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睨了一眼刘柯,他这是什么表情,她又不是不给钱!
面前这块原石足有一米二高,半米来宽,里面最大的一块翡翠足足有两个足球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一块原石的价格足以上亿。
沉吟了一声,叶雨道:“将你银行卡号告诉我。”
刘柯任命的曝出了自己的银行号,望着原石的目光充满了不舍与哀怨,而叶雨就像是拆散他们的恶霸,遭受着他赤裸裸的目光。
张维广在一旁没有说话,至于这块原石的归属他也毫不关心,他只是在想,这个小丫头会用多少钱买下这块原石。
拿起电话,叶雨胡乱的拨了一个号码,“小正太,给这个卡号转三千万。”
伪装是必要的!
小正太翻了翻白眼,办事效率却是极快,叶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刘柯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是银行打来的。
“刘先生,您的卡里已经转进了三千万。”刘珂拿着电话愣在了原地,他这块原石也不过捡了个漏子,一千五百万买下来的,这一反手竟然就赚了一半?
其实对于他而言,三千万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毕竟是她打赌赢得,即便她只出几万,他也会任命的将原始给她。
三千万,还真是大手笔。
张维广笑了笑,用三千万买一块不知道会出什么翡翠的原石,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干劲之足啊!
刘柯放下电话,眉头微皱的凝望着叶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叶雨微微一愣。
“你明明可以花很少的钱买下它,为什么要出三千万。”在刘柯的认知中,生意人最重的就是利,显然他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不可能只是一个赌石的爱好者,一个电话便能调动三千万,这是他在未成年之时都不可能办到的事,她的身份必不简单,刘柯更不相信她买这块原石只是玩玩,所以他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下着本来可以很便宜的原石。
叶雨挑了挑黛眉,漫不经心,“因为它值。”
刘柯眼底一沉,这一次他才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少女,气吐如兰,宁静致远,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却似光芒万丈,浑身上下散发的自信竟能感染周围的一切,看着这样的她,刘珂竟说不出任何反斥的话。
似乎,她说这块原石值,那它便值!
刘柯没有多说什么,这笔买卖他并不亏,起码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我找人将原石给你运回去?”看着身后的大石头,刘珂询问。
凤眸微扬,叶雨笑了笑,“你不想看看你卖掉的石头会懈出什么?”
刘柯微楞,似乎面前人儿很喜欢不安排理出牌,每每都让他措手不及。
张维广眯了眯眼睛,看着有些发愣的刘柯,言道:“我老头子倒是想看看这块原石会懈出什么,柯小子,你难道不想吗?”
“当然想。”刘柯回过神来,神色笃定,这块原石可是他花了一千五百万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就这么卖给叶雨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这个时候,他当然想看看里面能够懈出什么翡翠。
对于他们的答案,叶雨早就成竹于胸,轻轻地挽起袖口,露出白玉无瑕的手臂,道:“可有切石机。”
刘柯似乎没想到她要亲自上手,眉头微皱,神色有些迟疑,“有是有,不过…。”他想说,那切石机那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够操作的了得,不过看着叶雨嘴角的淡笑,他却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这句话。
“在地下室!”刘柯有些为难,无论是将切石机搬到客厅还是将原石搬到地下室,这都是一件艰难的工作。
其实对于这样的重量,叶雨搬起来倒是不费力气,只是不想太过的惊世骇俗,她还是决定找帮手帮忙。
哮天犬是居家旅游必备的好伙伴,能防盗,能防爆,能抓贼,能卖萌,还能做苦力。
叶雨曾经尝试过,千八百斤的东西放在它身上,它丫的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起身,慢步轻抬,一点都不费力的来回走动,末了,还鄙视了她一把,这次她倒是要瞧瞧这个奇葩能够抵抗多少重量。
这块石头起码有几吨重,即便是石头中大多数都是翡翠,不过这重量也是,恩,不容忽视的沉,叶雨看了看哮天犬的小身板,多少有些不忍心,她可不想见它血溅当场的画面。
反正将石头托在哮天犬的身上,她再暗中使力,大概也不会被人看出来什么。
哮天犬看了看比自己的身体大了足足有两三倍的石头,目光鄙视的扫了一眼叶雨,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想让我死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叶雨默,缓缓地转过头不去看哮天犬那哀怨的目光。
当石头放在身上的那一刻,哮天犬只觉得身体一沉,只是它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股压力已经不见。
哮天犬眨了眨眼,余光扫到托着石头的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瞳仁动了动,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着一只狗托着一块足足比它大上几倍的石头一点都不费力的向着地下室走去,刘珂与张维广的眼睛都直了,他们面前的这还是一只狗吗?是吗?是吗?
