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我被撤职了吗?你来宣布通知?”吴春已经恢复正常,且有点处事不惊,坦然面对。
“吴行长,这是什么话?我哪有权力撤你啊。不过,外面沸沸腾腾的,想必吴行长已经知道,劝你为了燕氏注意一点形象,这是我的忠告。”王军侧面敲打。
“说是外人,你是燕家的女婿,我是燕家的媳妇;说是燕家人,你姓王,我姓吴,都是寄人篱下。银行的事,在没接到免职通知前,还由我主持。谁在行长室,好似对高档餐饮形不成什么影响,还是请大姐夫不要干涉。”吴春沉下脸来。
“不是干涉,一家人总得互相关心吧?我做为燕家的老大女婿,对内弟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下,关心一下还在燕氏的内弟媳妇无可厚非吧?”王军话中也带刺。
“关心未尝不可,但对工作的过度关心,似乎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有被干涉的嫌疑。”吴春咄咄逼人的口气。
“王经理,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刘地思好计策插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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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肆无忌惮地挑衅!王军要借以发泄。
“你拿着高额工资,我却是无业游民。好容易费尽心机,找好一个地理位置不错的门头倒弄点服装,可租赁和进货要十几万。想想我也曾为天地银行出过力,所以来求吴行长贷款。有什么不对吗?还要经过你王经理这道手续吗?”刘地抢在王军发泄前。
理由还算牵强,王军却不愿罢休:“来要求贷款,我无权过问,但你去休息室干啥?”
吴春知道,刘地的牵强理由已经耗尽了他运筹帷幄的所有智慧,忙反问道:“大姐夫去休息室又是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可刘地你自己回答,一个人躲在只有内部人员才可以进来的休息室里,你在干什么勾当!”王军穷追不舍。
“大姐夫来查隐私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你可以进去接电话,他为什么不行?他不是银行内部人员,但干过行长,但大姐夫到目前为止,还是位餐饮的经理吧?好象还没调任行长是不?”吴春在反驳的同时,还在为刘地开脱。
“是接听电话吧?”王军还问。
刘地点头。
“那好,明人不做暗事,你马上调出你的通话记录。如果是,我王军立马向两位行长道歉。”王军的“两位行长”不仅有讽刺没一位正式行长之意,更是对已被扫地除门的刘地一种污辱。
刘地得到吴春暗示,摸出手机要递给王军。
吴春一个箭步冲向前,掠过手机:“不给他!眼中也太无人了!冬在时,连他都受压制,现在他不在了,对待我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就更不在话下了。把我们母子当牛粪凉在一边还不行吗?何必苦苦相逼,斩草除根!也太露骨了!人在做,天在看,也不怕报应!”
“是。”王军知道吴春不敢让看记录,忙用她的话回应她:“人在做,天在看,也不怕报应!”
吴春气极败坏,露出狰狞面孔:“尊敬你,叫你一声姐夫。你如何待冬,怎样对我母子,你扪心自问!狗逼急了会跳墙,我不是狗,逼急了,拼一死,不能甘受虐待压迫!”
事情已清清楚楚摆在桌面,无须多言。虽然自己强壮,怎奈吴春不是善茬,又是两个人,便冷笑一声,点点头下楼而去。
吴春一肚子火,只有刘地在,也就是惟一的发泄目标:“干女人有本事,刚才哑吧了?把我弄得里外不是人!”
吴春在发泄,刘地还没有来得及发泄呢,又凑上来:“我的春呀,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出头之日不是遥遥无期,就在眼前啊。”
吴春一把推开他:“眼前里是什么?挨骂受辱!别你娘的不知道孬好,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下三滥,蠢货!”
刘地被推了个趔趄,他知道来硬的行不通,还得用下三滥的手法,又凑上来:“可我能让春高兴欢乐啊。就如农民的老黄牛,舒服一时就省下两犁。别生气了。春,我们再来。”
吴春生气的甩掉了他朝她胸部伸来的手:“先打电话,问问赵承同。这次再失利,你要负绝对责任。以后,老娘的身子你休想再碰,我另找人代替你这个蠢货!”
刘地只好掏出手机,拨了赵承同的电话,打通却无人接听,这?
“怎么了?没一个中用的!”显然,又一股火在顶着吴春。
刘地摸摸脑袋,没法预测现实。
“马上滚出去,把事情弄明白。如果再一次失利,我立刻阉了你!除非你不敢来见我,那就你王八犊子滚的远远的!”
