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娘,这让我如何见人啊!”莫言儿哭得死去活来,自从醒来后,她就没有停止过哭泣,疯了似地要寻死。
“好了,不要哭了,这事并未传出去,你这么一哭一闹倒让下人听见了产生的猜忌之心,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杜诗诗一下午都在劝着莫言儿,从一开始好言相劝已然到了现在的不耐烦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个女儿要是象莫离殇那么厉害的话,她就享福了!没想到秦飞燕命这么好,好得让人不妒嫉都不行!先是有了武林盟主这样的爹,引得莫问费尽心机娶过门来,后又生了莫离殇这么个让人又羡又妒的女儿,这老了老了眼看着人老珠黄了,偏又封了个什么一品诰命夫人!
这老天简直就是天生与她做对的,明明是她与莫问先两情相悦的,以她嫡女的身份定能当主母无疑,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她却当成了妾,好在这十几年虽然顶着妾的身份行使的却是主母的权力,可偏偏一场生日宴,让她差点失了贞洁,这虽然没有让人得了手去,却会如刺般时不时地扎在莫问的心里,眼下她正愁眉不展,这个女儿却不省心,哭闹得这般厉害!
言儿你难道不知道,你就算是失了贞却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着也不会过得太差,可是她却只是妾,莫说是妾了,就算是正妻出了这样的丑事,估计也难再得莫问的欢心了。她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莫问的爱么?没有了莫问的爱,她什么也不是了。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杜诗诗听了这话,一下如被蛇咬了跳了起来,疯了似得要冲上来打莫离殇。
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指她偷人!这要被莫问真听了进去从此还能理她么?
莫离殇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眼光冰冷地看着她,唇间勾起了狠戾的笑意,指轻勾着,只要杜诗诗敢沾到她的身体,定让杜诗诗吃不了兜着走。
“住手,你们看看,你们成何体统!”莫问勃然大怒,怒拍了案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杜诗诗吓得站在了那里,杜诗诗先是一愣,随后哭天呛地道:”老爷,我可不活了,我对老爷此情不渝,怎么让大得这么不堪?我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看向了柱子欲往上撞去。
“住口。”莫问烦燥地斥道:”吵架的话能有好话么?如今你这当母亲的不为言儿寻找公道,却在这里寻死觅活的,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杜诗诗听了一下收住了脚,心中一片冰冷,这莫问此话分明偏帮了莫离殇,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对她产生的怀疑?对她有了厌恶感了?不行,她决不能让莫问的心远离了她。
于是她敛住了泪,盈盈走向了莫问,楚楚可怜道:“老爷,刚才是诗诗冲动了,您不要生气,可是言儿……言儿受此大辱,我这当娘的分寸大乱,才这么失仪的。还请老爷为言儿作主啊!”她巧妙地把问题转移到了莫言儿身上,希望借此让莫问转移注意力,不再盯着她的事。
莫问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副羸弱不堪,想到以往的情意,心一下柔软了,他叹道:“我知你心疼言儿乱了分寸,但你也不能胡乱就攀污了离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老爷怎知是诗诗攀污,老爷您想想,为什么以前没事,现在大小姐回来了就有事了,何况还是姐姐生辰之时?”杜诗诗垂着泪,不甘的反驳着, 只是口气却柔弱晚风,让人字字生怜。
“二姨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我回来后有事就得全怪在我身上了?你为什么不说有人看不惯我这嫡女妨碍了某些人,才引起这么多事的?”莫离殇才不会让她得逞,冷言冷语的戳破了她的险恶用心。
“大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二姨娘这么聪明会听不懂么?” 莫离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走到了孙三面前道:“我来问你,这二夫人可美?”
孙三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了眼杜诗诗后,立刻点头道:“美,十分美。”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了?居然让一个下贱人这般窥视于我?”杜诗诗又羞又怒,没想到莫离殇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埋汰她,让一个下贱的人对她品头论足。难道莫离殇还嫌她今天出的丑不够多么?
“反正早看过了,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何必在乎这一眼呢?搞得跟贞洁烈妇是的!是吧,二姨娘?”听了杜诗诗的话,莫离殇话中带刺地回道,把杜诗诗气得快吐出血来。
她是答是也不好,不答是也不好,说是,就是承认她不在乎被人看,说不是,不成了她承认自己不是贞洁烈妇么?
这话莫离殇说得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