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中的气氛带着一种冷凝,一种死一般的沉寂在不停的蔓延,皇上等人的双眼不停的望着蓝青凌与那个中年男子,心中都在想,确实是像啊,比起安王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来说,还真是像的很。
当年谁没有见过安王妃吴书媛,那可是记入皇家祖谱的王妃,也是参加过一些皇家宴会的,他们自然是很清楚蓝青凌像了安王妃六成,所以他们是母子无人会怀疑,可惜蓝青凌与安王爷却不怎么像,除了那同样锐利,时不时散发威严的眸子,以及性格,他们并没有太大的相似。
但那眼神与性格可是后天可以培养的,单从这两方面不足以证明他们是父子,而当那中年男子走进大殿的时候,众人心里不禁都有些动摇,两人确实是像啊,比起安王爷更像啊,就好像打了安王爷一巴掌,打了皇家一巴掌一样。
皇后冷冷的笑起来,当初她几次三番想拉拢蓝青凌,皆无功而返,反而倒是让蓝青重与蓝青凌的关系越来越差,皇后不是没想再争取下,但蓝青凌对她莫名的敌意,再加上丁紫的所作所为,皇后已经放弃拉拢安王府了。
皇后可是宫中斗出来的,便是还没有太后的老谋深算,她不傻,多想几番也明白了其中一些道理,今天治了蓝青凌淆乱皇室血统的重罪,那安王府就败了彻底的败了!
太后脸上的表情沉了沉,似笑非笑望着皇上,皇上眼中带着抹深意,直觉向太后那里望去,却看到太后这个表情,他心中不禁一紧。
多少年了,他没有看到太后这个表情,只不过身在高位多年了,他已经不想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皇位的事情发生了,便是亲哥哥又如何,阻碍他的明君之路,一切人等都要有葬送的预感才行!
蓝青凌那一瞬的身体僵硬后,便放松下来,脸上一直挂着冷漠的笑意,有如冰水洗过的利剑,锋利无比,渗人寒冷!
丁紫脸上笑意浓郁,竟还有心思,微微倾起身,为安王蓝青凌与她各倒了杯酒,蓝若琳注意到丁紫的动作,不禁顿了顿,丁紫为什么这么淡定,这可是关系到她未来的东西啊,蓝青凌若是败了,丁紫也完了。便是她以公主之身抢先和离,一个嫁过人的妇人,还是个罪人的女人,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即便她佼幸不死,怕是也没好日子过的。蓝若琳本想,这件事暴露出来,丁紫该十分惊慌失措的,但是那些根本没有存在,丁紫仿若从未发生过什么,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聚会一般,不禁令蓝若琳心里猛的一震。
或许这就是她会失败的原因,丁紫永远是这样冷静沉稳,而她性子太过外露了,再事情未如何之前,她自己先露出马脚了,果然啊,她输也是应该的。
在未来里,蓝若琳不禁多次回想到今天,然后默默感谢丁紫,没有今天,她怕不知道在南泰皇宫死过多少次,学会了遇事冷静沉稳,蓝若琳便躲过了许多次的危机。
丁紫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结识了蓝若琳这个亦敌亦友的盟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丁紫心里却没有表面上那般的冷静,她脑子里飞转,心中越发阴沉,她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出皇上这样做的原因了。
从丰姨娘嘴里知道皇上不是太后亲子时,丁紫便想到皇上的种种言行,为什么当初皇上对于她救太后有一种莫名不爽,为什么一直对她存有杀意,后来为了毁她清白故意放她在御书房让人故意遐想的事,当时她觉得皇上并不是个宽容大肚的的人,现在看来不但不够大肚,而且小气猜疑心太重!
当然历朝历代的皇上皆有这个毛病,只是有些隐藏的很好不易让人发现,而皇上却是各中翘楚了。
丰姨娘所说的换子,是吴双手中的最后底牌,怕是皇上这一次不命令吴双,吴双也会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捅到安王爷那里,只是这样的效果,最后也只变成了安王府的内部消化,这对皇上可没有什么好处。
而丁紫一开始只想换子的事,显然皇上不屑用,想那吴双若是参与这换子行动里,便有谋杀亲王世子,残害皇家血统的重罪,那吴双说的一切话都不可能做准,便是众人疑惑,但也绝对上升不到剥去蓝青凌亲王世子的地步,到时候还没告成蓝青凌,却惹的吴双自己一身的骚,而且也只是替安王府除去个恶毒的女人,安王府可不见得会感激皇上,还会觉得他多事。
更重要的是,皇上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兵权,收回安王府的兵权,那么蓝青凌必须死,安王爷必须不能有继续人,才能达到他这一目的。
当初丁紫就怀疑,以吴双的本事,当年怎么会在安王府里将事情办的这么顺利,还真让她将孩子换掉了,现在看来,那个在背后促成的人想必就是皇上了,若是皇上出手,那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了。
他看出吴双比嫡王妃好对付多了,而且野心大,有些小聪明却不够精明,所以这样的人他愿意暗中帮助,为达到他的目的,皇上早在登位的时候便想着收回大权,只是一直苦无机会,所以暗中一直在筹谋着。
他借吴双的手将安王爷的嫡子杀掉,丰姨娘这个太后赐的人,安王爷第一个女人的孩子自然也不能留,反倒是吴双的儿子他让人留着,养成蓝青然此等性子,丁紫不禁在想,怕是这蓝青然不学无术,除了吴双的溺爱外,还有别的因素吧。她记得蓝青然在外面可是一堆的狐朋狗友啊,难保这里面没有皇上派人,故意引诱蓝青然胡来的。
如此安王府三个孩子都在皇上的掌握中,到他想要破败安王府之时,这自然成为了他收回兵权的筹码!
