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诈死的事,可能已曝光。安可研缩了缩脖子,有种不妙的预感。
“疯‘女’人,姐都没招她惹她,怎么就非要揪着她不放。”
“哼,都这个时候,二小姐还以为本官在撒谎不成?皇上指名了见二小姐进宫看诊,就算这次二小姐不肯与本官回京。下次,皇上也定会再派人抓拿二小姐回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二小姐注定是逃不掉的。”
哼了声,看着神‘色’有些微异的二小姐,冯知书心里多少有些底。
看来二小姐应该是知道,是谁在皇上耳边谗言。这样也好,还省了他再费口舌劝说。
“我明白了,既然事情的根源在于我,明天我会与冯大人上京城走一遭便是。”
皇帝老儿下的令,想跑也没地跑。
至于治病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脸皮磨厚一点,抱抱凤阮寒那家伙的大‘腿’。关键时刻,给她提个醒。
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做人可要讲良心。
要不是有空间,她可能真就翘了辫子。
“主子?”
听到主子真的答应‘挺’着七月大的肚子上京,安平不甚赞同的拧紧了眉。
“二小姐明理,只是,不知二小姐的医术?”
见安可研答的爽快,冯知书满意的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冯知书试探的问。
“谈不上什么医术,不过只是‘私’下看了几本有关医理的书籍。未曾给人看诊,躲不过只能见招拆招。”
耸耸肩,无所谓的实话实说。瞥见冯知书那吃了苍蝇,惊愕的目光,安可研好心情的回了个笑容。
“二小姐得罪了谁?”
脸‘色’不好的抿紧着‘唇’,冯知书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猜疑。
不过还只是纸上谈兵,就有人敢在皇上面前开这样的玩笑。根本是想置人于死地,若是真的不行。回到京城,必须得通知尚书大人跟二小姐撇清关系。
免得真的被祸及,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按着冯知书的猜测,这二小姐可能是惹到宫里人了。
“这个吗?告诉冯大人也无妨,大家心里有个底。要是我没有猜错,就个人应该是冰月公主无疑。不过,从头到尾,这事并不是我在招惹她。是冰月公主莫名其妙的看我不顺眼。”
捕捉到冯知书眼底的闪烁,安可研故意道出了凤冰月的名号。
吓吓这位冯大人,不然,他真以为她是这么好威吓。对她需官腔,当她是无知的愚‘妇’,没见过世面。
白痴。
“什么,冰月公主?德妃的‘女’儿,二小姐你怎么会招惹到这位小主。”
这事大条了。
脸‘色’刷的陡变,惊骇的倒‘抽’一口凉气。冯知书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二小姐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竟会跟宫里这位小姑‘奶’‘奶’对上。不行,他得尽快飞鸽传信给尚书大人,让大人抓紧时间想好对策。
眼珠子转了转,冯知书心情有些沉重。
“这事你问冰月公主吧,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再的针对我。好了,事情就说到这。要是没别的事,劳烦冯大人在东临城里稍等,明天我会到城里与冯大人汇合。”
人也吓到了,安可研便不再废话。笑眯眯的下了逐客令,并没有打算要收留冯知书一晚的意思。
“二小姐,你?”
没有想到安可研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冯知书听的脑子有些打结。傻眼的望着安可研,气结的有些说不出话。
上‘门’即是客,二小姐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毫无章法,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还有脸笑的出来,分明是在耍着他玩。没规没矩,怪不得在尚书府不得宠,要换成是他。有这么一个蠢钝的无可救‘药’的‘女’儿,一出生就该掐死,省得长大添‘乱’。
“冯大人请吧,管家送冯大人出去。”
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安可研根本不管冯知书吃人的目光。
“是,主子。冯大人,这边请。”
看着气的快爆血管的冯知书,孙管家有些忍俊不禁。
“哼。”
说了半边的话,连口茶水都没讨到。就被请出‘门’,这比被人当众打脸还难堪。他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官员,几曾何时受过这等恶气。
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冲安可研冷哼一声,冯知书甩袖大步离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所受的羞辱他是记下了,有种一辈子也别让他歹着机会翻身。
“主子,这冯大人一脸小人相,主子这样戏耍他。会不会?”
