛?”
“我没事了!”羽心摇了摇头,然后状似疑惑的问:“我之前是怎么了?”
“你病了。”司马瑾贤抢先回答,生怕别人说出什么来,让羽心知道自己中毒了。可她在太子宫,能中毒就和他司马瑾贤脱不了干系,他一点儿都不想羽心怨恨他。上次因为婚事,羽心已经说他们互不相欠没有仇恨了,他们可是要慢慢培养感情的。
而张议和守势即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哦,病了啊!我还以为是中毒了呢!吐出来的血都是黑紫色的,我记得我耳朵都流血了呢!”羽心语气嘲讽,再傻的人都能听出她的质疑。可这一屋子人只能装作听不出来,司马瑾贤还关心道:“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的养好身体最重要,你想吃什么,本太子吩咐他们给你做。你昏睡的这段时间一直没吃东西,饿了吧!”
“是饿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拿来吧!”羽心也不客气,她现在能吃下十头牛的感觉。
“快去,吩咐厨房多做些鸡翅,还有燕窝鱼翅都多炖谢送过来。”
“是!”婢女答应着,心里却是无语的很。兔子吃鸡翅已经很稀奇了,这吃燕窝鱼翅是不是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