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蒋丽与江姓男子关系密切是个假象,怜儿丢失也是个假象,老爷子不是好糊弄的。怜儿真的丢失,老两口子不应该这么平静。当前必须的,是清除这两个女人。燕家三姐妹肯定也有这个想法,咱今晚在二店聚聚,统一口径,马上实施。”王军做出决定。
“其实,她们三姐妹比咱连襟三个还急。以我看,就推举大姐为代言人吧。论在燕家的地位,我们现在还不如那两个女人。终究,我们是燕家的女婿,是外姓外人。而她俩,则是燕家的媳妇,名副其实的燕家人。”孔伟道出条件的不利。
“屁,哪来的名副其实?没领证就名不正而言不顺。她姐妹仨至少握有三成股份,而那两个女人手中空空,拿什么与咱抗衡?自不量力而已。”侯波有些蔑视。
“问题,就出在这里。两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大肆宣扬孽种是燕家血脉,其中心目的不言而喻,是奔着这股份来的。在三店,我的手下人告诉我,她俩分别宴请了谭律师,估计他们己勾搭成奸。姓邵的善于惟妙惟肖的模仿,就怕她模仿出冬弟的文件来,那我们在歪曲了的法律下,恐怕有理讲不清。”王军讲出顾虑。
“我与谭眚素来关系密切,我单独约他聊聊,探探他的口风咱再做定夺吧。”孔伟说。
“可以,不过要抓紧。最迟明天,把咱聚聚的日子再拖一天。那我们等你的通知,但不能太延迟。”
“好吧,就这么定了。”孔伟站起来:“明天原计划去三厂有点事,我挪了现在吧,不留各位了。”
吴春与邵夏又推敲了一遍由刘地与赵承同去南边和西边寻觅两总哥前起的草稿,觉得天衣无缝了,便卷了一个纸圆,外面用纸封了,锁在邵夏的保险柜里,邵夏告诉了吴春三个密码中的中间那个密码。这件事算办妥了,另一件却让二人忐忑不安,寻找总哥的人没回来。
“承同也不知怎么样了,死活没有信。昨天失踪,今天一天了,打通电话无人接听。急死人呐。”邵夏刚才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没时间想这事。现在保险柜封了,挂念赵承同成了主题。
“放心吧,两个大男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或许他的手机丢了也说不定。出租车停在路边,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以我推测,很可能两总哥不愿意插手,他二人跟随着当说客去了。”吴春只得安慰。
“当说客就把车扔在十字路口,徒步而去?”邵夏不信。
“一样是坐他们的车去了也说不定。”吴春随便找一借口。
“实在不行,只得报案了。”邵夏急头燥脑。
“这些事能报案吗?关系着黑道兄弟,公安机关插手性质就变了,那是引火烧身,我们明天再分头寻找就是了。”吴春陈述利害。
“昨夜失眠,今夜也甭想睡了。”邵夏还是愁容满面。
“睡就是了,别去多想,造罪——”吴春还要说却被打断。
“不是刘地,当然你不造罪了。”邵夏有几分不满:“明天、后天再找不到,大后天农民歌手大奖赛第一场四分之一决赛我还得去当评委,真是的,事赶事,不顺心。”
“就是刘地,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吴春不以为然的表情。
“可他总是乾坤的爸呀,乾坤长大我怎么向他交待?”邵夏更加不满,瞪了对方一眼。
“天下,我只爱冬。他走了,还有谁值得爱慕?对燕天,我只将他当成燕家之后,让他心安理得地继承燕家股份,不给他的思想上造成半点瑕疵。”吴春也有些不满:“别添乱了。今天谭眚找我说,孔伟找他问过我你分别宴请他的事,看来已有警觉。要不为寻找赵承同,本来打算明、后天咱就在蒋丽和两个老东西的见证下开启保险柜。”
“开启保险柜,那是最后的摊牌,是在不得以的情况下不得不为之。”邵夏的心终于分散了。
“他们业已开始行动了,时间对胜利无比重要。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才是王道。何时找到赵承同,何时开启保险柜,绝不能后拖,以免延误战机,让他们颠倒了王候和贼的位置。”吴春进一步说。
邵夏陷入沉思,她在权衡着得与失和德与怨的区别。
