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雯又出差顺便到石佛中学的陈校长家,晚上,她到大鸿寝室门前犹豫着敲敲门:“大鸿哥……”屋里同大鸿闲聊的曹恩贵推一把大鸿说:“说曹*曹*就到,我该走了。”大鸿抓住他说:“‘老九’不能走。”曹恩贵挣脱大鸿的手,前去打开门玩笑说:“晓雯,你说我是不是该知趣点了。”“曹恩贵,你误会了。我们都是朋友,正好一起聊会儿嘛。”
曹恩贵笑着走去,朱晓雯进屋坐下说:“大鸿哥,我这个时候来没打扰你吧?”大鸿玩笑说:“你现在才说这话没意义了。”“难道我真是一个不速之客?”“你说呢?”“大鸿哥,不给你玩笑了。我来是想急着告诉你,你暑假调动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是吗?那真得好好谢谢你和叔叔。”朱晓雯苦笑一下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许不会走这一段转路,就算是我和我爸将功赎罪吧。啊,听说嫂子快生了?”“还早着哩。”“大鸿哥,看到你在生活中有这一片灿烂阳光,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晓雯,该了结的账就了结了吧,自己给自己捉迷藏很苦。”朱晓雯摇摇头叹道:“是啊,再长再美的故事总会有讲完的时候。大鸿哥,可按弗洛依德的理论讲,你我的故事在自己心里永远打不上句号。”“我看最明智的就是给自己曾经的梦境打上句号。对这事儿,时间是最好的帮手。”“恐怕对我不管用。大鸿哥,真的。”
四合院里,仿佛有一对夜鸣虫突然惊叫一声立刻又屏住了呼吸,月光掺合着宁静的夜色从西面的桂子树上泻下来,好似淌着一树温馨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