陈妈没有错过冯知书临走时,看着自家主子那‘阴’鸷的目光。主子明天要跟着这位冯大人上京,想想就让陈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特别是看着主子的肚子,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坐马上劳累奔‘波’,要是路上有个三长二短,这可如何是好。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这样的小人,谁知道他会在背后做些什么手段‘阴’主子。
叹了口气,陈妈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主子上京的事。
“陈妈,你别太过担心,眼下他也算是有求于我。不敢拿我怎么样,否则他回去‘交’不了差。就事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我心里有数。”
冯知书不过只是便宜老爹身边的一条走狗,要是连一个冯知书都怕。还拿什么胆量,去尚书府跟那些豺狼虎豹斗。
漫不经心的坐回凳子上,没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没什么问题的瓜子。
抓紧时间想想,等见了面该怎么解释‘起死回生’。
猛然又摇了摇头,她这么紧张做什么。凤阮寒那家伙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吗非要跟他解释。要不是他,她又岂会想到诈死逃离,辛苦的远走他乡。
“主子,小梅可以跟主子一起去京城吗?”
主子有什么打算,小梅并不清楚。京城路遥,小梅可不放心,只希望尽可能的尽自己的一份力照顾好主子。
“小梅,你留在府里,安平会负责保护我。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到了京城,必定少不了几场硬仗。眼下属于势单力薄,保护自己都勉强。照顾小梅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她可不想看到小梅受牵连,留在这里是对小梅最好的选择。
“可是主子,小梅担心?”
怀着孩子,要是她不在主子身边照顾,小梅怎么想都放不下心。满肚子的话,还没倒出来再次被打断。
“就这么定了,小梅要学会相信你主子我。孙管家回来了,他们走了吗?有件事我想麻烦孙管家帮我查查,皇上的病是怎么回来,是不是病石无医了。”
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应该不少,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的想到找她看诊。
怎么想安可研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她只想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千万别让她卷入这场皇位之争的内斗中,万一这皇帝老儿,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
她这个冒牌大夫,治不治可能都要夹在中间得罪人。
将凤冰月这‘女’疯子骂了个臭头,好端端没事找‘抽’拖她下水。活该没有男人喜欢,一辈子做妒‘妇’。
“回主子,冯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宫里的事,属下多少知道些,主子最好还是别去沾。要不,属下跟公子爷通个信,让公子爷在皇上面前取消让主子面圣。”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有太后这层关系,公子爷出马,多少应该能说上话。
“皇上金口‘玉’言,劳师动众的开了这个口。岂会轻易罢休,船到桥头自然直。孙管家这事别去烦司徒尘,会有办法的。”
孙管家别有所指的话,让安可研心里多少有些数。定了定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再去麻烦司徒尘为她说情。
态度坚决的打消了孙管家的想法,大不了豁出去跟凤冰月斗一斗。
不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小公主,当真她怕了不成。
难得有一个平静,没有人打扰的夜。安可研放下杂念,美美的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东临城早早起身,左等右等,等的差点没发飙砸东西的冯知书。差点以为又被耍了,都快晌午了。才看到有马车,优哉游哉的到来。
瞥见探出头,冲他挥手的正是二小姐,冯知书心情仍有些五味陈杂。
这二小姐也太娇气了,明知是出远‘门’,还这样跟郊游似的慢吞吞的出发。一点也没有将他放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毫无绅士风度的瞪了一眼安可研,冯知书冷声下令。
“大家上马,准备出发。二小姐,为了早些赶到京城,还请二小姐让车夫加速跟上。”
话完,冯知书没给安可研辩驳的机会,策马扬长而去。
凤乾国民风也算飙悍,即使是个文官,没有几个是不懂骑马。
“大人,等等属下。”
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二小姐,昨天让大家受气。今天轮也该轮到二小姐,听大人提到,二小姐还怀着孩子。
一路劳累奔‘波’,有她受的。
得意的快马扬鞭,任由马蹄溅起大片的泥尘。
昨天吃过闷亏的一众官兵,也纷纷策马加鞭追上。不就是下马威,谁不会。
“主子?”
