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冯正立刻往慕容家去了。
将景帝的意思传了一遍,“陛下心情很好,我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会先问意见。再进行封赏的。”
“谢谢大哥,没有大哥为我们说好话,皇上怎么会这样的开恩呢?”
“好说,好说,你们好,我也好是不是?对了,你们快想一想,要不要入太医院?”
守良想了一下,“大哥,请等一下,我去问问孩子们。”守良召来了管家。让管家去传话。
“这事,你也要问?被赏的几个应该还没有回来啊?”冯正惊讶的看着守良。
“是没有回来,可是我都不知道小子们是如何想的,问一下,省得到时闹一个不愉快,失礼于大哥,那就不好了。”
“行,你问,你问,要不要等人回来再问当事人,不过,陛下的意思,应该是等人一回来就封赏,所以……!”
“不用,我让人进去问一问,很快就有答案。”
果然,管家进去了一小会,就有了答案。
如光的封赏,大家都没有异议,南宫长乐不进禁军营,如耀,西门如意不进太医院。
“都不进?”
“回冯大人,南宫少爷,如耀少爷,西门少爷,三位的去向,都是他们的大师兄东方少爷决定的,这个是他们师门的规矩。”管家小心的陪着笑的说。
“师门的规矩啊,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冯正也知道师门规矩,可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改变的。“我就这样回去复命了。”
“有劳大哥。谢谢大哥。”
“不用,不用,咱两家,还分什么你我。”冯正笑着说。慕容家壮大,对冯正来说。是一件好事。
……
“如耀也不入太医院啊!”如棋的点可惜有道。
“你想让他进?”
“没有,只是他喜欢学医,太医院里什么最多。医书啊,进去了。想看什么百年医案,千年孤本,万年古本,还不是趟开的看?”如棋立刻就否认了想如耀进太医院。
“想看书?很简单的,等他们回来了,让如意带他进去就是了。”东方顺心脸无表情的说。
“让如意带他进去?”如棋看着东方顺心咕嘟。
可是东方顺心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棋疑惑的看着东方顺心,看来。在他们身上,也有着不少秘密哦。
……
在如耀他们走在回京城的路上的这一段时间里,京里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陈统病了。大病,御医说是没药可救。时日无多。一时,那些骂陈统的声音都小了下去,他们都觉得骂一个病人,并不太适合,可是在另外的一边。却都沾沾自喜的讨论着,说,这是陈统的报应,皇帝念旧情不收他,可是还有老天爷收他。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二件事,是相国的一些旧事被人拿了出来传说,说严正有前朝当了十二年的相国,先皇发现了其心不正,妄想把持朝政,于是趁着严正丧父这一个机会,将严正除却于朝堂之上。
说景帝作是先皇的儿子却妄顾父亲的意愿是为不孝,作为君王,却不遵先皇的旨意是为不忠,让一个不忠于国家,危害社稷之人居于朝堂之上是为不仁,主动将严正请于非常之上,危险国家,是为不义。
景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在京城内外突然的盛传开来,矛头,全都是与严正有关。
刚好,陈统那事歇了,大家于是都讨论起了严正这一事。
这就是京城,每一天都会有新鲜的事情可以让人讨论,热议。
严家。
“没有用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外面都传疯了,你还安于家里喝茶?别辩驳,没有用就是没有用,小小一个京城,突然出事了,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查!”严正竖着眉毛,骂着他的大儿子。伴随着骂声,是杯子摔地的声音。
他的大儿子严孝连连表示这就去,低着头,弯着腰向外跑了出去。
看着儿子那个没用的样子,严正气不打一处,他觉得他的心很痛,为什么他有这样的才智,年二十八就已经居于相位,成就属于他的封功大业,可是他的儿子,却只是一个窝囊,功名不成,生意不成,谋划,手段,不成,为官,更是不成。
就像这一次的传言。
当年,他当上了相国之后,只用了两年,他就已经将整个京城内外的事情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任何的风吹草动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所以他能在相国这个位置上呼风唤雨十二年。
现在他已经回来四年了,四年,虽然他的旧人,全都被换走了,势力得重新的陪养,这算不了什么,现在朝堂之上,他也已经能掌握过半的人与事了,可是他的儿子却连小小的一个京城内外的消息都掌控不了,看看这事,都被传言得这样的厉害了,他不但没有找到了源头,甚至是什么时候传开的,都一问三不知,还要自己催促,才知道要去查,没用,实在是太没用了。
歇了一会,“来人,去叫三少爷来。”
严正的子嗣不繁,亲生的儿子,只有一个,就是严孝。可是这并不防碍严家有很位少爷,因为他收了不少的干儿子,也将支系,傍系的侄子过继过自己的名下。所以,严家,严正的名下,有十五位公子,严府有十五位少爷。
“是!”