他明知道当年他的人将嫡世子换走弄死了,却偏偏将蓝青凌当成真正世子疼爱,从来没亏待过蓝青凌,还让他没丝毫官职的时候让他与百官一起上朝,享受着世子的荣誉,一方面对世人说他这个当皇帝的对于侄子是宽容是友爱的,一方面他从来没放弃过败落安王府的想法。
所以当蓝青凌越长越羽翼丰满的时候,他准备下手了。
他当然不能说换子的事,牵连太广,因为也有更好的办法让蓝青凌的世子之位不保,性命不保。
若是当初吴书媛偷人,不但不需要暴露皇上参与当年换子之事的行为,还能直接认定了吴书媛的罪,不冒大风险,直接便能斩杀蓝青凌。
当年的吴双从进入王府开始,从丰姨娘下药开始,从吴书媛早产开始,是不是一切都是皇上引导的呢,那这皇上隐藏的的确够深,也的确够狠,手也伸的的确够长,吴书媛偷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皇家的之子,怎么可能是未来的亲王,他只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现在嫡王妃吴书媛已经死无对证了,当初吴双之后处理了很多王府的下人,知道这件事的怕是就剩下皇上几个亲信,留到今天的证据吧。再者吴书媛当初的早产半个月,丁紫不用去亲口问安王爷他当时是否在府,皇上做的出来,那段时间也必是算好的,说不定当初就是他故意下令让安王出京城,然后再设的这个局。现在殿上这个男子又与蓝青凌十分相似,今天便是不能证实蓝青凌不是世子,那也只为了皇家颜面,将来一定会处心积虑让蓝青凌死于非命,以盖住皇家这个丑闻,不过现在看一上不会给蓝青凌活命的机会,今天若是不能脱险,安王府就完了。
丁紫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安安静静饮了一口茶水,十分平淡的道:“这人倒真是与世子长的有几分相似,世子认识吗?”丁紫突然说话,所有人都是一愣,向她望来,却见她脸上笑意淡淡的,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发生的事情一般,冷静的令人害怕,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恐惧。
便是皇上眼中都闪过抹冷意,蓝亦轻笑一声,看到什么好玩的似一般,直直盯着蓝青凌与丁紫。
蓝青凌摇摇头:“你说这是我母妃铺子上的管事?”
这些年来皇上为了保护这些证人,也算是费尽心机了,这个人肯定是吴书媛嫁妆铺子上的人,可是应该是极少露面的。
吴双早就与皇上套好了词,也想到这时蓝青凌与丁紫会说什么,便冷笑道:“自然是,这人叫吴念华,原来是吴氏族长总管的二儿子,从小便是机伶的,当时老族长见姐姐嫁妆铺里也没有个可心的,便将他赐过来为姐姐打理。这些年来姐姐的铺子赢钱倒也不少,而此人大概是因为当年的事,轻易不敢露面,所以只敢躲在暗处,世子你自然是不太相熟了。”
“嗯~”听了吴双的话,蓝青凌意味深长的笑了,“吴念华总管在哪个本世子不知道的铺子执行总管,本世子接管了母妃的铺子庄子,庄子里可没有一个叫吴念华的啊。”
那吴念华身子一顿,眼眶微微一红,看着蓝青凌有着深深的复杂之意,张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吴双呵笑道:“自己儿子是主子,自己却只是能是个下人,而且还不能认了亲生儿子,你难道不为自己亲父想想吗,他如何忍着心痛见你,他是不想吗,怕是不敢吧。”
丁紫冷笑,吴双叹息道:“我知道这件事,你现在难以接受,不过这就是事实,你确实是姐姐与吴念华的孩子。姐姐当时也真是糊涂了,怎么就能因为不甘寂莫,便做下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呢,她如何对的起王爷的喜欢啊。”
安王爷现在脸上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难看至极,而且扭曲至极。
丁紫突然哈哈一笑:“所以呢,凭着这个长的与世子略微相似的人,就能证明你这个在姐姐祭期里趁着姐夫酒醉,爬床成功的贱人的话嫡母妃就真的偷人了。哈哈哈!恐怕这世上还没有这么可笑的事情了吧。”
皇上皱眉:“世……子妃,皇上太后都在这里,怎可说如何污言秽语,不像话。”
丁紫眼神幽幽散发着光芒,黑亮黑亮的,却好似一道黑色的漩涡,配上她的似笑非笑,皇后立即觉得心颤:“不像话又能如何,这个贱人竟然敢污蔑世子,竟然如此诋毁我相公,我要相公就是我的天,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若是平白让这种毒妇便定了世子的罪,我还有什么活头。我既然都不想活了,我还怕什么!”