刘珂觉得,他说它是老虎都委屈它了,这明明就是一只披着土狗外衣的大象。
卧槽,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金刚摇着尾巴,满脸崇拜的凝望着哮天犬的背影,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它当真是威武雄壮,它决定了,一定要去给它当小弟!
漆黑的四周根本就阻挡不了哮天犬的视线,叶雨自不用说,一人一狗在黑暗的环境下如鱼得水,将原石放在切石机旁,这也这才伸手打开地下室的灯,一时灯火通明。
刘珂与张维广刚刚走下来,地下室的灯已经被打开,地下室有些空旷,除了有一条切石机之外,便只有散落在各处的废料,显然这个地下室是专门用来懈石的。
石头有些大,叶雨决定先把边边角角的石料切下去。
将切石机插上电,叶雨试了试手感,这台切石机比一般的要好操作的多,显然是高档货。
“你确定?”看着叶雨要亲自动手,刘珂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倒是张维广从始至终不曾开口。
叶雨凤眸微扬,淡淡的捏了一眼刘珂,虽然这才点了点头。
随手将一头青丝盘在头顶,刘珂从来没有看过女子这样的举动,他有些新奇,原来不需要任何头饰的辅助,头发也能盘在头顶。
几缕碎发垂在肩头,她明明就像是一朵白莲那样的优雅纯净,可偏偏她的身上却又夹杂红梅的冷傲,这样强烈的冲击,让她身上的气质变得有些奥妙,她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让人永远想要解开,却永远都在解着的谜。
刘珂痴痴的望着这样的她,似乎有无数的光芒正从她的体内射出。
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不过他却知道,她让他产生了兴趣。
耳边,锯齿切这石头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切石机巨大的马力会震得人手臂发麻,刘珂用过这台切石机自然知道,如果不能抑制住发麻的手臂,很有可能便会切刀原石中的翡翠。
刘珂捏了一把冷汗,他此时已经不关心翡翠的死活了,他只是在祈祷,她不要切到自己的手便好。
只是他所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一块块石头被从大石头上分离开来,刘珂瞪了瞪眼,有些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只是看到那原本一米高半米宽的大石头只剩下半米高,三十厘米寛的时候,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微微握紧,这块原石中莫不是,莫不是没有翡翠吧!
看着地面上一块块灰白的石头,刘珂手心向外冒着汗水,如果这块原石真的什么都没有,那她的三千万不是打水漂了吗?
不仅是刘珂,就连张维广都有些紧张,赌石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此处,当一切并不明了时,那种既紧张又期待心情让人欲罢不能。
反观叶雨倒是一直心平气和,即便到了这份上,她的脸上仍旧挂着淡笑,就像是没有任何事能够撼动她的情绪。
刘柯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人面桃花相映红,专注的她竟是这般的耀人眼目。
张维广深邃的眸愈来愈黯,宛若一望无际的黑夜,隐隐散发着光芒。
她的气度让他心生震撼,一个人在日常宁静淡薄实属平常,而她却在这样本该情绪波动巨大的场合依旧心平气和,甚至连眉头都不曾这个皱过一下,嘴角更染着淡笑,这样的人不仅让人震撼,还让人警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说的就是她此时的状态,然,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企业家也不会有这样的修养,而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自我克制才能做到如此的心如止水。
张维广想,如果谁与这样的人为敌,那么下场该是怎样的惨烈。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即便不能与她交好,也万万不能得罪。
刘柯与张维广在想什么叶雨并不知道,又或者说她并不在乎,她之所以在他们面前懈石,只是因为张维广是玉石协会的理事长,而她,如果不拿出点本事又怎么加入玉石协会。
虽然玉石协会的理事长与成员都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可如果有玉石协会成员的身份,那她就能自由的出入任何一个赌石会场,这对于叶雨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处了。
在这,有玉石协会作为后盾,石雨轩在S市开分店的计划也能很轻易的实现。
有了!锯齿贴着翡翠慢慢落下,将包裹在外面难看的风衣切下,露出它原本的颜色。
就像是沙子掩盖不了黄金,石头也依旧无法隐藏这绚丽的颜色。
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那赤木的血红色宛若火焰,将刘柯与张维广的肌肤灼烧,让他们的血液倒流。
这,这是赤血翡翠?老坑玻璃种的赤血翡翠?
