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莫离殇刚从浴盆中跨出来,就听到了屋内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扑哧”那人轻笑,笑声若云般轻盈,似月般清朗,又如水般清澈,听声则知人,声音已然让人如此舒服,仿佛夏夜里的清凉,要是人该是如何的……
听到来人的声音,莫离殇竟然悠得放下了戒备之心,全身都松懈下来,她快速从旁边取下早就准备好的白色亵衣,转身间云袖轻摆若蝶轻舞,纤腰慢拧丝绦轻飘,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穿戴好后她轻移莲步裙袂翻滚如浪,慢慢走到了外室的八仙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才缓缓道:“沧海王爷有夜入闺房窥人沐浴的嗜好?”
“呵呵,我只有夜入你闺房的嗜好,不过十分可惜却未曾窥到美人出浴。”谈笑间从屏风后转出了一个昂藏的身躯,形如香培玉琢,美若凤翥龙翔,艳仿霞映澄塘,神如月射寒江。
今天的沧海蟾宫穿云龙红金条纱绛衣,外套半透同色纱笼,腰间系紫色玉带,发随意的用一木簪轻簪,雌雄不辩的脸上绽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漫步而来,仿佛云端轻忽。
“那是不是要让你看看?”莫离殇抬眼看向了她,唇间绽放出勾人心魄的笑。那笑容艳如花,妖如蛇,利如刃,冷如冰,散发出一阵阵透着刺骨的寒意。
“呵呵,我能不能说恭敬不如从命?”他全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笑如春风,一脸春意灿烂。
她冷冷地看着他,眼如明月清澈见底,傲如寒梅孤直冷冽。
一个暖如春阳,一个冷若冰霜,两人就这么对恃着,眼神交锋着。
突然他漫不经心地一笑,低下了头,好看的眉却突然轻轻地皱了起来形成了两个隆起的小包。
入眼之处是她一双透明的玉足,那粉红的指甲配着玉般盈润的皮肤,如婴儿般透着白嫩,呈现完美的玲珑,那一抹滑腻的白与地上幽深的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撞击出令人心跳的视觉效果,让他心头一动。
他慢慢地弯下了腰,单膝跪地,动作自然之极却又透着高贵与典雅,让她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顿时他的头只及她的小腹处,想到自己还穿着亵衣,虽然密不透风,但却是十分的暖昧,她如被马蜂蛰了似的慌不迭的欲往后退去,可是小脚刚抬起,就被他温润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柔绵温和的触感立刻从敏感的脚底传了过来,让她面红耳赤,全身都发烫,瞬间停止的思考。
“你…。”她又羞又恼,欲缩回了脚,可是却被他死死地拉住。
“别动,秋夜地凉,小心寒从脚底起。”他的声音没有半点的亵渎,纯净而清澈,而握着她的脚一点没有别扭的表情,仿佛这已然是做了千百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他将她的小脚丫放在了膝上,然后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巾,那丝巾是最好的冰蚕丝,上有龙纹绵绣,一条金条活灵活现,仿佛在云中腾飞盘旋,十分的逼真。
莫离殇认得这是西秦国的宫庭御用方巾,每方丝巾上都有皇子的名字,而这一方丝巾价值能让普通老百姓一家四口过上一年,可是他却想也不想的将这丝巾包在了她的小脚上,并且十分娴熟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露出了淡淡的笑。
莫离殇大窘,她的小脚正踩着沧海蟾宫的名字,这要传了出去可是大逆不道的,简直就是藐视皇权!
就算她不是西秦人,说不定大昭国会为了两国交邦把她捆了送到了西秦去了。
“我有鞋子。”她窘迫地指了指数米之外的鞋踏上,便欲走过去,这种情景太诡异了,诡异的超过了她的认识。
“我来。”他不容置喙地突然抱起了她,陡然的凌空让她本能的伸出了纤臂围住了他的脖子,他微微一僵,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迷惘,眼敛微微轻抬,眸间闪烁着星光般的琉璃看向了她。
她猛然想到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过于亲昵了,她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了他心脏强健有力的跳动,那呯呯地声音与她的心跳正呼应着,共和着……
脸立刻红如彤云,她用力推开他,却忘了此刻正被他抱着,上身一下又失却了平衡往向仰去,他眼眨了眨,恶作剧地一下松了手,于是她呈自由落体快速地往地上掉去。
他是有意的,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敢这么捉弄她,她紧咬着银牙,恨恨地盯着他,看着他唇间漾起邪魅的弧度……
虽然她不会真摔着,可是措不及防之下,姿式必然会有些狼狈,就在她扭身准备着地之时。
一双大手如紧箍般紧紧的箍住了她的纤腰,如旱地拔冲般将她飞般的捞起,她身体与他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密不透风!
