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我安排好一切后再跟你说。”
她点点头,“好,”
于是两个人走了出去,宁国邦先去准备粮食运往江南,而她一打开门,便被某头猪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打量,
“小姐,你好像变胖了”
她横了一眼香儿,
“天天在宫里吃了睡,睡了吃,不长肉就见怪了。”
“不是,香儿不是说小姐的身体胖了,是说小姐的,”
她随着香儿贼兮兮的眼睛望去,望到了自己的胸部,
“香儿,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扑向香儿,香儿哪里等她来打,早一步跑开了,于是两个人在院子里追追打打,好像回到了进宫前的日子,直到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香儿,两个人坐在院子的花坛前喘气,
“小姐,香儿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出宫来。”
她喘几口气,松开抓着香儿的衣服,
“所以说,万事皆有可能,看你敢不敢想了。”
“小姐说的对,可是,老爷也想了,但是没有办到。”
“哦?”她转过头,不解的看着香儿,“什么事?”
“老爷本来在小姐进宫后,便张罗着将我也送进宫去,让小姐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但是宫里的那些人,只知道要钱,事却不做,还说什么没到宫女进宫的日子,不能随意将人送进去,老爷找了好些人也没有办到啦。”
“贸然的送你进宫的确不容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让你进宫去。不过,香儿”
她转头郑重的看着香儿,香儿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的跟自己说话,心里小小的吓到了,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吧?
“你真的愿意陪我进宫吗?”
结果却是,香儿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小姐,香儿还以为小姐会说什么了,就这个啊,香儿当然愿意了,香儿本来就是侍候小姐的,小姐一走,我在这府上也没什么事情做,反而无聊的很了。”
“可是你知道这宫里不必我们府上,那里面的人可都是藏着各自的心思,谋算着斗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计谋算到我们的头上。到那时,也许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更保护不了你了,进宫是条看似光鲜的大道,其实都是在走独木桥,香儿你……”
香儿打断她的话,“小姐这些我都知道,老爷在决定送我进宫前,便跟香儿说了这些厉害关系,但是香儿想,在危险的地方有小姐在,香儿为什么就不能在了,香儿愿意进宫,只要是和小姐在一起便什么也不怕。”
她看着香儿,心里思虑万千,好一会儿才道,
“那好吧,我会争取让香儿与我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香儿高兴的欢呼,
“又能和小姐一起了,又能和小姐一起了,”欢呼还不要紧,人直接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她摇摇头,有香儿在身边,就不愁不高兴了吧。正想着,某个不争气的地方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香儿停顿下来,一细听,
“小姐,你肚子叫了。”
她尴尬的点头,“嗯啊”
“那香儿马上去给小姐准备吃的,对了小姐,你要不要来一盘,麻辣鸡翅?”
“你说了,”
“两盘。”
说着香儿一蹦一跳的跑开了,她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日光浴,清晨的阳光拨开重重迷雾,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如此闲暇时光,让人想就这样睡了过去。不过她心里却是清醒着,一会儿,吃过饭后,便要准备募捐的事情了,还有宁骄阳之前究竟将身子给了谁,也要找机会问问香儿,这是她出宫的目标所在。
在院子里啃着鸡翅,喝上一碗热粥,日子不要太好了。
“小姐,你是多久没有吃东西了啊?”
香儿见她惊恐的将两盘子的鸡翅全部剥削完,吞吞了口水,而她还喝了一口粥才道,
“宫里的鸡翅有我们宁府的辣吗,宫里的大米有我们宁府的香吗,宫里的人能允许我这么吃吗?”
香儿摇摇头,“估计小姐这么吃,皇上都会吓呆吧?”
“咳咳”她轻咳两声,盯着香儿,“你这话如果在宫里被听见了,直接这样”她手抹着脖子,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咔擦”,香儿连连后退一步,
“小姐,这也太可怕了吧?”
“所以咧,你还敢不敢进去了?”
