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好名声,如棋是乐于接受的。
也在这时候,回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陈统闲下来了,他向慕容家出手了,第一个事情,就是朝上出现了声音,在参奏佟晴,说他渎职。还有同是翰林的同袍出来作证,说佟晴玩忽职守,做成国家的文献出现了损失。这罪可大可不大。当一个东西认定为文献,那就是有用的,值得保存的,是有价值的,一但这个东西不被看重,结果,就只是放在翰林一角养尘发霉的垃圾而已。而这东西被不被看重,有没有价值从来都是翰林里面的人说了算。
这一次用来参奏佟晴的,同样是这样的东西。
一个佟晴觉得没用的东西,现在却被人拿着说是重要的文献。
皇上还没有表态,下面的人却正在议论纷纷。
第二个消息是如耀问如宗,药铺的事情。
如宗同意,并说,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想等佟舅舅成亲之后,等如耀回镇上之后再开。
药材的买卖,没有如耀在场,如宗拿不准。
知道如宗同意,如棋找上了守良,一商议,都觉得药铺这生意,有如耀在,可以尝试一下,先在京城或者在镇上开一间,看成绩才决定是否扩大经营,既稳妥,又让如耀的本事得到很适合的发展。
佟晴的婚事,由定下到成亲,总得五六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守良在京里找铺子,甚至将铺子开起来了。
意见提出之后,如棋向守良与如耀说了一个事,就是她想给如光送点东西。
像是衣物,钱粮,还有药物等。
一是表示对如光的支持,二是如光在外面已经很久了,家里应该派人去看望一下。消息不是没有,可能是如光懒吧。一年才会送回家里一封很简单的平安信,其他的只字不提。
而近日如棋想起了前世近段时间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就是边送会出现疫情,会有大量的人员死伤。如果在这一个时候,如耀能去,或者能给边关送上多一些药物,损伤应该会大量的减少的。甚至如棋还想让如耀带上他那厉害无比的三师兄,但是人不在这里,自己又不能说,边关会一定出现疫症。所以只能退一步。让如耀带药过去。
守良与如耀立刻就笑了。连忙表示没有问题。
“三哥,你跑一趟好不好?告诉大哥小心陈家,告诉他家里的情况。其他人去,我不放心。如果可以,你带上东方大哥,南宫二哥?”如棋已经在打那两师兄的主意了。
如耀想了一想,“如果没有陈家,问题不大,可是在陈家在,而且已经向佟舅舅动手了,我看大师兄是不是会相想要离开的。”大家立刻就知道,东方顺心是担心如琴会出事。在两人亲事定下来之后,东方顺心对于慕容家的事情,特别是如琴的事情就上心得很。
“那就让南宫二哥走一趟?”如棋脸上是满满的期盼。
“行,这个没有问题。”如耀觉得如棋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会努力的说要让两位师兄陪他走这一趟的。
“好。我们立刻准备东西,尽快的出发,争取在你佟舅舅成亲之前,你能回到家里,如果可以,说动光儿,也回家里来歇歇吧!”守良拍了如耀的肩膀一下。
“好,快去快回,我要参加佟舅舅的婚礼。”如耀笑着道。
第二天,守良就找上了冯正,将给军队送东西的想法告诉了他。
冯正立刻就答应了给守良向上面申请,给军队送东西,没有得到批准,那是送不到的。
很快的,批复就下来了。
准了!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家传出了消息,说要在京里开了家小药铺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送军队的东西准备好了,其中有着粮食,衣物,还有着大量的药物。
上面很配合的立刻就让人来查看了,问,怎么送那么多的药物。
慕容家的人说,要开铺子,能用便宜价拿到东西,就多送一点。因为不是很贵的东西,检查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接着,如耀领着一队人,在如棋再三叮咛小心之后,押着东西,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南宫长乐。
东方顺心果然如如耀所想的那样,他要看着如琴,不去。
……
佟晴渎职一事还没有定论的时候,朝里的二品大官,正治上卿被人揭发谋结党营私,害朝庭命官。
一时,朝里立刻起了大风波,朝里议论纷纷,人心动荡不安。
让佟晴那一点渎职的小问题,立刻就没有人议论了。
结党?什么是结党,就是在朝庭之上相互结盟,联系在一起。可是什么样的程度才算?相聚吃顿饭算不算,出席相关人物的宴会算不算,一起议论政事算不算?