“敢问皇后娘娘了,您见过哪个高门贵府有那种爬了姐姐床做了继室的,最后污告死去多年的姐姐与人有染的,是什么纯洁高贵的人了?这种人进的了皇宫,就是对这大齐皇室的污辱,几个错露百出的慌言,便成了治裁世子的罪名了。皇后娘娘不是统领后宫的一国之母吗,难道后宫里是这么定他人罪名的?呵呵呵,哎呀我倒是忘记了,皇后娘娘现在的凤印不在手中,您不是管理后宫的人啊,瞧我这脑子一时气忘了呢。”皇后脸上一片阴黑,望着丁紫堪称冰冷,现在这些可不就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吗,偏丁紫翻出来还要踩几脚。
“大胆,竟然敢对皇后不敬,这是谁教你的规据,哪里还像个世子妃,哪里还有朕亲封的紫公主的气度,简直不像话,给我掌嘴!”皇上立即拍桌而起,刚才丁紫的行为也确实有对皇后不敬之意,便是太后也没发话。
丁紫突然站起来,“啪”的一记,直接将桌上的酒壶摔裂,不等任何人反映,直接抓了碎片,直接刺入自己的手腕上,鲜血顿时狂流,喷了丁紫一脸,众人大惊,皇后立即大叫:“世子妃疯了,快护架,给我抓住她!”皇后眼中有着难掩的得意,丁紫竟然自掘坟墓,本来如果丁紫不如此做,事后她还未必能处理的了丁紫,现在倒是给了她机会。
蓝青凌立即拉起丁紫的手腕要查看,丁紫却是一甩手:“用不着,我是医者,只要在这里划上一个口子,等血流光,不用你们动手我也会流干血而死。反正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敢问皇后,你的姐妹趁着您生命危险,或是小日子,亦或是生病的时候爬上了皇上的床,您会如何!”
“大胆,满嘴胡言,给我掌嘴!”皇上震怒,立即有侍卫上前。
丁紫突然大喝一声:“谁敢上前,我乃大齐公主,安王世子妃,岂是你们这等污手可是碰触的,以下犯下罪该万死,我赐你们自尽之罪!马上行刑!”丁紫脸上有些张狂的笑着,眼神有些疯狂,那些侍卫也顿时被丁紫这个表情震的有些找不着北,竟然无一人敢上前,那皇上气的涨红了脸,身上怒气又升。
却不等皇上发言,丁紫只是直勾勾盯着皇后道:“皇后,你会如何?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个人弄死对不对,你会允许她上了自己男人的床,然后再生了一个对你儿身份有危的儿子?呵呵呵……”丁紫用着不断流血的手捂着嘴,蓝青凌看的黑沉着脸,不由分手拉着丁紫的手腕,直接掏出金创药抹上,又绑了纱带,现在皇上根本无心给丁紫叫太医的,他们只能自救。
丁紫却好似没感觉到蓝青凌的,语气态度越发陷入疯狂之中,蓝青凌眉头皱的越深,他忙着为丁紫包扎,两人身上的衣服顿时都染了血迹,还真是有些刺目。
丁紫却突然站起身来,突然拨起侍卫的剑,说是迟那时快“噗哧”一声直接刺入吴双的腿上,吴双“啊”的大叫一声,丁紫哈哈大笑拨出手中的剑,吴双腿上顿时血流如柱,血水疯狂向外流,比起丁紫刚才流的更多。
大殿上的人顿时惊了,刚才的侍卫也不由分手的架起丁紫的手让她不能乱动,蓝青凌大步向前,身上气质冰冷渗人:“谁敢!”
“朕敢!”皇上突然大拍桌子,丁紫在他面前失态不说,还质问起皇后,更质问起他女人的事,这可是半点没将他放在眼中,她岂能罢休,能轻饶的了丁紫。
蓝青凌刚要说话,丁紫却是哈哈大笑:“皇后你倒是说话啊,你会杀了那个好姐妹吧,哈哈哈,可吴双还活着,她不但占进母妃的便宜,不单出卖亲情,现在反过来冤枉母妃。母妃你看看吧,这个吴双是个什么样的人,枉费你当初对她的好了,她哪有记得你一丝半点的好,简直是个忘恩负义,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人!”
“哈哈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哈哈哈!杀死吴双为母妃报仇,还有这个恶徒,母妃你清白无双,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哪里配的上你。王府守卫森严,王爷亲兵,各方探子哈哈哈,竟然让这个男人进了您的闺房,还长年有染,哈哈哈!”丁紫不停的大笑,眼泪都奔了出来,她是风华无双的,可是这般又哭又笑的,也减了她几分美丽,甚至让人有点渗的慌的感觉。
太后沉默了许久才道:“这紫丫头,怎么样子有点疯癫呢。”
蓝亦闷笑:“该不会是被逼疯了吧。”
皇上脸上沉了沉,蓝亦这话分明是对他说的,在场的人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是不能肯定这是皇上主导的,八成也在怀疑了,竟然为了夺回兵权,如此逼迫,当年安王爷与安王妃也算是情投意合,算是皇室的佳话,虽然两人好景不长吴书媛死了,后来安王娶了吴双闹的不愉快,但是谁能这么蠢呢,放着好好的安王妃不当,与一个铺子里的下人苟合,虽说安王妃想先生下个嫡子也有可能,但当时安王府爷上安王妃也叫一言九鼎,又没有什么跟她争宠的女了,她何苦如此做。
但是皇上如果想,他们又能说什么呢,这东西还不是一张嘴的事,事实上皇上之后还有着许多的证据等着拿出来,自然不会像丁紫说的这样只凭两人空口白话便能定了安王妃吴书媛的罪过,皇上可不是那些后宅的女人,他要做必会让蓝青凌等人败落,他有许多后招。
可是丁紫现在如此疯癫,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质问皇后,不将太后皇上放在眼中,又是先声夺人说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看着疯的可以,却是字字珠玑,又暗指安王府有暗卫探子,这些人都没发现安王妃与人偷情,若是真按吴双说的那样,吴书媛与吴念华交往甚秘岂能是一次两次的时候,这偷情之人,有一就有二,安王爷当年经常离京想来那见面机会也是少的,做的再隐秘,那些暗卫探子都发现不了什么,不是太奇怪了吗?这些人可都是派出去的好手,可不是一般啊。
就算这些人发现了没说罢了,现在吴双敢说出来,那必是有十分的把握与证据的,若是单看这二人的证词,可信度可是不大的,凭着世人的怀疑,蓝青凌的世子之位还能说下便下去了?那皇家宗亲记入祖册岂不就成了儿戏了吗,什么时候哪个人怀疑一下这个皇子不是皇上儿子,那个公主子是嫔妃跟人生的,你就将人皇室血统给抹去了,可不要太可笑了!