面无表情的看着冯知书等故意为之的小动作,安平眼底掠过一道杀机。
“没事,他们急着赶路,就让他们先便是。我们不急,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低调奢华的马车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不仅能减少震感,最重要的舒服。不管坐还是躺着睡觉,都不用担心被磕伤。
懒洋洋的吃着早上厨娘给准备的糕点,吃多了蛋糕。偶尔换换口味,跟果冻似的水晶糕,也别有一番风味。
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面满天的泥尘。冯知书的这点小把戏,安可研压根没放心上。
想整她,再修练一百年吧。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
嘴角轻扬,安平眼中不觉的流‘露’出淡淡的宠溺。
拳头砸在棉‘花’上,冯知书的‘精’心算计。一下子,就被主子不咸不淡给破了。
为了让主子坐着舒服,安平刻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任由马儿自己慢慢走,手中的马鞭几乎成了摆设。
跟随负责的八个武艺最好的护卫,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相视一笑,对主子的聪明再次刮目相看。
“大人,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疾驰了一段路,许久听不到后面的马车声追上来。冯知书等不得不半路停下等人,等的‘花’儿都快谢了,愣是连个影都看不到。
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老远看到蜗牛慢跑的马车在拐弯处出现。
深吸了口凉气,才没有气炸的当场发飙。策马调转头,冯知书黑着脸忍无可忍的质问。
“请问二小姐,你坐的是牛车吗?慢吞吞的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赶到京城。要是皇上有个万一,等不及二小姐进宫救治,你们二人可都要人头落地。”
说到后面,冯知书语气冲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喷火的目光瞪着安可研,耐心早磨的一滴不剩。
这二小姐现在就是长的再好看,在冯知书眼中看来。也不过只是一朵残‘花’败柳。
哪有自己的前途跟‘性’命来的重要。
“冯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吗?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有眼睛的人都看的见。‘挺’着这么大的肚子,随冯大人上京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要是冯大人想让我跟你一样,大着肚子策马赶路。恐怕,不用皇上斩我的头,吾命已休。”
笑眯眯的应对冯知书那喷火的眼刀,淡定的据理力争。
掀开布帘,将官兵惊‘艳’的表情尽收眼底。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生来人这张脸就是让人看的。只要眼神不过分,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漂亮就是漂亮,惊‘艳’总好过嫌弃的目光。
“你?”
语噎的愣在原地,冯知书被堵的呕血,一时又想不出反驳的话。
熊熊怒火在心底燃烧,握紧拳头,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动手伤人。
“我什么,难道冯大人认定,我说的这些不在理?也是,冯大人是读书人,更是男人。哪懂‘女’人怀孕的不易,分分钟是冒着生命危险。”
就这么点伎俩就想整她,未免太嫩了点。在心里冷笑,安可研笑容不改的讥讽了句。
瞥见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的内伤的冯知书,舒爽的想到K吧狼嚎几曲。
可惜古代可没有这样的地,美中不足啊!
“圣人有言,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官不与二小姐计较。”
有气无处撒,冯知书没有想到安可研牙尖嘴利至此。明明该是不占理的一方,愣是扭曲事情,将他反说成了理亏的一方。
思来想去,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才是冯知书憋屈的要害。
火辣辣的脸绯红一片,搬出圣人的名言,给自己多少找回点面子。
“大人。”
傻眼的听着主子跟尚书府二小姐的对话,允墨没有想到。这位二小姐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主子堵的无话可言。
瞄了一眼漂亮的让人感觉不似真人的安二小姐,允墨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眼前的人,真的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吗?