没一会。
“爹,您找孩儿?”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男子,态度异常的恭敬,还没有进屋,先行行礼,这人是严家的三少爷,掌握着京里消息的严宽。
严正点头,受了礼,“京里近日的传言是怎么一回事?”
严正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可以称之为和颜悦色。
“流言是起于五天之前,也就是陈统陈国公起病的第二天,在御医相继往陈府奔走的时候,这流言开始四起,酒馆,妓,院,茶楼,书舍,都是学子聚首之地,起源,听说是一些纸条,好像是有人在这些地方出入之后,不小心漏了,或是‘遗失’,或是丢失,然后让其他的学子捡到,之后,大家都在议论这事。”三少爷小心的将严正口中的传言,改为了流言。传言所说内容一般都是真的,而流言多是指假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严正对于严宽说的话很是满意,严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刚刚严正用传言一词就在是试探严宽的。
“正在查着,因为那些走动的人都是一些生脸的,‘丢’了东西之后又快速的离开,所以,暂时还查不到。
看着眼前的人,严正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有时间,就多多的带一带你哥,让他多多的学着点,以他那样的能力,以后是坐不稳上面的位置的。”
“是,孩儿会的。”看严正没有事情要问,三公子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当人离开屋子之后,那恭敬的神色就消失不见了。挑了挑眉,笑了一下,然后脸上带笑的离开了严家。
……
“四哥哥,你知道是谁做的?”如书问如祖。
“你二姐也知道,你还要问我?”如祖跳皮的眨了眨眼,向如书笑着道。
“二姐知道?她是猜的,我要的是准确的。”如书摆出一个很严肃的样子。
“先不说是谁,小书你猜猜看,你觉得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做了这样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好处?”如祖收了收笑脸,他想让如书多学一点,多着着如棋一些。在他看来,如棋一个人管着事情,好像多了点。
“我又不清楚京里的那些人是与相国有仇的,甚至在京里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怎么猜,不对,难道这人是我认识的?”如书一个激灵。
“你认识的。”
“冯伯伯?不会!钱大人?不会!纪大人?不会!……!”
看着如书数一个,否定一个。
如祖打断了如棋,“等等,为什么这三人都不会?”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都与我们家亲近啊!”
“是好人,与我们家亲近的就不会是做出让严相国难过的事情?”
“严相国与我们家也亲近,大家都亲近之人,为什么要相互动手?”如书眨着眼不懂。
如棋靠在几子上,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如祖伸手一捂额头,他无语的看向如棋,“她这是怎样的思想,怎么与你的想法差那么的远?”
“不远,不远,你让她接着数,她最后还是会说出最正确答案的。”
如祖蹙起了眉头,如果思路不正确,就算是说中了,也只能算是猜的吧?
现在他想要的是考验如书的能力,而不是运气。
“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没有运气,可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如棋像是看出了如祖的想法。
“可是光只有运气,也不是个事啊!”
“小书,继续,说说看,还有谁?”
“还能有谁,不就只有陈家么?我认识的人又不多。”小书嘟着嘴,她知道,也清楚两人正在讨论着她,说她的能力不行。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了。她有点不高兴。
如棋笑得更厉害了,如祖也无奈的笑了起来。
“在我查来,都指着陈统是这一次事情的幕后。”
“只是用来转移视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