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这个近乎她眼中‘完美’的男人到来时,她挣扎了许多,却还是没能抵抗住。
她甚至觉得,不要抵抗,抵抗有什么本质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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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存在的。
他好像在颤抖,即是在压抑与克制。
没有得到顾思澜的允许,他什么都不会做。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他一点点恢复理智的时候,将她亲手推开。
坦白说,顾思澜是站不稳的,不知道为什么腿不争气地发软,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但顾思澜完全是被男人的臂力所稳住的,但凡他一撒手,她恐怕会立即摔倒。
顾思澜也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大胆地说一句没关系,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还磨蹭什么。
终于还是找回了一丢丢力气,她轻如蚊呐地道:“我先走了 。”
小腿一软,直接莽撞地往他身上撞去。
唇刚好擦过了他大敞开的领口,每一寸触碰过的肌~肤,仿佛着了火,被点燃了,熊熊地声势浩大地燎原,乃至扩散到了全身。
他好像忍不住了。
呼吸急促地整个嗓子冒烟了。
喉结在重重地滚动了一圈之后,他猛地低头。
顾思澜的心跳和五感在那一瞬间冰封了,点穴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要亲自己了!
很明显的大动作。
但是!
那柔软发烫的唇瓣就停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应该是一两毫米的距离,硬生生地没有再前进一步。
两个人的呼吸短促地交融。
顾思澜觉着这比钝刀刮肉还难受,就像是身上爬满了小虫子,很痒很麻很乱,心口也闷热,急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发泄自己的情绪。
都到了这份上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能忍,难不成是有什么大病?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比较难受,或者是大家都难受。
顾思澜这辈子都没那么大胆过,他揽着她的手臂松松的,摆明了可以让她随时逃离,所以她想趁机退后也是可以的。但她没有,只是闭着眼睛,稍稍往前倾了倾。
这一动,像是火折子,药引子,导火线,给了男人一个极大的,欣喜若狂的鼓励。
克制、内敛的吻,直接深深地压了她的唇,封锁了她的呼吸,紧接着便失了控。
……
顾思澜一整个失眠,睡不着。
早上起来,一看闹钟,果然还真是起晚了。
镜子里的女人,黑眼圈明显,眼球里带有明显的血丝,更不同提这嘴巴,又红又肿的,有点像热狗。
这个男人难道是把她当作了肉骨头在啃是么。
顾思澜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竟然还会感觉到羞涩。
也就只是亲了,两个人乱了乱,彼此又都克制住了。
她倒还好,在清心寡欲方面,女人总归是占优势的,也懂得满足。这是女人的天性和优势。
男人的骨子里有一股兽性。
等到顾思澜慢慢地回神,一看,天哪,镜子里这个明显荡漾的女人,真的是她么!
她赶紧洗了把冷水脸,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不能用一副‘我被你已经搞定了’以及‘欲说还休’‘花痴’的形象面对对方,得赶紧去上班了,哪里有时间想情情爱爱风花雪月的东西。
顾思澜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自家餐厅里看见皮先生的时候,没忍住,破防了。
眼神微微局促慌乱。
她现在可没问,你为什么在我家?是不是从南南嘴里偷偷记住了她家密码……等等,等等。
怕自己一开口,就失去了气势,丢盔弃甲。幸好这会儿还能装装清冷,多亏爹妈给的脸,不至于太丢人。
“吃点早饭再走吧。”
他努力用低音炮演绎出温柔细腻来。
顾思澜一愣,这不是蓝屿图的调调吗?被他学了个不伦不类的。
顾思澜很想说,他就不是那种暖男,儒雅类型的,完全不沾边。
“我赶时间,先走。”
“我送你好了,南南马上吃完了,你把这些早餐带着车里吃。”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动作丝毫不熟练地把热气腾腾的食物装入保温盒里。
顾思澜看着他装了三漏了两的装法,不知道是可惜食物呢,还是笑他笨手笨脚,一时间真停住了,没有走。
而南南,在被亲妈的无视之后,吃完了早餐,擦了嘴巴,背上他的小书包,比顾思澜还迅速地站到了玄关门口,开始换鞋了。
倒是被他快了一步。
无论顾思澜是主观还是被动,最后三个人一块儿出的门。
顾思澜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就没顾得上他们俩,匆匆说了一声,自个儿先坐车走了。
皮先生看着她的背影有一丢丢的仓惶。
害羞了吗?
眼睛里染过了一丝丝的微笑。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能够天天看见她们,哪怕关系没办法再进一步,至少其他人休想进入他们的空间里。
每一天,他都当作是最后一天般的珍惜。
实际上,窗户纸在昨天晚上已经捅破了。
又这么心照不宣地过了几天。
张玉喊他们一块儿去涮火锅,天气虽然渐渐热了,开个冷空调,吃火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顾思澜去了才知道,这位操心的媒婆,把皮先生也喊上了。
大概是知道顾思澜的脾气,张玉没敢明面上的说,暗戳戳地撮合是肯定有的,不过矛头主要在皮先生那儿。
顾思澜一度怕他招架不过来,当场说什么肉麻的表白,她恐怕要尴尬死,这不是她所喜欢的方式。
起哄什么的,都可以,仅供娱乐。
说着说着,一本正经的谈论未来,对她而言是突然的,惊吓的。
她喜欢舒服的感觉,顺其自然。
不过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通通被皮先生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可把张玉给气的,这不是渣男行径吗?
难道他就是想玩一玩,不想结婚?
那可不行,她非要问问清楚不可。
她上蹿下跳的样子,让顾思澜倒是想笑。
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
其实到了顾思澜这个年纪, 这个份上,如果说真的遇见渣男了,就潇洒地一脚踢开,有什么可担心的。横竖她有孩子,什么都不怕了。
等到顾思澜南南,皮先生他们离开。
张玉后来还在埋怨,就跟榆木疙瘩锯嘴葫芦似的,教也教不会,怪不得追不到女孩子。
……
三个人刚出了 电梯口,就看见皮先生家的门口,站着一个背影娇美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似乎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