“输不起,还要撑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不屑的摇了摇头,戏看这对落慌而逃的主仆。
眼尖看到不远处,三五结群满脸疲惫。背着大包袱路过,衣着打扮不似本地人的百姓。安可研有些好奇的拧了拧眉,小声问道。
“安平,这些都是什么人?”
“回主子,那些都是边关的百姓。最近关边不太平,收成又不好。这些百姓不胜其扰,迫不得已,不少百姓举家迁离南下。”
耐心的赶着马车,安平回头真认的答道。
“自古战争受罪的都是老百姓,只希望这皇权的内‘乱’,早日结束。让这些百姓,不用这样辛苦的流离失所。”
突然有所感的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飞过自在的鸟儿。很是想念现代的种种便捷,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慵懒的趴在窗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悬于半空,天空碧蓝一片。也不似现代工业污染过度的天空,总有一层‘阴’霾让人看不清。
口中美味的水晶糕,没有味。
心里小小的忧伤,轻轻的哼响着自己最爱的那几首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
一首接一首,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唱着唱着,不觉红了眼眶。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像断了线,不受控制在滑落。
老妈,研研又想你了。什么时候,研研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
老妈,你跟老爸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的心都痛。对不起,研研让你们伤心了。没有做到答应你们的承诺,奉养你们终老。
反而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研研会在这陌生的时空好好的活着。你们也别太想念我,顾好自己的身体。
“主子,你还好吗?”
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主子哼唱的歌声。歌词很奇特,是安平从没有听过的曲调。虽怪异了些,但可以听的出来,这优美带着点忧伤的歌颇为好听。
称之为天籁之音也不为过。
只是听到后面,有些走调了。耳尖听到马车里传来的轻泣声,安平全身一震。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蹙着眉,主子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难道主子心里有人,是主子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还是?
想到种种可能,安平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丢下了一颗石籽,漾起层层涟漪。
“我没事,只是看到这些流民,突然有感而发。”
吸了吸鼻子,安可研收起了低落的心情。重新展颜‘露’出了笑脸,生活需要阳光。伤‘春’悲伤,不适合现在的她。
凭由带着微凉的风拂面而过,吹干脸颊的泪痕。
随口杜撰了一个借口搪塞,很快又望着翠绿的山林发呆。
又陷入沉思的安可研并不知道,不远处的树上藏了个人。不仅将安可研的娇颜尽收眼底,就连那断续的歌声都没有错过。
“有趣的‘女’人。”
嘴角淡淡一笑,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猎‘艳’的‘精’芒。
只是有感而发?
缄默了片刻,安平并不相信这个处处破绽的借口。蹙着眉,主子不想说,安平也不愿咄咄‘逼’人硬要主子说个一二三出来。
乌龟爬的走了一个时辰,回头瞥了一眼探出窗。美美享受水果的‘女’人,冯知书看的脸‘色’铁青的吓人。忍怒不发,连假笑都省了。
眼见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又饥肠辘辘,只能暂时的停下赶路。
“大家停下稍作休息,吃些干粮,一个时辰后重新出发。”
“是,大人。”
天天骑马赶路,这些官兵大‘腿’不少都被磨的红肿发炎。一听到休息,一个个兴奋的像捡了宝。
“主子要下马车透透风吗?”
稳稳的停好马车,安平恭敬的询问。
“也好,大中午了,大家都吃干粮吗?”
一路吃了不少的糕点跟水果,安可研并不觉得饿。小心翼翼的由安平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瞅见大家手里干巴巴的馒头跟烧饼,挑嘴的安可研看了就没胃口。
“嗯,主子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属下去猎只野兔,给主子打打牙祭。”
没有错过主子微拧的眉,主子身子娇贵安平能理解。吃不习惯这些粗食也是情理之中,垂眸思索了片刻,安平眼神带着一缕宠溺的道。
“烤出来的兔子容易柴掉,不如猎些雉‘鸡’,我给你做一道叫化‘鸡’。”
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享受人生。
想到美食,安可研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道。
兴奋中的安可研,并没有发现安平眼中的异样。
“好,都随主子的意思。你们守好主子,来两个人跟我去猎几只野食添道新菜。”
带走了两个护卫,冲主子点点头。安平没理会冯知书频频望来的目光,纵身一跃从众人眼前消失。
“主子,要喝点水吗?”