除了身体还有……唇!
“轰”她的脑一下昏沉,仿佛有烟花在她的脑海中炫然开放。
眼陡然间睁大,却看到了他的眼亦是傻傻地瞪着她,他的睫毛如墨蝶般的轻颤,微翕间掩饰住了眼底的震惊。
这时,腰间的大手变得更紧了,唇压得更深了,在她的唇上来回的辗转,摩擦着她的唇有些干涸的疼,她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舔唇,欲缓解唇间的压力。
却不想刺激了他,他先是一愣,随后如找到窍门般亦伸出舌尖描绘起她的唇线,一遍又一遍,不一会她的唇就如雨后的玫瑰,透着明艳的清新,泛着旖旎的水润。
脑中一阵阵的昏乱,仿佛一**地浪袭卷而来,让她忘了反抗,长臂甚至攀上了他的脖子……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唇间的亲昵,滑如蛇腻的舌竟然轻轻的挑逗着她慢慢张开紧闭的唇,只微微一翕之际,他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舌一下划过了她的唇,一颗颗的逡巡过去,他的动作生硬而青涩,没有一点的温柔,一如他人般的霸道,可是却带给她阵阵的冲击,冲击得不知夕是何夕。
丁香小舌慌乱无助,却突然被他擒住了,于是他的狂野,她的柔弱,他的邪佞,她的无措,在她的口中演出了充满激情的纠缠…。
直到她呼吸变得急促,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才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他,一眼迷离,**盈眶……
她头低了下去,低得快碰到自己的锁骨,只想把自己当作鸵鸟藏了起来,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跟一个堪称陌生的男人这般的亲昵,还被他予取予夺,差点迷失于其间…。
而他亦呆了呆,伸出了修长的指抚上了自己的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底仿佛亦是十分的震惊,却混和了甜密的向往与不易觉察的柔情。
她猛得抬起头,他亦正好看着她,两人都同时张开了口:“你…。”
然后又同时闭了嘴,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忘了身体与身体正紧贴着,渐渐地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变热,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亦感觉到了失态,轻咳一声,有些急促地将她安放在了凳上,然后逃似地往鞋架走去…。
他站在鞋架前,似乎在选鞋,这时莫离殇回过神来了,她三分懊恼,三分羞惭,四分愤怒道:“沧海王爷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么?”
“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哑着声音似真非真的反驳着,伸手将她的鞋拿到了手中,转过脸时,脸上已然又现出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那笑如荷叶上的露珠,澄净,清澈,折射着绚丽动人的光泽,让莫离殇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
这个男人真是妖孽,他的唇弧度优雅的勾勒着,让人有着难以捉摸的飘忽。
“看沧海王爷这般的娴熟定然求了不少淑女!”莫离殇听了心中一怒,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口中的酸味。
“呵呵,让你失望了,你是我至今为止第一个求的,难道你没发现我连亲吻也不会么?不过你不用介意,相信再试一下会让你满意的,我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试你个头!”莫离殇大窘,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不再说话了。
“呵呵。”他笑了笑,眼中荡过了温情,却不再调戏她了,知道她脸皮薄,万一惹恼了她,后果很严重。
他将她的绣鞋放在手中把玩着,绣鞋如玩物般在他的掌中盘旋,看着这做工精致的仿佛工艺品的绣鞋想到了她的小脚丫,他心中一荡轻吟道:“龙金点翠凤为头,衬出莲花双玉钩。尖小自怜行步怯,秋千裙里任风流。”
“你…。”莫离殇再次无语,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今夜的他真是太诡异了,先是吻了她,现在又说些这么艳色的小诗!为什么每次他的到来都那么的惊心动魄,不过比起前两次来,这一次尤为让人拥有一种难以掌握的无力感。
这时他已然走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又蹲了下去。
她垂下眼敛,看他半蹲着十分熟练的帮她穿着绣鞋,那从他指腹间传来的温度一**地透过她的肌荡漾开来,如涟漪般扩散入她的血液之中,顺着血液流到了她的脑门,所有的血液瞬间集中在她的脸上,让她小脸如朝霞般的艳红。
“你又有什么花样?”她缩回了脚后冷冷问道。
“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堪么?”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眉轻轻的皱了皱,眼中闪过受伤的表情。
“你每次出现就没有好事,也难怪我会这么想。”她不甘地反驳道。
“谁说的,这次就是好事!”他走到了她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才道:“你可知西秦此次来是为了和亲而来?”
