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建议加快行军,早日进入寿春城,免得蛮人占据了城池,生灵涂炭。
他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寿春城乃是九江郡有数的大城,人口众多,百业繁茂。
若是被贼兵破城,可就损失惨重了。
而且寿春城城墙高大,一旦被敌方占据,他们成了攻城一方,岂不伤亡惨重!
道理虽然他们都明白,可是这些郡兵才训练了几天,行军根本快不起来。
即使再快,也得要三天时间。
若是不顾一切的话,一天半时间也能赶到。
但是那时候必然损耗严重,几日内恢复不了战力。
而且有内鬼作祟,其中变数太多了。
极有可能蛮军已经先他们一步攻入寿春城了。
张飞道:“我刚刚学会了兵书上的一招技能:强行军。
若是士卒的体力跟得上,日行千里都不在话下。
如果带领卢使君与刘兄的亲卫家丁的话,一日之内赶到,应该能保持完好的战力。
不如由俺老张带着精锐士卒,先行一步,占据了寿春城再说!”
刘羲道:“我也一起吧。
我的天赋技能命疗术,不但能够疗伤,也能恢复体力。
搭配上翼德的强行军,今晚应该就能赶到寿春城。”
鲁肃见张飞刘羲二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步入了一流,不禁一阵惊讶。
要知道,他已经到了二流文士的顶峰,突破一流指日可待。
只是为了积累,没有强行突破而已。
他没有依靠文名传扬,只是靠着自己的天赋,一路修炼到如此境界。
表面上不显,心中不免有几分自傲。
没想到刘羲年纪比他还小好几岁,却已然突破了一流,不禁暗自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胸中那一丁点傲气也尽数消散了,打定主意,以后要更加谦逊待人,不可小觑天下人。
卢植同意了下来,由刘羲张飞二人率领他的两百亲卫,加上刘羲的一百多家丁,先行一步。
张飞家的兵丁虽然个个身强力壮,但是训练不到位,只得跟随卢植的大部队行动。
他们被张飞狠狠训斥了一通,说得抬不起头来。
刘羲知道张飞的暴脾气,时常劝诫他。
也只有刘羲才能降得住他,否则还真不敢让他独自领兵。
此次行军,以张飞为主将,刘羲做参军。
三百士兵整顿齐备兵器、马匹,摆出锥形阵法
张飞识海中命星闪现,与军气勾连,形成了一体。
刘羲也放出文气,与张飞的战气交相辉映。
两道命星的光辉勾连在一起。
狂暴的战气、浩然的文气,与铁血军气形成了一条小型的气运金龙,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张飞爆喝一声:“强行军!”
他整个人浑身泛起淡淡金光,然后全军士卒,包括刘羲,都被一层金光笼罩。
全军风驰电掣,快马疾行。
一股神秘的力量鼓荡周身,连马匹都被加持了力量。
不管有什么难走的山路小径,水路坑洼,马儿仿佛踏空而行一般,一路飞奔,丝毫不受路况的影响。
两边的草木农田山林,飞速地往后退去。
每过一盏茶时间,刘羲就施展一道命疗术。
一股乳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全军,不论人马,在命疗术的光芒之下,都逐步地恢复着体力,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一个下午过去,他们就跑出了数百里路。
而且还都是崎岖难走的山路跟泥泞小路。
到了黄昏时分,已经来到了寿春城下。
这一路,刘羲屡次使用命疗术,文气早已耗光了。
每次耗尽后,命星投影就从识海中大放光明,释放出源源不断的文气来。
但是刘羲察觉到,那命星投影释放文气时,自己的精气神在急剧地消耗。
他此刻算是明白,为何文士们总是难以尽寿元而终了。
他在思考,命星又把精气神吸收到哪儿去了。
“大哥,你没事吧?”
见刘羲面色苍白,人很虚弱的样子,张飞关切问。
他们相互投契,私下里早已兄弟相称。
刘羲摇摇头道:“不碍事。”
他转换了几点源力,精气神瞬间恢复过来。
陡然见到一支军马到来,寿春城上顿时慌乱起来。
见不是蛮军,他们才稍微松了口气。
守将站在城门上喊道:“来者何人?”
刘羲道:“我等乃是卢使君派来协助守城的。”
将符信递了上去,放入吊篮里。
守城将领验看了之后,命打开城门。
这时,突然从箭楼后面转出一人,大喊道:“且慢!不可开门!”
守城将领回头一看,见识寿春令赵恒,忙行了一礼。
将领道:“县尊,符信传验都没问题。若是拒之门外,只怕以后不好对卢使君交代吧。”
赵恒训斥道:“糊涂东西!符信是死的,又不会说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如今正是非常时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让他们放下兵器,战马,挨个入城来。”
守城将领面露难色。
张飞望着城头道:“大哥,那厮在说什么?怎么还不开门?”
正说话间,只见寿春令探出头来,喊道:
“外边的将士听着,我乃寿春令。
此时乃非常之刻,你们除非放下兵器马匹,挨个进城来。
等待本官进一步确认,不是细作匪类,才能信得过你们。”
张飞喝道:“大胆!我等乃是卢使君所遣,你是要造反吗?”
寿春令拱了拱手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你们进不进城,悉听尊便。”
张飞气得暴跳如雷,嚷道:“大哥,让我冲上城去,将那厮抓过来!”
刘羲拉住他道:“不可鲁莽。
我听鲁子敬说,寿春令赵恒乃是赵家的远亲。
他如此行事,只怕是有阴谋。”
刘羲沉吟道:“或许蛮人的军马已经不远了,不然他不会冒大不韪,让我们放下武器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