作为主心骨的安平一走,剩下的护卫,皆默契的绷紧了神经。以防有敌人突然偷袭,就连冯知书等人,都被视为防备的对象。
能被派到主子身边贴身保护的,谁又会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路主子跟冯大人有多不和。
“不用,谢谢。我不渴,对了马车里准备了不少的水果,我给你们拿些尝尝。”
人要学会感恩,这些日子,也都多亏了大家的保护。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毫不吝啬的原意贡献些空间里的水果,让大家跟着一饱口福。
不给大家拒绝的机会,安可研强势的回到马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间里摘了些水果出来。都是些常见苹果梨子,也没敢多给,每人就分了二个。
“谢谢主子。”
得了主子的赏赐,不用只啃这些干巴巴的粗粮,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浓浓的感‘激’之意,让人看了舒服。
看到这边都有新鲜的水果吃,一口水加一口饲养的冯知书。不由看的有些眼红,眼馋的等着水果送来。哪想,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半响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更别提水果。
气的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让他堂堂朝廷官员。因几个水果,对一个‘女’流之辈低头。
大口大口的啃着馒头,一时气急哽的冯知书涨红了脸。接连猛灌了几口水,这才好受些。又听到那些护卫,兴高采烈不时说什么好吃,冯知书听的直咽口水。
眼尖看到身旁的允墨,也是眼热的盯着对方手中的水果。冯知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点小事都没办好,也不知道买些水果备着。
又瞥见手下的官兵,全停下了啃馒头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孰不知,安可研早将冯知书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爽不已,想让她白送,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安平的手段很快,没一会功夫,就猎回了一堆的雉‘鸡’。并且处理好带回,安可研只需负责涂好味料。用树叶跟湿泥一一包好,剩下的粗活吩咐下去。
大家主动抢着帮忙挖‘洞’生火,将雉‘鸡’埋好静等。这种奇特的做法,就连冯知书等都有些看的愣眼。
将雉‘鸡’埋在泥里,好不好吃暂且不说。能熟,不会吃坏肚子还是都值得探讨?荒郊野外的,吃坏肚子可没有大夫帮忙看诊开‘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诱’人的香气开始传来。
“好香,这是主子新想出来的食法吗?”
一个年纪较轻的护卫,毫不掩眼中的崇拜,惊奇的注视着安可研。
“差不多,一会大家都尝尝看喜不喜欢。”
乐意跟大家打成一片,安可研笑着答道。
主子的亲善,让这个年轻护卫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垂下头,局促的不敢再看主子‘迷’人的笑容。主子是天上的月,不是他们能瞎想的。
“二小姐是怎么想到这种新奇的吃法,将雉‘鸡’埋在泥里。这‘鸡’‘肉’,会不会有泥腥味。”
忍不住好奇,冯知书上前道了句。听着是在赞扬,实则看好戏居多。
嗅着是‘诱’人,但冯知书并不相信,这样种出的食物真的好吃。
“不清楚,一会吃了就知道。冯大人既然不放心,我们绝不会勉强冯大人一起吃。”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笑着睨了一眼明明好奇。偏要装模作样的冯知书,安可研凉凉的堵了句。省得一会叫化‘鸡’好了,这位大人又跑来讨要。
安平猎来的雉‘鸡’就那么几只,刚好每人一只,可没有多余的送人。
“牙尖嘴利,随你们。一会最好别吃坏肚子,可没有安排大夫随行。”
像是被人揭穿了心事,冯知书微窘的僵住了脸。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甩袖走到另一边的树‘阴’下静歇。
“不识好人心,当我们大人稀罕你们。”
见着主子气的不轻,允墨也没了好脸‘色’。狠瞪了安可研一眼,气冲冲的丢下话离开。
