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汉军进攻了!”一名部将顶着大雨奔进治所大堂禀报道,显得有些惊慌的样子。
正在同众将议事的李穆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奔出了大厅。领着一大群将领冒着大雨朝东城疾奔过去。
登上城头,果然看见汉军正在攻城,不过攻击规模和强度都不大。李穆放下心来,一抹脸上的雨水,对身边众将道:“不用担心!这是汉军试探xìng攻击!传我将令,各军严密戒备,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各预备队不得擅动!若有人胆敢违抗将令,军法处置!”“是!”
视线转到汉军大帐。
陈涛正在沙盘前思考着。
商烈掀帘而入,见陈涛正在思考着,犹豫了一下,上前抱拳道:“主公!~~”
陈涛抬起头来看了商烈一眼,“试探攻击有什么结果吗?”
商烈有些沮丧地道:“西夏军严防死守,既没有出击也没有守备队调动的迹象!”
陈涛对于这个情况丝毫不感到意外,看着眼前的沙盘道:“李穆是沙场宿将,能识破我军的试探攻击也不足为奇!”
商烈点了点头,抱拳问道:“主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强攻吗?”
陈涛站了起来,稍作思忖,点了点头,皱眉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攻!召韩广!”“是!”
片刻之后,韩广兴冲冲地进到大帐中,行礼道:“主公!”
站在上首的陈涛微笑道:“不必多礼!你手下将士的士气如何?”
韩广一听陈涛这话,立刻意识到肯定有任务将要落在自己的肩上,急忙抱拳道:“回禀主公,将士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很好!我决定强攻延安府,你们第五军团做为主攻!有问题吗?”
韩广兴奋地抱拳道:“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陈涛走到韩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延安府城高河阔,而西夏军皆怀死守之心!此战绝不轻松!~~”
韩广一脸豪气地抱拳道:“我第五军团能面对任何恶战!请主公宽心!”
陈涛拍了拍韩广的肩膀,微笑道:“我相信你和第五军团的所有将士!”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韩广jī动得难以自持。
“在你们第五军团发起进攻之前,我会让第六军团从东、西两侧发动佯攻!”
汉军各军团开始紧张的准备工作,然而就在这时,斥候传来了一个消息。
陈涛听了斥候的报告,思忖片刻,皱眉问道:“你们能肯定敌军援兵的规模吗?”斥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肯定!”
陈涛顿了顿,扭头对身旁的传令官下令道:“立刻传令韩广、吕方,原计划取消!另外召集众将大帐议事!”“是!”
此时陈涛的心中有了一个新的做战计划。
片刻后,众将聚集在大帐中,韩广、吕方的脸上明显有不解之sè,他们接到取消进攻命令的时候已经准备完毕正要出发。
陈涛看了看面前的沙盘,抬起头来,“刚刚接到斥候报告,在延安府以西两百余里的招安寨发现西夏援军,总兵力估计在二十万人以上!”
一听到这个数字,众将一阵sāo动,有吃惊,更多的却是兴奋,对于这些悍将来说,敌人越多就意味着军功越多。
陈涛调侃道:“怎么?个个都兴奋得难以自持了?”
众将哈哈一笑。
陈涛神sè一正,“不要大意!二十余万援军加上延安府内守军,总兵力接近三十万之众!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兵力!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容有失!”
众将不由的收敛了笑容。
陈涛看着眼前的沙盘,“我想改变原来的计划”
正在城头上严密注视汉军动向的李穆不禁流露出诧异之sè,就在不久前汉军正在积极调动,显然是要发动大规模攻城,而现在却偃旗息鼓了,李穆不知道汉军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一名传令官奔上城头,兴奋地禀报道:“将军,元帅率领的二十余万援军已经进抵招安寨了!”
一听这话,李穆和一众将军都不禁流露出兴奋之sè。一名将领禁不住大声道:“太好了!援军一到,何惧他汉军!?”
众将纷纷点头附和。
李穆对传令官道:“立刻派人告知我们这里的状况,请元帅尽快赶来!”“是!”传令官兴奋地应诺一声。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李穆去叫住了他,“等等!~~”皱了皱眉头,“告诉元帅,注意四周的安全!切不可大意!”传令官应诺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李穆双手摁在墙垛上,望着雨幕后方朦胧的汉军营垒,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这是自开展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数骑快马从西城门飞驰而出,他们是李穆派出的向嵬名察哥报告情况的信史。
他们飞快地钻进城外不远的树林,想要依靠树林的掩护从汉军中间穿chā过去,西夏军的斥候以往就是这么做的,汉军很难防止这种小规模的穿chā行动,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代价布置严密的封锁网。
数骑快马从顺利地从小树林中奔出,都不禁松了口气,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应该已经安全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却出现了,前方及左右突然出现数百骑骑兵急奔过来,目标显然就是他们。
西夏信史吃了一惊,慌忙掉转马头,奔回了树林。突然,战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悲鸣,齐齐栽倒在地。几名西夏信史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等摔得七荤八素的西夏信史回过神来,十几名汉军骑兵从左右扑了上来,俘虏了他们和他们的战马,并从他们的身上搜走了书函。随即立刻有汉军骑兵带着俘虏和书函赶往大营。
陈涛看了手中的那封李穆准备交给嵬名察哥的书函,笑了笑,“这个李穆倒还真不简单!只凭直觉便感觉到了什么!”顿了顿,对传令官道:“告诉吕方,必须给我严密封锁住延安府的对外交通!”“是!”传令官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陈涛终于等到了韩广的消息,情况让陈涛不禁皱起眉头,嵬名察哥虽然没有接到李穆的书函,然而却也相当谨慎,他麾下的所有斥候对全都已经派出,严密监视着大军周围二十余里的一举一动,这样的话,汉军想要突袭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堂堂之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