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爸爸吝啬,再给我60万,3年后我就可以成为比肩您的大企业家!”翟悦喜滋滋地说道。
“哈哈!”翟阔哈哈大笑,点了点女儿,说道,“吹牛不打草稿!阿悦,这样的心态可是做生意的大忌啊!”
翟悦白了父亲一眼,说道:“才不是呢!当您听完,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比您当年的资本运作要高明许多!”
“噢?”翟阔微微一惊,身体不禁微微向前倾,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跟爸爸说说!”
当下,翟悦将宋辰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厉害!除了一开始的投资,其余的资金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风险全部转嫁给了银行!”翟阔猛抽一口气。他不了解网吧的获利方式,所以在看待宋辰的计划风险时,难免高估了其中的风险。
但是翟阔说得也没错,宋辰的融资方式全部是由银行获得,一旦资金链断裂,以网吧资产抵押的公司或许会破产,但是对于网吧的股东来说,影响却有限的很!哪怕悲观一点的算,杨德等十几人也只是亏掉了他们所投资出去的钱,而破产前的经营收入恐怕早就收回了所有的投资!
“包括后期的加盟费收入也是资本运作的形式,宋辰这个小男孩,对品牌的关注远大于收益啊!”翟阔长叹道,“生子如此,宋化怎么能让他跟她母亲呢?应该带在身边好好培养的!”
“他老子未必有他儿子厉害!”想到宋辰“三年后要遥敬比尔盖茨”,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这个男孩子能做到这一点。
“可惜啊,年龄太小了!要不然跟你真登对!”
翟悦却不以为意地出声道:“我才比他大四岁,我……”
见父亲投递过来的笑意,翟悦撒娇地娇声道:“爸爸!你太坏了,套人家话!”
“哈哈!是你自己太明显了!”翟阔不知道宋辰有女朋友,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想了,他想了想,说道,“阿悦,既然事情敲定了,新部门就由你负责怎么样?”
翟悦摇了摇头,说道:“爸爸,翟家的事业,还是留给阿政吧!我和杨德他们既然找到了自己的路,我就应该承担起一份责任!而且我也相信宋辰的话,三年后,我能和您并肩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好!说得好!”翟阔充满喜悦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你能这么有志气,我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的路,我更开心!我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这么一天,你能陪爸爸站在东瓯大酒店,陪东瓯市的领导们一起说话!”
翟阔沉吟片刻,又为难道:“那你看,新的业务部门该给谁组建管理?阿政吗?他年轻气盛,又爱讲大话……哎,他有宋辰一半聪明就好了!你不知道,他当了人力资源部经理之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叔叔伯伯们都在向我告状,都是我在给他擦屁股!哎!”
翟悦也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想到一个纤弱的身影,幽幽道:“爸爸,让翟…阿艳试试吧!”
“阿艳吗?”
“翟艳毕业于名牌大学,而且心思细腻,沉稳机智,不过她的资历浅,但毕竟在人事助理上当了两年,让她当新业务部门的经理负责筹建工作,就不会重蹈弟弟任人事部经理的覆辙,引人说闲话了!”提到翟政任人事部经理,翟阔脸颊微一抽搐,这是他最愚蠢的决定!
默默地点点头,翟阔低声道:“那新业务部门暂时先叫做‘电动电器开发部’……”
在呢喃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尖厉的叫声,翟悦听到声音,撇了撇嘴,嫌恶地看向大楼窗外。翟阔脸色一青,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他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董事长秘书室里顿时传来一阵阵尖厉高亢的声音,刺痛着他的耳膜。
“妈!不要再闹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妈!求求你了!”
“求什么?阿艳,最不该求的是你!不是你!是翟阔!翟阔,你这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只见一个用一只圆珠笔作为发夹挽着头发的少女,苦苦地拉着犹如受伤的母狮一般疯狂的中年妇女。而她们的身后站着一个衣装笔挺的年轻男子,他的脸上带着怨毒与残酷的微笑,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阿圆你闹够了没有!”翟阔怒喝道。
见到董事长出来,秘书室里有眼力劲的自动消失了,没有眼力劲地也被拉走了。
“我闹够了没有?是我闹吗?是我再闹吗?”赵圆泪眼婆娑,她指着年轻男子带着无比悲愤的语气嘶吼道,“我请求过你,如果你不愿让阿艳在公司里工作!你说一句!你只要说一句!哪怕阿艳再不愿再不肯,我也把她拉走!她这么聪明,有什么地方不能找到工作?何况阿艳自己就不愿在你的公司上班为什么?因为他的姐姐从小就不愿认她当妹妹!因为她还有个从来不把她当人看的哥哥!”
“你从来就没有正视过我的请求!”赵圆满脸怨恨地看着曾经被视为真爱的男子,她依然忘不掉1976年仓惶逃进她家的男人,她稀里糊涂地成了她的女人,然后稀里糊涂地为他生了个女儿,忍受着别人鄙夷的目光稀里糊涂地将孩子过户到大哥名下!她整个的一生,都是稀里糊涂的,所以她不愿自己的女儿也这样!
“你不正视!我没办法!我只能求你儿子,给我女儿换一个位置,最起码,离你的儿子远一点!”她发疯似得扑到翟阔身前,拽着翟阔的衣领尖声道,“整个翟阔电器的人都知道,你儿子不把我女儿当人看,早上迟到一分钟就要扣工资!加班要加到晚上10点种才能走,不然要扣工资!介绍个男朋友说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是满脸火山坑的流浪汉,还公然跑到公司里示爱!因为你儿子,我女儿是整个翟阔电器的笑柄而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只想问你,翟阔!你儿子虐待我女儿,虐待你女儿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赵元尖叫道。
翟阔如狼一般的眼睛无比愤怒地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刻他有掐死自己儿子的冲动了,因为他女儿被虐待,他才是真正的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不知道!”翟阔从牙齿缝里蹦出四个字,因为上个星期他刚才从京城出差回来,更何况中国有个优良“传统”便是瞒上不瞒下!想到昨日他弟弟翟洋欲言又止,又摇头叹息的表情,他瞬间便明白了很多事情。
翟悦沉默地走到父亲身后,看了看几乎要哭晕过去的“姨母”,又看了看侧着头不说话,眨着眼睛无声落泪的翟艳,又看着毫无悔意,只知道快意恩仇不顾后果的翟政!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