“呵呵,不是你们西秦要送个公主来和亲么?不知道你们的公主是看中了大昭的哪位王爷?先说好了,这个我可没有办法,我不能左右王爷的思想。”莫离殇先他一步,封住了他的话头。
“嘿嘿,你真是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我也没有说让你帮忙给我皇妹指夫婿啊!”
沧海蟾宫眼中闪过捉狭的笑意,让莫离殇脸微微一红。
她羞恼地想:这明明是他话里话外引她这么想,却非等她说出来后才来笑话她,这个沧海蟾宫真不是好东西。
于是恨声道:“那你们公主来和亲关我什么事,沧海王爷又何必对我说呢?”
“我皇妹和亲确实与你没有关系,但我西秦太子与你大昭的和亲却是与你有些关系的。”
“什么?”莫离殇愣了愣,一时没有明白。
“嘿嘿,此次除了我皇妹要嫁于大昭的皇子为妃,还有一样就是西秦的太子欲娶大昭的公主为太子妃。”
“噢”莫离殇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突然她眼睛一瞪,拍案而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沧海蟾宫暗笑地摇了摇头,她终于是明白了,没想到她平时精明如鬼,只要碰上他却脑子反应慢半拍。
不过这样的她却让他心弦一动,想到父皇临走时的嘱咐,本来是抱着抗旨不遵的念头,可是此刻却突然想要是这个太子妃是她亦是十分有趣的,回想到刚才甜蜜得摄人心魂吻更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期待,原来他不是不爱女人,只是那些女人不能勾动他的心,也许冥冥之中,她就是为了等待他而生的…。
“西秦的太子妃人选欲从大昭来选,莫小姐这回听清了吧?”沧海蟾宫有些恶劣的笑,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地光芒。
“跟我有半钱银子关系么?”这时莫离殇脸猛得一板,斜着眼睨向了他。
“你果然认钱不认人,呵呵,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成了太子妃,西秦这么富庶,要多少钱没有?”沧海蟾宫有意歪曲她的话,调笑道。
“大门在前面,现在,马上,立刻,出去。”莫离殇脸一沉,抬起手指向了大门。
沧海蟾宫回头看了看,身体却并未移动,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怡然自得的抿了口道:“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再不走,我让你是神也变成厉鬼!”莫离殇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呵,莫小姐不愧为仙魔女,果然脾气十足,你难道不想听我说完了再作决定么?”沧海蟾宫诱惑道。
“你能有什么好话?”莫离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轻道:“油嘴滑舌罢了。”
“油嘴滑舌?”沧海蟾宫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眉轻挑,突然轻佻笑道:“你刚尝过就能总结得这么精辟?”
“你!”莫离殇腾地站了起来,一掌拍向了他。
他身形微动快得让人看不出是如何动作的,非但避过了还大手一伸将她拽入了怀中。
“哈哈,投怀送抱么?欢迎之极。”大手一用力,将她牢牢地掌握在怀里。
她全身一软,坐在了他身上,这么暖昧,这么煽情,空气中流动着一室的旖旎…。
“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她咬牙切齿地威胁着沧海蟾宫,可是身体却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不是她春心荡漾,而是她的脉门被这个卑鄙的人给制住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舍得么?”他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变本加厉的将脸埋入她的发间,唇在她的耳边轻喃。
一股股属于他特有的淡雅兰香萦绕入她的鼻腔,他温润的鼻息亦盘旋在她的耳蜗里,酥酥麻麻地扰动了她的思维,她有气无力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手起刀落十分便捷。”
“哈哈哈,狠心的女人。”他大笑,笑得胸腔震动,原来她是这么好玩的女人,可以无情,可以温柔;可以狠毒,可以善良;可以奸诈,可以纯净…。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却如光源般吸引人,让人如飞蛾扑火般投身于其中,怪不得辰王为她神魂颠倒,清王亦对她念念不忘,连最难对付的任逍遥都能一见之下视为知已,而他好象亦然…。
才见了三次面,他似乎已然恋上了她的甜蜜,更如现在他竟然想这么抱着她一辈子,舍不得丝毫的松开。
闻着她清新自然的少女体香,就觉得沉醉…。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我且问你,如何能不费一兵一足而将一个小国变成自己的领地?”
