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倒是一笑,由亲生儿子提醒着,卫氏只怕更堵心吧,想恨也恨不起来,她扫了一眼李景瑜,笑着道:“大哥都不必见礼,你们也不必死守规矩。”
李景瑜的脸色僵了僵,正想应话,镇南王笑道:“都回座坐了,一家子人,守这些死礼做什么,君玉既来了,便开席吧……”
卫氏便忙叫人上菜。
李君玉只觉心中有些烦躁。
镇南王不见李君眉,果然问道:“君眉呢,怎么不见?!”
卫氏脸色有些尴尬,道:“这几日有雨,想是病了……”
李君眉是镇南王最宠的孩子,镇南王一听就忙叫人道:“去瞧瞧大姑娘,倘或实在不舒服,一定要叫大夫好好瞧瞧,她身边的下人怎么伺候的?尽是不中用的……”
慕容沣一听心中就哂笑,道:“大姑娘身边的丫头都是我分派去的,王爷是在怪我不尽心?!”
镇南王一听她语气虽淡,但十足不悦的样子,便拧了眉,厉声道:“王妃?这是何话?!”
慕容沣见他在广众之下,毫不掩饰对庶女的疼爱,心中更是厌恶至极,便冷笑着道:“可惜大姑娘不是真得了病,而是得了见不得人的心病。王爷尽也别拿下人出气,她现在被我禁了足,若是下人们遭殃,也是叫我没脸?!”
镇南王脸色腾的就沉了下去。
卫氏心急如焚,她是万万不想再将此事挑出来的,偏偏王妃非要说出来,卫氏顿时急的不成,她巴不得将此事永不再提,永远的压下去了,便忙劝道:“王爷,王妃少说两句吧,家宴上何必话赶话呢,有话好好说……王爷也是有所不知,本来王妃也是想请王爷说的,只是王爷事忙就没有来得及提此事,此事不怪王妃,原是君眉做错了事,王妃罚的有理……”
镇南王听着狠狠的盯了慕容沣一眼,他一向知道卫长泱十分能忍,当下便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慕容沣心头一哽,胃里都酸了起来。她就知道来卫氏的宴上没什么好事。瞧她一副打量着玉儿的样子,现在又一副这般的作态,恶心谁呢,她正想摔筷子,李君玉说话了,她似笑非笑道:“父王和母妃说话时,何时轮得上卫姨娘这样上窜下跳的忙了?!”
她这话一出,便十分不善,众庶子庶女吓的不轻,一个个的全放下了筷子,恨不得缩成鹌鹑。
镇南王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这个女儿与以往全然不同的姿态和语气,便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越来的越看不透她是怎么回事?!
李君玉微微挑了挑眉,看着脸色青白的卫姨娘道:“卫姨娘越矩了,姨娘一直执掌府中中馈,越殂代袍惯了,想来一时忘了规矩也是有的,若不提醒,只怕早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母妃虽深居简出,可是姨娘却不能不行妃妾之礼。父王与母妃哪怕吵翻了天,何时又轮得到你这个妾来插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