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大脑空白,耳边全是伊芙琳暧昧的暗示。如果换做别人,荣云哲的迷情水绝对威力巨大。
可是欧苏阳是什么人?他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控制意识和觉知是他的强项。
欧苏阳转身冥想不到一分钟,就明白了伊芙琳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脚,立刻用暗力将酒水逼出来。快步上楼去找盛蓝蓝,把刚才的经历和盛蓝蓝说了一遍。
“难道说荣云哲准备对我动手?”
“是万珩!”
“你竟然也发现了!!”
盛蓝蓝惊愕不已。
欧苏阳点点头。脱下鞋袜,脚底渗出几滴液体,抹在手指上闻了闻,断定是万浮山药厂被收缴的禁药。
“他想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今晚十一点,他肯定有所行动。”
“咱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欧苏阳和盛蓝蓝猜到了荣云哲会出手暗害盛蓝蓝,却没想到他会用那样的法子……
看着荣云哲在被迷晕的伊芙琳身上做那样的运动,盛蓝蓝只能在心里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伊芙琳想迷倒欧苏阳,反倒被欧苏阳给麻昏了。把伊芙琳做诱饵引荣云哲上钩,一点都不算冤。
黑暗里,盛蓝蓝和欧苏阳隐在百页扇门的柜子里,听着荣云哲不时的哼哦,却不敢惊扰他。这时还不是拿下万珩怨灵的时候。
这会万珩正是能量聚集的时候,万一发现被人袭击,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会破坏荣云哲的身体或者扼杀荣云哲沉睡的灵魂,如果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只能等迷情水发挥药力,万珩的怨魄昏沉,才是收复他最好的时机。
荣云哲放进盛蓝蓝茶水里的迷情水,被欧苏阳洒在暖炉上,随着热度慢慢在屋里蒸发,药效发散的时间要比预计的长很多。
荣云哲从伊芙琳身上翻落,一动不动了。
盛蓝蓝快速地把自己的黑符贴到荣云哲的左脚底,拿出灵石撑开他的双唇,念起梵文咒。
欧苏阳用被子裹住伊芙琳送到荣云哲的房间,又把荣云哲也背了过去……
美国南加州的海岸线上,一辆白色吉普飞驰在午后艳丽的阳光下。
飞起的长发撩动眼帘有些痒,盛蓝蓝伸手不停地拢头发,欧苏阳递给她一条丝巾。
“你什么时候买的?”
“圣诞快乐!”
“讨厌,问你什么时候买的,你所问非所答。”
“你上台领奖的时候,我出去给你买的圣诞礼物。时间太匆忙,没有更多的选择。希望我的老婆大人会喜欢……”
欧苏阳一改冷俊严肃的形象,在加州黄金海岸线上,像一位多情浪漫的绅士,深情地望着盛蓝蓝。
“难怪消失在我视线十几分钟。我还担心来着……”
盛蓝蓝把丝巾包在头上,整个人立刻清爽许多。她又不放心地打开皮包看了一眼灵石,偶尔闪过的一丝血色,证明万珩的怨灵被牢牢地封印住了。
“不知道荣云哲发现贴在脚底的黑符会怎样?”
欧苏阳打了一下方向盘,汽车驶进弯道,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发现就发现呗,他也不懂,可能会扔了吧?不过现在对他来说,黑符也没什么用了。只是我很好奇,他是七天能醒,还是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醒?又不好打听他的消息。不过这件事,伊芙琳好像很开心,看来她是真想找一个中国男人……”
盛蓝蓝意味深长地望着欧苏阳。欧苏阳没有看她,却感知到她的心思,伸手搭在她的手上。
“荣云哲是华侨,他和伊芙琳有同共成长的背景。说起来也算很登对……”
“我看她是打一靶子搂两枣,有得总比没得好。估计她要是想明白了,应该会感谢咱们。咱们无意中当了一回大媒婆。还挺尴尬的……”
想起在柜子里听别人房事,盛蓝蓝心里始终过不去这道坎。突然记起在农场起夜,听到二叔和二婶房事,这会更觉脸红。
还好火辣辣的脸蛋藏在围巾里,别着头不让欧苏阳发现。
“小锋和雪儿找咱们去过圣诞,选在荣家的度假屋好像不太合适。这时候荣云哲应该躺在医院,他父母肯定都急火攻心了。要是知道女儿带了一群人在自己的私宅里闹腾,还不定是什么观感呢。”
“我觉得这事蹊跷,小锋不是不懂事的人,不可能和雪儿的关系不被荣家认可的情况下,就去她家住。”
盛蓝蓝沉思不语。
盛剑锋突然打电话到比赛组委会找盛蓝蓝,要她马上去荣家的海边别墅一起过圣诞。电话里盛剑锋的语气急促惊慌,根本不像迎接圣诞节的欢喜。
小锋会有什么事呢?难道是他和雪儿碰到了什么难题?按计划他们这会应该还在意大利参加时装节。怎么突然跑到美国阳光海岸了……
盛蓝蓝拉了拉被海风吹散的绸巾,目光落到欧苏阳的工作牌上。伸手把工作牌里的黑符拿出在手上把玩。
哎,还要六年才能有资格制这种黑符。而且一旦将意念加持在黑符上,黑符便只针对一个怨灵。现在这个黑符等于废纸一张了。
盛蓝蓝对符咒符纸还不能纯熟应用,多少觉得有些失落。这回初试牛刀,虽然还算成功,可是这功劳有一半要归在魏淑梅的名下。
想起那夜将黑符贴在荣云哲的脚底,看着一缕黑气慢慢从他的口里拨出灌进灵石,盛蓝蓝的心都揪紧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万珩这时候突然有了知觉朝她和欧苏阳扑来,他们两个只有一张黑符,必定只能保一个人。还好,一切顺利!
盛蓝蓝扬起手,黑符在她的指尖震了几下,随着海风飘向半空,又打着旋朝蔚蓝大海一头扎去。
“怎么丢了?不留着研究研究?”
“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大娘制符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只需要全神贯注。我现在还不能治这样的平安符,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三十岁……”
“还有这种说法!估计是年轻人办事不牢靠,这种需要意念的事,肯定需要岁月的积累。”
“天!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种迷信了?”
“迷信?不觉得!我只看结果,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欧苏阳笑望着一脸失落的盛蓝蓝,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一下。
“开心点,你已经很棒了!这回拿到了第五届国际金顶针大奖,你已经获得了国际设计师排名。”
盛蓝蓝笑了笑,没有说话。汽车驶入一条林**,远处一幢白色的石头别墅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