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十天的白漱宁下了床收拾着准备离开病房,一切都被打点好了的她只需要换身衣服拿包离开就好,而她离开的那天,墨湛森却在公司没有来看她。
公司因为白漱宁的住院,许多业务被耽误了下来,接到白漱宁平安出院的消息的员工也高兴了起来。
刚到公司,漫天的彩条从天而落,白漱宁微微的对着迎接她的员工笑了一下,“过几日是董事长的葬礼,时间我会另行通知,那天,希望大家来参加董事长的追悼会,另外,从今以后我会替代我的附近执行董事长的职责。”说完深深的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本想庆祝的员工听到这样爆炸性的新闻顿时间都笑不出来,一阵沉默后各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了起来。
白漱宁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抹了抹自己的办公桌椅,眼泪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地。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漱宁立刻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回过了头。
陈秘书正站在门口,眼中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漱宁,轻轻的开口,“白主管,你没事吧?”
听到问话的白漱宁正了正自己的声音,眼中带着一丝的闪亮,嘴边勾起了温柔的幅度,“我没事的陈秘书,对了,等过几天手续办好了,你到人事部登记一下,职位升为董事长秘书。”
“我知道了。”陈秘书听到这话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开心,反倒是担忧更甚,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白漱宁,“白主管,董事长离世这件事,为什么外界没有任何的报道?”
确实,白氏企业虽然在g市算不得第一,但是也算是能挤到前五,董事长离世这样的大新闻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听到这句话的白漱宁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仔细想了想就想出了结果,自己父亲住院的那个医院算得上墨湛森的产业,在那样的地方,不该传的消息也自然是传不出来的。
想到这,白漱宁突然有些感谢墨湛森,毕竟她不在公司,如果这个时候董事长离世的消息贸然传出来,势必会影响白氏的股份,影响公司的业务。
“白主管?”陈秘书见白漱宁愣在那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被陈秘书叫的白漱宁回过了神,微微的笑了一下,“那个,可能是媒体没不知道吧,这样,你先把我不在的这些天的资料给我,过段时间我爸去世的消息出去了,公司的股份可能会受到剧烈的震荡。”
“我知道的。”陈秘书应了一声,没再多问,直接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整理资料去了。
几天后,g市的各大媒体聚集在追悼会上。
白漱宁一身黑色的长裙,端着白程的遗像,缓缓的走向台上,这样的事情,她前世已经做过了一遍,却没想到今生居然还要再做一遍。
这一次的白漱宁眼泪已经干涸在眼帘之中,再也哭不出来了,平静的穿梭在人群之中,站到了那个台上,接过话筒,“今天,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父亲白程的追悼会,再次,我谨代表我的父亲向大家道谢。”说着,白漱宁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鞠躬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下面的许多人是真心实意对待他父亲的,前世,下面的人也是这些熟面孔,在白氏危难的时候没有避而远之,而是伸出援手。
追悼会进行的有条不紊,在场的人皆数上台述说了生平与白程的交情,说话之间尽是背上,台下哭倒了一片,有些人偷偷的擦着眼泪,轻声抽泣。
看到这一幕的白漱宁有些哽咽,抬手抹掉眼角的一滴泪。
一个身影压了过来,一只手顺势揽过白漱宁的肩,白漱宁一惊,正准备转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了出来,“记者都在,你还要主持大局,这个环节过去了,律师会来宣读遗嘱。”
墨湛森说着,挽着白漱宁上了台,站在台上,森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达到在坐的每一个人的耳中,“白程身为我的岳父,生前对我颇有照顾,如今他意外离世,作为他的女婿,我深感痛惜,同时,白氏企业作为岳父生前的心血,我将执手墨氏产业与我的妻子白漱宁一同守护。”
这段话一出现,下面的媒体纷纷拍照,下面的人都一片哗然,虽然两人是父亲,但是两个企业算是没有交际,如今的这段话一出来,那就代表着白氏企业的身后是整个墨氏产业,g市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前三的产业。
白漱宁听了也有些哗然,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才发现墨湛森是为了她,如果她贸然接手白氏企业,势必会被人质疑,虽然公司的人相信她,但是外界的人不一定,而他的这个做法无疑是为她撑起了保护伞。
心中一阵暖流穿过,此刻的白漱宁突然有些想依靠眼前的人。
等到大家都进行了追悼之后,白程生前委托的律师走到了台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慢慢的宣读起了白程生前的遗嘱。
这份遗嘱,白漱宁前世已经听过了一遍,在心底烙下了印记,今生再听一遍,前世的种种闹剧仿佛再眼前一般,但是今天,宣读遗嘱的时候却没了柳絮秋和白书音的歇斯底里的胡闹。
白漱宁的嘴边扬起了一抹苦笑,肩膀微微的颤抖,但是却硬是没有落下一滴泪。
一旁的墨湛森站立如松,脸上一如往常的评价,但是心底有根弦却被慢慢拨动。
律师宣读完遗嘱之后往白漱宁的方向走来,将文件递给白漱宁后又从包中拿出了一封信一并递给了她,“白小姐,这是白程生前要我交给你的。”
白漱宁有些诧异,前世的她并没有拿到过这封信,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前世的这封信被宋洋耍了手段刻意的藏了起来。
“谢谢。”诧异归诧异,但是白漱宁还是接过了那封信,但是却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