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因为金镶‘玉’这么名字而欢天喜地,江家因为江婉儿收到公主赏赐的裙子和首饰,苏家因为公主赏下来的东西而沉‘吟’静默,池家巴家蠢蠢‘欲’动……
不管外头在怎么闹腾,白蒹葭一早起来,就看着江云初一脸喜庆的走了过来。
光是看江云初‘唇’边掩饰不住的笑意,白蒹葭就知道江云初只怕这次生意做的不错,不由笑道;“恭喜江公子了。”
江云初道;“不敢不敢。”他看了一眼白蒹葭,道;“我今日带了周大夫来,他的师父旧日是在宫里为娘娘接生的,医术和医德都是极好的,我也是废了不少功夫,才请的他上‘门’,只是……”他看了白蒹葭一眼,道;“周大夫擅长‘摸’脉,悬丝诊脉这事,却是……”
白蒹葭一听,顿时便知道那周大夫是怕不会悬丝诊脉的,不过如今在这种地方,她也知道要顾忌那些以前的事情也太难了,不过她本身就不是特别忌讳这些,更何况事关凌慎之,当下便微笑道;“无妨的,能有人为我看病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那里挑剔什么,不如将周大夫请进来的吧。”
不过略一寻思,却想起了一旁的凌绝尘,心中暗自道,以凌绝尘现在对她的样子,那周大夫如果真进来,当下便对江云初道;“等我去看一看灵儿。”
江云初点了点头,先出了‘门’去请周大夫,白蒹葭则脚步轻盈的转到了屏风后面,就看见凌绝尘正坐在‘床’上,脸上的神情很有一些微妙,不由笑道;“怎么了?”
一路说,一路拿了易容‘药’粉出来,调开抹在自己的手腕上,将雪白的手腕抹成了跟脸上的皮肤差不多颜‘色’才停手,却看凌绝尘没动,不由好奇转过头去,没黏上来这可不像凌绝尘啊。
刚走过去,就看见凌绝尘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下意识的往一旁靠了靠,脸上的神气,更是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过一大早的,实在不知道凌绝尘在闹腾什么,不过看着凌绝尘挪开的地方,总觉得颜‘色’要微深一些……
凌绝尘看着她目光所及,不由脸‘色’一下涨的跟红布一样,顺手将一旁的枕头拿出来挡住了那地方,脑袋却垂的几乎要埋进‘胸’口里取了。
白蒹葭看着凌绝尘这幅样子,实在是觉得尴尬非常。
就算成婚这么多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一旦少年梦x的事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
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白蒹葭咳嗽了两声,又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由又咳了两声,低头一看凌绝尘,只见他耳朵似乎都红透了。
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凌绝尘在秋水村的时候,也是见过那泼辣的婆娘拿着扁担追着自家猴子一样的孩子骂街;“你都多大人了,还‘尿’‘床’!还‘尿’‘床’!隔壁家的清哥儿,自四岁后自己睡觉就没见过‘尿’‘床’的,你都快八岁了,天天在‘床’单上画地图,真当自家‘床’单多可以天天换是吧……”
他看着那个泼猴被追得上窜下跳的,记得平时那个孩子都是个猴子一样淘气的,也来‘门’口偷过‘鸡’蛋被他赶走了也是满不在乎的笑,但是他却是头一回见那孩子涨红了脸,一脸委屈的扭头冲他娘嚷嚷;“不就‘尿’‘床’么!你干嘛嚷嚷啊!是想让人都知道我‘尿’‘床’了还怎么让我做老大啊!”
他娘却扯着破锣嗓子嚎叫;“你都八岁了,八岁的人‘尿’‘床’还有脸么!!??”
那泼猴和他母亲给凌绝尘的记忆就是——‘尿’‘床’是一件再耻辱不过的事情,而且特别是年纪越大还‘尿’‘床’也是越耻辱。
凌绝尘扁了扁嘴,他也不想啊,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了那红‘色’的房间里,少‘女’温柔又和顺,羞涩的好像一朵莲‘花’。
那些事情……忍不住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睛就湿了一半‘床’啊!
他比那些泼猴儿还大,想不到……想不到……
凌绝尘哭丧着脸想,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白蒹葭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白蒹葭抑制住了不要笑的太过分,但是他想,这一定是小仙‘女’可怜他才没笑话他这么大的人才跟那泼猴儿一样‘尿’‘床’。
越想越觉得耻辱,只恨不得简直有个地‘洞’可以让他钻下去。
钻在牛角尖里只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去的凌绝尘心中酸楚,手却死死在按在枕头上,将因为他挪动而‘露’出来的湿痕掩盖住了。
虽然‘裤’子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但是凌绝尘却顾不上管这些,只觉得心中好像一股火一样,一半是羞愧,一般是想到昨夜梦见的情景,身子却渐渐烧了起来。
虽然低着头,却忍不住暗自去瞅了一眼白蒹葭。
只见她一身素雅的青衣,腰腹粗大,脸‘色’蜡黄,跟记忆里面如‘春’‘花’,身若柳絮的少‘女’截然不同,但是带来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柔和而静谧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依赖和舍不得放手的人,想要保护她,想要珍藏她,想要她一生无忧无虑,笑如‘春’‘花’。
感觉到了熟悉的身体反映,凌绝尘又哭丧着脸将目光收了回来,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就又要‘尿’‘床’了。
下意识的夹了夹‘腿’,凌绝尘正恨不得找个牛角尖钻进去,就听着白蒹葭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先把‘裤’子换了吧。”
凌绝尘顿时好像吃了一斤辣椒一样,本来已经红布一样的脸上更红了几分,简直好像熟透的石榴一样。
我从不知道我的夫君竟然这么可爱。
虽然不知道凌绝尘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看着凌绝尘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算是白蒹葭,也不由有几分心疼,不忍再戳伤他了。
不过带的衣服不多,好在天气倒是热,应该能够干的很快,白蒹葭一边心中盘算着,一边将找出来的衣‘裤’放在凌绝尘身边。
这种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如果再闹腾出上次浴桶那种事情来,自己这幅身子可是经不起折腾的,凌绝尘现在的脑子,也是不知轻重的。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闻着房间里淡淡的味道,白蒹葭还是觉得尴尬无比,当下轻声道;“我去隔壁房间,你不必担心,先换了衣服吧。”
就听凌绝尘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