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齐人了,他四方门下呢?
长乐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为的就是救了慕容家的姑娘。
他是否算错了?
手不其然的动了起来,十指互点,一会,从前的那一个答案再一次浮现。
转机就在慕容如棋的身上。
难道是自己解错了,不是接近,而是远离。远离了,长乐就不会替慕容丫头挡下那一而再的灾难?
只是……!
四方笑摇头,他说服不了自己。
悄然无声的,四方笑离开了大厅,他要去看看南宫长乐。
步入南宫长乐的房间,只见西门如意正坐在门边正在辗药,向房间里面望去,如棋趴在床边,像是睡着了。
“师傅。”西门如意向四方笑打招呼,他却没有起来行礼,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因为这些动作,都会影响药效的。对西门如意来说,没有东西比保存药性,让药发挥最大的功效更为重要。
“一会要用的药?”四方笑也看出西门如意正在准备的东西并不简单。
“唔。”
“情况如何?”
“比昨天好!”
四方笑瞪了一下眼,“什么叫比昨天好?”
“师傅自己去号脉不就好了么?你问,我只能这样回答。”西门如意撇了撇嘴,论医术,他可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是论根基,论见多识广,还是年老的四方笑更胜一筹的。
“真是白教你小子了。这样的问题也不会好好的回答!没用,废物!”
“是,在师傅的眼中,只在二师兄才是师傅最宝贝的,二师兄就是师傅的心肝脾肺胗,师门上下全都不及二师兄的一根手指头,更何况是不听话的徒弟我啊!”
“死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四方笑脸上带笑的瞪着西门如意。
“师傅,我正在准备药呢!”有持无恐的。
“一会才收拾你。”徒弟的感情这一刻表露无遗,说着四方笑步入了房间。他要亲自为南宫长乐号脉。
西门如意低下头。在没有人看到的眼里闪过一抹难过。手里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继续辗他的药,刚刚他说的话没有一点参杂,是师门上下都知道的,而且全师门上下。不但四方笑偏心。就是东方顺心他们。西门如意自己,也都是偏心的,原因只有一个。南宫长乐只有十八岁的命,大家都觉得,应该偏心他多一点点。
这一点点的慢慢的倾斜着,慢慢的,师门上下都小心的护着他,疼爱着他。
在很小很小时候,西门如意就知道师傅偏心,师兄偏心,当他明白事理的时候,他也慢慢的开始了偏心,将心偏向他的二师兄,一个总是笑着照顾他的二师兄。东方顺心总是绷着脸不笑,小时候四方座下的小师弟都亲近南宫长乐多于东方顺心。
在他有记忆以来,他知道他最喜欢的二师兄很快就会离开他,由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努力的钻研医术,他想用他的本事,将南宫长乐留下来。
可是十多年的努力,结果却告诉他,他还不可以。十八年了,在最后的关头,南宫长乐却还是躺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
这一份难过,可以说是整个师门上下最深的。
别人或许只是失去一个师兄(弟),而他还将失去十多年来的努力与信养。
十多年的努力原来都是白废的这一份心情,让西门如意在这些日子里受着双重的打击。
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就是不想四方笑看到他难过,同时也想让四方笑出手,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一个办法了。
屋子里。
四方笑见到如棋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眼下是一片的青黑,他是知道的,如棋这几晚都会过来陪着。
本来如棋这样陪着是失体统的,只是一来两人已经定亲了,二来南宫长乐是为如棋而受伤的,慕容家上下也就什么也不说,甚至是支持如棋的选择。
而四方笑在卦象的支持下更是乐见这样的。
他越过如棋为南宫长乐号起了脉,平稳,有力,没有任何不适合的现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人,就是叫不醒。
四方笑皱起了眉头,他也见过这样的情况,那人是重伤过后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后,慢慢的,人就这样睡着的走了。
能用的方法,已经全试过了,能做事情也全试了。
还能如何?
四方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趴着睡不舒服还是怎么的,如棋动了一下,四方笑被这一个举动吓得一惊,他往旁边挪了挪。这一挪,他就撞到了床柱上。
“谁?”如棋睡眼蒙蒙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是四方笑,“哦,真人来了。”说着就要站起来行礼,只是趴久了手脚有点麻,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晃了晃。
“不用行礼了,继续坐着,一会就要开席了。”
“哦,谢谢真人。”
“本真人只是顺道告诉你而已。”
如棋眯眼笑了笑,令了真人的好意。
“他有没有异样?”
