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早就出去了,夫人。”
等吃过晚饭之后,白漱宁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女佣墨湛森在哪儿里。
听完回答,白漱宁心中很是诧异。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她当着女佣的面儿,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便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当晚,白漱宁在双龙别墅并没有见到墨湛森,一直到深夜,白漱宁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着了。
第二天,白漱宁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依旧没有见到墨湛森。
她心里越发感觉到奇怪。
墨湛森到底是为什么把她带到双龙别墅来?难不成真的是出于好心,让她在双龙别墅里住?
“你们都不需要忙吗?”
正坐在餐厅里面思考着,白漱宁忽然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餐厅和厨房里面居然有四五个女佣,手里虽然也是在做事,只是她们的眼神都在时不时地往白漱宁这边瞟着。
白漱宁一问,她们就赶紧转移开眼神,也不回答白漱宁。
“怎么回事……”
白漱宁这才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里的氛围的确是跟之前不同了。
几分钟之后,白漱宁穿好衣服,突然想起来落了个文件,她记得之前她自己放到了墨湛森的书房里面了,便准备上楼去拿。
她刚走到一半,就被家里的阿姨给拦住了,“夫人!少爷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书房现在不准别人进去。”
白漱宁愣了一下,而后她道:“我有个文件落在那里面了,我进去拿一下。”
她现在是墨湛森名义上的妻子,也是属于在“别人”的这个范畴里面吗?
“什么样子的文件啊,您跟我说一下,我进去帮您拿吧。”
阿姨稍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淡化了一点,身子却是有意无意地挡在白漱宁的面前,不想让白漱宁靠近书房。
白漱宁心中十分疑惑,而这时候,从走廊里还走出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
“夫人好。”
他们两个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明朗,五官刚毅,都剃着统一的平头,这几个外表特征让白漱宁不由得想到了两个词——“保镖”。
别墅里面什么时候雇佣了保镖的?
而且,还是在室内,白漱宁心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什么。
今天这一切的怪异,都可以得到了解释……自己,应该是被墨湛森给限制了活动范围了。
“怪不得今天从早上起床开始,别墅里面的女佣就在监视我。”而且,还不让自己进入书房。
“好,那麻烦你了张姨。”
白漱宁面色如常,点了点头,而后就下了楼。
拎着包包出门的时候,白漱宁在双龙别墅的大门口也看见了几个保镖,正神色严肃地在巡逻。
她的心中又划过一个疑惑。
“那这些忽然增加的保镖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白漱宁下班的时候,一出公司的大门,成久一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知道是墨湛森叫他来接自己回双龙别墅的,白漱宁最开始还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只是成久一却也是无奈地告诉白漱宁,若是她不愿意的话,那他也就只好遵照墨湛森的意愿,把她“强制”带回去了。
这么一听,白漱宁也只好妥协了。
同时,经过这几天的在双龙别墅的观察,白漱宁发现,别墅里面的保镖是分三批来上班的,所以二十四小时双龙别墅都会有保镖在巡逻。
“为什么这里会忽然多了这么多的保镖?”在闲暇时候,白漱宁也多长了一个心眼,尽量跟那些女佣的套近乎,套近乎的同时,也跟她们打听了一下关于别墅里面的这些保镖的事情。
经过多方的打听之后,白漱宁得知,原来,在几天前,墨湛森在双龙别墅里面竟然发生了意外!
他竟然是被一个偷偷潜入别墅的男人给刺伤了胳膊。
“怪不得墨湛森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原来是因为他受伤了!”
更加诡异的是,在双龙别墅的前后门都有安装监控录像,可是却都没有拍到刺伤墨湛森的人的影子。
连墨湛森被惊醒之后,一番搏斗,还是让那人给跑了。
“那墨湛森身上的伤严不严重啊?”
白漱宁说一点儿也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她除了那天见了墨湛森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墨湛森了。
难道这些天,墨湛森其实都住在医院里面?
想起来之前墨湛森说过的话,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发生意外……这次的意外是不是也是因为她呢。
下人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们就也不知道了。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年总是不大太平。不过,幸好每次我们家少爷都能逢凶化吉,福大命大……”
这时候,白漱宁眼前浮现出上次看到墨湛森的时候,曾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一下,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神情。
“原来在那个时候是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才会……”
此时,在白漱宁的心中,已经满满的都是不安和担忧了,想到自己才认识墨湛森没有多久,可是他却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了。
白漱宁不由得心软了起来。
“要不给墨湛森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白漱宁之后的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了起来,只是经历了上次那么不愉快的对话,现在再让白漱宁直接对墨湛森主动表示关心,白漱宁也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样一纠结,白漱宁点开对话框了好几次,想着要不就给墨湛森发个微信问问他的伤怎么样了,只是看见微信头像旁边“墨湛森”那三个冰冷的黑字,白漱宁最终还是没能把关心的话发送出去。
却不料,等到了晚上,白漱宁她正在餐厅中吃饭的时候,听见大厅的大门一响,管家的热情声音传了过来,“少爷,您回来了。”
白漱宁心中一动,手中的碗筷不自觉地放下,往客厅走了过去。
墨湛森一进门,就带来一阵寒意,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对来说,比白漱宁前几次看见他要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