而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话又实实在在在颤打着皇上呢,丁紫如此疯癫将话全说尽了,若是一会吴双再拿出什么证据来,若是全证便罢,若是能让丁紫他们找到一丝一豪的漏洞的话,那定是定了这慕后之人陷阱之说。
再者说了,若你没在安王府放探子,又怎么能掌握当年的许多证据呢,若是一会吴双拿出的证据越是严密,就越说明皇上心机深沉,容不得为自己效犬马之劳多年的哥哥,今天皇上虽然以防万一招来的都是皇室中人,可这里还有宫女侍卫呢,你能将人都杀了灭口?
这些人都不是傻的,为了保证难保不说出什么,当然了就是办了蓝青凌又如何呢,你还能动了安王爷了?安王爷手握重兵,如果皇上能这么轻易收回兵权,他不早做了,还用的着做这些上不得台面恶心吧啦的毒计吗,皇上不过就是想不知不觉的打垮安王府一切支柱,顺其自然收兵权。
但安王爷若是失了儿子,一个郁粹的喝点小酒,不知不觉的将自己郁闷说出来,再暗指个皇上有意要杀他这个立下汗血的忠臣,逼安王府上绝路,皇上这名声可是烂臭的可以了。
这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名声可不就是如此吗,这名声能捧高你,也能压贬你,不论是谁都不例外,历朝哪个没有名君与昏晕,这些当皇帝的哪个不想名垂古。
什么皇上刚上位时,兄长为其鞠躬尽退,最后无利用价值便想收兵权,暗中迫害亲兄长,而且侮辱亲侄子,等等这样的言论,皇上哪个敢应下的,不但不敢应下,他们还会极力的抚平世人对他的恶劣印象,那是万万不会承认的事。
而且再往深了想,也是最最严重的后果,你一直狼子野心的想至自己兄长于死地,妄故兄弟之情,早早往安王府放探子,不但扰乱安王府的和平,还想恶意中伤,害死兄长之子,收安王爷的保命符,若是些个不服气的,保不准就被逼迫造反了。到时候安王爷只是罗列出皇上所行所状,便是这些皇上做的严密,安王爷没有确凿的地证据,但是人言可畏,有些事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就能传扬的天下皆知。
安王爷在百姓心中威望又高,而且守着大辽边境,当初皇上还曾经在宁王回京的时候受到行刺,虽然明知道当时只是一个阴谋,若是真的呢,或者到时候安王爷与大辽勾结,起兵造反,结果刮分大齐呢?他这个大齐皇上还想怎么坐稳这个皇位,天天为了打架的事都足以让他心力交瘁,若是最后再让安王打下这个江山,别管人家是怎么得来的,你也不过就是个死!
当初先皇之所以将皇位交给皇上,根本不是出于喜欢皇上,当初在朝中声势最高的两人就是安王爷与先皇最宠爱的宁王,皇上当时根本是经常被遗忘的存在,虽然他才学等各方面都不弱,但是却是最不可能成为皇上的一个,偏偏当初先皇便将皇位给了皇上,用意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皇上养在太后名下,太后手上有嫡长子安王爷,下面有得宠的宁王,其二人哪一个登基,大齐必要乱上一回,倒是现在的皇上登基后,不会马上行动什么,但是先皇也没想到太后至今未有什么动作。说起来先后的计谋倒也不俗,他本意是想借此引起皇上与安王爷为了皇位内斗,到时候宁王也好坐收渔人之力,先皇此计正是为了宁王在打算。
不过太后没有上当,安王当这个第一亲王也很安份,反倒是将宁王逼去了边关,当然先皇当年留了许多精卫给宁王,不然当时年幼的宁王能活着回京吗。
虽然事隔多年,但是先皇想的还真的发生了,不过不是出于太后与安王的不甘,而是皇上越发渐长的野心,身坐高位太久了,但是却并未掌了实权,反倒是大权外落,皇上虽算不上傀儡皇帝,可是时常想起足够令他郁闷难消的了,所以他不停的在筹划着。
然而若是直接应了先皇的打算,皇上最后不但落不到任何好,这天下不是安王便是最后宁王的,皇上如何敢冒这个险呢。他真这么大胆,也不会采用这么迂回的法子了!