真人看向南宫长乐。
如棋摇头,“没有。”声音轻而无力。
说着,如棋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如光回来了。”四方笑也为如棋带来了消息。
“赶回来了?”
“你知道?”四方笑愕然。
“知道大哥要回来,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及年前,其实在上次真人你们救大哥之后,大哥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回来的么?只是大哥受伤了,需要休养。二是二哥他们怕这一次慕容家会被一窝端,就想让大哥留在外面,万一,慕容家也不至于这样就没了。”
四方笑沉默了,的确,谁知道慕容家能不能逃过那一劫。
“只是你们不知道大哥才养了几天,他就偷偷的上路了,跟在了大伙的后面,或许他是想陪着大伙一起死吧?或者是想劫狱什么的,知道我们没事了。就让下面的人送了信回来。二哥他们没有说。是怕万一大哥赶不及,大伯父与大伯娘一定会很失望的。”
“也对。”
这时,院子外竟然热闹了起来,是如光要来看南宫长乐。
一进门。如光就向真人跪了下去。“师傅。如光回来了。”
“起来吧,你的伤怎样了?”
“没事,三师兄医术了得。”如光起来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表示他强壮着。可是由如光那不甚灵活的动作,如棋觉得如光的伤,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松。
细细的打量如光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脸色有点潮红,给人一种强撑的感觉。与经前相比。精神劲,灵活的样差了许多。
“大哥。”如棋上前叫唤。
“二丫头。”如光笑应,“二师兄怎样了?我进去看看。”
……
慕容家里热闹无比,皇宫内却寂静而阴深。
在五天之前牛现呈上了供词,景帝也就下旨,定了宋和的罪,同时,慕容家无罪也定了下来。
御史请奏追封颜熹,景帝同意的同时,他又想起了颜烈的死。
如果不是慕容家下的手,那是谁呢?
为什么颜烈回到京城却不回府?不进宫?当中这过程让景帝耿耿于怀,于是他秘密下旨,让黄汀再一次追查起颜烈的死因。
而这经过这几天,黄汀不付众望,还让他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
第一是颜烈如何回京。颜烈因为被慕容家搜走了所有的银钱,所以他是偷上了一艘货船潜藏回京的。这事,得由一个大内出品的,绣金丝银线的荷包开始。这个荷包也正是颜烈装毒药的荷包。它被颜烈(特别布置的)遗留在船仓里,被卸货的苦力所捡,过年了,苦力缺钱,所以拿荷包去当。沿着这线,黄汀查到在那一趟船程,由清水往京走的行程之中常常有丢失食材的事情。于是黄汀证实了颜烈的回京过程。
第二是在贤王府里找到了一些痕迹,让黄汀觉得颜烈是在他回京的当晚回过王府,就是那一夜王府小侧门有人进出。而在内院发生了一些争执。下人进入收拾。是一些打破了的瓷器,审问王府下人,知道当晚王府里不曾有争执。没有争执却打了一地的碎片?发生了什么事?黄汀审问替身,只是替身却说什么也没有发生。黄汀自然就怀疑替身说谎了。
将这两点回禀了景帝,景帝,立刻就想到了是颜烈回到府里之后才出的事,是景帝府里的人嫁祸给慕容家。
这样一想,景帝怒了。
皇宫的气温立时的低了好几度,让宫里人人自危,就是在团年的这一刻,宫里都得不到平静。
开席。
由守贤带头举杯与大家共饮一杯。
说了两句喜庆的话,这宴正式的开始了。
如棋吃了两筷,看着旁边那些高兴脸容,心里的感觉越发的往下沉,“大姐,我去陪长乐,你们继续,不要打扰到大家了。”如棋小声的交待。
如琴点了点头,“我让人分些菜,送些糕点过去。”
“不用了,我不饿,他也不吃……!”
说着如棋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大厅。
如棋离开,那有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呢,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
如棋前脚离开,后脚大厅瞬时就静了。
“不要这样,今天就是要高兴的,来喝酒,来吃菜。”守贤不想这好好的宴会就这样结束。他的心情也沉重,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是,今天要高兴,大家高兴一点,这喜庆传到后面,或许二师兄就会起来与我们共喝一杯了。”如宗也向大家到。
在这这两句,大家又一次欢聚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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