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纸笔吗?”齐湛盯着李玉娇的药箱问。
“有。”李玉娇立刻将纸笔拿出,铺在了一块破木板上。
齐湛一边写信,一边道:“虽然没有令牌,但是他认得我的字迹,另外还有一句暗语。谢将军,稍后我把暗语说给你听,你便带着我的这封手信去找他。”
谢鹤江点了点头,又暼了一旁的李玉娇一眼,忽然道:“敢问世子,世子让我去找的人,在什么地方,路途可远?”
齐湛抬头看向谢鹤江,又在李玉娇面上扫了一眼,笑道:
“你莫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以为我在这里没人么。泰溪盐仓这块地方太子兄与我盯了许久了,在这里怎么会不安插上一双眼睛呢?所以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跑远的。”
说完齐湛又看向李玉娇:“怎么样谢夫人,本世子还算通情达理吧。”
李玉娇笑笑,心道,要不是你,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和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吃海风了。
当然这只是腹诽,万万是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李玉娇只笑道:“就怕我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齐湛笑了,“谁让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之前是说说了君子之交来着的?”
“世子好记性。”
“好了,写好了。”齐湛把手信递给了谢鹤江,“此人名叫叶知秋,是这一任泰溪盐仓的盐官,你拿着我的手信去找他,然后带他来见我。”
又把暗语说给了谢鹤江听,随即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劳谢将军了。”
谢鹤江冲齐湛抱了抱拳:“职责所在。”
说完拔腿朝外而去,李玉娇也跟着他一道出了小屋。
“谢大哥,你要小心。”
“放心吧,不过是去一趟盐场。你看,就在那边。”
谢鹤江说着,一指前方,阳光下近乎透明的颗粒,折射着光,耀眼的白。
*
小草早出门去了,李玉娇坐在小破屋的门口,托腮望着远方,她刚才就是像这样看着谢鹤江的身影渐渐的变成一个小黑点的,也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正打算站起来回屋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齐湛袍角。
“世子你怎么起来了?”
说话间已经准备要起身了,确遭齐湛按了按肩膀。
力气虽然不大,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李玉娇明白,便顺着齐湛的意思又坐了下去。
“世子怎么不在里面躺着休息?”
齐湛整个人靠在门框上:“亏你也能说的出口,那哪里是躺,明明是趴好吗,脖子都快扭断了。”
“好吧,那世子怎么不趴在里面休息?”
“你还真来!”齐湛好笑,“敢这样和本世子说话的女人还真不多!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反正也不需要面对面。
李玉娇便笑着说:“因为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法?”
“因为我救过世子你的命,不光是我,我的夫君也救过世子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