皇上脸上表情异常难看,他手里一堆可能定了蓝青凌并非世子罪名的证据,现在竟然被丁紫装疯卖傻的行为直接搅了,竟然全都砸在手中出不去,吴双当场告御状就成了一个笑话,皇上脸上绷的紧紧,就跟块石头似的,眼中有着愤怒在燃烧,却是许久没有散发而出。
吴双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现在若是退了,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皇上计划的,若是皇上突然退出去,那还让她能翻出大天来吗,吴双哆嗦着身子,抖着唇,腿上刚才被丁紫一剑刺穿的血也渐渐不停了,吴双脸上惨白一片,面上一片茫然与恐惧。
此时蓝青凌突然抱着已经窝在他怀里不停“嗤嗤”发笑,还没有平静下来的丁紫,眼中痛一片刺红,蓝青凌气恨的全身发抖:“怎么,长的与本世子相似,便是本世子的爹吗,哈哈那全天下本世子多了多少个爹了,皇祖母得多了多少个儿子。”
蓝青凌嘴角划过残酷的弧度:“巧子,本世子也知道几个与本世子相貌相似的,照吴双的话,这些岂不是都与母妃有染了?”
“啪啪啪。”说完,蓝青凌一拍手,守在外面的侍卫走进来,蓝青凌便吩咐道,“去告诉蓝卓,找几个与本世子相貌相近的,立即马上,半个时辰内必须回来。”
那侍卫领命出去,大殿上的人疑惑望着蓝青凌,却见他此时只是抱着丁紫,不停轻着丁紫,而丁紫面上只是维持着刚才的笑意,那脸上好似笑的不会僵硬一般,眼神混乱,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一般,到最后蓝青凌的声音些发颤:“太医呢,都死哪去了,没看到世子妃不舒服吗!”蓝青凌根本不管这大殿还有谁,只是急吼吼的。
本来刚才丁紫受伤,外面失常就该找太医,可是现在必竟关系到皇家的丑闻,倒是无人提及这件事,皇上见状也只得摆摆手叫了太医过来,太医匆匆进入侧殿,向着太后皇上皇后等人请了安,便赶忙给丁紫看作国,蓝青凌急时给丁紫擦了金创药并没有大碍,只是太医诊脉,现在丁紫脉象颇乱,再看着丁紫不停的笑,太医也有点懵。
其实他刚进大殿就感觉的出,这侧殿里气氛有些诡异,而且还不知道在说什么事只能让皇室的人听到,这世子妃好好的更是有些不正常了,这是让太医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就怕一个不好她人头也不保了。哆嗦着看了半天,也只是沉眉装做看着认真,其实手心里直冒汗,怕的不行。
太后见状问道:“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那太医见太后问话,也不能拖着不说了,只是迅速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世子妃怕是因为什么事刺激的一时想不开,所以现在脉象杂乱,情绪有些失控,怕是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可。至于能不能康复,这个……这个……”
感觉到蓝青凌那双冷眸盯着自己,太医抹了把汗,咬牙道:“这个要看世子妃的造化了。”
这世上是有被逼疯的例子,也有因为什么事刺激想不开短时间失常能医好的,所以这太医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如此回答。
众人沉默了一下,见丁紫的伤看好了,便又让太医离开。太医拿着药厢,简直是飞步奔出去的,恐怕这辈子他就没走这么快过,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自己吓的也疯过去,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太后望着丁紫,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不论刚才丁紫是真的被逼疯了,还是假疯了,但是疯的太是时候了,不论丁紫出于什么原因,敢质问皇后,对皇上无礼,无视太后威仪,丁紫势必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的,但是若是一个被逼的疯癫的人,本身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你想她像正常人一样规据懂礼,怎么可能呢?
皇上想怪罪,难道要与一个疯子一般见识?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皇上嘴角微微抽动了下,此时心里一团的闷气,他计划完美,为了收回安王府的兵权,他整整等了二十多年,本来马上就要成功了,偏偏胎死腹中了。只要他证据拿上来,一切反驳都是无力的,偏偏现在他不能妄动,他心里能不憋气吗,能不悔恨吗!
这丁紫未免疯的也太是时候了,恨的皇上现在就想弄死丁紫。
却在这时候蓝卓在外面求见,皇上一叫人进来,便发现蓝卓后面跟着一排身着灰色衣服低着头的男子走近,皇上疑惑的望着蓝青凌,却听蓝青凌道:“把头都抬起来。”
那些灰衣男子一抬头,众人皆大惊失色,吴双更是哆嗦的厉害,眼睛瞪的有如铜铃还大,因为蓝青凌叫来的这批人竟然都与蓝青凌的相貌极为相似,有的甚至比吴双带来的吴念华更为相像,若说长的像便是蓝青凌的爹,那这些都是他爹了。
蓝青凌声音冷淡的道:“从左到右,分别是吴光启,吴康胜,吴乐池,吴元白……这些个有的是在母妃庄上做苦工的,有的是在铺子里当工人或是管事的,吴双,你看看这些人可是有与我母妃来往过密的行为呢,噢对了,里面还有蓝卓随便在大街上抓的,你看看哪个进过安王府,不如一起说出来吧。”
吴双脸色发白,哪里还能指证什么吗,她现在只觉得眼睛发晕,头也好晕,软倒在地上,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巧合连在街上都能被蓝青凌随便抓来,分明是事先就设计好的,若说人家事先设计好的,那么当年若是吴书媛真的偷情,也早就将证据毁灭了,岂容的吴双找到证据还为告吴书媛的,再者说人家都做了一切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被你算计呢。
皇上坐在上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眸子越来越黑沉,双拳紧紧的握住,可见他的愤怒忍耐有多大,皇上登基开始,事情渐渐已能慢慢掌控,虽然不快速,可是他慢慢已民经有所掌,现在你让他承认他多年的心血竟然莫名其妙因为丁紫几句话就失败了,他如何心中甘愿,额头青筋似乎不停的爆跳着,看着大殿上的吴双,双眼已经狠狠眯了起来,果然还是这个女人坏了事了,如此不中用,这样就吓倒了,真不该留了。
吴双确实吓的不轻:“这……他们像有如何,也不能说吴书媛没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
是啊,事情又转了回来,皇上不能拿出新证据,可不包括吴书媛偷人的事就能当成没发生过,皇家的儿媳妇必须冰清玉洁的,若是被人污了,一定要自行了断保全皇室的威严,便只是一点点的怀疑,那能致死一个人。
安王爷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吴双,声音冷淡至极:“吴双啊吴双,本王念在你伺候本王多年的面子上,想过放过你,可惜你不懂得珍惜啊。”
“皇上,微臣能证明,青凌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儿子的证据。”
皇上眉一挑,分明有些不相信,死不对证的事,安王哪来的证据,不过却道:“朕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世子,让他名声受损,皇兄若是有办法,自然要证明出来的。皇家的血统不容半点污秽!”
