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晨曦再一次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起了个大早的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两人一脸闲适的泡在宽大的游泳池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早间清新的空气。
“你这身体需要多锻炼啦,”霍多尔科夫斯基突然在池边翻个身,用自由泳的姿势快速的游了一个来回,随手朝老伙计身上泼了一捧水,笑道,“别整天把那些精力都花在吃喝玩乐上,小心哪天把自己的小命送在女人的裤裆里。”
“不吃喝玩乐,没有了女人的裤裆,一个男人还要小命有什么意思?”慵懒的腆起出现小肚腩的腰腹,郭守云嘘口气说道,“你相不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彻底没了女人,那肯定是什么争斗都没有了,什么权力啊,金钱啊之类的东西,再不会有什么人去争了。”
“这话说得有失偏颇,”霍多尔科夫斯基游到泳池边,从池边女郎的手里接过一杯咖啡,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这才笑道,“就我所知,在你们中国人的历史上,曾经有一种人名叫太监,他们在失去了男性的功能之后,不照样是斗得热热闹闹的?”
“嘿嘿,那是因为世界上仍旧有女人,”郭守云强辩道,“因此,还有大批的人在争斗,那个酝酿是非的大环境还在那呢。你想想看,如果没有了女人,那怎么还会有太监的出现?既然没有了太监,那太监发起的争斗又怎么可能出现?你找的这个论据,恰好证明了我的观点,女人啊,竟然能凭空创造出太监这么一个族群。你说她们招惹是非的本事有多大?”
“嗯!”霍多尔科夫斯基失笑之下竖起拇指。夸赞道,“你这个论调倒是地确很有道理,按照你地说法,如果谁把女人当做一个物种来消灭,那永久性的诺贝尔和平奖将非他莫属了。”
“错$可以预见,这样的人绝对会被第一时间消灭掉,”郭守云摆手笑道。“因为他动了最不该动的东西,那就是祸乱之源。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是混乱的,从人类诞生地那一刻起,历代的先贤哲人、政治家们就一直在努力的制造矛盾,制造混乱。在我看来,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中最伟大地一个论断,就是对矛盾普遍性的论述,放在人类学的角度来看,矛盾争斗就是人类社会发展演进的最大动力。假若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存在争斗了。人与人之间的都能够和平共处了,大同在全球范围内实现了,那人类作为一个物种走向灭绝的日子也就到了,因为每一个个体的人都失去了奋斗的目标,都失去了理想,失去了他们存在的价值。”
“是啊,”霍多尔科夫斯基地眼睛里出现了片刻地迷离,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我们的国家。自从建立那一刻起。就一直处在各种各样的斗争之中,从最初的反对外国干涉。到国内的阶级斗争,再到消灭富农阶层的斗争、党内权力斗争、卫国战争的斗争,之后又是长期的以意识形态为基础的冷战斗争,各种各样地斗争纠缠在一起,交替出现,它们地存在维系了整个国家的生命力。直到戈尔巴乔夫同志地出现,他要消除所有矛盾,实现所谓的和平,于是......”
“于是更大的矛盾出现了,同时也给我们的出现创造了最佳的机会,”郭守云接口笑道,“而现在,我们就成为了最外围的矛盾存在,克里姆林宫应该能明白,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消灭了我们这些矛盾,那他的政治生命也算走到头了。”
“等等!”霍多尔科夫斯基端着搪瓷咖啡杯,愕然道,“刚才咱们好像在谈论健身的问题,然后又谈了女人的问题,你是怎么把话题一步步引到这里来的?”
“就是那么一步步引过来的,”耸耸肩,郭守云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打算谈点正经的问题吗?那没关系,我们继续把话题放到女人身上,嗯,就谈谈你身后这位,和她做的时候,你感觉什么姿势最快意?”