说到这里,香儿便又挺胸抬头的上前一步,
“敢。”
那神情像是赴死的勇士,
“好了,也没有那么严重,闲事办完了,我们该办一点正事了。”她抛了一个媚眼给香儿,香儿立即坐到她身边来,
“小姐,什么正事呀,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好玩你个大头鬼啊,”她敲了一记栗子在香儿的头上,香儿瘪瘪嘴,听她细说着下午该干的事儿。
“小姐,我明白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点点头,两个人击掌为盟,
“咦,小姐你手上有油。”
香儿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终于忍不住跑开了。她在后面追,“香儿你别跑啊。”
宁国邦是在中午用膳前回来的,而这段时间,她除了和香儿“打情骂俏”外,还将要分发到各个宁家米行的布告写好了,就等着下午张贴出去,然后由她来打响这募捐第一弹。
饭桌上,宁国邦吃着叶菊夹着的菜道,
“骄阳,粮食已经送出城了,待会儿就看你的了。”
她嚼碎小青菜,筷子举着红烧肉,信心满满,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宁国邦看着那夹得紧紧的红烧肉,
“吃肉吧。”
“是”
说着她筷子一斜,一口咬下,那个滋味儿啊,
“二娘,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难得她夸奖叶菊,叶菊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脸色好看多了,
“真的吗,好吃你就多吃点。”
她还真不客气,刷刷刷的吃了起来,看在身后站着的香儿一顿吞口水,小姐上午才吃了那么多,这下又,“豁”的香儿眸子一亮,难道,难道吃些丰胸?想到这里,香儿偷偷的笑了,接过被她直接一句话丢了过去,
“香儿,你怎么笑的那么猥琐啊。”
打回了原形,“小姐,你吃饭还打击我。”
“是哦,吃饭还堵不住我的嘴。”说着她又哈着腰,猫着夹了红烧肉往嘴里塞。
吃过饭之后,宁国邦带着叶菊,拿着她写好的布告去各个分行分发,而她则是和香儿前往宁家在京城的最大也是人流量最多的一个米行,和泽米行。
“小姐”
一走到米行外,米行的人便上前来行礼,除了一个正在称米的少年。而她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看上去像是夫妻,都约莫五十来岁的模样,而那个称米的少年,像是他们的孩子。她笑笑,宁家的分行都是以家划分的吗。
“寒伯,寒嫂,”
她开口道,来时宁国邦跟她说过,他们姓寒。
“小姐,您怎么来了啊,您不是已经进宫了吗?”
寒嫂好奇的问道,寒伯在一旁叨叨,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小姐来了,快快,进屋喝茶。”
她看着两人,然后抬头看了看这买米的人,果然不愧是最大的分行,这她还没吆喝,这买米的人便不少,而街道上来来去去人也甚多,是个好地方,可以实施行动了。
“进去喝茶就不用了,寒伯寒嫂,其实骄阳这次来,是有个目的,也是我出宫的原因,你们看。”
说着她伸手,香儿将布告给了她,她转交给寒伯,寒嫂也靠近了看上面的内容。
“哎呀小姐,这是做善事啊,你说吧,有什么我们两老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麻烦寒伯将这布告贴到最显眼的地方。”
“哎”
寒伯立即拿了布告走开,她伸伸手,她还没说完了。
“嘿嘿,寒嫂,寒伯贴好后,你们再支两个摊子出来,都放在称和米,一个你和寒伯负责,一个我和香儿负责,待会儿如果人多,可分成三股,分别购米。这样做起事来会更快,免得大家排队。”
“是,小姐,我这就去跟老伴说。”
“记得给那个少年也说说。”
她在后面喊着,寒伯应下来,
“小姐,这寒伯和寒嫂性子可真急。”
香儿在后面嘀咕着,她却是一笑,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
“可爱”香儿摇摇头,“可爱这两个字用在那少年身上还差不多。”
她却是一个眼神横过去,“难怪刚才没听你咋咋呼呼,原来都是看少年去了。”
“哪有,小姐我……”
“打住!”她转过身去,面对着香儿。
“既然寒伯和寒嫂都去准备了,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
香儿不解,“准备,准备什么啊?”
“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出发。”
于是乎,她拉着香儿在街上走走瞧瞧,回来时一人手里提了两酒坛子,而且还是酒家那里最大的酒坛子。
“哎呀,小姐,这个这么重,还是我来吧。”
寒伯正在往新摊子上放米,看见了她俩,立即奔了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很轻。”
她推脱着,“这怎么能轻了,这么大两坛子酒,还是我来吧。”
看着寒伯这么热心,好像她不给都不好了,于是她便将两酒坛子给了寒伯,寒伯一提,有片刻的蒙圈儿。
“咦,小姐这。”
香儿在后面再也憋不住了大笑,
“寒伯,这是空坛子,哈哈,哈哈哈”
她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寒伯在看着两人,尴尬的道,“空坛子也不能让小姐提,我来,我来。”然后转过身去往里走,那边寒嫂和少年也笑了起来。乐意融融,一派和睦,与宫里简直天壤之别。
“公子,你看,那个女子,是不是宁家小姐宁骄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