“这是自然,谢谢皇上的体谅。”说完安王爷一转身,对着侍卫道,“上匕首。”
皇后不禁皱眉道:“安王爷这是要做什么,皇上在这呢,怎么能任凶器上殿呢!”
安王爷似笑非笑:“自然是用来证明世子与王妃清白的了,皇后娘娘无需焦虑。”刚才皇上已经同意了,皇后便是再想说什么也不好,便沉默下来。
不一会便有一名太临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镶着宝石的匕首拿出来,也是,皇家拿出来的东西岂能普通呢,安王爷却是看也没看,直接拨出匕首,冷眼望着蓝青凌:“脱上衣。”
“啊!”蓝若琳突然惊叫一声,刚才的情景实在太多诡异与突然了,本来她还觉得丁紫那般的冷静自持自然是有什么办法了,却没想到是被逼的疯了?所以才过份冷静的?蓝若琳觉得这事不对,非常的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也说不出来,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本为是十分怨恨丁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反而有些担心丁紫了,她还没从刚才的意外里冷静下来,却看到安王爷拿着匕首指着蓝青凌叫他脱衣服,这是……这是要杀了蓝青凌了?这算什么证明啊!
安王爷这一举动,连太后也是一惊:“安王,你疯了!快放下匕首!”
宁王至从丁紫傻笑开始,眼神便一直紧紧盯着丁紫,他是绝对不相信丁紫是被逼疯了的,可是丁紫又表演的太过像了,倒是让蓝亦心里也直犯嘀咕,那双妖异的凤目一眨不眨盯着丁紫,却是半点没发现丁紫身上有什么异动,反倒真像是他多心了一般,宁王心中一紧,眉头紧皱,那个女人就这么被逼疯了?这怎么可能?!
安王爷的异动,蓝亦也发现了,他也一副惊讶的样子,不可置信望着安王爷。
蓝青重大惊道:“皇叔,你在做什么,一切有事好说啊,你不能杀了世子啊!”蓝青重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真,引的皇上皇后皆是侧目,当他们再看到的时候蓝青重嘴角不难掩下一丝笑痕,两人又同时转过了头。
那安王爷却不理会众人,只是冷声道:“放心,死不了人,本王这就证明给你们看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若是不是,死了也是应当的。”
此时蓝青凌却已听话脱下上衣,连带着亵衣都脱了,蓝若琳顿时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而皇后等人本该避嫌,只是此时气氛诡异,哪有人管的了他们,蓝若琳心里也是好奇死了,虽然捂着眼睛,但手指打开个缝,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却见安王爷手持匕首直接快速刺向蓝青凌的心口,众从大惊,太后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气晕过去,正当大家都惊的不行时,安王爷这一匕首直接在蓝青凌心口上两公分的位置处一划,血水顿时流出,本来靠在蓝青凌身上的丁紫顿时被喷了一脸血,但是丁紫还是笑着,血水喷到脸上,她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好似那喷的只是水,她竟是连伸手好奇的摸摸都没有,依旧笑着,声音时不时呵呵两声。
皇上望着丁紫,眼神闪了闪,难道刚才丁紫真是被他逼疯了?
不过也管不上丁紫到底疯没疯,众人眼睛齐唰唰盯着蓝青凌的心口处,他们都不清楚安王爷此举到底是为什么,那血流了一会,突然伤口处有一个肉白色头,身子白白的虫子蠕动而出,蓝若琳一看,顿时捂着嘴,一副要吐却吐不出来的难受样。
那虫子爬出蓝青凌体外,白色的身子红了一层,所到之处血水像是被吸干一样,太后望着那个虫子却惊叫道:“金冠蛊!”