“‘毛’病。”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主子,不必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安平以及一众护卫,同仇敌忾的力‘挺’。
就算真的吃了拉肚子,甚至中毒,只要是主子做的他们照吃。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就连那些啃馒头饱肚的官兵,都被引‘诱’的狂咽口水。眼不转盯的盯着,恨不得挖出来看看这什么叫化‘鸡’的,到底是咋回事。
“应该可以了,安平让大家将火灭了。将叫化‘鸡’挖出来,小心些,可能会有些烫手。”
本来肚子不饿的安可研,被这股‘诱’人的香气勾的,也有些意动。纯野生的雉‘鸡’,现代那些没什么营养的饲料‘鸡’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主子放心,‘交’给我们,小事一件。”
众护卫也早就等不及了,听到主子一声令下。争相动手将火扑灭,用手中的剑将浅埋在地里的雉‘鸡’挖出。
湿泥因为火烤硬成了一团,找了根木根巧劲轻敲。包裹着雉‘鸡’的泥,顿时裂开。那浓浓的香气再次扑鼻而来,简直让人馋的口水都流一地。
太香了!
冯知书也是浑身一震,当揪见那金黄焦嫩的雉‘鸡’,跟着无意识在咽口水。
“好了,大家每人一只,趁热吃。”
接过安平递来的雉‘鸡’,很‘肥’的一只。不客气的抓在手上,撕了条‘腿’火速开动。
这雉‘鸡’做成的叫化‘鸡’,不仅香。‘肉’质更是嫩滑,好吃的让人想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点,三二下就搞定了。
“好吃,主子太好吃了。除了雉‘鸡’,用野‘鸡’或者家养的‘鸡’也可以这样做吗?”
“太正点了,是我吃过最‘棒’的‘鸡’‘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打了‘鸡’血似的纷纷点赞。
就连少言少语的安平,都浅笑着附和了句。
“当然可以,只要是‘鸡’都差不多。不过,‘鸡’的大小不同,要用的时间也不同。”
毫不藏‘私’的点头,安可研顺口还提醒了句。
“真有那么好吃?骗鬼,怎么可能,不就是一只不值银子的雉‘鸡’。能比的上价值千金的鱼翅血燕,肯定是装的。”
咽着口水,冯知书在心里否决。
收回目光,不能再看了,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员。怎么能没有骨气到,被一只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雉‘鸡’给引‘诱’了。
“大人?”
众官兵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对手里吃剩一半的馒头,皆没了食‘欲’。
“看着本官做什么,没吃过好东西。回头到了下一个镇子,本官请你们上馆子里吃顿好的。”
扫了一眼这些里外不分的笨蛋,冯知书有些气岔。豪气的许了个承诺,省得被这些手下丢了面子。
安可研抿‘唇’轻笑,与安平相视了一眼,什么也没再多言。
匆匆的解决了肚子,稍做休憩,大家再次顶着烈日往京城出发。
幸运的是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了镇子落脚。
匆匆忙忙的赶了一天的路,虽然说的并不快,但还是累人的紧。特别是冯知书等原本就赶了好些天路,更是累的骨头都快散架。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连澡都散得洗,便直接睡死了。
有灵泉水傍身,安可研反倒是适应良好。不过为了明早赶路,不至于再晚起。安可研也是早早就睡下,没有再当夜猫子,溜进空间耍玩。
可怜的小白,天天呆在空间,无聊的都快发霉。
什么时候才能解禁,让它出去潇洒潇洒。
一眨眼,就到了夜半三更。
静悄悄的夜,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一根手指粗的竹管捅破窗纸,伸进了房中。吹进一股浓烟,无声无息,让人无处可防。就连隔壁房的安平,竟然都毫无所觉。
安可研睡的很沉,吸入了少许的烟雾,更是彻底的睡死。有人从窗子进来,亦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蒙’头大睡。
“小美人今晚就是你了,好嫩的皮肤。不知便宜了谁,早早就在肚子里下了种。不过没关系,从这一刻起,你将属于本少。”
