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辽兵偷袭桃花村,身陷重围的花荣正准备做出最后一搏,幸好‘沧州三虎’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及时杀到,花荣、解珍、解宝及时脱险。大太子大军开到沧州城,沧州县长阿谀奉承不成反被大太子抓为反面典型,成为大太子获取民心的牺牲品,所以说有时候拍马屁也要认准时机看准场合。
沧州城楼瞭望台。
大太子手持望远镜像模像样的四处观看,四下视野开阔,半个人影儿也没有,也不知道他看个啥。观望了一阵没什么收获,身后的官员士卒兴致依旧精神勃勃地跟着大太子在城墙上吹冷风,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沧州的官员们为了迎接大太子大到来,几天前就被县长折腾着着手做好各手准备。这县长也真是用心良苦,对大太子真是考虑得无微不至,他连给大太子造一个行军厕所都想到了。这间移动厕所真是凝聚工匠们的智慧,有太阳能发电、雨水储备、移动电视,若是大太子带上它去打仗,就避免野外拉撒的不便。考虑的如此周到的县长大人真应该去九星宫给太子做个管家,如此劳民伤财地做官肯定不行。沧州官员们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现在还要强打着精神鞍前马后地追随大太子做这些无用功,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大太子的兴致是确实的,头一次带兵打仗的赵熙,新鲜劲儿正在头上。况且大太子还睡了两个时辰,比起这些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地方官员,他可是充满活力。
赵熙失望的放下望远镜,他被指望着敌军军旗招展、队列整齐地在城外叫阵呢。也难怪,赵熙还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不像身经百战的微太子赵佶,赵熙想象中的打仗应该是两军面对面对垒。兵不厌诈,谁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等着你打,更何况你人多辽兵人少。打仗不仅仅需要强大的军队,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上灵活地运用计谋。
赵熙显得有些灰心丧气,便向身边沧州的驻军兵长说道:“李少校,你将敌情简要向我说明一下。”
正打着哈欠的李少校赶紧收住,憋得眼泪直流,李少校不敢怠慢,赶紧说道:“据小将探得的消息,来犯的辽兵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人,他们屯聚的营地距离此地不到一百里。为首的将领叫做耶律辉,是辽国王爷耶律得重的小儿子,耶律辉所率领的军队都是他自己组织起来的民兵,并非正规军。”
赵熙鼻子一哼说道:“既然不是正规军,又知道他的营地在哪儿,何不干他一仗。”
李少校委屈道:“不满殿下,沧州县城的驻军也就一个营,三五百人,加上组织起来的民兵还不足一千人,我们装备又不齐,根本无力于辽兵作战。如果我们真出城偷袭敌人,沧州便是一座无兵空城,敌人反过来攻城,到时候沧州就完了。”
“你......”赵熙被李少校一番话说的不知如何应对,觉得面子不报的大太子急于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一旁的童贯见状怒斥李少校道:“你这是畏战行为,身为大宋子民怎能只躲在城内不敢出战,你真是丢尽了大宋的脸面,纵使你只有敌人五分之一兵力,何不一个打五个?大宋战士个个勇猛善战,怎会有你这种败类!”
赵熙跟着童贯的话说到:“对,丢脸,败类!”童贯帮赵熙解了围,赵熙心中舒服不少。就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做头领,加上一群只会献媚的谗臣,这场战役想要早些结束,我看是不太可能了。
李少校虽然心里憋屈,但是不敢得罪权贵,连连请罪道:“是是是,小将知错。”
赵熙突发奇想道:“今晚我们搞夜袭,将辽兵贼营一锅儿端了。”
“什么?”李少校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辽兵此时很有可能已经转移了营地,天黑路险,我们冒冒然出兵,只怕会中埋伏哇。”
赵熙又不高兴了:“怎么了李少校,你又畏战了么?”