“不错!”安王爷叫人将那虫子拿到托盘上,淡淡的道,“这金冠蛊原来是苗家的胜命,苗家每一代的族长皆需引其入体,接受祖仙的认可,这金冠蛊又以头顶金冠为名,一直是像征苗家各代首领的圣物,哪一代首领若是不能引金冠蛊入体,那便说明他没有当首领的资格。而后来经过流传,传到我们大齐三大圣皇之一的崇言帝的手中。”
“崇言帝是大齐除了开国皇帝第二大有名君王,其三自然是将国家繁荣发展的皇上。”安王爷补了一句,皇上淡淡笑了声,也没说什么,他总不能说不满意将他排在两皇之后吧,那可是都是先祖皇帝,他这么一说,可就是不敬不孝了。
“崇言帝是出了名的天才神童,三岁能文,四岁能五,五岁更是同口成章,连当朝的太傅都被比的哑口无言,崇言帝惊才绝艳,崇言帝如此才华,一时风光无两,深得其先皇的喜爱。偏有些不甘被比,嫉妒崇言帝的,集中宫中几个重妃,污陷崇言帝母妃与人有染,崇言帝并非皇室血统,当时崇言帝便拿出这金冠蛊,当下吸入体内以证清白。偏那些人阴谋算尽,如何愿意这么被崇言帝躲过阴谋呢,崇言帝不惜滴落龙血,找了有皇室血缘的孩子,几个普通的孩子,这金冠蛊凡入皇家血统皆可顺力取出,而那些与皇室毫无血统的,一入体必受金冠蛊反袭,爆体而亡!当时崇言之先皇赐死了几个毒妃后,再无人敢对崇言帝的血统产生质疑,大齐也在崇言帝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崇言帝敢于倾听民怨,一生致力于解国民之苦,招贤纳才,亲忠臣远小人,一时昌盛无两,被称为大齐一代明君。”安王爷侃侃而谈,无非就是在告诉在场的人众人,这金冠蛊非皇族人不可寄于体内,当年崇言君可以以此证明自己皇室血统的清白,就说明这金冠蛊必须是可信的。
因为若是谁敢说当年崇言帝不是皇室血统,那现在在坐的也皆不是皇室血统,从崇言帝开始已经有多少辈的流传了,其实当年崇言帝是不是被冤枉的,谁也不知道,当时的先皇说是就是是,后来崇言帝也深得民心,聊了大齐开国皇帝,便是崇言帝最深受百姓津津乐道,你说不是,难道是想污蔑先祖皇帝吗?
难道你想说自己流着不知道哪个下人的奴血吗,现在的皇室血统全部都有问题,这金冠蛊不可信,那崇言帝就不可信,皇室血统也不可信。皇上难道傻呼呼的会说,等着那些原本就有些不安于位的人造反吗?!
怎么可能!
皇上眼中的视线十分冷冽,在场的众人也都屏住呼吸,根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其实这种东西深讨起来没几个人信,但是因为安王爷引究祖帝,又以血统说话,谁也不能反驳。不然可真就是天下大乱的后果了。
皇上整张脸有一瞬间气的发绿了,随后才不得不强行压下那愤怒,安王爷如此之做在场的人已经不得不承认蓝青凌的皇室血统了,不得不承认他是正统的安王爷嫡长子,世子了。便是将来谁想借此做文章也不可能了,事到如今,若是让蓝青凌的事过去,那就是皇上承认的,所谓金口玉言,更是太后皇后太子等人列席,皇上就是想反口,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根本就是逼在场的人全部闭嘴呢!偏偏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你说这事不对,金冠蛊不能做证,那当年崇言帝为何可以?不是质疑先祖明君呢,还是质疑先祖明君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便是皇上都得掂量,掂量再说话!
顿时侧殿上众人都被堵着说不出话一为,因为他们发现不论他们说什么话,都可能有问题,所以干脆嘴口不谈。
安王爷眼中赤红一闪,戾气尽显:“本王现在就来试试这金冠蛊,到底有没有如此神奇!”
突然间,安王爷一动,立即抓到侧殿那里一个侍卫,接着抓起金冠蛊直接塞进这侍卫嘴里,这侍卫没预料到安王爷的动作,可以说侧殿上大多数都没预料到,安王爷随后狠狠一拍侍卫的嘴,那侍卫反射性将金冠蛊咽了下去,安王爷向后急退几步。
那侍卫却惊的不行,连忙想吐出来,就在这时他脸上涨红,越来越红,红,深红,紫红接着泛黑,众人瞪大眼睛。
“噗,砰!”一声巨响响起,众人眼睛仿若瞪出眼眶,呼个大瞪,原来那侍卫竟是突然从身体里自爆起来,四肢残肉溅的侧殿四处,蓝若琳睁着眼睛,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哇”的顾不子形象的狂吐起来。
皇后也惊叫一声,脸上一片骇然,连平日里的端庄也忘记了,便是蓝亦自认为见多识广不惧残忍,脸上都不禁一变。
那人的身子一瞬间分了几十半,血肉模糊,简直是太过血腥了,而刚刚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死了,不留全尸的死了,再安王喂下那个金冠蛊后死的,偏这之前是从蓝青凌身体里引出来的,蓝青凌无事,这侍卫就这么活生生被金冠军蛊不承认而引爆而死了,这样的冲击,比安王爷说一百句话还管用,再加上一个崇言帝的例子,谁还会说半句话,谁还能说半句话来。
不承认也得承认,蓝青凌是安王爷的亲生儿子,必须事,绝对是!