兴奋的‘摸’了‘摸’巴掌大小,‘精’致的让人惊叹的脸。一如想象中的那么嫩滑,软乎乎的,比婴儿的皮肤‘摸’着舒服。
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沉‘迷’,多‘摸’了几把。舍不得跟以往一样,粗鲁的对待,狼少有了将眼前的美人收藏的冲动。
难得的极品,要是一次‘性’玩坏,以后可就难找到这样的宝贝。
“美人,本少陪你一起做个美梦,良宵苦短本少会让你得到公主般的享受。”
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正当狼少兴奋的想掀开佳人的衣衫。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凶残的踹开。
“狼少,你该死。凭你,也敢妄想玷污我的主子。”
安平并没有真正熟睡,听到主子房中传来细微的响动。立马惊醒的安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黑衣人,竟然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采‘花’贼狼少。
登时脸‘色’陡变,特别是看清狼少将要做猥琐的动作。安平杀机顿起,‘抽’剑杀气腾腾的袭向狼少。
“无心,你一个杀手,怎么想到脱离杀手盟。改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认一个‘女’人为主,是不是也看上这个妞了。本少告诉你,她、本少看上了。你最好别阻止,否则别怪本少翻脸。”
捕捉到无心眼中的杀气,招招致命没有留情的意思。狼少不由的也火了,心里咒骂不已。
该死的无心,晚一点出现不行吗?
等他享受过美人恩,大战三百回合,他也奉陪。
迅速的‘抽’出了双刀应敌,恼火归恼火,狼少可不敢小瞧了无心。
杀手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收割人命。无心能成为杀手盟排名第三,手刃过的人命,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
一个不小心,把命丢在这里可就亏大了。
“住嘴,休得对主子无理,今天取你狗命。”
寒着脸,无心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手臂不甚被划了一道,愣是连眉都没皱一下。手中的剑,更是凌厉,步步紧‘逼’。
“嘿,不会是真让本少说对了。无心,你动心了,还对自己的主子。不过也是,这么水的美‘女’,谁看了不心动。瞧瞧这皮肤,滑不溜丢。你‘摸’过没有,是本少玩过的‘女’人最正点的一个。”
见明显有戏,狼少再接再厉,就是故意要‘激’怒无心。
“够了,不许你再说。”
被人戳穿了心事,无心手中的剑一顿。害怕的望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主子,生怕狼少的话,被主子给听了去。
一个不留神,狼少卑鄙的猛然突袭。一时不备的无心,手背被狼少手中的双手连划了两道深深的血口。
“还说不心,才说了几句,你的心就‘乱’了。哈哈,笑死你,你现在这样子连做杀手的资格都不配。”
不余其力的打击,能轻松的一再偷袭成功,让狼少很是得意。
这什么杀手盟排名第三的杀手,也不过如此。
“哼,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但你该死。”
怒极反笑,狼少的话提醒了安平。他刚才情绪失控了,才会被狼少得手伤了他。
他必须好好活着,这样才能保护主子不被人欺了去。特别是狼少这种比小倌还不如的男人,无视身体的疼痛,安平冷喝一声再次挥剑刺向狼少的要害。
“出什么事了?”
“不好,是主子出事了。”
安平与狼少打斗的声音,很快将整个客栈熟睡中的众人吵醒。当听清出事的方向,是主子的房间。一众护卫急的甚至顾不上整理衣衫,拿起武器,使出吃‘奶’的劲第一时间赶到。
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是,竟是江湖‘花’名在外的狼少。每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庆幸的是,看到沉睡中的主子衣衫还是完好。
“都醒了,本少今晚就不陪你们,先走一步。”
敌众我寡,形势不对。狼少也不是傻子,还傻站的等着被人群攻。
三十六计赶紧走为上策。
“想走,先把命留下。”
厉喝一句,安平霸气的拦住了狼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