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生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沉着脸色问,“你什么意思?”
丁世安说道,“胡矿长,昨天在派出所里,令郎承认和我家小娜正在谈恋爱,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信他了,也原谅了他对我家小娜所做的那些事,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的从派出所里出来。”
话里隐隐有了威胁之意。
我要是不原谅你家儿子,你家儿子现在还在派出所里待着呢?
“昨天强子就是因为你家女儿才和人打架的?”胡铁生压抑着怒火问。
他还没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呢,她家人倒先找上门来了,实在是可恨。
丁宝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劝,“唉,胡矿长,年轻人血气方刚,遇事难免冲动。
刚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他和小娜感情好,你也别怪他了。”
胡铁生深吸一口气,也笑了,“是啊,年轻人都好玩,强子从小就有女人缘,许多女孩子喜欢和他玩,还有不少女孩子自称是他女朋友,哭着闹着要嫁给他。
呵呵,这些都是玩笑话,丁村长可千万别当真啊。”
他再次嘲讽丁世安竟然将玩笑话当真,不要脸的跑来要嫁女儿。
“丁村长要是没其他的事,就请便吧,我还要开个会呢。”胡铁生下了逐客令。
面对胡铁生的冷淡和不客气,丁世安也没有生气。
他很平静的说道,“既然胡矿长不承认小女和令郎在谈恋爱,那我就再去趟派出所,我女儿可不能被流氓给糟蹋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然后他冲着丁国民挥手,“国民,我们去派所报案。”
丁世安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如果胡刚强和丁宝娜两人在谈恋爱,那么昨天胡刚强的行为只能算是两个年轻人一时糊涂下的冲*动。
这样的行为只会被人背地里耻笑一下,只要丁宝娜和家人不追究,胡刚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反之,他们俩人要是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胡刚强就有可能涉嫌强x。
这个罪名的后果是什么,不用丁世安明说,胡铁生也明白。
只是昨天胡根贵在电话里只说胡刚强和人打架了,没有明说胡刚强被抓时正在干什么。
胡铁生笑着往宽大的椅子里一靠,说道,“丁村长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想让女儿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你的苦心我能理解。
但是,丁村长你为了达到目的,要用这种卑劣的威胁手段,难道就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说到这里,胡铁生脸上笑容顿消,整个人变成黑脸阎王。
他大手往桌上一拍,怒道,“你当我胡铁生是什么了?是那三岁的孩子吗?是被吓大的吗?
就因为你女儿和强子认识两天,就说要做我儿媳妇,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们胡家的儿媳妇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胡铁生这番话连嘲带讽,骂得丁世安一张白脸涨红紫红色,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非常难受。
丁国民跑到胡铁生办公桌前,一拳狠狠砸在他面前的报纸上,骂道,“老狗*日的,我告诉你,你家儿子睡了我妹妹。
他要是不娶我妹妹,我们就告他耍流氓,让他蹲大牢去,你再有本事,也帮不了他。”
“狗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儿子是正儿八经的好孩子,绝对不会干那种违法的事。真要有什么事,那也是被你家妹子勾*引的,还是回家好好管教你妹妹去,少来老子这里耍横。来人!”胡铁生也拍着桌子骂,并喊保安进来。
他心里其实也有一点发虚。
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他哪能不清楚,和不少女孩子有关系,但他相信胡刚强能摆平搞得定,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会出事。
他认为那些女孩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不然能随便和胡刚强上床?
这种事不闹也就算了,万一闹大了,是会影响他在矿上的名誉的。
一个堂堂副矿长的儿子,竟然玩弄女性,这名声可不好听。
“国民,不能这么和胡矿长说话,他是长辈,你要敬重一些。”丁世安上前拉住丁国民,假意瞪了他一眼。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保安拿着电棍进来了。
丁世安对胡铁生说道,“胡矿长,用不着你麻烦,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
昨天发生的事,许多人都看得清清楚,都能证明胡刚强对我家女儿用了强迫的手段。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是相信胡刚强真的和我女儿谈恋爱,我才放过他,不然昨天他就在派出所出来不来。
如果胡矿长认为我说谎的话,可以打电话去胡桥派出所问问。”
“胡矿长,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我们派出所见吧!”丁世安从容不迫的说完要说的话,然后很客气的道别,并不忘加一句‘提醒’。
说着,也不等胡铁生说话,他就拉着丁国民出了办公室。
“爸,这事就这么算了?”丁国民问。
“当然不会,你放心吧,胡铁生会主动找我的。”丁世安有些得意的说道。
他相信胡铁生会打电话确认昨天发生的事。
要是胡铁生愿意结这门亲事,那就算了,不然他就去找谷明峰,让谷明峰做证人,证明昨天胡刚强是强x了丁宝娜,不让胡刚强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丁世安现在就坚定一个信念,和胡家要么做亲家,要么做仇家!
反正他丁世安的女儿不是那么好玩弄的!
果然,胡铁生很快拨通了胡桥派出所的电话,找到了胡根贵,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根贵见胡铁生主动提起,便将昨天的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证实了胡刚强被抓时正和丁宝娜做不可描述的事,而丁宝娜在哭。
丁宝娜当时被扎了浑身的刺,痛苦不堪,哪能不哭呢。
但是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变成了她不愿意做,是胡刚强强迫的。
挂上电话,胡铁生脑子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