大家都怕自己是被看成算的其中一位。
而现在最怕的人,要算陈统,因为这一位正治上卿在暗地里,正是陈统的最得力的臂膀之一。
现在被揭发了,证据是确凿的。
是力保这一位,还是立刻划清界线?
力保,陈统自认还有这样的能力,只要不是谋反,什么都是可以有转弯的余地的。力保了,可以稳定下面其他人的人心,可是必须得大出血,入肉的出血。就算这样,保了,也只能是保得了人命,保不了地位。付出与所得不成正比。
可是不保他,让人心寒了,下面的人看了,谁还会出力为自己办事?
陈统很头痛。
……
就在陈统头痛的时候,陈子纯上门来了。他要见如琴。
正在院子里相聚的几姐妹听到禀报,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愕然。
这陈子纯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琴看看如棋,又看看如书,如画,她甚至向四周张望,她想看见东方顺心。如琴不知道应该还是不应该见这陈子纯。
“姐,你继续,我去见他。”如棋站了起来,安抚了一下如琴的慌乱。
“棋儿?”
“没事。如果有需要,我让人来叫你。”如棋向如琴笑了一个。然后带着丫环小意走向了前厅。
有点紧张,又有点慌张,陈子纯脸上带着一份病后的苍白,本来强壮的身体也瘦了许多,让本来合身的衣服,变得有点宽松。
一听到脚步声,他立刻站了起来,看向来人的方向。
“琴儿?”看到有人进来,那个一直在他心中的形象立刻就被他套在了来人的身上。陈子纯带着紧张的心情。将中心想了多遍的称呼冲口而出。目光更是盯着进来的人。见来人没有反对。不让他喊。心莫名的就安定了一些。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漂亮,那是还样的让他心动。
来人挑了挑眼看了陈子纯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事?”并没有要坐下来相谈的打算。
“琴儿。我,我想见见你。我想,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不等我……!”断断续续的,陈子纯在来人的目光下,将目的说了出来。
“琴儿?琴儿在你的心中真的那么的重要?”
“是的,琴儿你在我的心中,是比我性命还重要的。”
“比性命重要?可是却敌不过父母之命?”
“不。我已经征得父亲的同意了,只要我能考取前十,我就能娶你。”
“是吗?同时的,又有多少家姑娘嫁进陈家,成为你的侧室。甚至平妻?”
陈子纯愕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陈统是这样与陈夫人说过,就算慕容家的姑娘嫁进来了,并不代表他的儿子不可以再娶其他的姑娘。侧室,平妻,甚至两头大,那又如何,谁让慕容家的家势不得力。
“陈家。定国公府,是不会只娶一个小小的慕容家的一位姑娘,就会满足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能答应你,我不碰她们,一个也不碰,我娶她们,只是想要壮大陈家的力量,没有力量,陈家的地位就会下滑,所以我,我不能不娶。”脸上满是为难。
“说得倒简单,可是那些姑娘进门了,你却不碰?你让那些姑娘如何自处?”
“我……!”
“好了,你说,你喜欢琴儿比你的性命来更重,可是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不是琴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喜欢琴儿?”来人带着耻笑的问,来人其实就是如棋,在进来的时候,如棋刻意的将她的张扬,她的大气,她的硬都收了起来,她是刻意模仿如琴。虽然同是浓眉大眼,有着慕容家的传统,虽然同是美人,虽然有着许多的相同,可是姐妹两人不但年纪不一样,甚至五观上也有着区别。可是两个人,就是两个人。在家里,在外面,在认识的,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从来就没有被错认过。
“你?”
“我什么?你喜欢的真的是琴儿么?还是只是你自己惊鸿的一撇?”
“……!”目光一点也没有由如棋的脸上移开一点,就好像在找,自己为什么会看错。
“你一开始练武的时候,最喜欢的是什么?刀?枪?剑?棍?还是其他?现在,不,近几年,你又花了多长的时间在你曾经的喜欢之上?你曾经的喜欢,现在应该躺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着霉,或许已经沤坏了吧?心爱之物,你对物尚且如此?日后,你还是会一样的对我姐的。”如棋前世由如琴嘴里知道陈子纯的某一个习惯,喜新嫌旧。
“……”
“回去吧。”如棋看了陈子纯一眼,她姐以后不会与他有联系了。以后,她不会看到如琴在得庞的时候,笑着与她说,她姐夫有多好,也不会看到如琴整天忐忑不安的想着如何挽回丈夫的心,更不会听到如琴一个人过着行尸一般的日子,更不会看到如琴的孩子死在她的眼前。被陈家推出来送死。
嫁谁,总比嫁陈子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