嘴里这么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那位手里端着托盘,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金发混血美女。
“还是算了,我对这个话题也不太感兴趣,”霍多尔科夫斯基失笑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跟她试试,我不介意。”
“这话你应该昨天晚上告诉我,”郭守云笑道,“至于现在嘛......没有心情。我现在更希望能够了解一下维诺格拉多夫的想法,你昨天去看他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对咱们来说有价值的东西不多,”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苦笑道,“他现在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场惊吓的后续影响还没有过去,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着为家人安排移民,看得出来,他这是是真的打算离开莫斯科了。”
郭守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在他的记忆中,前世俄罗斯两个中央斗争的时候,维诺格拉多夫的确跑去了国外,而且行踪异常诡秘,直到莫斯科事件结束之后,他才重新回国,并加入了声名远播的雀山俱乐部。
“他昨晚对我说起过,咱们三家联合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这件事他到国外之后也不会放松的,到时候具体的便捷联系方法他会通知咱们,他手上所掌握的政治力量也会部分移交过来,以便更及时的主导形势。”霍多尔科夫斯基继续说道。
郭守云一愣,随即心头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琢磨着,前世的时候,维诺格拉多夫是不是也与霍多尔科夫斯基有了某种的程度上联合,随后,在前者离开联邦的那段时间里,他手头的政治力量被后者一点点的吞噬掉了,最终才造成了维诺格拉多夫的彻底覆灭?这种想法很有意思,但是可能性也很高。
不过放在现在,郭守云对这种可能性倒是并不怎么担心了,毕竟自己还坐在这里呢,只要自己不起野心,那霍多尔科夫斯基要想独吞维诺格拉多夫的政治地盘,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以维诺格拉多夫的性格,他竟然会如此信任咱们,呵呵,难道他就不怕咱们搞鬼,把原本属于他的那一份蛋糕整个吃掉吗?”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回托盘,霍多尔科夫斯基嘘口气说道。
“呵呵,你会吗?”郭守云笑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耸耸肩,霍多尔科夫斯基很痛快的说道,“因为我担心在遭遇了一次刺杀之后,维诺格拉多夫已经失去信心了,我必须为自己的安全寻找最佳的保证。”
“你呢?”一句话说完,他撩了一捧水甩在郭守云身上,反问道。
“嘶,别闹,这水凉,”郭守云晃晃肚子,说道,“老实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不过离奇的是,我现在竟然半点这方面的打算都没有。嘿嘿,这当然不是说我这个人多么光明磊落,我只是由衷的感觉到,咱们三人的利益已经真正连接在一起了,尽管现在融股联营的计划还没有正式展开。”
“是啊,”长吸一口气,霍多尔科夫斯基挪挪屁股,整个人潜进水里,直到水没头顶之后,他才猛地窜出来,用力一甩头,说道,“合作,呵呵,这个东西以往我一直在消极甚至是积极的抵触,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至少有你们两个在身边,我不用时刻担心孤立无援了,你或许不会相信,我的女人都说我这段时间的性格开朗很多,说笑的时间要远多于阴沉的时间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当然,”郭守云一转身,手脚并用的爬上池子,找了一把躺椅趴下,哼哼唧唧的说道,“知道嘛,其实我的朋友往往都有与你一样的感觉,因为我很能干,总是能为他们分担忧虑,而你显然也属于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家伙要比我强喽?”霍多尔科夫斯基撇撇嘴,颇为不忿的说道。
“那当然,”朝站在不远处的一位女郎招招手,示意她给自己做做按摩,郭守云老神在在的说道,“难道你不承认吗?”
“嗯,我承认,至少你厚颜无耻的本事比我强,”翻身从池子里跳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从身后女郎的手里接过浴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道,“还有,你想好怎么处理这次协商了吗?昨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我可是把大把都好处都扔掉了,你究竟有没有本事给我把它们拿回来?告诉你,拿不回来的话,你今天可休想上飞机。”
“放心好了,”在躺椅上翻了个身,郭守云仰面朝天躺着,享受着那双冰凉小手在胸前磋磨的快感,心不在焉的说道,“你以为我昨天晚上就只顾着在霍尔尼科娃身上用力了吗?告诉你,协商的草本文件我已经弄好了,现在就等着克里姆林宫作出最大让步了。”
“噢?东西呢?”霍多尔科夫斯基扔掉手里的毛巾,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郭守云闭着眼,随手朝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指了指,说道:“在那儿,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