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忙道:“我才不担心,我一点都不担心,娘亲是神医,怎么会有事呢,我才不怕。”
仲文点头:“好了,你在这里陪陪你娘亲,我和元宝叔叔出去说说话。”
郑州应了一声,乖乖的坐在了娘亲的床前。
仲文拉着元宝出去,二人来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元宝,最近营中可得到什么消息?”
元宝想了想,摇头:“消息倒没有,不过前几天侯爷接到一封北域送来的信,侯爷看了信后心情似乎不太好,但他没多说什么,只说过阵子回京都看看。”
仲文点头:“看来京都那边的消息,并没有传到这里。”
元宝忙问:“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和公主怎会突然来这里,看起来还这么狼狈。”
仲文叹了一息,想到京都此时的形势,眉头越发紧拢:“京都出事了,现在京都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他将京都变天的事,又及他和溶月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苦难简略的说了一遍,听得元宝目瞪口呆。
“皇上怎么会,那可是皇上啊,他怎么会这样对您和公主,这这——”
仲文道:“他不是皇上,皇上绝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人不是皇上,他是上官拓的傀儡,是个冒牌货。”
元宝傻了眼,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皇上不是皇上?
“我出事后,他定然下旨收回陇西兵权,虽依然可以凭借统帅之威调军北上,可我若真这么做,一定会被上官拓扣上叛国夺位的罪名,且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内战,给那些一直对我们楚朝虎视眈眈的敌人以机会,国将不国,生灵涂碳,我不能这么自私,更何况,我若带兵北上,正好给了上官拓明目造反的机会,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元宝大约明白了事情始末,忙问:“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郑仲文看着元宝,“你当年也是从黑沙漠里出来的,当年助皇上复位之事想必很清楚,如今的情形和当初虽然不尽相同,但也有六分相似,若再用当初那个法子,你觉得可行吗?”
元宝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行,当初黑骑军从黑沙漠里出来,自漠北入关,又因为边域的将军对我们装聋作哑,这才为后边的事争取到时间,可如今的情况和当初大不相同,黑骑军的位置不再神秘,现今出了这种事,不知有多少多眼睛在盯着我们,只要我们稍有异动,便会被扣上叛党的罪名。”
郑仲文点头:“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现在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天虎醒来再议。”
元宝道:“无论如何,只消王爷您一句话,上天入地,我元宝都誓死相随。”
郑仲文拍了拍元宝的肩:“好兄弟,谢谢你。”
元宝当初也是和郑仲文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二人间的情义也是十分深厚,如今郑仲文蒙难,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袖手旁观,身为黑骑军中的一员将领,注定一生都将在沙场上度过,这是他自参军那天便选择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