“这有点儿属于秘密行动,如若租车,恐怕多有不便。我看你目前尚无紧迫工作,求你前往,方妥些。”刘地没了底气,低三下四的哀求。
也是,怎么说此乃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自己的事,刘地又是孩子的爸,还是亲自去放心。于是,吴春点头答应。
王军没有再乘出租车,步行到了一店小广场上了车,才想起有一个未接电话。他没启车,先掏出手机,原是连襟侯波打来的。正要回拨,侯波又打来了,王军急忙接通。
“王兄,什么工作这么重要,电话都不顾得接,旧病复发在玩女人吗?”那端传来笑声。
“侯弟说笑了。刚才在一店见刘地、赵承同还是坐那辆尾号为321的可疑出租车在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我驾车跟踪,一连几个红灯追丢了。我又去银行,结果走在刘地前边了。我借故离开,随后返回,只在休息室里发现了刘地,赵承同与那司机不见了,也不知他俩干什么坏事去了。看来,他们加快了干坏事的步伐,我们不动手不行了。你在哪里?”王军说:“我马上去找你,再联系一下孔弟。”
“我就在孔兄这里,你过来吧。”侯波说。
“在他的办公室?”王军问。
“正是。”侯波回答。
王军挂机,驶车前往设在第一食品厂的总部。到达食品厂,王军直奔办公室敲门而进。
孔伟、侯波站起相迎。
王军坐下,开门见山:“主要议题,是不专对那***?确实该解决了,我们不能再姑息养奸!”
孔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侯波说:“不仅是***,咱的元首已基本证明与***同流合污了。冬弟去世,她也怀了野种。”
“蒋丽有可能自成一派,与***同流合污的可能性很小。无非,都对燕氏企业的财产暗中窥视而己。目前,他们还没有能力进行瓜分争夺。不过,治理也是应该的。”孔伟不以为然。
“孔弟的话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能否定一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防患于未然不是没有道理。实在不行,咱们请示老爷子后实施冬弟的最后一道遗令,各自为政得了。”王军想到了最后一招。
“那等于变相瓜分燕氏企业,而且关系到银行与保险公司两大支柱产业是否旁落他人,我们就会成了燕氏的罪人。这个罪名,我们在座的三人都承担不了。”侯波摇摇头。
“各自为政,正是为了保全燕氏。银行和保险公司,如果蒋丽近期内不辞职,咱动员燕氏三姐妹共同向老爷子及蒋丽施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换掉那两个女人。”王军坚决的说。
“换掉那两个女人,咱可以共策共力。关于各自为政是为了保全燕氏一说,似乎有点站不住脚。有怜儿,我们可以共同辅佐。可现在,怜儿被偷了,杳无音讯,谁知他在哪里?为今之计,先借蒋丽之手,除掉那两个卑鄙、败坏门风的坏女人,再慢慢对付蒋丽。”孔伟没有少动脑子,他已将自己的这个设想反复推敲了多遍。
“借蒋丽除掉那两个女人,在重压之下或许能够成功,难在随后对付蒋丽上。要知道,她集燕氏的几个要职于一身,且手握七成股份,又巧舌如簧博得老爷子的支持。真可谓撼山易,撼蒋丽之职难。”侯波整日也为燕氏着急,也仅仅是着急。
“饭一口口吃,事一件件做。先清除那两个女人,同时高薪雇人暗查怜儿。只要找到怜儿,各自为政是眼前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也取决于蒋丽是否真为冬弟站好岗。她若继续行走在歪门邪道上,我们可以强行罢免她,咱也不得不为保全燕氏这么做。”王军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也是,为今之道,也只有听王兄的了。我看,先摸清蒋丽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再说。如果是冬弟的,那我们除了怜儿之外,还有更宽的选择范围。对蒋丽,咱们也要象对待冬弟那样宽忍对待。”孔伟投了赞同票,又加以完善。
“她与来历不明的江姓男子形影不离,打得不可开交,即便怀得是燕家血脉,同样是有辱燕家家风。我们可以全力保护燕家血脉,但她也在清除之列,为燕家纠正门风,重振燕氏,才能对得起冬弟为拯救亲情而付出的十个亿。”侯波亮出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