李少校哀求道:“殿下,出兵无小事,三思而后行,不打没把握的仗,还是和诸位将军们商讨一下吧。”
赵熙生气道:“本帅主意已定,你在啰嗦,我便把你送到排头营。我是大帅,只管下令,怎么打是你们的事。”嗬,你听这话说的,就是说你们死活才不管我事。赵熙啊,你当了皇帝必定不会是一代明君。
李少校害怕被送到排头营,他还有一堆老婆孩子要养呢,李少校赶紧乖乖闭嘴摇头不语。
曾头市曾府客厅。
客厅内一老者端坐于前,老者便是曾长者,右边坐的五个人是曾长者的五个儿子——曾家五虎,依次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左边坐着的一个人是方腊派来的史文恭。
曾长者打量一番史文恭说道:“史文恭,方腊派你来跟我们做什么交易?”
史文恭彬彬有礼道:“曾庄主,不是交易,是邀请你跟我们合作。”
“合作?”曾长者不感兴趣地说道:“我只和外人谈生意,不谈合作。”
史文恭信心十足地说道:“不,曾庄主,这合作您一定感兴趣。”
曾长者抠抠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说看,但愿你不是浪费我的时间。”
史文恭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主子邀您一起围剿梁山。”
“什么?”曾涂叫了出来,其他人也和曾涂一样对这个合作感到惊奇。自从上次宋公明将曾头市几万两白银没收后,曾家对梁山积怨已久。
曾长者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如何个合作法?”
史文恭一看曾长者有意合作,便说道:“早问曾头市兵多将广,你们可出多少人马?”
曾密呵呵一笑道:“那是那是,我曾家手下少说有五千人马.......”
“咳咳——”曾长者赶紧打断曾密的话,长着眼神充满责备,责怪曾密心直口快,说话口无遮拦。曾密也意识到自己不对,闭嘴低下头。
史文恭并不在意,又问道:“你们可熟悉梁山军事实力以及布局?”
曾索站起身子向史文恭行礼说道:“史先生,这个我知道。水泊连梁山方圆八百里,有东西南北四座水寨,水泊中间一座山寨。每座水寨有驻军两百人左右,山寨中还有一两千人,总共不过三千人马。要打梁山,只要将这四座水寨拿下,山寨便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便可关门打狗,一举荡平梁山。”
“好!”史文恭鼓掌道:“为表诚意,我家主子愿出水师精兵两千主攻梁山水寨,不知曾头市是何态度?”
曾长者捋捋胡须一笑说道:“我曾头市出兵五千,曾家五虎前去协助史先生攻打梁山山寨,留下一个营我就不随你们出去了,这把老骨头守着家就行。”
“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齐刷刷站起来领命。
史文恭点头说道:“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诸位点好兵马备好粮草我们便出发,事不宜迟,趁现在梁山群龙无首,我们便去打他个不知所措。”说完史文恭便告辞离开。
曾魁便问道:“也不知道这史文恭靠不靠谱,我们的五千军马一点就到,就不知道他那两千水师如何赶来。”
曾升说道:“方腊的人,怕是不会有错。不管他史文恭来不来,跟梁山这一仗迟早是要干的,现在有人帮忙更好。我们这次是把所有家底儿都亮出来了,不漂漂亮亮干赢这一场只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沧州县城。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太子已集结一万人马准备夜袭。本来是要去偷袭敌军,小股人马更不轻易被敌人发现容易得手,可是看赵熙这阵势,是要将部队拉到辽兵营地摆开场子大干一场了。队伍中不断有人骂骂咧咧,大半夜的,边关天气又冷,衣裤单薄的兵士根本应付天气的寒冷。谁会知道沧州这鬼地方,昼夜温差这么大,白天还觉得气候宜人,一入夜就跟掉进冰窖似地。
大太子身裹貂皮长袄在簌簌寒风中巡查队伍,边走边对身边的人说道:“陆谦啊,高太尉向我力荐你,我倒想看看你有神马本事。就将排头营交予你,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的成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高太尉说的那么厉害,别令我失望,要不然我叫你去做排头大兵。”
“是是是,”陆谦连忙点头可是心里却没底,他和赵熙一样,第一次上战场,是福是祸就看运气了。
一切准备完毕,陆谦骑着高头大马带领排头营走在队伍最前面,一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漫长的队伍向是一条见头不见尾的巨蛇蜿蜒着延伸至密林中,巨蛇一点点消失在幽黑的森林里。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