丁诰官复原职,没有改变初哀。应该接受教训的他并没意识到现实,偏爱丁从从的心从没动摇过,就是丁从从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他都认为是她的优秀所在。丁从从撤了他,是燕凡重新启用,论说该感恩戴德,而他却变本加厉的更加仇恨他。不仅平价让所有的库存瓶装水被人拉走,还一再向丁从从施加压力,逼燕凡在长期供货合同上签字。而燕凡不仅不签,还指示不准低价出厂。丁诰只当耳旁风,以减轻库存和瓶装水过半的利润已相当可观为借口继续我行我素。
燕凡已经看透了丁诰的心思,可他又舍不得人才,便打算借助于丁从从之手搞定他。这天晚饭后,二人回了卧室。
“再有两天,你便开始参加决赛了。这次感觉如何?”丁从从笑着问。
“闯入三十二强的,都是全国所有参赛的业余歌手中最强的。进入八强我很有信心,甚至我会杀入最后的一、二、三名。对于冠军,我有强烈的渴望。”燕凡握住了她递来的手。
“这么有信心?实力使然所致?”丁从从的习惯,吻着他的手,幸福地枕在他胸前。
“人上有人,渴望是希望的升级版。民间藏龙卧虎,我不敢妄自尊大。但有我漂亮的从从做后盾,我努力一博就是了。成功,企业不用找代言人,杀入三强就是胜利。失利了,咱拼博过,不后悔,是咱技不如人,咱也不想吃这碗饭。这也不算是我的正式业余爱好,我真正的业余爱好是拍戏。如果这次成功,或许能在业余时间拍几场戏,我就心满意足了。”燕凡亲昵地抚摸她的秀发。
“可你每年上一个项目的计划就此做古吗?”只是询问,丁从从没有要求和强迫的意图。
“我在燕丁集团的号令不好使,故已对每年一个新项目渐失信心,怕上的项目万一不赢利,对不住我深爱的、而且也深爱我的从从。”燕凡多少带有责备之意。
“你?”丁从从抬起头:“已在各个公司公示过,你是第一总裁,有谁能对你的权威提出挑战吗?”
“你表弟呀,他就敢明目张胆地跟我对抗,肆无忌惮地挑战我的权威,还得到了你的大力支持,让我的信心大打折扣,就差心灰意冷了。”燕凡第一次对这表姐弟表达不满。
“我在什么时间支持过他挑战你的权威?你的这句话,忽然让我对你以前说过的大话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你死猫撞见了一个死耗子,上了一个赢利可观的矿泉水项目而让成功冲昏了头脑,使其晕晕乎乎地吹了几句大话。”丁从从不是心里话。
“可我现在尚存雄心。”因为她的头又埋在他的胸前,燕凡又开始抚摸她的秀发。
“有雄心你就干,谁束住你的手脚了?有拌脚石,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搬开他,更可以将他扫地除门。”丁从从这次没有抬头,依然将头埋在他怀里,任凭他的抚摸,她感到幸福。
“包括你的表弟吗?”燕凡问。
“谁让你恢复他的原职?自己做错了事反来污陷为妻,你对得起你自己吗?还谬称我大力支持丁诰,你拿出证据。否则,今夜别动我!”丁从从假意生气,讨回头来。
“掉了井里找干地方,强词夺理。商量的好好的,矿泉水的出厂价比他们至少高出五成,你却三番五次的让我在平价合同上签字,出尔反尔,你这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丁诰?”燕凡也佯装生气。
“可你也是醉死不认那半壶酒钱。平价,已经赢利可观,避免了挤压呀。自从那次你有点生气的让我代笔,我怕惹你生气,一直到今天,我提过那个字吗?丁诰你看不惯,可以踢了他,现在就踢。”丁从从伪装出的四成生气又试探性的加了一成。
“可丁诰是位人才,经营企业还是有一套的。他并不是不理解我的经营理念,是另外一种思欲做崇。我真情告诉你,也多亏那次你不但没有签字,也没有再动员我签字。否则,我会坚辞这名不副实的第一总裁。”燕凡似乎是开诚布公,实则在吓唬她。
“真没看出来,我的燕郎心眼这么小。当初喜欢你这个丑八怪,好似喝了迷魂汤,怎么睁眼闭眼都是你这个小肚鸡肠的人!”丁从从轻轻出拳,打在他肩头上。
“谋害亲夫啊,你个贱婆娘。咱又没登记,不用离婚,你与丁诰领证,他从此后也会全力支持我的工作。一石二鸟,何不尝试一番?”
“倒也是个法子,燕郎确实是智者,还没落上户呢,急什么?”丁从从不甘落下风。