张维广捂着自己的心脏,他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极品的翡翠。
张维广觉得自己的一生圆满了!
说实在的,刘柯的心在滴血,随着叶雨手中的赤血翡翠重见天日,刘柯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流光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她所处的那句值,这哪里是一个值字可以了得啊,完全是占了大便宜啦,这么一块极品的赤血翡翠,价格最起码是上亿啊,这还没算加工后的价值呢。
耳边锯齿的声音慢慢减弱,直到最后彻底停歇。
叶雨将翡翠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清水中,将上面的尘埃洗净,用棉质的抹布擦干净后摆在桌子上。
那一刻,刘柯与张维广似是置身在红色的海洋中,入目,所有的一切都被笼上一层淡淡的红光,是那么的耀眼,美得那么的惊心动魄。
“这是,真是…。”张维广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足有两个足球大的赤血翡翠,这是他有生之年看到的坑品奇好而又如此巨大的翡翠。
刘柯虽然心疼,不过既然原石已经卖出去了便是覆水难收,只是这块大的一块翡翠,他真想在买回来,就是不知道对方肯不肯出售了。
叶雨将翡翠放在桌子上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原石拿起来,在刘柯与张维广的目光下,再次懈石。
刘柯动了动嘴,看着叶雨的动作他不由得捂住心脏,似乎心脏跳动的太快让他有些难以喘息,她这是在干什么?难道那些碎石中也有翡翠不成?
似乎是响应刘柯的想法,血红色的翡翠再次出现在二人眼中。
又一块!
张维广与刘柯对视一眼,在叶雨懈出五小块翡翠时,二人的心已经麻木了。
别说是那块大的,就算是这些小的也是价值不菲,而她呢,竟然将懈出来的翡翠随意的扔在地上,而那只禽兽哮天犬竟然用其中一块垫脚,看刘柯不由得双目充血。
最后一块碎石碎成残渣吗,叶雨拿起手中的翡翠,放在水中洗了洗,连着洗了洗手,这才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二人。
不是她不想惊喜,只是当一个人明明已经知道里面有什么之后,是当真的惊喜不出来。
手中冰冷的触感让叶雨心情极好,她没想到今天出门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收获,她正好借着这赤血翡翠将石雨轩推到顶峰。
石雨轩的名不该只局限在京都,更不该只困在Z国,她,要的是闻名世界,要的是众人提及翡翠想到的只会是她的石雨轩。
这一刻,从叶雨身上散发的娟狂让张维广与刘柯为之侧目。
静便似优雅青莲,动宛若苍龙出海。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竟如此的牵动人心。
如若缘分至此,如若上天垂怜,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然,事宜愿为,如果刘柯知道,这是一眼便是捆牢,便是囚禁他心脏的铜墙铁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后悔见到她。
只是此时此刻,他是欢喜的,欢喜能够遇到这样一个让他好奇,让他心动,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探寻的女子。
是的,女子,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的沉静,她的淡薄,她的自信,她的娟狂,她一切的一切对于刘柯来说都像是罂粟,哪怕只是沾染上她的气息,便一辈子无法忘却。
久久,地下室一片寂静,只有哮天犬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它似乎抱着翡翠睡得极香。
“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被碾碎的声音,叶雨身子有些发僵,她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哮天犬似乎梦到了骨头,正把翡翠当成骨头要在嘴里,而那声脆响便是翡翠被它的牙齿咬碎的声音。
看着哮天犬嘴里的翡翠,刘柯的心在滴血,不过看着翡翠在它的嘴下就如同崩豆一样的脆弱,他果断的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它这牙齿,是钢筋做的吧!
