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云手持长刀,一路之上,与邓婷儿并肩而行。成为一名大侠,尽管是他多年以来之欲望。然而身处其中,似乎真正这一刻,他才深刻地领悟到。成为一名大侠,并非只有高超的武功,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畏艰险。敢于担当重任的精神。
刚才对邓婷儿的一般承若,仿佛又一次在他脑海中盘旋。此刻的杨艺云,已是深刻地意识道,人生大道,虽然是有千百条之多。可是条条都充满着它的苦辣与酸甜,既已踏上,就不容人退缩。
前方一片喊杀之声,眼下正当愈演愈烈。邓婷儿迫不及待地放眼过去,此刻只见四人攻一,这是他突然看见,那被围的老者正是她父亲。
见到父亲被围当中,邓婷儿突然感到一阵心焦。恨不得一步踏入其中,不料正当起步之时,杨艺云却再次将其拦住,道:“眼下看来,他们几个的武功,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我们不妨先看看形势,再作打算。”
快刀一闪,这时邓孝天突然跃入半空。忽听得“唰!唰!”几声响,瞬刻之间已在半空之中留下道道白光,不出数个回合,邓孝天很快地占了上风。
可是邓孝天并未伤到红发怪道半丝毛发,只是威胁到:“老夫已容忍耐你们很久了,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得得寸进尺。”
杨艺云回忆起他曾经与红发怪道多次交手,自己的武功虽然不能胜过怪道。可他却敢断言,单凭红发怪道几人的武功,要想胜过邓孝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邓孝天为何要对这些人一再忍让?杨艺云突然想到,只有弄清这桩事的来龙去脉,才是解决问题之根本。
果然,红发怪道虽然很快败下阵来,可他脸上那幅盛气凌人之眼神却依旧清晰可见。狞笑一声后说道:“邓孝天,你这几招果然够恨!”
“若不是老夫及时收手,想必你早就没命!”邓孝天再一次说道。这时的他,终于有些动怒了。
“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红发怪道显然并不当心,他甚至并不把这句警告之言放在心上。接过话来说道:“这正说明你心虚,你不敢将当年偷学《龙阳刀》之事大白于天下。”
红发怪道说道这里,突然迈近邓孝天。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年之事,只要贫道不说,相信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只要你教会贫道《龙阳刀》,那么你的下半辈子,尽可高枕无忧作你的‘大侠’。”
“不行!”这时邓孝天似乎拎了一会,不由大嚯一声。他此刻似乎猛然惊醒。深深地意识到,当年的《龙阳刀》已经给太多的人带来灾难与不幸。自己绝不可如此自私,再用一场血腥残杀去换取自生之名誉。
杨艺云站于一旁,将此一幕尽收眼底。只为平静的日子,即使牺牲个人的一切名誉哪怕性命也在所不惜,邓孝天的这一点更让杨艺云尤为敬佩。
夜深人静之时候,司马忠独处于房屋之内。午夜虽然早一已过去,然而他却依旧难以进入梦香。
司马忠想到与文晓琴交往数年之久,在他的心中,文晓琴绝对称得上是一名意志坚定的女子。单是她那一心替父母报仇的心切,不畏艰难的精神,就足以让人万分敬佩。
其实司马忠深有感知,当时将《龙阳刀》的消息告知于她。司马忠是想给她忧闷的心情打开一扇新窗。让其看到新的希望。
想到近日以来连绵不断的刀剑之声。此刻的他,又好似感到悔恨不已。他后悔不该在自己摸清来龙去脉之前,将《龙阳刀》的消息过早地告诉文晓琴。
他一直都在担心,唯恐这场风波,会给他心中的文晓琴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是世事却往往不如人愿,随着近日《龙阳刀》之风波在江湖中的日益兴起。此刻文晓琴之心情,司马忠似乎完全体会得到。
回想起自已曾发下的誓言。身为七尺汉,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绝不能人文晓琴独自一人奋战于刀光剑影之中。
借着朦胧的夜色,司马忠独自前行。大约半里之外,突然见到远处四条人影。几声刀剑之响,忽隐忽现地,随风飘入耳中。
《龙阳刀》,这时忽然听到有人一声高喊。这三个字传入耳中,似乎让司马忠顿是有了主意。
时下李小卿正与公孙玉正当交手,来往不过数个回合。而李小卿却突然跃出场外,心头不由暗自一拧,对公孙玉有如此武功,他似乎感到很是吃惊。一声苦笑之后,说道:“想不到长得一幅书生之向的公孙先生,还有一番如此出众的武功。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一句,关于《龙阳刀》之事,先生最好不要插手。”
公孙玉道:“少管闲事少惹嘛烦,这个道理用不着你来教我,不过邓孝天的事,我不能不管!”
