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将官气得脸涨得像个皮球,但不得已又只好憋着坐下。
“哼,看你横倒几时,来呀,请军师!”他朝大帐外喝道,然后背着手气呼呼地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摇着扇子来到了二人面前。
他仔细打量着二人,忽然对着欧阳心云说道:“想必你就是欧阳心云吧?”
欧阳心云点了点头。
他又把目光看向狄英飞,拱手道:“狄爵爷,安好!”
狄英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军师好,军师好。”
“听说昨夜二位离开了军营,可是发现了什么?”中年人没有居高临下,而是与他们平行站着。
欧阳心云抱拳道:“不满军师,我们二人确实发现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军师大人又隐瞒了些什么。”
这话让狄英飞直挠头,不解其意。军师却是笑笑,道:“欧阳心云这是何意啊?”
欧阳心云道:“这以北数十里乃至百里都是山峦叠嶂,为何军师选择在此驻扎部队?”
“这你不是知道吗?”军师道。
欧阳心云又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军师?”
军师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收了口气,道:“学院终究是学院啊,哈哈。不错,我驻扎此地的确是有原因的。”
狄英飞接过话道:“军师,难道不是因为这里防守薄弱,怕敌军偷袭吗?”
军师摇头道:“这里虽然薄弱,但远离边境,而且又有错综的地形和绵延不绝的山脉作为天然的屏障,敌军想要偷袭,那是天方夜谭!”
狄英飞好像明白了,但是又摇了摇头。
“你们昨夜遇见的那只妖兽你们可有信心一战?”军士看着欧阳心云,担忧之色显露无疑。
欧阳心云思索了下,才说道:“没有把握,但可一试!”
军士扶须而叹,道:“这妖兽乃是一只未成年的天章:,自小便被封印在这九幽之地。但数十年来随着它的成长,封印也被慢慢消磨,一旦它打破封印,人间就又要起一场不小的风波。而天章:的死敌九尾睨猫却是在数年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了它的镇守,若是
没有人类强者前来,我们恐怕……”
“九尾睨猫?”欧阳心云惊讶道,这名字跟自己收留的猫鼠有关系吗?
“是啊,你见过?”军士有些意外欧阳心云的反应。
“那倒没有,只是第一次听说。”欧阳心云连忙解释,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收留了一只幼年的九尾睨猫。
“这九尾睨猫乃是传说中的命运恶兽,有它的地方就会有不断的天灾人祸。但是它却是克制其他妖兽的最强妖兽,可以说九尾睨猫就是妖兽之中的王者霸主。
可是我派人去断崖之下收索了半个月,却连九尾睨猫的影子都未曾看见,想来定是离开了。这九尾睨猫珍贵无比,一个甲子年才妊娠一次,一次仅一胎。即便是在幼年时期,九尾睨猫也能降服万兽,乃是此次镇守的关键所在,可是……”
经过军师这么一说,欧阳心云狄英飞才算是明白了。这十万大军镇守此处并不是为了防止敌军,而是这九幽之地下的天章:。那么,先前看到的那个偌大的洞窟便是九幽洞了。
“军师,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欧阳心云问叹息的军师。
“为今之计是向大将军请求援军,请朝廷派强者前来联手施加封印。这天章:可不是闹着玩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乃是上古奇兽之一。实力更是能达到永真中期。”军师道。
“天啦,永真中期,这是要逆天啊!——”狄英飞也感叹。但欧阳心云却是在心底想:这天章:实力都能达到永真中期,那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家伙成长起来岂不是能与圣裁强者相媲美?
“能问你们个问题吗?”军师忽然客气道。
两人点头默许。
“你二人即是天云城来的人,又有报国之心,为何会甘愿当普普通通的一名士兵呢?你们的大能不该有所约束,如此贤才不能被埋没才是啊,可你们为何?”军师十分不解。
狄英飞笑着说:“这个问题嘛我可以解释。正是因为我们是天云城来的,所以更应该从基层做起,人和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不是吗?”
军师尴尬地一笑,道:“是啊,是啊,倒是在下愚钝,二位见谅,见谅啊,哈哈……”
等二人回到营帐之中时,正巧碰到职令官催促新兵们去训练,二人也就顺道跟了上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域帝国皇宫,偌大的皇宫围墙被染成了朱丹色,皇宫的三千院落也只是露出了它的一角。但已经算是与上官悍雄的皇城相差不大的了。
重重的帷幕之后有一把蟠龙椅子,龙椅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但他却是要比上官悍雄稳重得多,案桌前摆着一叠厚厚的奏章:。
他揉了揉太阳穴,还未来得及看。
帷幕下方正跪着一人,他不敢抬头,只是小声地叫唤道:“陛下……”他似在提醒着什么。
年轻的皇帝有些厌倦地看了一眼奏章:,甩着龙袍袖子离开了。
这时,从帷幕后面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来。“圣上的折子已经批好,传下去即可!”
那跪着的人这才起身,恭谨地拿了折子离开。
一片苍茫的白色夹着寒风在天域帝国的皇城里肆掠,高傲的皇宫走廊之外便是锁云帝国方向。
年轻的皇帝站在高阁之上,旁若无人地道:“老师,现在我是否可以越过那道天堑,南下!”
“不可!”他的身后传来了冷清的两个字。
年轻的皇帝强压下心里的不平静,问道:“有何不可?”
“你要想得到这天下,那便不可!”他得到的同样是这般的回答。
“那何时才能实现我父辈宏愿?”皇帝的手抓着朱单色的栏杆,目光所及之处,风雪片片。
“等风雪降临,山鹰落幕就是你的时机!”他身后的声音顿了顿,才又响起。
“好,那我等!查达汗如何处置?”年轻人又问道。
“错不在他,而且……你才是皇帝。”此后,皇帝的身后再无声音响起。
一片雪花从房梁上慢慢飘下,那是一瓣五角的雪花。年轻的皇帝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在还没碰到雪花之际,那雪花却已然碎裂,然后被冻住,从数十米高的宫墙上坠下,被撞得粉碎!
查达汗蓬头垢面,花白的头发蓬松在头顶,他已经是年迈的老人,又在寒冰牢狱里呆了半月,他的身子骨已经吃不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