皇上气的手上颤抖不休,总感觉有一口闷气出不来又咽不下去,看着安王爷冷淡的站在殿上,他愤恨不消。
他多年来的计划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而且还是堵的他有口难咽,以后再想以此作文章也不可能了,便是以后谁有质疑,皇上却要做这个公证人了。蓝青凌的安王世子之位做的稳,那亲王之位也定会是他的,这一回还是皇上推上去的!他心里能不痛恨万分吗,他不但痛恨,他甚至悔的心肝都跟着痛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太后对刚才的事也吓了一跳,此时心里还“砰砰砰”乱跳,但她到底是经历的多了,也快速冷静下来。
“青凌自然是安王亲子,自然是哀家的亲孙子,这个毒妇因为记恨世子妃查她贪墨,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想法,不但污蔑死去的安王妃,还胆大的想破坏皇室安定,残害亲王世子,手断残忍恶毒至极,哀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重罚!要重罚!”太后气的大拍桌子,脸上涨红一片。
吴双张着嘴为自己辩解,但是她却发现她叫了半天,嘴里开开张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的情景不停的飞在她的脑中,那些残肉飞在空中,那些血血飞溅,她只感觉眼前一片鲜红,红的刺烫了她的眼睛,她的身不停的颤跳,身上一片湿润,吴双竟是连吓的连自己失禁都不知道了,她脸上恐惧的极度扭曲,却听到太后冰冷无情的话,直接敲在她的头上。
“如此恶毒之女,拉下去乱刀砍死吧,本来如此框乱皇室血统也属大罪,不过念在她与嫡安王妃到底是姐妹,被其冤枉已属无辜,家人还要受到连累实在不该。便让吴双这一房家产全部充公,这样恶毒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也必不是什么良才,未免将来犯下大错,还是远送到外乡学学规据去吧。”太后说是要送蓝青然去外乡学规据,怕是还没到外乡已经被杀了,这里的人岂能不明白。再者说那蓝青然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一直是败坏安王府名声的存在,太后也正好借机会帮安王府清清人,这吴双母子她早有心思动了!
安王爷的脸上变了变,最终没有说话,蓝青凌抿着唇,眯眼望了望安王爷,才道:“皇祖母,那到底是孙儿的亲弟弟,纵使吴双满身的罪孽,他也是无辜的,不如就饶了他这一回。而且经此一事他也该清楚些分寸了,不如就先让他在自己院子里思过,等皇祖母觉得他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吧。”
太后意外的望了眼蓝青凌,随后又了然,那蓝青然在这件事上确实无辜,若是蓝青凌执意让他死,别人也不能说才能,必竟吴双的过罪实在罪该万死,蓝青然受到牵连也是必然的。只不过蓝青然还有情有可原的地方,蓝青凌不求请,外人知道了只会说他冷血无情,不顾兄弟生死,他如此一求情,展现了自己的兄友弟恭不说,太后最恨吴双这对母子,什么时候放蓝青然出来得太后发话,太后要是永远不说,蓝青然就永远不能出来,这跟囚禁一辈子也没什么不一样。
反而这样的处罚任何人无话可说!蓝青然也属活该,要怪只能怪她娘多行不义。
“就依青凌的意思吧,皇上,你觉得呢。”
这时候皇上还能发表什么意见,扯扯唇角,脸上一切的表情尽收,又是那些略带慈祥威严的大齐皇帝:“是,就依青凌的意思吧,没想到这妇人如此胆大恶极,这件事倒是让青凌你受委屈了,朕随后自会赏赐,你也别放在心上,因为这种人乱了心太冤枉了。”
蓝青凌摇摇头:“谢皇上体恤,只不过接下来的宴会臣怕是无法参加了,臣现在要带紫儿回去休息,现在臣只想先治好她。”
众人转过头来,看到丁紫还在痴痴的笑着,便是刚才那侍卫身体自爆都没能让她面上表情改变半分,便连那些原因以为丁紫装疯卖傻的,都不禁怀疑丁紫不会真是被逼的痴傻了吧,作孽啊。
皇上与蓝亦的眸子由为锐利,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心里也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也好,你们也该先换身衣服了,弄的这么狼狈,朕作主了,你们便先回府好好休息吧,若是缺什么药材只管说,宫中太医药材不会短了世子妃的,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
蓝青凌扶着丁紫跪下:“臣代替世子妃谢过皇上的恩典。”
随后蓝青凌扶着丁紫,在蓝卓的护送下先行回了安王府,其它的人却不得不郁闷的回盛荣殿参加宴会,到底是给南泰两位皇子送行的宴会,蓝若琳这个当事人也只能白着脸跟去,宴会上却是什么也吃不进去,就怕再吐出来失了仪态。
而众人也都发现,之前离开的众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凝重,虽是不知道皇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却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往日参加宴会还都喜欢喝上几杯,这一次却是喝上两口就不敢动了,就怕酒后失态,惹的皇上不痛快,白白受到殃及。
皇上一直陪着南泰两位皇子闲聊,虽然看着挺正常的,但是明眼人一看都觉得皇上这笑似乎有些勉强。
而蓝老太君等护国候府,薛雨等人见到蓝青凌与丁紫都没在,不禁有些担心,这宴会本来是热热闹闹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心里痛快的,各怀心思,这宴会远没有想象的办的久,不过一个时辰,宴会匆匆结束。
众朝臣出皇宫后,便开始派人打听皇宫里的消息,但是当时在侧殿发生的事,除了皇家的,就是几个下人,加上侍卫没有二十个,这些人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个个牙咬的死紧,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蓝青凌快速的带丁紫回安王府在马车上,喜儿拿出马车里备用的衣服为丁紫换上,此时在马车里,丁紫脸上的傻笑仍然依旧,喜儿心中大惊,忍着慌乱,之前在侧殿上的事,皆是丁紫突然而起,谁也没有预料到。
丁紫到现在不缓过,连玉瑜都急了,主子不会真的傻了吧!
回到安王府后,蓝青凌马上安排下人弄洗澡水,他快速洗了一遍,便奔向内室随手挥退了脸上惊疑不定的喜儿三个,抬步走向内室之中。
袅袅的烟雾里,一个如雪的美背先映入眼中……
------题外话------
我是亲妈,我绝对是亲妈啊!
啊哈哈哈,这章爽吧,爽吧,插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