叶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块足有拳头大的翡翠在哮天犬的摧残下,已经变成一块块碎渣渣了,看着一地宛若石子大小的翡翠,叶雨的脸色阴沉的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气氛有些压抑。
酣睡中的哮天犬只觉得浑身发寒,一个鲤鱼打挺就就从地上弹了起来,煞气弥漫,它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神色威武雄壮,当然,这要忽略它嘴角挂着的晶莹剔透的口水和翡翠的渣渣。
四目相接,哮天犬看着叶雨深邃氤氲着风暴的眼眸,身子狠狠一颤,虽然它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过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跑出了地下室,张维广与刘柯只看到一抹黑影闪过,在望时已经没有哮天犬的身影了。
刘柯抽了抽嘴角,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科学呢,一只连藏獒都不怕,能被动几吨重石头奇葩生物怎么会怕一个娇滴滴的妹子?
叶雨望着哮天犬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它那一口可是浪费了几百万,几百万啊!这个混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雨目光清冷的凝望着张维广与刘柯,眼底的历芒让刘柯吞了吞口水,好吧,他收回之前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妹子!
地下室堆满了翡翠,大大小小足有十几块,即便是看了一辈子翡翠的张维广也不由得直了眼,不过他眼底除了羡慕与惊艳,都是没有任何的贪婪。
索性,他与刘柯都没有心生贪婪,如是那样,不过会成为万千白骨中的其中一只而已。
“这位,恩,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这些翡翠,你卖是不卖。”诚然,刘柯知道她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叶雨凤眸微扬,修长的睫毛如同蝶翼随着微眨的飘然舞动,伸出手,红唇微张,“一块!”
“当真!”刘柯大喜,即便是一块也行,赤血翡翠打造出来的首饰那可是连名门主母与豪门千金长相都争相抢夺的物件,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这老坑玻璃种的极品翡翠!
叶雨拿起一块有一个成年人手掌般大小的翡翠,随手扔了过去,刘柯没想到她会这么的随意,心头一跳,连忙接住向他飞来的翡翠,翡翠入手,一片凉意,而此时他全身却是冒着冷汗,向着如果他没有接住翡翠的后果,他的心就咚咚直跳。
还好他的心理素质极好,刘柯如是想到。
“这块?”手捧着翡翠,刘柯抬头望向叶雨。
叶雨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将所有的翡翠堆在了一起,颠颠分量,也足有千百斤了。
刘柯拿着手中的翡翠,看着不曾理会他的叶雨,眼角微抽,忍不住的开口,“喂,你倒是说个价钱啊!”
叶雨头也没回的向他摆了摆手,“自己看着办!”
卧槽!刘柯不禁暴粗口,什么叫自己看着办,他出十块钱也成吗?
张维广羡慕的拍了拍刘柯的肩膀,随后走到忙碌的叶雨身边,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这位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玉石协会。”
叶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张维广,嘴角带着点点笑意,张维广被她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面前的人早就猜到他会如此。
接过张维广手中的名片,叶雨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随后道:“张老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语落,叶雨将名片收在口袋里,随后正色道,“还未自我介绍,我是,叶雨!”
“叶雨!”张维广眼底闪过一阵暗芒,他眼中的波动没有逃过叶雨的视线,只是一闪而过,却不容忽视。
“原来是你,真是久仰大名。”张维广笑着伸出手,叶雨,一个神秘而又后台强大的人,S市风起云涌,到底有多少是出自她,或者她背后势力之手,他们不得而知,本来他们觉得一个孩子而已能引起多大的风浪,不过此时看来,这个孩子并不简单,岂止是不简单,绝对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对手。
能够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到这种地步,而她的眸更像是能够洞悉一切,云淡风轻而又运筹帷幄。
他们不是没有查过叶雨是谁,可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背后操动一切,她所有信息竟然匮乏到只有名字与年龄而已,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又像是统一了口径愣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对于他们来说,她是一个位置的瘤,不知是良性还是恶心,只是有一点他们却都知道,所有知道她是谁的人都只告诉了他们一点,便是无论如何不要招惹,没有前因后果,只是一句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却足以让他们重视起来。
张维广一直想要见见这个在暗中将S市搅得天翻地覆的少女,而他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中见到。
叶雨嘴角勾着笑,她伸出手与张维广握了握,她不知道在他们之间是如何谈论她的,而她也毫不在乎,她想要的不过是阮家的注视,她要为小君熠争取时间,阮家不敢大张旗鼓的与叶家作对,便不会在对她下杀手的时候还将视线对准小君熠,他们承担不了惹怒叶家的后果。
只要叶文山不倒,他阮家永远不敢露出真正的嘴脸。
而叶家对于阮家的提防,也让他们找不到任何机会对叶文山下手。
叶家人丁稀少,他们会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与小君熠的身上,那个小家伙还小,她怎么忍心让他深处在危机中。
不成魔不成佛,她愿用自己为饵,护他一世周全。
放下手,叶雨似笑非笑的望着张维广,“张先生还愿意让我进入玉石协会?”
