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发亮的阳台石栏杆反射着灯光,荣云哲盯着那条弧形栏杆,双手刚搭上去,灯光突然熄了。
猝不及防的一片漆黑让荣云哲差点踏空脚,惊得他一身冷汗。
平复了一下心跳,慢慢翻过栏杆。荣云哲先在阳台观察了一会,才将玻璃门打开一道缝,闪身钻到窗帘后。
屋里的脚步声说明盛蓝蓝还没有入睡,这也正合了荣云哲的心意。从窗帘缝里看清了桌上的一杯冒热气的茶水,他赶紧把小粉瓶的液体倒了进去。
本来他就预谋着找机会给盛蓝蓝下药,这回真是心想事成,全不费功夫……
卧室的门响,荣云哲又隐到窗帘后。
盛蓝蓝出来拿了茶杯又回到卧室。
卧室里一声轻微的关灯声传进荣云哲敏锐的耳膜,他勾唇一笑。再过五分钟,盛蓝蓝就是我的了……
盛蓝蓝,你注定是我案板上的肉,上辈子让你跑了,这回我要加倍修理你!
五分钟显得有点漫长,荣云哲侧耳倾听着屋里的动静,确定屋里的人已经神智全无,放心大胆地去推卧室门。
门无声地开了,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这让习惯了黑暗的荣云哲很受用,他的眸光闪着幽寒,看清了床上昏睡的人影。玲珑的身子裹在被子里,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哼,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让你的欧苏阳见鬼去吧。想到此刻伊芙琳正在床上折腾欧苏阳,荣云哲浑身抑制不住发抖,那是兴奋的战栗。
可以确定盛蓝蓝身上没有威胁自己的灵器。
荣云哲再没顾忌,饿虎扑食一般跃到床上。紧紧压住身下柔软的娇躯,双唇暴风雨似的裹挟着女人的樱唇……
女人只着了一件丝质吊带小衫,对荣云哲的疯狂没有一点反应。
哎,跟木头一样!
身体的索取和报复让荣云哲几尽疯狂,反反复复几次以后,他心生出一丝遗憾。这会他倒希望盛蓝蓝知道他在蹂躏她,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盛蓝蓝目光露出悲戚求饶,那是何其快哉!
荣云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瘫软在女人的身上,好半天才有力气爬起来。望着夜色里女人白亮亮的胸口,荣云哲目光变得痴迷。
渴望已久的长生之血就在这具美好的身体里流淌,以后都将是我荣云哲一个人的啦!
突然感到浑身发软,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变得模糊,轰然朝床下倒去……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仿似久远的过去……荣云哲睁开眼睛,看见父母惊喜的目光,猛地坐了起来。
这可把荣妈荣爸给吓坏了。
“云哲你快点躺下,你哪里不舒服?快点去叫医生……”
荣爸荣妈语无伦次了,荣云哲这才发现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头摆满了鲜花和祈福的布袋……
“我怎么在医院?”
“你昏迷一个多月了……”
荣妈喜极而泣。荣爸去叫医生。
荣云哲莫名其妙。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飞往中州的国际航班上,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黑暗,让他昏沉沉的醒不来。
“杰森……”
伊芙琳从荣爸荣妈身后露出一张又喜又羞的脸。荣云哲在记忆深处翻到对伊芙琳的印象,朝她点点头礼貌的问候。
没想到一起参加过设计比赛的对手,尽然会来探望自己。
“云哲,你和伊芙琳的婚事我和你爸商量过了……”
“等等!妈,我是不是幻听?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先养着。伊芙琳会陪着你。”
荣妈满脸宠爱地看着儿子,以为儿子不好意思了,故意打岔。
“杰森,我可以跟你去中国创业,一起把你的服装公司做得更好。”
伊芙琳掩饰不住兴奋。
荣云哲直摆手,他觉得脑袋很乱。大家说的话他根本没法理解,看来真要好好休息。难道是航班出事了,我成了一个失忆的幸运儿?
荣云哲想静静,荣妈给他掩好被子,他很快又沉睡过去发出微鼾。
“伊芙琳你放心,云哲现在醒了,我们荣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等中国春节,我们全家会去中州过年,到时候给你和云哲把喜事办了。你要是喜欢西式婚礼,再让云哲和你去你喜欢的任何地方再办一场。”
“都听妈妈的……”
伊芙琳这样喊荣云哲的母亲已经一个月了。
那天清晨伊芙琳醒来时,发现她身边躺着的男人是荣云哲,她不知是喜还是惊。伊芙琳明明记得她给欧苏阳的酒水里下了迷情水,又要欧苏阳十一点到她房里去。
伊芙琳回到房间先泡了一个香香的热水澡,然后喝了一小杯红酒,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十一点,把房门轻轻掩上,就满怀期待地半卧在床上,等着一见钟情的欧苏阳出现。
伊芙琳才躺了不到五分钟,就觉得眼皮发沉,身子一歪就什么都记得了。
难道是荣云哲喜欢我,对我做了手脚。伊芙琳望着荣云哲青白的脸发现不对劲,正要开门出去喊医生,这才发现她竟然在荣云哲的房里……
荣云哲因房事过度昏迷被送往医院,伊芙琳也无心再参加比赛中途退赛在医院陪着荣云哲。
伊芙琳这会觉悟了,荣云哲对她才是真爱。为了得到她的爱,荣云哲竟然对她用了心计。那个粉色小瓶根本不是迷情水,那是荣云哲借机和她亲近的借口。
荣云哲在自己的酒里放了安眠药,然后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间欲罢不能,还在她胸口烙一个深深的印迹标示主权。
伊芙琳分析前因后果,被荣云哲对自己的钟爱感动得不能言语。她发誓一定要等荣云哲醒来嫁给他。这样才能对得起荣云哲费了那么多心机,用来爱她……
伊芙琳当然不知道那夜在她身上纵欲无度的是万珩的怨灵,当然了进入她的是荣云哲的身体。伊芙琳在欧苏阳面前使的一点心机,欧苏阳只消一个转身就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