李小卿坚信自己猜透对方心思,莫非此人也是为了《龙阳刀》而来?心中似乎增添了一丝忧愁,勉强地控制着情绪。接着试探在说道:“看来,公孙先生此次前来,也是为了《龙阳刀》?”
公孙玉却依然不动声色,笑道:“脑子长在你身上,自然随你怎么想。只不过我公孙玉要作的事,也无须你来多问!”
公孙玉大步向前而去。一时之间,李小卿虽是满腔之愤怒,却又感到无言以对。
邓婷儿亲眼见到四名汉子纷纷败在父亲之手,算是放下心来。然而杨艺云却是感到有些不安,冥冥之中,只感到一场武林风波将要来临。
“我爹对这些人,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心慈?”邓婷儿说道这里,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接着说道:“他似乎在顾及什么?”
杨艺云沉思了片刻,说道:“要想彻底摆脱这些道人之纠缠,看来,我们还得先弄清这关于《龙阳刀》的来龙去脉。”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杨艺云时常想起那位素不相识,只是因为自已会使《龙阳刀》便一心想要刺杀他的那名女子。
师父邓孝天,红发怪道和《龙阳刀》,以及那位陌生女子之间究竟有何牵连?这些疑问,一直是困扰在杨艺云心头的结。
先辈们之间的恩怨,又岂能容他多问?可是于今既已为人弟子,眼见师父身陷困境,杨艺云有怎能作道视而不见?
然而一生期盼成为大侠的杨艺云,遇上种种不平之事,他又岂能听之任之?
好一场较量。行在路途中的杨艺云,见到刀剑往来的时候,已是不由自主地跟上前去。因为他确实不愿意见到天下不平之事。
一眼望去,杨艺云见到的是三名持长剑的汉子和两名道人。他很快认出,其中一位正是
金剑门主文质彬。
“门主的剑法果真练到了出神入化之地步。”这时一位道入突然收手,跃出场外,抱拳道说。
文质彬只是微微地扫了对方一眼,似乎并不为此而感到满足。淡淡地到:“千里之行,我们这才迈出第一步。”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笑容,在瞬刻之间凝固。
“人在世间,若真想成就一番大业,有岂能被这些现渺小之收获而冲昏头脑。”
“门主教训的是。”
“对了!”文质彬此刻已镇定下来。问道:“最近江南大侠萧云锋有消息了吗?”
“几乎没有。”那道人回话只时,以显示出几分难以理解的神色。
“果然在我预料之中。”文质彬笑了一声,心间好似早有了几分把握。说道:“看来江湖凶险,世人之言,只有三分之可信。果然没有说错。”
那道人心头不由一震。文质斌暗自说道:“萧云锋这个人,武功虽然精湛。可惜却难以为我所用。”
江南大侠萧云锋之处事为人,正有似文质彬所言,独来独往,作自己想作的是,不受任何人之约束,是他的一惯作风。
行侠仗义,尽管是他的身平所好。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却并非是行侠仗义。
因为他一直在找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他更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此人有个几乎与所有的人都不相同的地方,那便是这个人只有一片耳朵。
至于他的另一片耳朵。据说是在十几年前,断于对手的刀剑之下。
然而天下如此之大,要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就好似是大海捞针。数月以来,虽然没有此人的半丝音迅,可是萧云锋却并不灰心,他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自信。
因为萧云峰坚信,此人既然还未离开这个世界,就必有相见的一日。
临近午时,饭庄之中早是座无虚席。满屋子内,一遍朝杂之响。行人往来,络绎不绝。
萧云锋独坐房屋一角,三碗烈酒,瞬刻之间落入肚中。
“那独耳老贼算是够恨!眼看计划将要大功告成。可他倒好,只想一脚将我等踢开。”突然,只见远处有人将手猛拍在桌上。
听道这“独耳”二字,萧云锋自是暗自欣喜道,时机成熟,我要找的人自然会出现。
“他这招棋的确够恨。”桌子对面坐着的那名刀汉听到这般言语,终于大吼一声。这一声吼好似惊天动地,又好似在发泄心中多年之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