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的有点莫名其妙。
南陵王被生擒,随后猝死,死因不明。
之后南陵军退兵,并且写下投降书,誓言永远效忠。
凤朝军大获全胜,即日班师回朝。
碧相沉冤得雪,但是患上重病,如今卧床修养,已无大碍。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端云灵辉投降开始。
“端云当家,你想清楚了吗?”我看着眼前的端云灵辉,现在的我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从头至尾我都是一个棋子,又有何张扬的理由?
端云灵辉的脸色非常的憔悴,虽然没有了之前的意气奋发,但是那挺直的背,在显示她最后的尊严。“是的。”
“三个条件都答应?”
“是。碧宗主是不是也能把您答应的事情兑现?”她的眼神很坚毅,完全没有小心翼翼的神情,我相信,假如我不答应,这个人肯定会来个狗急跳墙破釜沉舟。
“当然。”我点头,绝对守信,反正筹码又不是我,是某个让你而已。
于是乎,她真的做到了那三点,并且得到了一大瓶血。为了保证血的新鲜,南陵军迅速撤兵。就这样轰轰烈烈的一场战争正式以南陵王的失败而宣告落幕。
撤军之后第二天,就真的发生了山崩,是凤朝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幸好山上已经没有人在。
“紫金瓶这么有用?”端云灵辉就是那样装着走的,据说那瓶子可以保鲜。
“恩。”碧流点点头,“那是用产于极寒之地的紫金石刻制而成,极其罕见,价值连城。”
我曾经这样问非梧,“如果只要拿了血就有用的话,为什么她们不直接把你迷晕了带走,软禁起来,这样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然后非梧这样回答我:“只要是我不甘愿的情况下,我的血就会变成剧毒。你要试试吗?”
听完这句话,我决定:不要再惹他。
真恐怖,简直就是一个毒人啊!高兴就是奇药,不高兴就是剧毒,这个人,真是个怪胎。
刚回到云朗大营的时候,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我问了关于这次的事情。
所有的安排,冉方都知道。
所有的事情,非梧都清楚。
所有的行动,诸笑都明白。
所有的所有,只有我不了解,非要说同伴的话,也许只有碧流。
“理由呢?我需要理由!是的,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
冉方这样回答:“落,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应该隐瞒你,但是我担心,这并不是游戏,而是战争,假如真的让你参与所有的计划,我怕……”
“怕我没有办法正常的演戏?”
“……”冉方无语。
非梧这样回答:“只有这个是最适合你的工作。”
“明白了。”换句话说,我就是最没用的。
诸笑这样回答:“我其实不是很明白,后来行动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但是那时候你已经触发了。”
这个回答情有可原,但是我还是不爽。
而云朗,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说道:“落儿,是你给了我速战速决的机会,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
“将军,您想说的是我带来了他们四个是吧?”
“这个……”
是的,不算碧流,一个四个人。
还有一个人呢,就是山鸡。
他,原本见到他一身花枝招展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来玩的。但是其实不然,他是受冉方所托,安排了镜影的工作。不然,哨口光靠那些暗线哪里够?
我做的做好的工作恐怕是找到了“如归”旅店掌柜的女儿,虽然刘贵芳残了一条腿,但是毕竟活着。我和碧流没有和诸笑他们一起回府,而是在松原城住了几天。我需要调试心情。
“宗主大人,真的谢谢您。”掌柜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做了大善事的感觉。
“不用客气。”我笑着说道。
“宗主大人,老身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让宗主大人送信,老身实在是……”
“掌柜的,您不用这样。真要感谢的话,我在这里的几天,您就好好给我讲讲松原的民俗就可以了。”
“是。”
在“如归”的几天是开心的,听着这些我不曾了解的凤朝的民间传说神鬼故事,还有风土人情,真的可以一瞬间把在这场战争中经历的不愉快忘记。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最后,我不仅让她的女儿得到了朝廷每年发放的补贴,而且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希望补偿战争所带来的影响。
回程的路上,我问碧流:“流,我是不是很窝囊?”
“落,你在意的是什么?”这些天,碧流都是默默陪在我身边,从来不开口询问,也不安慰,只是静静待着。
“在意的是什么?”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张战争中你所扮演的角色,那么我永远不会安慰你。”当碧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怒气。
“为什么?”
“你这个样子,不是我的落。”
“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难道你不觉得我像一个道具一样任人利用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说,碧流,我讨厌你。”我冲着他发泄自己的郁闷情绪,泪湿了双颊,“这是什么?我哭了?”
但是碧流却不为所动。
“落,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他们把你当成了诱饵,对你隐瞒了一切。但是你好好想想,假如你知道所有的事,你是不是会做的一样好?不管过程如何,你都是重要的一部分,无人能够取代。战争胜利了,这就是结果。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难道你不应该为此开心吗?如果你没有参与这场战争,听见胜利的消息你会怎样?”
“高兴……”
“这就对了,更何况,战争的胜利有的功劳不是吗?”
“可是,他们这样利用我……”
碧流将我搂进怀里,他知道我想通了。“那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
“呜呜呜……我就是讨厌这样。”趴进碧流的怀里,尽情的哭着。将不满全部哭出来,哭完了,我又还是之前那个快乐的我。
是啊!战争胜利了,问题解决了,不管怎么样,这样好的结果,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的地位就是这样啊!
即使我没有很强的能力,但是我身边的人有。还有谁可以像我一样聚集这么多的精英呢?答案是没有,所以,我还有什么可以不满的呢!
碧宁安排我上战场,也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流,我们快点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