张维广看着面前这个眸露锐芒的少女,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没有听到她话中的戏谑,开口说道:“当然,欢迎之至。”
刘柯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他怎么举得在叶雨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气氛瞬间变了呢,从一开始的平和到现在的暗潮汹涌,真是,让他有些搞不清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雨用布将翡翠包好让在哮天犬的身上,这回哮天犬可不敢再提任何要求,只能认命的托着翡翠跟在叶雨身边。
目送着叶雨离开的背影,刘柯在门外站了许久,花尽凋零,枯叶坠落,似乎一眼已是永恒。
张维广站在一旁凝望着刘柯的侧脸,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那样的少女哪里是他能够驾驭的了得。
轻轻地拍了拍刘柯的肩膀,张维广淡淡道:“她,你最好不要肖想,柯小子,不是我老头子你冷水,你,配不上她,或者说,你根本驾驭不了她。”
“她,就像是翱翔在天空中的凤凰,不,不是凤凰,而是龙,睥睨一切的龙,在龙的眼里,我们只是蝼蚁。”
张维广的声音低沉而深邃,就像是来自亘古的靡靡之音,又像是战鼓声声的千军马蹄,在刘柯的耳边回荡着。
他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叶雨消失的道路,转头冲着张维广笑了笑,目光中满是不羁,“张伯伯,我又怎么差劲吗?”
垂了垂眼眸,他转身走向屋中,背对着张维广,“张伯伯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为老不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在肖想她啊,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眼眸微沉,刘柯眼底的情愫似是点点烟雾,一点点的映入瞳孔消失不见。
转过头,他凝望着张维广,“张伯伯我就不留您吃饭了。”
看着刘柯,张维广轻叹,“你个卸磨杀驴的小兔崽子,老头子走了。”
笑骂了一句,张维广转身离去,留给刘柯一抹笼罩在阴影中的背影。
刘柯握着手中的翡翠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那鲜红到刺眼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是苦笑却又似是不甘,从未尝试,为何言辞凿凿,即便伤痕累累,即便事实如此那又怎样,如果同样是后悔,那他宁愿怀着一颗苍凉的心后悔爱上她,也不愿怀着一颗绝望而苦涩的心后悔没能靠近她。
张维广不知道,他的告诫却成为了推动他的催化剂,倔强的人总是要亲自尝试,才会甘心。
他现在对叶雨的感情充其量是喜欢,更甚者只是好感,如果没有张维广的话,如果没有日后的相遇,也许这份感情会随着时间沉淀,最终消失无踪,然,当时间的转轮已经开始滚动,一切便无法再停下来。
哮天犬身上的包袱比它的身形要大上一倍,远处众人只能看到一坨包袱在移动,全然看不到哮天犬的身影。
贺俊鹏看着被淹没在包袱中的哮天犬,微微的眨了眨眼。
叶雨换上拖鞋,看都不看哮天犬,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凤眸微扬斜斜的扫了一眼哮天犬,哮天犬浑身一哆嗦,老老实实的自己咬断身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放在了地上。
尼玛,太恐怖了!
贺俊鹏喝了一口说中的温水,走到叶雨身边,“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大采购?”
叶雨拿过贺俊鹏手中的水喝了一口,黛眉微挑,点了点头,“是啊,大采购!”
“哦?”贺俊鹏邪肆的抿了抿薄唇,打开随意堆砌在地面上的包裹,刺目的红光瞬间照亮整间屋子。
贺俊鹏眼眸一缩,却在瞬间收敛了眼底的惊艳与震撼。
走回叶雨身边,他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强劲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叶雨的腰,他将下额抵在叶雨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你这个学生还真是让老师头疼,齐晓晓,还有二班的那两个学生,你就让她们一直这样?”
经贺俊鹏这么一说,叶雨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红唇微勾,扬起一抹冷酷之际的笑,“这样不挺好,让她们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能惹而什么人不能得罪,如若再有下次便不会这么便宜她们了。”
察觉到叶雨话中的煞气,贺俊鹏只是不在乎的笑了笑,只要她喜欢,让这个世界化为地狱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