她听了他的问话先是眼睛一亮,她天生就是一个玩弄权术的,这权术仿佛就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次触及,她的脑子就会不由自主的高速运转起来,她微微动了动,想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式以利于思考,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怀中…。
“喂,你把我放下来”她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坐着也舒服,我抱着…。嘿嘿…。也很舒服”他才不傻呢,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这种福利才不愿轻易放弃。
“沧海明月!”她低喝,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赖,枉他还被称为冰山王爷,这哪是冰山,分明是熔岩。
“在!”沧海明月笑道:“咦,你这倒知道了沧海明月就是沧海蟾宫了?”
“明月又照人,何处近蟾宫!这明月不是蟾宫又是什么?”莫离殇白了他一眼,突然又捉狭道:“再说了,试用除了沧海明月,在西秦国哪里还找得到比女人更美的男人?”
果然沧海明月听莫离殇说他长得比女人还美,顿时脸垮了下来,不过看到她取笑眼中除了捉弄并无别的意思,遂又不以为然地笑道:“听说仙魔女亦是美若天仙,你我正好郎才女貌,堪比金童玉女!”
“难道不是美若天仙就不能是金童玉女了?”莫离殇听了冲口反驳道,但话一说出口就知道错了,这听起来好象她肖想沧海明月似的,顿时羞得恨不得将脸埋入他的怀里不再起来。
“哈哈哈哈,你真是小可爱。”他猛得将她脑袋埋在怀中,让她聆听他心跳的声音,柔声道:“你听到我的心声了么?它在说,无论你长什么样,它都喜欢。”
一股柔情从她的心底升起,她突然感觉很温暖,有些贪恋地将脸蹭了蹭他的胸腔,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他的心跳。
突然往日熟悉的情景跃上了她的脑海,她猛得一惊,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他,逃似得离他三丈之远。
不!她不要再触及爱情了,他是太子,注定了他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她决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心硬如铁,一脸的冰寒。
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她冷声道:“现在我就来回答沧海王爷提出的问题。”
看到她突然如刺猬般竖起了尖刺,沧海明月不禁呆了呆,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是什么伤害了她,让她拥有这么强大的防范心理?
此时他不禁又是痛恨又是嫉妒,痛恨伤害了她的人,又嫉妒那伤害她的人,因为没有付出就不存在伤害,她定然是曾经付出过,这让他如虫啮咬般的痛。
看着她凝眉沉思的模样,那只能堪堪称作清秀的小脸上全是认真的神态,他叹了口气,不管她以前无如,他会让她以后的日子远离伤痛,只有快乐与幸福。
就在他微一失神之时,她问道:“你说的不费一兵一足夺城之事可有金钱的限制?”
“没有,但亦不能无限制的。”
“嗯”她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可有时间限制?”
“两年之内。”
“那个小国多大?”
“约有大昭京城一个半这么大。”
“该处盛产什么?”
“胭脂马”
听到这里,莫离殇慨然一笑,豪气冲天道:“呵呵,这有何难,只要一年半的时间,花数十万两白银就可以不费一兵一足,将这个小国拿下。”
“你说什么?”沧海蟾宫眼睛一亮,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腾地站了起来。
“很简单,只要找数百名商人去那小国不断地购买胭脂马就可以了。”她的神色中充满了自信,让人不得不跟着她的思路走。
“就这么简单?”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呵呵,听说胭脂马是野外之马,绝不可能是家养家生,只是因为其形火红漂亮,被一些大官人家当作宠物豢养,由于需求量少,而且这些马用处不大,所以一匹马就值个十两银子,如果你定下三十两银子收马,那么大家会在高利润的驱使之下全去抓马,到那时耕田的不耕田,捕鱼的不捕鱼,只需一年农田荒无,寸草不生,去年的存粮最多维持一年的供结,第二年该国的人都只能抱着数不清的银子去他国购买粮食,只要你派出兵力将该国团团围住,看他们能饿上多少天?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此国拿下!到那时,你将粮食运入高价卖出,那钱还是能回来了。”
她侃侃而谈,神采飞扬,运筹帷幄,意气奋发,言语间发无风而动,掩映着玉般的容颜,让沧海明月眼睛不禁迷离…。
“果然好计!你果然是天生将才”沧海明月击案叫好。
“天生?…。”她听了眼神一黯,苦涩的笑漫上了她的唇间。
“殇儿…。”他走向了她,柔声的呼唤着,大手抓向了她。
她眼芒轻闪,快速地避过,正色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沧海明月有着一丝的恼怒,低吼道:“那刚才的吻算什么?”
“一场游戏一场梦,若过眼云烟,似雾般飘缈,王爷出了此门当可忘得一干二净。”她冷冷地说了句,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